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安然姑娘如今还在月子里,身子还没有养好,自然不能进宫,如今还在孟府呢。”
“那你们将孩子抱过来做什么”
安生一颗心顿时狠狠地揪了起来。
这孩子就是姐姐的命根,她如今尚在月子里,就母女分离,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
她在有身孕的时候,精神就不太好,一直郁郁寡欢,今日再受这种刺激,会不会又钻进牛角尖里
文庆一笑,一张脸上褶子密布,只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安生身上转来转去:“我家夏妃娘娘作为姨母,想念小外甥女,接到身边来亲热几天而已。”
“卑鄙!”夏安生紧咬牙根,愤慨地道:“告诉你家主子,她有什么招数,尽管冲着我来就是,孩子是无辜的,让她将孩子送回去!”
文庆“啧啧”连声:“安生姑娘如何竟然会这样想呢你是孩子的姨母,难道我家主子就不是么她也心疼孩子,简直爱不释手,一直搂着抱着,舍不得撒手呢。”
“她究竟想怎么样”安生恨不能让面前这个一脸阴冷的太监一味毒药升天,可惜入宫之前是搜过身的。
文庆望着一脸涨红而又不得不强忍怒火的安生,得意地“桀桀”怪笑:“安生姑娘怎么这么大的气性咱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您可千万不要着急,万一一个没忍住,让老奴有个闪失,这戏结束得太快,就没有这样畅快了。您可千万别冲动,这刚哪跟哪啊”
“让我看一眼孩子!”安生强忍爆炸的冲动,眼巴巴地盯着那妇人怀里的孩子。
文庆扭脸就将妇人怀里的孩子抱在手里,用一双枯瘦如柴的手去逗弄孩子。
孩子许是猛然受惊,“哇”的一声哭出来。
安生的心就忍不住一疼,向前两步。
文庆一扭身躲闪开,枯瘦的手缓缓下移,就卡在了孩子脖颈之间:“安生姑娘尽管放心,我家娘娘自然不会亏待这位孟家孙小姐,见天名贵的补品炖汤喂着呢,你看,哭得多响亮!”
“混蛋!你放开她!”安生再也忍受不住,骤然发飙,一双眸子瞪得通红:“她还只是一个婴儿,怎么能吃补品”
文庆笑得格外畅快:“那她就是跟你一样不受抬举,我家娘娘也没有办法。如今你看也看了,应当就放下心来了,杂家也回去向着娘娘交差去了。”
“你把孩子给我!”
安生疾步扑上去
第四百零六章 保命
“不过怎样”安生迫不及待地追问,一颗心被吊起来,没有着落。
“冷家的家产全部充公,冷南弦也即将被遣送出京城,返回江南。”
安生心里的担忧得到证实,顿时后退两步,双膝一软,差点颓丧地跌坐在地上。
师父果真是受到了自己的牵连。
家产抄没,他就成为了冷家的千古罪人,回到江南,他如何立足如何面对白发苍苍的外公外婆,如何面对冷家人对他的刁难与指责
这全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不应当将他牵连进来,更不应当,一时冲动,将此事告知给父亲知道。
这罪过,自己即便是穷其一生,都无法弥补。
她心里又愧又悔又恨,她夏安生一定要留下来,要活下去,要去寻找师父,要用一辈子偿还对他的亏欠。
她轻轻地咬住下唇,终于鼓起勇气,径直道:“安生恳请姌妃娘娘护我一条性命,为安生指点明路。”
姌妃似乎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前日里让你和亲去西凉你都没有求我一句,今日怎么舍得开金口了”
安生抿抿唇,也不拖泥带水:“夏紫纤恨我入骨,如今一朝得势,定然会将我置于死地,并且也不会放过我身边所有亲近之人。我求娘娘护我周全。而我,与娘娘一同联手,对付夏紫纤。”
姌妃地轻嗤一声:“笑话,我们姐妹相处融洽,一同侍奉皇上,我为什么要对付她”
安生毫不迟疑地道:“因为夏紫纤必须除去。”
“为什么给本宫一个理由。”
安生慢条斯理地道:“我有数条理由:第一,通过我与夏紫纤上次交手,我知道,夏紫纤身边有一位下毒的高手,可以杀人与无形。假如她也跟随夏紫纤一同入了宫,这就是隐藏的危险,防不胜防。
第二,依照我对夏紫纤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是一个肯为了陌生人奋不顾身的人,她救驾进宫,原本就是一个疑点。
第三,宫里的娘娘即便是再得宠,进了皇宫,也需要有一个逐渐培养自己势力,慢慢固权的过程。而夏紫纤刚刚入宫几日,竟然就立即站稳了脚跟,还将文庆调遣到自己身边。
