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她的脉搏几乎已经停止,我压根无法诊断她的病因,还不知道如何施治。”
鬼医抬眼看向府中大夫:“你最早诊脉之时,老夫人是怎样的脉象”
府中大夫对着鬼医满脸敬意,略一思忖,便如实道:“脉来时起时伏,若有若无,如鱼翔河水,乃是七绝脉之中的鱼翔脉。”
“鱼翔脉”鬼医微微蹙眉:“此乃心肌受损之症,老夫人往日里可有心肌方面的症状”
大夫摇头:“隔上几日都会请个平安脉,素来无大疾。”
“这便奇了怪,若是按照脉象来看,乃是心肌遭受重创,这是什么药物所致”鬼医自言自语,将老夫人穴位之上的银针拔除,仔细端详:“也无明显中毒之象。”
“祖母就是中毒!”
冷南弦与安生自门外一步跨进来,安生斩钉截铁地道:“有人给祖母下毒!”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惊骇。
“胡说八道!”夏员外斥责道:“府里人向来都敬重你祖母,怎么可能给她下毒”
一旁夏紫纤也是一声冷哼:“二姐为了摆脱自己的罪名,倒是无所不用其极。”
安生并不搭理她,转而面向鬼医:“师公,适才我祖母初犯之时,口角流涎,曾经呕出过秽物来。安筝姐姐用帕子擦拭了,随手丢掷到一旁,结果引来许多蚂蚁搬食,全都死在一旁。可见祖母定然是服食了有毒的东西。”
鬼医讶异挑眉:“那东西现在何处”
“就在适才祖母中毒的地方。”
鬼医起身,一行人相跟着出去,果真见地上丢弃着安筝的帕子,周围有许多蚂蚁。
鬼医竟然不嫌污秽,凑近了仔细看,面有惊讶之色:“没想到,这后宅之中竟然卧虎藏龙,有这用毒高手。就连我差点都被欺瞒了。”
夏员外等人全都面面相觑。
鬼医讨来纸笔,唰唰数笔写下药方,递给夏员外:“药需三副,一副解表,二副固里,三副起死回生。”
夏员外顿时如获至宝,忙不迭地吩咐下人前去抓药。
而老夫人此时服下百毒丸之后,气息见稳,就连脉搏
第三百六十八章 罪上加罪
众人复又将目光转向安筝。
安筝一时间慌乱:“我没有,我只是见祖母发脾气,慌忙将药接了过来,便递到祖母跟前了。”
夏家大爷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是安筝!安筝向来孝敬她祖母。更何况,她自小养在深闺,压根就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安生站在一旁,摸摸仍旧红肿的一侧脸颊,心里就是一声苦笑。
夏家大爷这般护着夏安筝,没有丝毫的犹豫,这才是一个父亲应当有的样子。
而自己父亲,听到夏紫纤的三言两语,竟然就不由分说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凶神恶煞地呵斥自己跪下。
父亲啊,难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仍旧还没能暖过你的心来吗
冷南弦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黯然,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夏紫纤将两人之间的情愫暗涌看在眼里,就是一声冷哼:“此事已经是明摆着的,在座这么多人,还能有谁有这样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害人。”
这话意味深长,许多人不明所以。
“紫纤,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员外追问。
“适才那药煮好之后,就是二姐喂给祖母吃的。二姐的本事父亲还不知道吗她若是想要做什么手脚,不是轻而易举”
安生这才恍然明白夏紫纤话里的含义:“你血口喷人!这是我祖母,我怎么可能给祖母下毒”
夏紫纤望了冷南弦一眼:“祖母不同意你与冷神医的婚事,你恼羞成怒,便对祖母下了杀手。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心想事成,与冷神医双宿双飞了不是”
“不是!”安生一口否认:“我若是有心加害祖母,又何必出手救她,多此一举”
“自然是你见大家众口一词,全都指责你,你心里惊慌,害怕担了干系,所以就后悔了。祖母一直同你在一起,我们都未靠近过祖母,除了你,还能有谁”夏紫纤一边说,一边泪落如雨,满脸的痛心。
她今日的表现有点过了。安生认定,夏紫纤对于老夫人是没有一点的感情的,相反,当初老夫人与自己母亲同仇敌忾,不愿意让薛氏母女进夏家的大门,薛氏母女一直都有些记恨老夫人。
