六号火化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荷钱
二爷叹口气道:“宝翁里心里憋屈,以至于化怨为愠,好在还算及时,否则对他自己对别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赵铁道:“二爷,您已经动一次术法了,不能再。。。”
“我不管,你能化解的了吗”
赵铁垂下脑袋,在自己胸口捶两记:“都怪我,没有天分,不能替爷你担待。”
二爷摆摆手:“铁子,不用自责,天分这种东西不是靠后天努力能得来的,你有你的善点,不必强求。”
子良偷偷和李晓峰说:“我听说祝由术是给人治病的法子,这怎么还扯到鬼上身了”
李晓峰道:“你懂什么,平常人说的祝由术,确是古代医术的一个流派,主要靠精神疗法为主,药石次之。”
二爷突然道:“子良,你过来。”
子良乖乖的走过去,见二爷手里拿着一片绿叶子,和之前火化间里烧灼的香叶有点类似。
“祝由术分两门,一内门,一外门。先主祝由乃湘西辰州人士,法术高强,可活死人医怪病,人称辰州术。”
二爷边把叶子在手心里碾碎,一边讲着祝由。
“人人想效仿,祝由择优传授,不以血统,不以性情,只选天分,一切的一切,都以发扬辰州术为目的,可谓大公无私。”
“内门人只可单传,不求量只恐不能收其道,外门则是一些祝由老祖身旁的童子所传,所学皆是祝由老祖零星偶创的小法子。”
第三十章 没有凶手
李晓峰走近子良,带着崇拜的眼神说到:“良子,哦不,应该叫良爷了,从开始见你就知道你不简单,讲真的,你要发达了可不要忘了兄弟我啊。”
子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你扯什么犊子,我刚才怎么了”
李晓峰夸张的说:“祝由,祝由懂吗你刚才腾云驾雾,比齐天大圣还要拉风。”
子良看向已经散去烟雾的地,一个圆形坑洞微微带着一股焦糊味道,上面就是一个熟悉的印记——独一无二的38大脚印。
“子良,怎么样,好点了吗”
二爷乐呵呵看着他,关爱之心连李晓峰都有点嫉妒了,更别提赵铁了。
子良晃晃自己的脑袋,依旧有点晕乎,淡淡说:“没事,二爷,祝由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二爷看看李晓峰,意味深长的笑笑,接着说:“祝由老祖曾有自述,一人腿肿难医,来寻祝由,老祖在土墙上以鱼环刀切之,其上鲜血淋漓,患者腿上肿物顿消,周围人都惊奇,老祖淡然处之。”
子良惊到:“您是说,祝由术其实就是一个叫祝由的人”
李晓峰说:“二爷不都说过了吗,内门人自然就是这样传承,至于那些心理暗示的小法子,也就是老祖闲时传给那些童子的一些趣事罢了。”
赵铁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二爷嘬着嘴说道:“把你鞋袜脱掉。”
子良依言脱掉鞋子,二爷冰凉的指头瞬间抓了过来,点在子良脚底板上,微微点头。
子良只感觉一股冰凉的气浪直冲自己心脾,舒爽的叫出声来。
“啊哦。”
一声**不合时宜的叫出,连子良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二爷依旧松手,退回位置,朝赵铁说:“天分这种东西果然是强求不得,也许这就是个人的命,不必过多强求。”
“爷,我只求当个普通的童子,护在爷身边,其他的我也不会多想。”
二爷点点头说到:“忠犬护主,你我还是了解的,不必多言。”
子良自然没有听他们说的什么生肖之说,他把自己脚板翻转过来,一个圆形孔洞显现在脚板中央,偏生鞋子却没有半点破损。
圆圈中间隐隐可见一个小小的黑痣,李晓峰赞到:“脚踩一星这是吉兆啊。”
子良臭骂道:“我要是脚踩七星,是不是还要当皇帝啊”
赵铁走过来说到:“子良,这痣乃是祝由门的标志,你不必烦恼。”
说完,他把自己的衣服一扯,脖颈后面赫然也有一颗大黑痣。
“嗯,这个比起良子的痣差了不止一点点。”李晓峰晃着脑袋说:“正所谓下痣最佳,前痣次之,后痣劳苦命,上痣不得报。”
“狗屁理论,那我这踩着痣是不是腾云驾雾该上天了”
“你看,刚刚还说你比孙大圣厉害呢,这么快就忘了”
子良不再理会他,问道:“赵哥,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赵铁微微颔首,这才到:“之前的断腿就是阿文,而那个桥墩里的就是他的孪生兄弟阿武。”
“什么他们不是一个人”李晓峰夸张的叫到。
二爷晃过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晓峰,半天才说:“你觉得你们和那个小医生的事我们不知道”
“二爷您怎么知道”李晓峰羞红了脸,问道。
二爷慢慢说:“其实从子良还有我的祝由里已经基本能判断,二人皆有脆骨病。”
子良惊到:“您是说,他们这是一种遗传病”
“这是自然,只是没有想到两个人会和宝翁里还有迪丽达尔有了这么多交集。”
原来这阿文自小就被宝翁里拐走,宝翁里对他如果亲生儿子待,在包工队里四处盖房搭桥,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可等到阿文年纪长了,开始沉迷了网恋,最关键的是,偏偏就找了
第一章 云碳时光机?
