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傲娇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地幽怜
张愫晗:“……”
沐菱仍旧戴着幽蓝的面纱,面纱之下的容颜无论谁见了都得惊一惊,感叹一下金阑的玉翎长公主花容月貌就这么被折腾成了这副鬼样子。长公主毁容之事早已在三国间传开,沐菱也没担心过她的脸是否能治好。
不过一副皮囊罢了。
张愫晗看了她一眼,轻轻放下酒杯:
“清羽姐姐,终是有人守在暮雪归途等你,而我,怕是等不来我的人了。”
沐菱惊:
“你不是就要和师兄大婚了吗”
张愫晗叹了口气,觉得喉中苦涩:
“太子殿下本就如落花逝水,留不住的,更何况他心里本就没我,他虽然没有拒绝和我成亲,却总是见到我就跑得比兔子都快。”
细雪纷纷只影停驻,沐菱仰望天空:
“依我看他心里全部都是你,只是死鸭子嘴硬不说而已。反倒是我,苏景玄陪他的渝清王妃去了,怕是想不起来我这个毁容公主了。”
沐菱还没想好,若是苏景玄迫不得已真的和孟韶画合欢了,她要怎样选择。好吧不是没想好,她根本就不敢去想这件事。
“愫晗再为姐姐斟一杯。”
张愫晗伸手就要去拿酒壶,被沐菱拦住:
“别喝了,我们还是过好自己的一生吧,男人这种东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要因为他们影响了自己的潇洒才好。”
张愫晗放下杯子,把酒壶和杯子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
“姐姐说的极是。”
“不知你有没有玩过打雪仗”
看着愁眉不展的张愫晗和铺满一地的白雪,沐菱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打雪仗怎么玩啊”
张愫晗果然一脸茫然,沐菱站起身走出去几步,抓了两手的雪,揉在一起成了一个大雪团,她还故意躲远了一点,把雪团揉结实了嗖地一下冲着张愫晗的脸就扔了过去,张愫晗本能地抬手一挡,雪球啪地一下碎了洒了她一脸的晶莹,沐菱站在院子里笑出声。
“哈哈哈哈!……”
这张愫晗怎么能忍,她蹲下来就捧了一手雪拼命地揉啊揉,沐菱拔腿就跑,张愫晗跑过去朝她扔了一个,没打中,又扔了一个打到了沐菱的小腿。
“还不错嘛,能打到我嗷!不过我不会再让着你了!”
沐菱又团了个雪球朝张愫晗扔过去,张愫晗一个转身闪开,雪球打到旁边的树干上,在棕色的树皮上留下了白色的印记,像棵有故事的斑点树。
“姐姐你可小心点哦!”
张愫晗毫不示弱地又扔过去一个雪球,沐菱急忙低头闪过,两人欢快地玩了起来,像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一蓝一红在纯白的天地中飞舞,以绝美的姿态展现在万千气象面前,喜忧不论,八卦不谈,尽情地放松着心情。
墙边闪过一抹白色,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与天地间的苍白融为一体,谁都没有注意到。
如此甚好。
沐菱还是忧伤的,她一直在逗张愫晗开心,却没人知道她的伤感。
夜里,她在月光下摩挲着苏景玄的信,多少锦绣字句眼眸中流转,她却与她爱的人隔着人海与千山。
也好,这样能让她知道苏景玄还是挂念着她的。沐菱素手执笔却难摹当年,墨径直滴落在纸上,只字难写,虽然她知道写了也没用,苏景玄在信末说了千万不要给他回信。
大概是轩霖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吧。
正思绪纷飞,窗外突然闪过一个黑影。
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沐菱房外徘徊了半天,透过窗沐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的刀尖。
旋栖可旋栖
第幺幺零章 抢婚?刺杀?
