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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天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皆破

    要将宠物们带进城区,就意味着在进城之前必须集体行动,被追上然后被包围的风险太大,很可能前功尽弃。路上,飞玛斯和老茶屡次故布疑阵,将追兵诱入歧途,几乎令它们两个精疲力竭。

    张子安打开电视,用机顶盒播放存储卡里的视频文件。

    一开始还好,随着飞玛斯的走动,画面颤抖得很厉害,比那种手持摄像机拍出来的小成本电影抖得更厉害,毕竟是很低档的摄像头,压根没有防抖功能,看得眼晕,只能勉强看。好在静止时的画面清晰度不错,红外夜视能力也还凑合,可以把重要的细节看清。

    他循着飞玛斯的视角,看到了爱萌宠养殖场内部的布局,以及爱萌宠把宠物当作生育机器的事实。老实讲,这些并不出乎他的意料,若不是这样,没办法把养殖成本降得很低。这种行为不合情不合理,但目前并不违法,只能期待国家尽快出台相应的法规,才能彻底根治这一现象。

    随着飞玛斯和老茶的逐步深入,他看到它们悄悄跟在送餐的厨师后面,来到了张万国他们的屋子外,通过窗户看到了张万国他们干的勾当。

    摄像头配有麦克风,虽然隔着玻璃,而且周围有猫狗的叫声干扰,但还是把一些最关键的信息录下来了,特别是张万国本着炫耀和吹牛逼的心理,自述了溶脂针的用处,以及他明知私人使用溶脂针是违法的却依然在老板的授意下使用的来龙去脉。

    视频在这里就结束了,后面飞玛斯和老茶如何营救猫猫狗狗的经过没有拍下来,不过张子安大致上能猜到。

    这段视频妥妥地可以作为爱萌宠违法犯罪的证据,不仅是欺诈消费者,还购买调配并使用非法药物,只要送到盛科那里,爱萌宠这次恐怕要倒霉了其实他们已经够倒霉了,宠物至少跑掉了八成,损失惨重,而这段视频会令他们的处境雪上加霜。

    张子安又把视频重新播放了一遍,这次他注意观察细节,有没有哪个片段会暴露飞玛斯和老茶的身份,如果有,就需要剪辑掉。由于摄像头是紧贴着飞玛斯的脖颈,从始至终都能听到它沉重的呼吸声,再加上低矮的拍摄视角,令旁观者很容易猜到摄像头是绑在动物身上偷拍的。

    不过,飞玛斯和老茶闹了这么一出,令他很难直接把这段视频交到盛科手里,否则爱萌宠质问起来,他可能会被卷入其中。

    怎么办呢?

    张子安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反正不急于一时。他把雌犬和幼犬带到洗澡间,自己换上防水围裙和一次性橡胶手套,给它们洗澡。

    雌犬和幼犬大概从没洗过澡,尤其是雌犬,清水淋到它身上,流下来就变成污水了。污水里混杂着泥沙断毛虫子干瘪的尸体食物的残渣和粪便,冲了几分钟都没有完全冲洗干净。

    它们乖乖地站着不动,任张子安拿着花洒冲洗,就算是幼犬贪玩想动,也会被雌犬呵斥着叫回来。

    冲了好几遍,等流下来的水不那么脏了,张子安给它们打上犬类专用的沐浴液,顺便用疏齿梳给它们梳理毛发。

    幼犬还好说,雌犬身上大部分毛发都已经打结,粘在一起,别说梳了,用手解都解不开,这时候不能硬梳,否则会很疼,只能用小剪刀把结团的毛发齐根剪掉。

    张子安给它们打了三遍沐浴液,再冲洗干净,拿起吹风机把毛发吹干,终于还了它们一个本来面目。

    雌犬的毛发被剪得坑坑洼洼,很难看,估计属于扔到大街上不会有人捡的类型,等毛发长回来需要不短的时间。

    幼犬之前的毛发全贴在了身上,现在它的毛发很蓬松,隐隐还有沐浴液的香味,再加上它的体型比普通幼犬更加娇小,估计会很受妹子的欢迎。

    张子安脱下防水围裙晾在外面,给这对贵宾犬母子找了个狗窝,把它们暂时安顿下来。

    给两条狗洗澡用了很久,疲劳的飞玛斯和老茶已经先睡下了。

    张子安用手机进入微博。

    圣母妹子的极端思想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如果他猜得没错,类似她这样的人在微博上应该有很多。

    他把视频上传到视频网站上,然后申请了一个微博帐号,写了一篇名为《虐待黑心繁育注射非法药物,谁来救救这些可怜的宠物们?的博文。在博文里,他回忆着小学语文老师的音容笑貌,使尽浑身解数,用声泪俱下的语言控诉爱萌宠对宠物们的暴行,呼吁社会上的爱宠人士共同谴责这家无良机构,最后插入视频作为证据。

    写完之后,他检查一遍,觉得似乎没什么问题,就了几位在微博上战斗力极强的真·爱宠人士,他们都是不同领养机构的喉舌,请他们为这些可怜的宠物主持公道这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恶人自有恶人磨。