可是今日老夫人出事之后,夏紫纤表现得太过于激动,甚于安筝,而且一出口,便将刀锋对准了安生。
这令安生有些起疑。
但是今日之事,与夏紫纤的确没有什么干系,自己与老夫人说话的时候,她一直都在陪着小阿婉玩绣球,从未靠近过老夫人。
所以,安生立即打消了对她的疑虑。
“我觉得不可能是安生,毕竟祖母乃是中毒,这件事情就是她指出来的。哪里有人会往自己身上泼污水呢”安筝出言为安生辩解。
“贼喊捉贼的事情多了去了,”夏紫纤言之凿凿道:“她这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开脱罢了。你们许是不知道,安生如今的毒术传承于孙神医,浑身都是毒药,下毒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安生不假思索地辩解:“我的确是会使毒不假,但是我从不配置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
“说的好听,谁知道真假”夏紫纤咄咄逼人:“你敢说你身上的毒药没有一样害人的吗”
“自然敢说!这是我师门的祖训。”安生斩钉截铁,一抖衣袖:“我师公与师父皆可以作证,我身上的药也可以交出来过目。”
这一抖,“啪嗒”一声,掉落下一个揉作一团的纸包来。
夏紫纤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就将那纸包抢在了手里:“这是什么”
安生略有诧异:“是什么”
夏紫纤小心翼翼地将纸包打开,看一眼安生,疑惑蹙眉:“好像装的是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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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糖果
鬼医救了自己母亲的命,夏家大爷满心感激:“孙神医何出此言安生这个丫头是我们管教不利,与神医没有关系,您的救命之恩,尚且还未报答,恳请神医留步。”
“这害人的本事,乃是我们教授的,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鬼医轻哼一声,对冷南弦意味深长地吩咐道:“不过老夫人身体里的毒还没有彻底清除,南弦你不能甩手不管,老夫人这里你还要尽心尽力,将功赎罪才是。”
冷南弦俯首帖耳道:“徒儿遵命,一定好生看顾老夫人,直到她康复为止。”
鬼医不愿意留下,夏家大爷也不好继续挽留,恭敬地将他送出府外,再三感谢。
而老夫人这里,汤药已经煮好,晾凉之后喂进去,并无什么明显反应。
冷南弦告诉众人,老夫人要想清醒,最起码也要三副药之后,等到明天了。
夏家大爷将众女眷全部遣返回去,跟前暂时只留了沈氏与夏安筝,寸步不离。
对于冷南弦自然是以礼相待,上了香茗之后,便吩咐下去,给他准备客房与膳食。
有婆子站在老夫人房门外面,探头探脑。
沈氏起身出去,蹙眉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婆子点点头,对着沈氏道:“阿婉孙小姐适才见到老夫人出事,许是吓着了,一直哭了半晌,好不容易大少夫人将她哄好,可是又开始烧热起来。
府里大夫给开了药,孙小姐说什么也不肯吃。我家少夫人实在一筹莫展,所以让老奴过来,向着夫人您讨个主意,能不能让冷神医……”
小阿婉聪慧伶俐,一向是沈氏的开心果,一听说她病了,就有点焦灼:“莫不是吓掉魂了吧咱府里杨婆子不是会叫魂吗拿上适才孙小姐穿的夹袄,到吓着的地方去叫上几声。”
婆子又摇摇头:“杨婆子说,是吓到了不假,但是没掉魂儿。掉了魂儿的孩子除了哭就是睡,神智都不清醒。可是孙小姐说话利落着呢,精神头也不差,就是烧热。”
沈氏想了想:“那就是惊到了,退下烧就好了。”
冷南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走过来,关心地问:“孙小姐怎么了”
沈氏扭脸看一眼冷南弦,冲着那婆子挥挥手,然后对他笑着道:“这件事情正想要劳烦冷神医呢。”
“夏夫人有话请讲,不必客气。”
“孙女适才见她老祖宗突然晕厥被吓到了,如今一直烧热,还不肯吃药。我听闻这针灸之术对于小儿惊厥有奇效,不知道冷神医能否帮着诊断诊断”
冷南弦温润一笑:“南弦乃是医者,此乃我的责任,很愿意为夏夫人解忧。”
沈氏欢喜道:“如此就有劳了。”
当下带着冷南弦前往小阿婉的住处。
小阿婉一张小脸烧得通红,坐在帐子里,正在发小脾气。
“我不喝不喝,就是不喝!”
