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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天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皆破

    伍凝觉得心中愧疚,但飞玛斯和老茶并不在意,因为星海怕人,即使伍凝邀请它们也不能答应,再说混入车队之中多有不便,还不如远远跟在后面。

    大队人马收拾妥当,骑着高头大马的伍满城一声令下,马挂銮铃之声不绝于耳,车队缓缓出发,再次踏上行程。

    咱们也过去吃早饭吧。飞玛斯闻到炊烟,顿觉饥肠辘辘。

    老茶自然同意。

    喵呜~

    飞玛斯回头望去,一只黑白双色的小猫从草窠间跃起,探出两只前爪欢快地扑向一只从野花间翩然飞过的蝴蝶。

    蝴蝶灵巧地一扭身体,从它双爪的缝隙间逃脱。

    星海,你每天捉蝴蝶也不觉得烦么?飞玛斯摇摇头,不用吃东西真好啊不过我们还是要吃,快跟上。

    喵呜~星海恋恋不舍地抛下蝴蝶,跟在老茶和飞玛斯的后面。

    飞玛斯总觉得,这个星海跟现实中的星海还是有些微妙的差别,不是指外形,而是更细微更难以形容的差别,比如这只相比于捉迷藏来说,似乎倒是更喜欢捉蝴蝶,当然也可能是这里没人陪它玩捉迷藏的原因。

    它吸了吸鼻子,待车队离开后,循着味道在道路旁的林间找到了一块大青石,大青石上倒扣着竹编的饭罩,牛肉大饼和清蒸鱼的味道从饭罩里飘出来。

    每天车队上路后,伍凝都会命丫鬟往路边放上食物,放得很隐蔽,反正飞玛斯能靠鼻子找到。

    飞玛斯叼开饭罩,一口将大饼卷牛肉叼进嘴里。

    老茶慢条斯理地吃着清蒸鱼。

    星海呆呆着望着天空。

    飞玛斯狼吞虎咽地把大饼卷牛肉吃下去,这是一整天的食物,下一顿要明天早上了。

    吃完后它们不着急上路,先消消食再说,车辙印那么明显,不会跟丢了。

    飞兄,昨夜可是发生什么好事了?老茶捋捋胡须,微带讶异地盯着它,老朽总觉得今日的飞兄与昨日不同。

    没有啊。飞玛斯低头打量一下自己,老茶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飞兄你眼神澄澈通明,像是已放下执念,莫非是潜心悟道有成?老茶认真地说。

    飞玛斯无奈地说,老茶你想多了,我哪里会悟道?

    老茶微微一笑,仰头长吟道:

    放下执念不问经,

    一朝悟道心已明。

    功过荣辱回头望,

    堪破天机百年行!

    飞玛斯听得很懵,摇头道:老茶你能不能用白话说,我实在听不懂

    老茶似有深意地说道:飞兄,你说自己是来自百年后,那你为何会来到此时此地?

    飞玛斯一怔,它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难道不是出于偶然吗?它说道,我能进入其他精灵的心象世界,所以就来了呗。

    老茶不以为然,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老茶认为你来此一定是有更深的原因,能否堪破天机,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飞玛斯心中一动,为什么自己每次进入进入心象世界都是来到老茶的世界呢?为什么星海也跟来了呢?这个星海又为什么与现实世界中的星海不太一样?

    它一直认为自己来到这里只是当一个旁观者,见证老茶随伍凝北上的过程,这趟旅程其实早已在历史中发生过了,有没有它旁观都不会改变历史的进程。

    没有它,老茶依然会在荒山中救下伍凝,只是多费些周折而已。

    没有它,老茶依然会跟随伍凝北上,只是略微寂寞而已。

    那么它和星海在这个心象世界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然而难道真如老茶所说,这其中还隐藏了莫测的天机?

    飞玛斯不擅长思考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想了一会儿头都大了三圈。

    时间不早了,咱们也出发吧。老茶出言打断它的思绪,老朽昨夜听说,车队将于今天午时左右渡河,老朽不擅凫水,你我还是早些赶过去随车队乘船,否则恐就此被车队落在后面

    飞玛斯回过神来,点头道:我虽然会游泳,但也不想横渡一条河那咱们就赶紧跟上吧,伍小姐应该会让咱们上船。

    走吧,星海。它回头招呼道。

    星海一直仰头盯着天空,喃喃说道:喵呜~好像要下雨了。

    飞玛斯和老茶齐刷刷地仰头。

    呼!