第644章 远嫁
    今天最大的功臣是飞玛斯,最劳累的也是它。

    张子安给雌犬和幼犬洗澡用时很久,它想先打个盹,不料却沉沉睡去。

    不知不觉中,花香青草的芬芳泥土湿润的味道太阳融融的暖意还有一丝来自少女的若有似无的气息再次将它包围。

    它的鼻孔有些瘙痒,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喷嚏,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睛。

    眼前不是夜里的宠物店,而是在阳光明媚的山谷里,一只讨厌的蜜蜂刚刚落在它的鼻端,被它本能地挥爪赶跑。

    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

    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姑娘坐着石头上,屁股下垫着手帕,手里拿着一份竖排版的杂志,读到一半时被飞玛斯的喷嚏打断,于是笑盈盈地抬头望着它。

    犬恩公,可是夜里偶感风寒?她关切地问道。

    伍凝为了方便进山,依然穿的是一身男装,紧身的小西服将她身材曲线勾勒出来,女性柔美的躯体与棱角分明的岩石形成强烈对比。她戴着一顶圆顶小礼帽,脸庞在帽檐的阴影下显得格外白皙。

    飞玛斯扭头看了看老茶趴在另一块岩石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津津有味地听她朗读报刊杂志上的要闻;星海在稍远的草丛里欢快地扑捉蝴蝶和蜜蜂。

    又回到心象世界里了啊它马上接受了这一现实,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感冒。网

    伍凝喜欢读书看报,接触过西方近代的一些粗浅科学理论,思想比较开明,原本是不信有什么妖魔鬼怪的,但自从被这一猫一狗救下,长期相处之后,她愈发察觉它们两个的神异之处,根本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它们能听懂她的话,能够理解她的喜怒哀乐,又不会把她的悄悄话转述出去,是她最理想的倾诉对象。

    这一猫一犬长期生活在荒山野岭里,她很担心它们会生病,不过即使它们真的生病了,她也没什么好办法。

    见飞玛斯摇头否认,她松了一口气,低头从字里行间找到刚才被打断的地方,继续念下去:掌柜仍然同平时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偷东西了!’

    不一会儿,这篇文章念完了,她合上杂志放在一边,揉了揉眼睛,看向草丛里那只黑白小猫。

    这只猫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反正有一次她进山时,看到它与两位恩公厮混在一起,似乎彼此很熟悉的样子,大概是它们新交的朋友吧。

    它也有神异之处,总是神出鬼没,当她念书读报的时候,经常能听到它刚刚还出现在她左边草丛里打滚儿,一眨眼又跑到了右边嬉闹。她起初有些害怕,以为它是鬼怪之属,不过转念一想,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是鬼怪也无法作祟,渐渐地就不再害怕了再说它很可爱,哪有这么可爱的鬼怪?

    我很喜欢这篇小说,虽然我读不太懂,但总觉得其中饱含着很深刻的寓意。她回过头,对老茶和飞玛斯说道。

    它们当然无法回答她。

    老茶凝望远方若有所思,飞玛斯打了个呵欠,觉得嘴里有些没味,就将一朵小白花叼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去。

    读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是这篇小说里的一个角色,我会怎么做呢?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自言自语,带来的家仆远远地躺着休息,不会过来打扰她,再说他们也对杂志上的这些文章不感兴趣,大概就像文章里那些麻木不仁的酒客一样。

    我会成为势利的酒店老板,还是会成为围观的酒客之一,或者会成为那个好笑又令人心酸的孔乙己呢?她叹息道,读这篇文章,感觉胸口憋闷得慌,像是快要喘不过气来写得真好!

    飞玛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她,它对她念的东西也不怎么感兴趣,因为它不了解此时中国的现状,没有代入感,不过听听也好,就像是无聊时把电视打开听个响儿。

    伍凝拔起一根小草,捏在手里把玩,将草叶一片片揪下,扔在地上。

    她沉默着,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两位恩公,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进山了。

    片刻之后,她突然开口道。

    飞玛斯的呵欠打了半截就僵住了,老茶也是一怔。

    她落寞地笑了笑,不瞒两位恩公,我父亲把我许配给外地的一户人家,过几天就要去外地成亲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两地相隔千里之遥,就算以后有短暂回娘家探望爹娘的机会,也不可能再进山了。

    那家人与我父亲是至交好友,那位她语气一顿,红晕浮上脸颊,颇为羞涩地低声说道:那位我儿时见过一面,依稀记得是个面目清秀为人正直的少年郎,现在想必已经长成青年才俊

    飞玛斯侧头望向老茶,想看看老茶有什么反应,但老茶只是微微摇头,表示没有办法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不能棒打鸳鸯吧?而且看伍凝的样子,对这门亲事和男方的家世人品也挺满意的,没有阻拦的理由。

    说真的,在心象世界里相处了这么久,飞玛斯挺喜欢这位妹子的。最重要的是,她是唯一会跟它们正常对话的人,如果她离开此地,飞玛斯还真觉得有些寂寞,也许时间长了之后,甚至会忘记怎么说话。

    伍凝的心里也不太好受,她已经把这一猫一狗当成了无言的朋友。

    我本想找机会报答两位恩公的救命之恩,但看来今生是没有机会了,只望来生有缘相遇,小女子必结草衔环以报大恩她说道,从岩石上站起来,把手帕折叠好装进兜里,郑重地向它们鞠躬行礼。

    片刻之后,她直起身体,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准备向它们告辞:家父安排我两天后就要出发。父命难违,此去滨海镇千里迢迢,我需要早做准备

    啥?

