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推理悬疑

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两人一时间沉默,谁也不说话。

    “安然。”

    孟经纶突然出声道。

    安然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里仍旧难以掩饰的苦涩。

    “适才,适才不是我有心的,你千万不要误会。”

    安然牵强地勾起唇角:“是吗”

    “真的。”孟经纶信誓旦旦地道:“母亲告诉我,屋子里有欢情香的味道!我分明是中了夏紫芜的算计,所以才会一时动情。我心里还是只有你的。”

    “喔。”安然风轻云淡地应了一声,不说话。

    “你不相信我吗”孟经纶停顿了脚步,郑重其事地问。

    “相信吧。”

    安然悠悠地叹一口气,语气里是自己的不确定。

    孟经纶顿时就有些急了:“你这是明显不信任我。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我若是,若真是那滥情之人,就不会拒绝母亲给我安排的丫头了,也更不会这么多年洁身自好。”

    安然轻轻地掩住孟经纶的唇:“别再说了,我知道,我也相信。”

    “那你如何还闷闷不乐”

    安然轻轻地偎进孟经纶的怀里,轻声细语:“我只是有些忐忑,很害怕失去你。你将来迟早是要飞黄腾达的。当有一日你功名加身,万众瞩目,身边美人环绕。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疼我宠我你能不能抵御她们的诱惑会不会三妻四妾

    到时候,内宅里尔虞我诈,争斗不断,定然不会太平。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怕是不能为你打理好这姹紫嫣红的后花园。”

    “说什么呢又在胡思乱想!”孟经纶微微嗔怪,将她揽得更紧:“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孟经纶能娶到你,已经当知足常乐。”

    安生伏在孟经纶的肩头,他的肩头还残留着夏紫芜身上的脂粉气,冷风也吹不散,一直盘旋在安然的鼻端。她眸子里强忍已久的热泪,终于是忍不住溢出来,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孟经纶这样信誓旦旦,只是不知道,他的誓言,保质期能有多长,究竟算是不算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屋子里的奇怪味道,并非是夏紫芜的手脚。而是青橘,趁着几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安生给她的药洒在了炭盆里。

    孟经纶原本就是情不自禁,却天真地相信了这个借口,掩饰自己的移情别恋。

    这个秘密,就一直隐瞒下去,烂在自己肚子里吧。

    第二天用过早膳,孟夫人便将夏紫芜单独留了下来,直言不讳地开口,让夏紫芜回到夏家去。

    孟夫人说已经为安然另外寻了两个年长的,有经验的婆子,多谢夏紫芜这一阵子对安然的关照。

    她说得极是委婉,夏紫芜自然不甘心,认为定然是安然昨夜里小题大做,或者是装模作样,用动了胎气吓唬大家,迫使孟夫人将自己赶出去。

    她向着孟夫人解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将自己置于无比委屈的境地。而孟夫人先入为主已经对她有了不好的印象,自然不会轻信她的解释,而且愈加觉得她是欲盖弥彰,不过是在狡辩而已。

    孟夫人也就不客气,提及夏员外深陷囹圄,与薛氏重病一事,将夏紫芜一番说教,让她以孝为先,回夏家孝敬父母最为重要。

    夏紫芜当天就被送回了夏府。

    她都没有来得及见孟经纶一面。

    从昨夜里孟经纶的反应,夏紫芜认为孟经纶对于自己是起了心思的,这次,自己真的只是就差那么一丁点。

    功亏一篑。

    回了夏府之后,她面对着薛氏与夏紫纤,




第二百零八章 偶遇薛修良
    夏紫芜被三人一唱一和数落得无地自容,饶是她有心讨好孟静娴,不想得罪她,也忍不住反驳道:“孟小姐你这话可就有些言重了吧我不过是去你家府上照顾有孕的姐姐而已,怎么就被你说得这样不堪还请你嘴下积德。”

    “呸!”孟静娴一点也没有给夏紫芜留颜面:“一个没有出阁的女儿家,大半夜地往我哥哥书房里跑得勤,还使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勾引我哥哥。我都替你害臊。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扎进护城河里,没脸活着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孟家给你颜面,不想揭穿你,但是不代表我们不知道。劝你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不要再来纠缠我哥哥,自讨没趣!我母亲也断然不可能让你这种下作女人进我孟家的大门!”