    带着土腥味的狂风卷起沙尘,飞玛斯眯起眼睛,呸呸地把嘴里的沙子吐掉,心中甚是怀念那副防风护目镜。

    漆黑如墨的乌云正以极快的速度从北方涌来,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眼看一场瓢泼大雨转瞬即至。

    不好!老茶脸色剧变。

    怎么了?飞玛斯不以为然地问道。

    它觉得老茶有些大惊小怪,不就是下雨吗?看来就算是强如老茶,也如其他猫一样讨厌身体被水淋湿啊

    飞玛斯倒是挺期待这场豪雨,自从出现在这个心象世界以来还没洗过澡呢,身上恐怕已经臭不可闻。

    之前下过几场小雨,但那时它和老茶都待在侠猫义犬祠里,没有尝过淋雨的滋味。它也想过借雨水洗澡,不过当时的温度还太低,它怕感冒,这个世界可没有吹风机。

    老茶遥遥凝视西方的地平线,那边群山层峦叠嶂,一眼望不到尽头。

    云势猛恶异常,老茶担心这场雨会引发山洪,河水上涨的话,说不定渡口会被冲垮甚至可能会决堤

    山洪?

    飞玛斯眨眨眼睛,无论是在好莱坞还是滨海市,它都没经历过山洪,也没听说过,不过这词听起来不太妙

    那咱们赶紧追上去吧!它想到下雨会冲淡车队的气味,也会在路上形成积水掩盖车辙的痕迹,再耽误下去也许会跟丢。

    它们不再多言,飞玛斯让老茶和星海都坐到它背上,它迈开腿向北方狂奔。

    真正的历史里老茶没有与它聊天,一定早早跟在车队后面,它必须弥补这段时间差。

    飞玛斯跑起来又快又稳,老茶隐然觉得它的速度似乎比以前更快,跳得也更高,若是遇到矮树,它根本不躲开,而是直接腾空而起,从树梢上跃过,几乎是以直线向车队的方向撵过去。

    意外的是,前方很快就出现车队的踪影,比它们预想中的还要快。可能是因为车队比它们更早看到北方涌来的乌云。

    伍满城已经喝令车队暂时停止前进,心中犹豫不决,是应该加快速度赶往河边,试着在暴雨落下之前强行渡河,还是先回转刚才那个村子等雨势过去再说?

    前者比较冒险,而后者又会耽误一天时间。

    他虽然着急,但还不至于失去冷静,知道孰轻孰重,只犹豫了片刻,便下令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留下一两个精明强干的下人继续前进,去河边渡口打探情况,大队人马原路折返,回到刚才那个村子。

    来回折腾,车队里的一些人难免有怨言,低声发着牢骚,觉得老爷太过谨慎。

    飞玛斯正好遇到折返的车队,刹住脚步,闪开道路,站在一边让车队先过去。

    伍凝的马车经过时,她将车帘掀开一线,脸色带着忧郁向它们挥挥手,看来她也很担心继续拖延下去会误了婚期。

    像这样的大户人家,撒出去的请帖成百上千,邀请的宾客中有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婚期不能说改就改,若是迟到,恐会惹人非议。

    飞玛斯和老茶见状,心中很是同情,但它们爱莫能助,毕竟人力难与天势相抗衡,也不值得冒险强渡。

    车队前后拖行数百米之长,缓缓回到刚才的村子,重新驻扎下来。村民当然很欢迎他们回来,伍家出手阔绰,人吃马喂一晚上能挣不少钱,顶得上平时一个月的辛劳。

    外出种田和洗衣的农夫农妇们也匆忙回到村里。

    老茶审时度势,带着飞玛斯和星海在附近找了个高处且避风的小洞窟避雨。

    就在车队刚安顿下来不久,天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天空,照亮狰狞的乌云。

    紧接着,一声接一声的炸雷滚滚而来,狂风呼啸,小臂那么粗的树木被吹得像弓一样。

    咔嚓!

    一道闪电劈中山崖上的一棵歪脖树,几团桔色的火球瞬间将树干烧成焦炭。

    天地间莫可沛御的雷电之威令观者无不面露惊骇。

    作为先头部队的闪电和狂风肆虐过后,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自天而降,在布满尘土的路面上砸出一个个凹坑。

    暴雨直上直下,在天地间形成半透明的珠帘,不一会儿,地上的积水就汇成了小溪。

    所有人都躲在屋檐下,呆呆盯着天色,琢磨这雨势什么时候能停。

    雨一直没有停,从白天下到晚上。

    前往河边打探的下人们似乎带回不好的消息,伍满城的脸色凝重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刚才发牢骚的人暗自庆幸老爷做出正确的决定。

    入夜了,雨还在下。

    哗啦哗啦的雨声仿佛催眠曲,令飞玛斯的眼睛不知不觉地闭上。

    肚皮下面紧挨着岩石,又硬又冷,它把身体蜷缩起来,睡着了。




第749章 应付媒体的方法
    咚!