而且,依照她原来的脾性,向来稳扎稳打,十分谨慎,从来不会嚣张,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她昨晚上门教训于我,肆无忌惮,由此可见,她的背后一定有人帮衬,而不可能是我的父亲还有大伯。
第四,按照夏紫纤如今迅速强大的势头,还有皇上对她的信任,她的存在,对于姌妃娘娘您而言,无异于就是一个威胁。
我还有第五第六许多的理由,姌妃娘娘还要继续听下去吗”
姌妃猛然沉下脸来,轻哼一声:“你这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诽谤夏妃娘娘,按照宫规,我立即就可以惩罚你。”
安生面上并无一点惶恐:“我能想到的,相信宫里的娘娘主子们一样可以想得到,您一定也早已经有所怀疑。如今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而我与夏紫纤一定是势不两立的,所以娘娘没有必要这样虚张声势。”
姌妃盯着安生,眸光闪烁,打量了半晌:“你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为了你去得罪夏妃,我犯不着。”
“安生虽然学医只习得一点皮毛,但是对于练毒之术却是略通一二。我对夏紫纤的脾性又比别人了解,安生认为,值得娘娘费心。”
姌妃微微一笑,应承下来:“想要我保住你,可以,但是,皇上面前,我总要有一个合适的借口。”
“娘娘请明示。”
“很简单,应下我定国侯府的亲事,那么,我不仅师出有名,夏紫纤同样是投鼠忌器,绝对不敢动你,你直接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皇宫。”
安生没有想到,姌妃竟然再次拿此事要挟自己,她一时间默然。
“怎么你还是不愿意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
安生以沉默作为回答。
姌妃骤然间眯紧了眸子,向前倾斜了半个身子:“假如,我说,你必须答应呢”
安生猛然抬起头来,姌妃唇角微微勾起,望着她一脸的意味莫名。
她的心忽忽悠悠地沉入了谷底。
晚间的时候,内务府送来了一身刚赶制好的凤冠霞帔。
跳跃的烛光下,芍药红的喜庆的颜色,红得耀目,用金色丝线栩栩如生地绣成了凤穿牡丹的图案。
宫里嬷嬷正在给喻灵素开脸,手指绷起的细绳一松一紧,她的脸就变得光洁起来。
然后,铺了厚厚的一层粉。脸色显得苍白,毫无血色。
喻灵素伸手缓缓地摩挲着那凤冠霞帔,一声苦笑:“做了一辈子的女人,竟然连大红的嫁衣都没能穿在身上,更不能有做母亲的资格。我这一辈子,活得多么窝囊。”
安生站在她的身边,一时间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劝慰。
这嫁衣的颜色,说明了,喻灵素即便是嫁到西凉,也不是正妃。
这早就在冷南弦的预料之中。
西凉怎么可能让喻家的人做未来的皇子妃,甚至于是皇后呢
安生突然想起,喻灵素当初一场大病,再加上有人暗中做手脚,这一辈子都是不能生育的。不知道,她这后半生,还能有什么依靠
喻灵素木然地站在屋子中央,让教习的严嬷嬷伺候她试穿凤冠霞帔,面无表情,就好像一具没有任何灵气的木偶。
旁边跟随她一同和亲的宫女们手里也捧着崭新的衣裙,没有一点的表情,甚至于偷偷落下泪来。
喻灵素扭过脸来,对安生道:“安生,明日里你帮我梳头吧”
安生有些犹豫:“我手笨,梳不好。再说,这不是应当是长辈来做吗”
“
第四百零八章 等我回来
;安生慌乱地扭脸去寻冷南弦,不过是一转身的时间而已,竟然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她的心里顿时惶恐起来,空落落的,被狠狠地揪起。
她四处张望,见到了愈加苍老憔悴的父亲,看到了满面忧心忡忡的沈太师,看到了许多人打量她时复杂莫名的目光,看到了夏紫纤一脸的春风得意,看到了姌妃娘娘的莫测高深。
唯独,再也看不到冷南弦的白衣出尘。
他生气了吗
为什么就不能再让自己看他一眼
此一别,再见还不知道今夕何夕
这世间,怕是哪一个男子,都不会容忍自己这样的“水性杨花”。
不过是短短三日未见,自己就已经转而投向了别人的怀抱,与别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情骂俏。
安生摸摸唇上的伤,突然想起,师父是那样苛求完美与洁净的一个人,他是不是嫌弃自己了适才看自己的目光有没有一点的厌恶
她的心狠狠地被揪紧,痛得几乎窒息,每一下喘息都变得困难。
她紧紧地握住手,一张小脸变得煞白,身边的喧嚣都与她没有了关系。