    飞玛斯正有些走神,突然听到她口中说出一个有些熟悉的词语,不由高声叫道。



第645章 因与果
    滨海镇这个词如晴天霹雳一样击中飞玛斯,令它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

    伍凝听不懂它说的话,但它的连声狂吠吓了她一跳,也令远处休息的家仆们一骨碌爬起来,抄起用来防身和打猎的长棍火铳,精神紧张地问道:小姐,没事吧?

    老爷命他们护送小姐进山出山拜望猫恩公和犬恩公,这本来是件苦差事,但自从这一猫一狗出现在荒山野岭里,无论是野兽还是劫道强人都渐渐烟消云散,再加上小姐体恤下人,对他们嘘寒问暖,进山出山变成一件轻松惬意的事。他们可不想小姐意外受伤,那老爷一定会打断他们的腿。

    没事,没事。伍凝镇定情绪,冲他们摆手,示意让他们不用过来。

    她不知道犬恩公为何突然这么亢奋,平时犬恩公都是一副懒洋洋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的姿态,但她相信犬恩公不会伤害她以这一猫一犬的神异,真想伤害她,就凭那些下人们也拦不住。

    犬恩公请稍安勿躁,如果小女子做错什么事,请犬恩公明示,小女子一定尽力更正。她向飞玛斯鞠躬施礼道。

    老茶也皱眉望向飞玛斯,不明白为什么它的反应这么大。

    飞玛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对老茶说:老茶,你没听到?她刚才说去哪?

    滨海镇啊,怎么?老茶不解地反问。

    滨海镇滨海镇飞玛斯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它起初以为是自己走神听错了,但它能听错,老茶不可能同时听错也就是说,伍凝刚才真的提到了滨海镇。

    滨海镇,是在哪里?它顾不上回答,再次问道。

    老茶扬起脸,分辨了一下方向,抬起一只前爪指向东北方,具体位置老朽亦不知,但大致是那个方向,距离此地万水千山,极为遥远。

    飞玛斯遥望老茶所指的方向,目力所及之处只有连绵不绝的丘陵与群山。

    但是,隔着无垠的山野,在天际的尽头,它仿佛看到了一座坐落在海边的中等城市。

    它想了一会儿,问道:老茶,我问你,一座小镇在一百年后会不会发展成一座城市?

    老茶略加思索,点头道:很有可能。

    那有没有可能名字不变,只是把‘镇’改成‘市’?飞玛斯又问道。

    当然也有此可能。老茶肯定地说,飞兄何来此问?

    飞玛斯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联系起来了,迫不及待地把这一发现告诉老茶,老茶,我以前跟你说过没有,那家奇缘宠物店所在的城市,就叫滨海市啊!

    咦?此言当真?老茶同样是一脸愕然。

    千真万确!飞玛斯肯定地说。虽然π在写小说时为了响应网站的要求,把那座城市的真名改成了滨海市,但滨海市就是滨海市,这座城市的客观存在是不会因为名称的改变而被抹杀的。

    飞兄你的意思是那座滨海镇会在百年后成为滨海市?老茶终于明白了它震惊的原因。

    飞玛斯纠正道:如果我没猜错,其实用不了百年,大概过上几十年,新中国成立前后就会升级为市。再过几十年,有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宠物店会在那座城市里悄然出现,一个叫张子安的男孩会在那里诞生,再过一些年月,他会回到滨海市继承宠物店

    原来如此老茶也深有触动,它不用飞玛斯细讲,就明白了更后来会发生的事,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样。

    会不会是巧合呢?两处重名的事也时有发生老茶出于谨慎,略带保留地说道。

    飞玛斯也想到这种可能,但它觉得不会这么巧。

    伍凝耐心地等待,她看到这一猫一狗像是在激烈地争论一样,你喵一声我汪两下,她听不懂但是心中起疑难道猫言狗语是通用的?这倒是新鲜。

    如果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一猫一狗是想打架呢。

    至于另外一只常被她忽略的猫她侧眼望向草丛里那只扑腾得很开心的黑白小猫,它似乎只顾玩自己的,并不关心这边的事。

    飞玛斯的脑海中千头万绪,它有很多东西想说,却又抓不到关键。

    对了,老茶!它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急切地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老朽刚才在想什么?老茶被它问愣了。

    就是刚才,她说要远嫁滨海镇的时候,我看你若有所思,是在想什么?飞玛斯详细阐明自己的疑问。

    哦,老朽适才在想,她这一走,吾等何去何从呢?老茶怅然说道,这位姑娘言必称报恩,但无论是饮食起居,吾等均受惠良多,若没有她,吾等于深山中定然饱受风餐露宿之苦,说不定还要茹毛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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