    飞玛斯感觉自己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失足落下万丈悬崖一样,以为是雨水导致山体滑坡,本能地一挺身,激灵灵地醒过来,想要垂死挣扎一下。

    结果,它的脑袋撞到了犬笼的顶端。

    它用力过猛,撞得自己眼冒金星。

    眼前并非瓢泼大雨中的山村,而是飞机的有氧舱,刚才那一下是飞机着陆的震动。

    甩甩脑袋,它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赶紧望向自己的身下。

    它听说梦见下雨就会尿床,那它梦见下暴雨,岂不是一泻如注?

    还好,犬笼里是干的,没有它想象中水淹七军的场面

    不一会儿,它听到嘶地一声轻微声响,是机舱门打开后飞机内外气压平衡的声音。

    地勤人员把它的笼子推下飞机,漫长的飞行旅程结束了。

    张子安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签字完成了托运手续,把它领了出来。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它打了呵欠问道,现在到哪了?

    已经到滨海市机场了,转机的时候我本来打算问你要不要吃东西,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叫醒你。张子安答道。

    飞玛斯不知道自己睡得这么沉,居然连转机过程都没有醒来,一觉就抵达了滨海市。

    外面天色已暗,漫长的飞行过程和转机候机过程几乎用掉了整整一天,能够一觉睡过来倒也不错。

    机场的出站口有一些记者在等着,一见到张子安就围过来准确地说是见到飞玛斯,毕竟从机场里往外走的狗并不多,很好认。

    张子安回答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满足一下记者们的好奇心,然后又让他们给飞玛斯拍了几张照片,便推说旅途劳顿,婉拒了更多的问题和采访要求。

    在去柏林机场的大巴上,冯轩导演以过来人的身份对他面授机宜,提醒他不要把跟媒体的关系搞得太僵,但又不能满足媒体的一切采访要求,因为短时间内大量曝光会让飞玛斯完全暴露在公众视线之下,过犹不及,公众很快就会对它失去兴趣,反而不如保持一定的神秘感,以略显高冷的姿态出现在镜头前,这样更能吊起公众的胃口。

    张子安恍然大悟,非常感谢冯轩的指导,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应付媒体。

    在机场外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路驶回奇缘宠物店。

    尽管连去带回只离开了十二天,但从感觉上像是过去了很久。

    鲁怡云和王乾李坤他们已经下班了,店门锁着,但门口还有一波记者在等候。

    这些记者以本地媒体记者为主,张子安依样画葫芦,随便应付了他们几句,让他们改日再来,并且严正声明让他们不能堵门口,否则会影响他做生意,谁堵门口谁以后就别想采访了。

    把记者打发走,他拉开卷帘门,带着飞玛斯进入阔别已久的店内,又重新把店门关上。

    店门口堆着不少贺礼,还有居委会街道办送的两个花篮,以及滨海影视城送的文房四宝,几乎把收银台周围全堆满了,名帖上很多姓名和单位他都很陌生,从来没见过。

    这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吧?

    比起这些,他瞟了一眼收银台对面的位置,微微泛白的地板表明有件放在那里很久的东西被挪走了,就是那尊不翼而飞的猫神雕像。

    他拎着行李箱走上二楼,敲了敲起居室的门,π,我回来了,你在里面吧?

    起居室的门依然反锁得很好。

    哗啦一声,门开了。

    吱吱!π兴高采烈地跳出来,对他比划着自创的手势。

    我很好,π你自己过得怎么样?张子安放下行李,打量了一眼室内,跟他离开时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吱吱!π点点头,向他身后望过来。

    飞玛斯在楼下,你想向它当面道贺是吗?去找它吧,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下去。张子安见它平安无事,精神抖擞,自己待在店里十几天也过得很好,总算是放了心。

    π没有走楼梯,而是调皮地顺着楼梯栏杆扶手溜下去,比以前还要活泼。

    张子安打开行李箱,把东西全整理出来,该洗的扔进洗衣机,该收起来的放进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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