“宝翁里一定有问题,要不然迪丽阿奶不会平白无故就这么走了。”
二爷和赵铁已经合上了尸盒,李晓峰还在忿忿不平中。
子良道:“行了,知道你对阿奶有了感情,谁又不是呢,可事实就是事实,咱们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他能是好人好人会拐孩子好人会活活拆散一对有情人”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算了,我也懒得和你争论,说不明白。”
宝翁里的尸盒已经盖上,这意味着再当大半天,他就能进六号火化间解脱了,不管他愿不愿意。
子良习惯性的在尸盒的空隙看看尸体脚趾头上的牌子。
他手扶盒底低声说到:“下辈子不要再做拐卖孩子的勾当了,十三刀你怕是挨定了。”
过去看迪丽达尔的脚牌,却被李晓峰拦住,“好了,阿奶的脚牌我来挂,你去休息吧。”
子良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人走了其实也不一定是坏事,解脱也是一种境界。”
“少给我扯哲学,二爷那我已经听得起茧子了。”
东屋冰冻屋还亮着灯,赵铁已经回综合楼的仓库,也不知道二爷在做什么,有心去看看又怕他责怪自己,忙走回西屋,炉子还烧着云碳,也是奇了,冒出来的火焰竟那么的苍白。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屋子里有动静,开始他还以为是李晓峰,也不在意,只是咳嗽两声,示意他动静小点。
可等了一会,那种响声又来了,他眯着眼微抬起头来,嘴里的话还没喊出,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只见那云碳炉子上,浮着一大片白雾,确切的说,应该是白色的火雾。
从炉子盖上蹿出,冒到上面半米处,突然就开始变化,展成一米见方的幕墙,状似水雾实则火质。
子良手中无物,把拳头握紧,好让自己有点安全感,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窗户上有一对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幕墙开始有了画面,虽然不是很明显,几乎与白墙融为一体,可子良还是一眼认出,那里面的人正是迪丽达尔。
只见她两手抓着一把绿色的网布,借力跳到地面上,网布挂在一个类似水泥柱的地方。
看不出来,她不算轻便的身子,竟如此敏捷。
接着她把网布拿下来,摊开来,直接盖在自己头面上,子良这才明白,敢情这是她的头巾。
以前就听说她们那得习惯,女人要戴头巾,而且结婚前和结婚后还不一样。
老年的妇人一般都会穿黑色大襟长袍,戴白色圆顶盖头。年轻的会崇尚绿色、红色、平时一般戴黑色纱绒盖头或白色深沿帽,冬天爱穿锦缎棉袄。
子良一动不敢动,抬起的头都不敢躺回枕头。
迪丽达尔接下来的举动彻底让子良大跌眼镜。
她把水泥柱上杵在外面的东西推回了柱子,之后倒退着走到旁边的台阶,接着一步步倒进了水里。
“不要。”子良内心里呐喊,可也明白迪丽达尔明明已经躺在院子里的尸盒里。
“咕嘟嘟。”随着她身体埋进水里,一串串水泡漂上水面。
等整个人都被水面淹没后,子良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连嘴唇都发干了。
像是受了子良的感应,奇迹忽然就出现了,迪丽达尔的脑袋忽然冒了出来,就像是按进了水里的葫芦立时松开了手。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子良,马上又被迪丽达尔的举动整懵了。
