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所以,自己对于喻惊云的确曾经存在着敬慕,虚幻的朦胧的好感,对于权倾朝野的定国侯府,还有一种好奇与向往。
自己一时间看不真切自己的真实心意,摇摆不定,捉摸不透。
觉得,自己若是能够生活在那样的繁华里,应当是一种神仙一般的逍遥。
可是现在,逐步地靠近,触手可及。她真正成为了这奇幻里面的一份子,才发现,并没有远远地望起来那样绚丽多彩。撕下了令自己膜拜的外衣,其实,比这围墙之外,还要颓废与灰败。
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了。
她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勉强自己,也无法喜欢上喻惊云。不是他不够好,也不是他对自己不好。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心里早已经有了一个人。
白衣如雪,公子如玉。
离开的时间越长,他的身影愈是铭心刻骨。
就算是,永远都不可能,自己也不应该为难自己,委屈喻惊云。
一直胡思乱想,隐隐约约听到院子外面有慌乱的脚步声,跑来跑去,还有人压低了声音焦灼地催促。
府里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安生这样想。
她不想多事,躺着没有起身,然后听到有妇人痛苦地嘶喊了两声,
金米儿在房门外轻轻地叩门:“安生姑娘,您歇下了吗”
声音压得极低,好像就是想知道她是否已经醒了。
安生问:“醒着呢,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金米儿略一犹豫,然后出声道:“是涟姨娘出事了。”
安生猛然就坐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她受了什么刺激”
金米儿立即一口否认道:“不是,是要生了。”
“喔。”安生这才放下心来,难怪院子外面那般嘈杂。她漫不经心地问:“不是还有小一个月才到日子吗怎么提前发作了”
金米儿略微沉吟了片刻:“听说是涟姨娘夜半起来,不知道怎么不小心碰洒了豆子,滚落一地,然后她一脚踩在了上面,滑了一脚,动了胎气。”
“啊”安生大惊失色。
毕竟,这用黄豆分散涟姨娘的注意力,是她提出来的法子。涟姨娘竟然被黄豆滑倒,自己难辞其咎。
她手忙脚乱地起身,开始穿衣服:“涟姨娘没事吧”
金米儿支支吾吾道:“怕是不好呢,虽然说涟姨娘护住了肚子,但是接生婆说想要顺顺当当地生下来,怕是不容易。”
金米儿的话就像一记重锤,敲打进安生的心里。她的手都开始情不自禁地发颤。
这是自己的责任!
非但是自己这样想,整个府里的人都会这样想。
否则,金米儿就不会半夜将自己叫起来了。
谁都认为,涟姨娘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夏安生逃脱不了责任。
安生一把拉开房门,一股夜的寒气顿时扑面而来:“涟姨娘住在哪里,快些带我过去。”
金米儿点头,转身就走。安生紧跟在她的身后,三拐两拐,也记不清道路,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小院近前。
金米儿抬手一指:“涟姨娘的院子就在那里了。”
院子里已经围了许多的人,不仅是伺候的下人,还有二少夫人,以及二房里的另外两个姨娘。
就连侯爷夫人也来了。
众人怀里揣着汤婆子,悄悄地说话,没有一点的焦灼,反而都蛮淡定。
安生一脚踏进去,几个女眷便都扭过脸来看着她。
她冲着侯爷夫人行礼,侯爷夫人只扭过头去同二少夫人说话,并不理会。
她半蹲着的身子,就只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姑母,要不您先回去歇着,等有了消息,我差人过去回禀你一声大冷天的,就不要在这里等着了,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呢。”
二少夫人对侯爷夫人劝道。
姑母这个称呼,令安生心里打了几个转。
她对于侯爷夫人不称“母亲”,反而称“姑母”,可见关系定然是极为亲近的。
安生竟然不知道,二少夫人是侯爷夫人的侄女,喻惊云的表姐妹!