大房儿媳正坐在床边,耐着性子哄劝,小阿婉一脸泪花,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沈氏上前,探手摸了摸小阿婉的脸,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手”
大房媳妇忙不迭地起身:“最初的时候一直哭,好不容易哄好了,就烧热起来了。”
“小祖宗喔,不吃药怎么可以”沈氏坐在跟前哄劝:“我家阿婉最乖了,把药吃了,祖母给你买糖吃。”
小阿婉因为烧热,精神还是多少有点不太好。一直无精打采的她听到沈氏哄劝,惊惶摇头,瘪瘪嘴,泫然欲泣:“我不要吃糖,我以后再也不吃糖了。”
“真真奇了怪了,往日里见到糖果都不要命的主儿,今个咋突然不吃了”沈氏略带嗔怪地看了大房儿媳一眼:“你对孩子管束得也太严厉了一些,少吃一点糖果无妨的。”
大房儿媳委屈地摇摇头:“适才拿了糖果哄她,她一见便吓得大哭。”
沈氏无奈地抬脸看一眼冷南弦,冷南弦上前:“适才大夫检查,她嗓子可有红肿”
 
第三百七十章 惑敌之计
夏紫纤坐在客房里,沉默着想事情。
门轻轻地推开了,一个小丫头低头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羹,转身虚掩了房门。
“知书姐姐交代,说小姐身子饿不得,让端一碗莲子羹过来。”
夏紫纤这一日里也觉得燥渴,所以接过莲子羹几口便吃了个干净。
她将碗递给小丫头,地问:“知书呢”
小丫头歪着头“嘻嘻”一笑:“知书姐姐今日累了,我让她休息一会儿。”
夏紫纤只觉得这小丫头今天笑得有点放肆,往日里她可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看。因此略有恼意:“下去吧。”
小丫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脚下未动。
“怎么还不走”
小丫头依旧在盯着她看,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腹中隐隐有些抽痛。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捂住了肚子。结果肚子里好像突然之间就如同刀割一般,阵阵撕裂的绞痛。
她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不好,还未张口,就觉得喉尖有一阵腥甜的味道,慌忙拼命压下去。
小丫头仍旧在笑吟吟地望着她,面上带着一丝阴冷。
夏紫纤踉跄地扑倒在地上,却是气若游丝,神智也逐渐不清醒起来:“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小丫头踱步到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不慌不忙地道:“自然是穿肠。”
夏紫纤满面惊骇:“你,你是什么人”
小丫头冷哼一声:“你认为我应该是什么人”
夏紫纤想追问,嗓子逐渐变得艰涩,一咬舌尖,努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强自挣扎着抬起一只手臂,而后将衣袖一角塞进口中,用牙齿拼力撕扯,半截,她突然呆住了。
她伏在地上,冷不丁地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她突然想起,老夫人服下穿肠之后,几乎是立即丧命,话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可自己为什么还能说话挣扎
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令她的心里瞬间恐慌起来。
她停顿了手里的动作,抬起脸,哑声艰难道:“是谁指使你害我”
小丫头好像是正在唱戏的时候,突然忘记了台词,哑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当说什么。
门外一声悠悠的叹息:“罢了,你下去吧。”
夏紫纤听到这个声音,眸子里的讶然一闪而过:“冷南弦,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丫头如释重负,扭身开门出去。
脚步声响,眼前有黑影挡住了烛光。
她抬起脸,看到一只白色的一尘不染的软底长靴,再往上,是同样一尘不染的流云锦长衫。
“你果真很聪慧,即便是濒临着死亡的恐惧,反应仍旧这样快,只是可惜,没有用在正当的地方。”冷南弦叹息道。
夏紫纤感觉绞痛好像消失了一点,不再像适才那样剧烈,痛不欲生。
她冷笑一声:“冷神医最好能给我一个交代,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杀人灭口或者是替夏安生开脱假若我中了穿肠身亡,被关押的夏安生自然便洗清害人嫌疑了是吗”
冷南弦唇畔浮起一抹浅笑:“四小姐如何知道,老夫人所中之毒也是穿肠呢我们可从未提及这毒药名称。”
夏紫纤方才觉察失言,被冷南弦捉住了话柄。她应变机警,立即掩饰了慌乱,从容改变话题:“毒药自然就是穿肠之药。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冷南弦微微一笑:“你放心,你中的并不是毒药,这药对你身体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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