只见她不停的把自己起伏于水面,从嘴里吐出一大口一大口的水来。
“咚。”
 
第二章 断腿尸
李晓峰听着子良喋喋不休的叙述,看傻子似的笑着说:“你还别说,你不当灵异小说写手可惜了。”
子良把小本装回兜里,晃晃自己还微微酸麻的脖颈,冷冷来一句:“老子要当就当编辑,看小说的爽你永远理解不了。”
“好好好,起来吧,宝翁里要火化了,二爷让咱俩去面店看看去。”
“看什么”
“还能看什么,问问迪丽达尔有没有宝翁里的信息。”
“什么你扯什么蛋呢”
子良一屁股坐起来,推开李晓峰来到院子里。
宝翁里的尸盒还躺在正当间,而旁边的尸盒里空空如也。
“迪丽阿奶的尸体呢”
子良歇斯底里的喊着,把李晓峰弄了个头晕脑胀。
“你是不是没睡醒啊,张嘴说瞎话,我和你说啊,咱们虽然是兄弟,可是你要这么见不得人好,咒别人死,我可看不起你。”
子良看着李晓峰的眼睛,想要从那里找到一丝狡诈,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再一次向李晓峰确认迪丽达尔还活着,子良惊奇中带着侥幸和期待,“走,快带我去。”
李晓峰莫名其妙的被他拽到了拉尸车上,问道:“用不用这么着急,起码把宝翁里抬进火化间吧”
车子疾驰在去往面馆的路上,李晓峰到底没有拗过子良。
子良吹着风说到:“你不说你的车子坏掉了吗,怎么又突然好了。”
李晓峰叼着烟笑道:“是坏了,你不见都成敞篷跑车了吗”
车子路过拆迁区,机器轰鸣声,工人交谈声混在一起,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看来宝翁里的离开没有对他们有过多影响。
想想也是,离了谁日子也一样要过,不由得叹一口气。
“赵所怎么又来了吗,他不是已经回综合楼了吗”
李晓峰头都不回,拍一记喇叭说到:“胡思乱想是病,你得治。”
“为什么我说实话,别人总是不信”
子良翻个白眼,无语到了极致。
面馆生意一如往昔,两人找了空座,迪丽达尔照常端上来一壶盐汤就又去忙了。
子良直勾勾盯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迪丽达尔”,想要从中找出破绽。
“其实,咱们就不该来,该知道的咱们都知道了,再问还不是徒添烦恼。”
李晓峰嗦啰一口烫嘴的盐汤,一副享受样。
子良摇摇头说道:“迪丽阿奶有没有烦恼我不知道,盐汤美味是绝对的。”
李晓峰哈哈笑道:“你还不是一样喝得直吧嗒嘴。”
旁边桌几个老人正聊得兴起,每天侃侃国家大事,操的比国家领导人都忙碌的心。
“拉走了,一大早就拉走了。”
一个光头老头朝其余人说道。
旁边小胡子老友问道:“那你看没看清,到底是真残疾还是装的”
“当然看清了,”光头嚷到,“那大腿直接从根上断裂,整张脸都烂掉了。”
“你说什么断腿”
子良冲到光头桌前劈头问道。
光头瞪眼问道:“哎,你是谁嘛”
子良不答反问:“断腿的是左腿,还是右腿”
光头道:“左,左,不对,好像是右腿,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晓峰一把拉回作死的子良,给将要暴起的光头他们道歉,开玩笑,别拿老头不当干粮。
迪丽达尔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给一众人添了盐汤,安抚了场面,这才坐到李晓峰桌上。
看着子良盯着自己不放,笑眯眯的问到:“看什么嘛,要是在我们那,你一准要被打成囊。”
李晓峰笑道:“阿奶,为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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