东临四年一月二十六日,九水国太子秦烁与礼部尚书千金张愫晗大婚。
红色的绸布绕遍了太子府,一片祥和喜庆的气息,太子府瑞雪围绕梅花点缀,那白与红鲜艳的对比刺激着每一个人的感官。风过红阑,裙摆轻漾,像铺着一层一层细浪。
锣鼓十里声响,鞭炮声声举国欢庆,长街上梅花瓣打着旋儿在她的马车旁飞转,轻纱半掩下她笑靥倾城,羞得想捂脸又怕蹭了脂粉奁妆,不敢掀帘,容颜一现,山河褪色。
浩浩天地霞光万丈瑞气千条,如画江山长安百年,在外乘长风入山河、在内娥眉娇倾城艳的张愫晗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她最喜欢的太子哥哥。
他们一起长大,竹马俊俏,青梅秀丽;多少个日夜,他们执剑共指苍天,在清凉夜色中比肩而坐。说国事,说心语,他披铠甲她便也骑战马,他挥毫泼墨,她才气凌风,多么般配的一对啊。
只是他从未说过喜欢她。
每每都是张愫晗缠着他,秦烁去哪她总要想方设法跟着,他戴着的荷包是她绣的,他剑上的流苏是她缠的,他却未送过她丝毫,就连皇上赐婚给他们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订婚后的这些日子,看见她他就远远地躲开,话都不和她说一句。
“哼,本太子就喜欢霸道高冷的,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她一直记得他的这句话,她真心一片,他却从没有对她认真过。
为他穿上嫁衣的那一刻,张愫晗想了很多,她不知道太子哥哥是否会真心待她,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好的,她是他的正妃了,她是九水国唯一的太子妃了,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误,他就不能随便休妻。
而在前面披着红装骑着马的湫飒,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前面有人给他开路,百姓在旁边祝贺,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淡定得很。
流转的眼眸中,藏着别人看不懂的万水千山。
沐菱在太子府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脸,凉凉的膏药抹上她觉得十分清爽,用湫飒药的这么多天,她的脸好了许多,神医就是神医,这本事没得盖的,九水国神医太子真是风华绝代啊,怪不得张愫晗那么喜欢他,真心都捧在他眼前。
只是师兄真的喜欢愫晗吗
红装之下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无论如何,这一天开始张愫晗就是他的太子妃了,以后他们就要荣辱与共,生死不离了。
髣髴兮,飘飖兮,亦真亦假,似真似幻,情字难解。
大红灯笼,龙凤花烛,彩球绸带。
“典礼开始!”
沐菱在旁边衷心地祝福着他们这一对。
“一拜天地!”
时间过得很快,就到了拜堂的时候,湫飒终于褪了白衣,红装的样子依然风雅,红嫁衣的张愫晗端庄大方,贤良淑德。
“啊!!!”
外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生生把刚要拜堂的两个人逼停了,一众宾客皆惊在原地,湫飒他爹当今的皇帝大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怒地起身,湫飒觉得不对,撇了张愫晗就往门外飞去。
太子府外,一个熟悉的人趴在地上,一众护卫刀尖齐齐地指着他,他全身被血染透,头上的血顺着脸庞往下流,绝望地看着太子府里的招摇的红,讽刺的笑意爬上他的脸。
他身上有几十处刀伤,但是都不致命,他听着自己流血的声音,在地上苟延残喘着,他要进去,但太子大婚这个重要的时期不会有人放他进去的,太子没发话又没人敢将他处死,毕竟这个人跟太子殿下……
有渊源,有几年的渊源。
旋栖,刺杀了太子四百多次的男人,一次都未能伤到秦烁一分一毫,每一次都全身而退的神奇男人。
此刻他每往前爬一步背上就多一道刀伤,地上拖出了长长的血印,他
第一一一章 血染花烛夜
他疯了
对,他是疯了。
旋栖趴在地上冷笑着,看着湫飒成亲的红衣,看着自己被血染红的红衣。
湫飒望了回天,扔了剑,淡淡一声:
“把他锁起来。”
说罢便往回走,继续他的成亲礼。
护卫们从地上揪起旋栖牢牢地锁住带走了,还有的护卫小心翼翼地捡起湫飒的剑小心地擦拭,收回剑鞘里。
旋栖最后看了湫飒的背影一眼,这一眼,蕴含无限。
剩下的人全都是愣住的状态。
皇帝有点不悦,他儿子大婚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有点晦气。