    孟静娴一张刀子嘴,在孟家的时候,就对夏紫芜看着死活不顺眼,但是孟夫人三番两次地训导她,让她不要与夏紫芜针锋相对,所以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今天,终于离开了孟府,冤家路窄,与夏紫芜狭路相逢,说话的时候夹枪带棒,又全都像一柄刀子一般,毫不留情地将夏紫芜的老底掏了一个精光。

    茶舍里还有三三两两的茶客,忍不住侧目,低头窃窃私语。

    “胡说八道!”夏紫芜平日里也是嚣张,但是因为一心想要嫁进孟家,所以对于孟静娴三番四次地退让,今日没想到孟静娴竟然变本加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顿时气冲斗牛,满脸恨意,上前两步,忍不住就想动手。

    “哎呀,这是恼羞成怒,想动手了”孟静娴一声得意冷哼,一挺胸脯:“不自量力,谁怕谁”

    身边两位少女一见两人剑拔弩张,也是撸胳膊挽袖子,谁也不怯场:“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谁也不要跟她客气,直接一顿好打,然后拽到大街上,将她的好事公诸于众,也让这京里百姓都看看,看她以后还能否嫁得出去”

    以一对三,夏紫芜胆怯地看一眼跟在身后始终一言不发的长菁,顿时冒火:“你是死的么”

    长菁一拽她的袖子:“小姐,算了,我们走吧”

    夏紫芜丢了颜面,憋了一肚子火气,反手就甩了长菁一巴掌,逞威风:“你家小姐我今日受了委屈,难道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一声算了”

    长菁蒙脸的面巾被甩落下来,她手忙脚乱地掩住脸面,低垂着头不敢抬脸。

    一旁茶舍掌柜眼见双方剑拔弩张,要闹腾事情,慌忙上前劝解:“几位小姐全都消消气,书院马上就要下学了,到时候人涌如潮,打起来可不好看。”

    孟静娴与另外两位少女对视一眼,冷哼一声:“算了算了,别跟疯狗一般见识,否则一会儿我们哥哥出来了,要说我们以多欺少,又要板着脸教训。”

    另外两位少女也坐回窗边去:“好生生吃茶,被一只疯狗坏了心情。”

    夏紫芜的面色变了又变,终究不敢发作,愤恨地咬牙切齿:“好,你们几个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这凶狠的威胁,换来三人一阵嘻哈。

    夏紫芜丢尽了颜面,愤恨地一扭身,带着长菁出了茶舍。

    一路之上,恼恨难消,暗自在心里咒骂,将孟家的祖宗也骂了一个通透。今日彻底得罪了孟静娴,撕破了脸皮,孟家,自己怕是回不去了。

    她又有些后悔,既然适才已经彻底翻脸,自己应当将憋在心里的那些恶毒的话统统骂给孟静娴听,她愈恼愈好,那样回到孟府,就会迁怒于夏安然了。

    一边想,一边气势汹汹地走,长菁低头跟在后面,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夏紫芜扭过脸来喋喋不休地骂长菁,将一肚子火气撒在她的身上。

    “适才那么多人一起羞辱我,你就杵在我身后屁都不敢放一个。往日里在府里你耀武扬威那伶牙俐齿都去了哪里了怎么关键时刻就缝上了嘴巴小姐我养着你是做什么吃的”

    几句话还没有骂完,迎面有人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与夏紫芜差点就撞了一个满怀。

    长菁一伸手,拽住了夏紫芜。

    两人才没有撞到一起。

    夏紫芜立即破口大骂:“混蛋,没长眼睛是不是走路这么急,赶着投胎呢”

    那人蓬头垢面,一身褴褛,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好像是在慌里慌张地躲避着什么,一直向着身后扭着头,挨了骂也不还嘴,跌跌撞撞地绕过两人想逃。

    听到夏紫芜的骂声,他顿时就停住了脚步:“表妹”

    夏紫芜一愣,后面还没有骂出口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身后已经有吆喝声:“薛修良,你个王八蛋,你给老子站住!”

    夏紫芜这才相信,面前这位看起来穷困潦倒,狼狈不堪的人正是许多时日未曾露面的薛修良。

    “表哥你怎么这幅模样”

    薛修良顿时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表妹,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你说什么也要救救表哥!”

    说话的功夫,一直对着薛修良紧追不放的两个人已经追到了跟前:“看你这一次还能往哪里逃”

    薛修良一指夏紫芜:“我表妹有钱,她可以帮我还钱。”

    夏紫芜一听他这话顿时就急了:“我替你还凭什么啊你们坑我家还不够吗我们已经被你和你爹骗得几乎倾家荡产,你还想故技重施,耍这样的把戏”

    “不是,表妹,这一次是真的,表哥我真的欠了人家的钱。”

    夏紫芜冲着长菁



第二百零九章 针尖对麦芒
    夏紫芜伸手就戳在了他的脑门上:“赶紧打消了这心思吧你们爷俩落井下石,将我母亲气得牙根痒,你还想继续来坑我们不是”