喻灵素与自己说起过府里许多琐事,但是这样紧要的关系,她从来不曾提起过一句。
侯爷夫人沉着脸:“我哪里睡得下。你们这一房里没有男丁,对于涟姨娘这一胎存了多大的希望。万一有什么闪失,我怎么跟老太君交代”
二少夫人假作劝慰:“这不是不小心吗也不是谁故意的。安生姑娘当初给出谋划策的时候,何曾顾虑过这些一时疏忽大意罢了。”
“呵呵,出风头谁也想,关键是要掂量掂量自家斤两不是学了三五日,受别人两句恭维,就真的将自己当做神医了别人都医治不好的事情,她却不服气,非要试一试。如今可好,若是孩子不保,看她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侯府”
二少夫人轻叹一口气,却
第二百九十八章 催生还是催命
侯爷夫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是一声冷哼:“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竟然好奇这妇人生养,侍郎府果真好家教!”
安生出言顶撞道:“在安生的眼中,只有病人。我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帮涟姨娘。”
二少夫人微微一笑:“姑母,安生姑娘名义上虽然是深闺千金不假,但是却是见多识广的。这种事情与她而言,不过是寻常之事。是我们少见多怪了。”
侯爷夫人眼梢向着她这里瞟了一眼,满脸鄙夷之色:“说得好听,帮帮她若非是你添乱,何至于此”
话音刚落,就听到房间里,涟姨娘近乎于歇斯底里地疯狂大喊大叫:“你们全都走开!你们想害我!想害我的孩子!安生姑娘救我!”
她听到了自己的说话声!
然后是接生婆子狠厉的吩咐:“都给我使劲儿,摁住她,将她捆在床上。”
涟姨娘“啊,啊!”地惊恐大叫:“救命啊,安生姑娘救我!”
侯爷夫人冷声吩咐:“堵住她的嘴!”
接生婆子忙不迭地催促:“催胎药熬好了没有快点端过来,给她灌下去堵住嘴!烫点也无妨,救人如救火!”
接生婆子的话,一声声,就像是催命鼓。
安生听着涟姨娘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央求自己,心里更是忧心如焚。
她与涟姨娘相交时间不长,但是涟姨娘在这孤立无援的侯府里,对于她夏安生无疑是信任的,依赖的。
这样危急的时刻,痛得撕心裂肺的折磨已经令人不堪承受,还有一双双无情的手使劲摁住她的身体,冷漠地捆绑住她,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剪刀或许就从她的眼前闪过。
而她,却也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安生突然想起了安然。
前世里,安然生产的时候便是这般,精疲力尽诞下孩子之后,夏紫芜命人给她强硬地灌下了红花汤。
安生愈想愈怕,“噌”地站起身子。而且因为起得太过于突然,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夫人,安生已经是戴罪之身,若是涟姨娘不能平安,自己更是罪上加罪,会愧疚一辈子!所以,我不能坐视不管!”
是的,尽人事,听天命,若是涟姨娘果真回天乏术,自己也就认了。可若是自己冷漠地坐壁旁观,她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侯爷夫人愿意如何降罪便降罪吧!
她说完这句话,也不待侯爷夫人应声,便一扭身冲进了房间里。
侯爷夫人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地训斥:“反了!竟然明目张胆地跟我对着干!”
二少夫人拽拽她的袖子:“姑母莫气,让她去就是。出了事情也与我们毫无干系。让她自己到老太君跟前负荆请罪去,也省却了你那桩烦心事。”
一股扑鼻的血腥之气。
涟姨娘被捆绑在床上,正在拼命挣扎,嘴里塞满了东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只瞪圆了一双惊恐的眸子。
头发早已经打湿,紧贴在脸上。
揽月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站在涟姨娘跟前,正要去灌。
安生这时候已经可以确定,涟姨娘身边这是真的养了一条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这种危急的时刻,不护主也就罢了,还助纣为虐!怕是早就生了取而代之的野心。
她两步上前,猛地呵斥一声:“住手!”