姌妃掩唇一笑,无奈地摇摇头:“我这个弟弟啊,行事简直就是荒唐,大庭广众之下,就不怕安生姑娘怕羞么”
皇帝
第四百零八章 等我回来
;安生慌乱地扭脸去寻冷南弦,不过是一转身的时间而已,竟然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她的心里顿时惶恐起来,空落落的,被狠狠地揪起。
她四处张望,见到了愈加苍老憔悴的父亲,看到了满面忧心忡忡的沈太师,看到了许多人打量她时复杂莫名的目光,看到了夏紫纤一脸的春风得意,看到了姌妃娘娘的莫测高深。
唯独,再也看不到冷南弦的白衣出尘。
他生气了吗
为什么就不能再让自己看他一眼
此一别,再见还不知道今夕何夕
这世间,怕是哪一个男子,都不会容忍自己这样的“水性杨花”。
不过是短短三日未见,自己就已经转而投向了别人的怀抱,与别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情骂俏。
安生摸摸唇上的伤,突然想起,师父是那样苛求完美与洁净的一个人,他是不是嫌弃自己了适才看自己的目光有没有一点的厌恶
她的心狠狠地被揪紧,痛得几乎窒息,每一下喘息都变得困难。
她紧紧地握住手,一张小脸变得煞白,身边的喧嚣都与她没有了关系。
姌妃掩唇一笑,无奈地摇摇头:“我这个弟弟啊,行事简直就是荒唐,大庭广众之下,就不怕安生姑娘怕羞么”
皇帝
第四百零九章 军令状
夏紫纤“啧啧”连声:“夏安生,你色厉内荏的样子真可爱。你不用在我面前做出这种无畏无惧的样子,你心里牵挂的太多,父亲,安然,冷南弦,甚至于祖母安筝。而我不一样,我比你狠!就连这荣华富贵都不是我稀罕的。所以,你斗不过我的。”
安生眯起眼睛:“既然你不稀罕这荣华富贵,那么你费尽心机进宫做什么”
夏紫纤一怔,而后莞尔一笑:“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你夏安生已经将我逼到了死路上,为了你,莫说是进宫,再多的代价,我一样不介意。
如今,我光宗耀祖,就连偏袒你的父亲还有祖母,大伯父,都要匍匐在我的脚下,给我磕头奉迎,口呼娘娘,夏安然也不得不对着我哀哀央求,痛哭流涕,简直就是痛快淋漓。”
安生猛然间将拢在袖口里的拳头握紧:“你想要作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孩子是无辜的,你利用孩子要挟我和姐姐,真卑鄙。”
“我就是喜欢看你恨得我咬牙切齿,偏生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孩子,我自然会好生看着她,就是要逼疯了夏安然,让她尝尝紫芜受过的罪过。你是怎么对待我们姐妹的,夏安生,我肯定是一点点还回来。”
“夏紫芜那是咎由自取!”
“可是将她送进疯人塔的是你!”
夏紫纤厉声道:“你想知道她现在有多惨吗想见见她吗”
安生淡然摇头:“不想。”
夏紫纤“呵呵”一笑:“真想将你也关进疯人塔里跟紫芜去作伴。可惜,我这个做妹妹的,委实不忍心。文庆,带故人过来,与她好生叙叙旧。”
安生诧然抬头,见夏紫纤一声吩咐,自己房间的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安生顿时就愣住了。
她最初的时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不是难以置信不敢相信她是紫芜你看看,你害得她多惨”夏紫纤在安生耳边阴沉沉地问。
安生冷不丁地就打了一个冷战。
她的确是不敢相信。对面的人不过是短短两月未见,已然形销骨立,就像是一根竹竿,撑起了衣服,全身上下,无一处圆润,皮包着骨头,甚至可以清楚地看清骨节的形状。
她的脸上,颧骨突出,包着一层皮,密布了数道的血痕,新伤添旧伤,面目全非。两只眼睛也深深地凹陷下去,空洞洞的,全无神采。
夏紫纤的声音愈加阴冷下去:“这是本宫命人伺候她梳洗之后的样子,你不知道,她原来是什么样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就连街上的一条瘦骨嶙峋的野狗都比她好看。夏安生,这就是你造下的罪孽,她来找你偿还来了。”
安生从震惊当中恢复过来,抬起脸:“夏妃娘娘,你又要使什么花招,尽管明言就是,用不着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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