沐菱一脸茫然,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旋栖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腐虫上脑,才勉强猜到一丢丢。
张愫晗盖头遮面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等着她的夫君,心情也是有些复杂,本来真的以为这是湫飒设计好的,想趁乱逃婚的,但他又回来了,还安慰似的抚了一下她的肩,让她放下心来。
“典礼继续!……”
湫飒无波无澜地完成了所有礼数。
拜堂,敬酒,洞房花烛。
一声声的祝福在耳边萦绕,太子府又恢复了喜庆,门口的血迹早已被清理掉,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那个突然闯入的少年,没有人会记得他。
入夜了。
今日天气真是不错,万里无云,繁星点点,绚丽星海明耀万千。
张愫晗早已在婚房里坐好,等着她的太子哥哥进来掀起她的盖头,与她喝交杯酒,鸾烛摇曳中与她合欢。
繁重的头饰快要压垮她,她也恪守着礼数,不敢动一下。只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很快就回来了。
一分钟,一刻钟,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烛影渐暗,夜色迷离,那个人,久久未来。
鎏金春房里,红罗帐中,张愫晗一个人呆呆地坐着,盯着地上的红毯。
她挂念了十几年的人,在他们成亲这天,都不愿来看她一眼么
他那天说的要她,可还算数
一切终是虚幻么,都是她的奢望么,都是她太天真了么,秦烁从未喜欢过她么,她不信,她不信。
也许只是琐事耽误了呢。
碧海皎月,看老良辰,不留不舍,不怜不认,爱是最温存的恨。
张愫晗走出房去,清辉之下,捧起了角落里的雪,摆弄着颗颗晶莹。
回来吧,快回来吧。
鸾烛即将燃尽,春房烟散,他始终不见人影。张愫晗回了房,突然忆起白天的那个少年。
旋栖。她曾多次见他们打架,每次局面都是一边倒,但是每次湫飒都放旋栖走,未有一次为难他。而这次旋栖是真的摆出了抢婚的架势,可九水太子的婚礼岂容他搅乱。
太子哥哥一直心不在焉,真的是在想旋栖
满身血的旋栖眼中,那种喜欢,那种绝望,就是爱慕他已久的样子,她张愫晗,骄傲一生,被一个男的给比下去了
他没回来,是找旋栖去了
他们是私奔去了
张愫晗猛地站起,一下子摘下了自己的盖头,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地上。
那抹红色显得如此讽刺,她还在这里傻傻地等着他,他秦烁,要置她于何处他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他为什么要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做太子妃原来竟然是这个道理吗竟是为了掩盖某些事实今日他眼中的气愤,是因为气旋栖贸然闯来,伤成那个样子他在心疼旋栖
张愫晗的泪夺眶而出,可笑她天真,大好年华,她嫁了个什么人
“哈哈哈哈!……”
她疯了一样举起酒壶,尽数灌下去,交什么杯,合什么欢啊,她为什么现在才看破这些,早就有现象了啊。
她把酒壶重重地扔在桌子上,桌子被猛地震了一下,茶杯全部掉在地上,她觉得喉中难受,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一把拔下了自己头上最大那支发簪。
第一一二章 能不能好好聊个天了
月光温婉地洒下来,祈玉花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抹上了一层银,显得格外优雅动人。
贴满囍字的红房里,湫飒坐在了地上靠着床,张愫晗为他脱下衣服,他随手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小瓶药,倒在自己肩上的伤口上。
嘶……疼。
张愫晗忧伤地陪在他身边,他看着她,伸出了手,暗示她坐在自己怀里。
张愫晗靠了过去,他的皮肤很白,怀抱很暖,肌肉曲线十分动人。
湫飒认真地看着怀中的她,肤白若雪,红唇绝艳,惊为天人。
看着自己美貌的妻子,他淡淡出声:
“要不把头饰摘了吧,硌得慌。”
“……”
张愫晗听话地摘了发饰,又长又直的青丝铺在背上美如画。
湫飒看着她翘了翘嘴角,轻轻转过身,认真地撩起她的头发,捧起她的脸,缓缓吻了下去。
他其实很喜欢张愫晗跟在他后面,一声一声地唤他太子哥哥,帮他打架,给他熬汤,她在身边的时候,像个活泼的小精灵,点亮了世界。
他匣里的珍贵药材,超过一半是她采的。
只要他说一声,不管多艰难张愫晗也要给他采来,记得有一次,她去深林采药被树枝划得遍体鳞伤,心疼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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