揽月吓得手一颤,有药汁洒到手背之上,烫得她慌忙将碗丢下,嘴里直唏嘘。
安生愤怒地瞪了她一眼,转脸去看床上的涟姨娘。
此时,她是真的懊悔自己学艺不精,否则,肯定能像师父那般,淡定上前,望闻问切,然后有条不紊地指挥旁人,救下涟姨娘。
接生婆子见有人喧宾夺主,指着她问:“你是谁呀你想做什么”
安生同样是气势凌人地瞪了接生婆子一眼,一指涟姨娘:“你不要管我是谁,我就是要告诉你一声,我负责安抚她的情绪,让她尽量配合你。而你的责任,就是要保住她们母子平安。否则”
她一声冷哼,瞬间散发出一股狠辣的凛冽之气,顿时唬住了接生婆子。
接生婆子磕磕巴巴地道:“可,可是现在这情况”
“少废话,按照我说的做!”安生猛然打断了婆子的狡辩。
外间有婆子跟进来,在接生婆子耳边嘀咕了两句话,接生婆子复杂地看了安生一眼,不情愿地点点头:“好吧,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全力以赴!”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总要先让她配合我才行,不然我想使劲都使不上。”
安生不再与她废话,而是弯下腰,柔声道:“涟姨娘,我来了,我是安生,你还记得我吗”
涟姨娘依旧是惊恐地摇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拼命地挣扎,恨不能将床掀翻了去。
安生在她身边坐下来,挥挥手让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们退远一些,跟前只留下接生婆子。
涟姨娘嘴里口齿不清地“呜呜”直叫。
安生伸出手,轻轻地将涟姨娘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开,然后,拿开了涟姨娘嘴里的布。
涟姨娘“啊!”的一声惊叫:“安生姑娘救我!”
安生弯下腰,伸开双臂,轻轻地揽住她,将她因为惊恐而不断颤抖的身子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千万不要激动,这样会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的,知道吗”
涟姨娘好似一时间并没有认出她,依旧是惊恐地挣扎,张口便咬住了安生的肩头!
幸好,冬日里穿得衣服厚重。饶是如此,安生也顿时感到
第二百九十八章 催生还是催命
侯爷夫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是一声冷哼:“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竟然好奇这妇人生养,侍郎府果真好家教!”
安生出言顶撞道:“在安生的眼中,只有病人。我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帮涟姨娘。”
二少夫人微微一笑:“姑母,安生姑娘名义上虽然是深闺千金不假,但是却是见多识广的。这种事情与她而言,不过是寻常之事。是我们少见多怪了。”
侯爷夫人眼梢向着她这里瞟了一眼,满脸鄙夷之色:“说得好听,帮帮她若非是你添乱,何至于此”
话音刚落,就听到房间里,涟姨娘近乎于歇斯底里地疯狂大喊大叫:“你们全都走开!你们想害我!想害我的孩子!安生姑娘救我!”
她听到了自己的说话声!
然后是接生婆子狠厉的吩咐:“都给我使劲儿,摁住她,将她捆在床上。”
涟姨娘“啊,啊!”地惊恐大叫:“救命啊,安生姑娘救我!”
侯爷夫人冷声吩咐:“堵住她的嘴!”
接生婆子忙不迭地催促:“催胎药熬好了没有快点端过来,给她灌下去堵住嘴!烫点也无妨,救人如救火!”
接生婆子的话,一声声,就像是催命鼓。
安生听着涟姨娘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央求自己,心里更是忧心如焚。
她与涟姨娘相交时间不长,但是涟姨娘在这孤立无援的侯府里,对于她夏安生无疑是信任的,依赖的。
这样危急的时刻,痛得撕心裂肺的折磨已经令人不堪承受,还有一双双无情的手使劲摁住她的身体,冷漠地捆绑住她,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剪刀或许就从她的眼前闪过。
而她,却也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安生突然想起了安然。
前世里,安然生产的时候便是这般,精疲力尽诞下孩子之后,夏紫芜命人给她强硬地灌下了红花汤。
安生愈想愈怕,“噌”地站起身子。而且因为起得太过于突然,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夫人,安生已经是戴罪之身,若是涟姨娘不能平安,自己更是罪上加罪,会愧疚一辈子!所以,我不能坐视不管!”
是的,尽人事,听天命,若是涟姨娘果真回天乏术,自己也就认了。可若是自己冷漠地坐壁旁观,她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侯爷夫人愿意如何降罪便降罪吧!
她说完这句话,也不待侯爷夫人应声,便一扭身冲进了房间里。
侯爷夫人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地训斥:“反了!竟然明目张胆地跟我对着干!”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