    “不是,不是,”薛修良慌忙否认:“这一次,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会再给姑母丢脸。”

    夏紫芜不愿意再搭理他:“今日我保住你一条小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别再登我们夏家的门槛。”

    她转身欲走,被薛修良一把拽住了:“别走啊,表妹,你救人救倒底,送佛送到西,说什么也不能不管。那样我只能冻死在街边上了。”

    他一说话,就一股臭气冲鼻。

    夏紫芜忙不迭地将袖子从他漆黑的手里拽出来,满脸嫌恶:“离我远点,臭死个人。”

    薛修良“嘿嘿”讪笑着,挡住她的去路:“就知道表妹一定心善。”

    夏紫芜不过是略一沉吟,扭过脸来:“我交代给你一样差事吧,保你果腹,事成以后,我还有重谢。”

    “什么差事”薛修良顿时来了精神。

    夏紫芜阴冷一笑:“你就这样一身打扮,到孟府门口给我蹲点去,替我监视一个人的行踪。”

    “孟经纶”

    夏紫芜摇摇头:“不是,是孟府大小姐孟静娴。”

    “监视她作甚”

    “你帮我留心,她每日里出府跟谁来往是不是在与野男人私会有没有什么把柄”

    薛修良斜着眼睛看她:“那孟静娴招惹你了”

    “岂止是招惹”夏紫芜愤恨得咬牙切齿:“我恨不能让她身败名裂!”

    薛修良立即心领神会,将胸脯拍得“啪啪”响:“这事情就包在表哥身上,绝对让你好生出一口恶气。只是如今这天气这样冷,我黑天白日地守在孟府门口,喝着西北风,可够受罪。”

    夏紫芜一声冷笑:“想要银子你就直说。”

    从袖口里摸出两个银锭子:“最后一点银子了,你先拿着花,以后,拿消息来换银子。”

    薛修良见钱眼开,亟不可待地收了,与夏紫芜又避开长菁低声说了两句,便心满意足地走了。

    在漫长的煎熬里,安生热切地期盼着喻惊云回京。

    若是冷南弦还在身边,只言片语地安慰两句,安生也不会这样心焦。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安生一颗按捺不住的心瞬间打落回原形。

    不得不承认,安生有些想冷南弦了。她不止一次问冷伯,冷南弦究竟去了哪里,冷伯皆笑而不答,敷衍着说不知道。

    安生每天都会去南城门,眼巴巴地望着向南的官道,向着南来的行人打探喻惊云的消息,又一次次失望而归。

    听夏家大爷说,朝堂之上已经议论纷纷,说喻惊云或许并没有国粮的下落,只是信口开河,使了缓兵之计,犯下了欺君之罪。也有官员上书请求皇上尽快了结此案,给京中百姓一个交代。

    夏家大爷试探着问起安生,安生也只能强作镇定,胸有成竹,心里却满是忐忑,无比焦虑。

    第九日上,终于有一骑快马,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从南城门绝尘而至,穿越大街之上的车水马龙,过定国侯府而不入,又从宫门外的大街上快马扬鞭,停在了夏家大爷府门口。

    来人一身乌黑锦衣,翻下马背,吃力地走到门口,冲着门口门房一拱手:“请问安生姑娘如今是否是寄宿在贵府”

    门房点头:“请问阁下是”

    “喻世子差遣在下快马进京给安生姑娘送信。”

    门房不敢怠慢:“阁下稍等,这便入内通禀。”

    一溜烟地跑进去,安生风风火火地跑出来。

    “喻世子可是回京了”安生迫不及待地问。

    来人颔首微笑:“禀安生姑娘知道,我家世子正在回京途中,因为粮车笨重,预计要在两日后方能抵京。”

    安生不禁又惊又喜:“如此说来,粮食全都找到了”

    “不辜负安生姑娘所托,完璧归赵。”

    安生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满面欢喜与激动。一翻手拿出一锭元宝:“多谢英雄不辞辛苦,请英雄吃茶。”

    来人毫不客气,嬉笑着收了:“还要赶紧去宫中报信,多谢安生姑娘赏。”

    转身费力地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这样欢欣鼓舞的消息,传进大房府上,老夫人与夏家大爷也俱都兴高采烈,烹鸡宰羊以示祝贺。

    这是抑郁了这些日子里,听闻的最好的消息。

    纵然夏员外仍旧被降罪,夏家大爷与同在各个衙门里为官的堂兄们最起码不会受到什么牵累了。

    欢欣之余,对于此事的功臣安生,自然也少不得一通夸赞。
1...6970717273...1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