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喻惊云夹起一根蜈蚣直接伸到冷南弦跟前:“你
第二百三十章 参选世子妃
那些锲而不舍地频频登门给安生说媒的媒婆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夏家门口重新变得车马冷落。
安生以为自己的小伎俩得逞,还沾沾自喜了两日。
这日里刚刚从药庐回来,安生就被一脸忧心忡忡的夏员外给叫住了。
这些时日里,他正是春风得意,安生每次见他,眼角眉梢都是洋溢着东来紫气,今日这副形容令安生吓了一跳。
“怎么了爹”
夏员外眉头紧蹙,沉声道:“跟我来。”
安生乖巧地跟着他进了书房。
“坐吧。”夏员外冲着她抬抬下巴。
安生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担心地问:“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员外一脸凝重:“安生,爹有一句话需要问你,你必须如实说清楚。”
这样郑重其事,令安生的心不由又紧了一些。
“爹爹有什么话便直言。”
夏员外紧盯着安生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跟喻世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生不由一愣,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说,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啊最初不过勉强算作相识,就是在父亲前些日子出事,他仗义出手,我们才熟稔起来。”安生如实道。
“若是寻常点头之交,喻世子如何肯千里奔波,帮父亲查找证据平反”
安生无奈道:“说过许多次了,喻世子只是为国为民,绝对没有一点私心,也不掺杂什么个人交情。”
夏员外明显有些许失望:“那喻世子又如何竟然带着你闹市打马京中传得轰轰烈烈,都说喻世子在大理寺门口,扬言你是他的人”
安生顿时就觉得羞窘,低垂下头:“那日不过是女儿急于知道父亲消息,所以相跟着一起进了皇宫。至于他那日口不择言,完全是一场误会,女儿曾经跟父亲提起过的。”
“什么误会”夏员外疑惑地追问道。
安生遂将那日里自己独闯东城仓廪,被喻惊云点了睡穴,送回夏府,被薛氏攀赖着,将自己打包送人一事重新如实说与夏员外知道。
“喻世子那日也不过是提及这场糗事,开个玩笑罢了,只是他一时粗心,又是为了让那些幕后之人投鼠忌器,不敢再对女儿不利,没有顾虑到女儿的名节,被人传扬了出去。”
“原来是这个缘由。”夏员外显而易见的失望,顿时垮下脸来。
安生疑惑地问:“怎么了,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
夏员外长叹一口气:“父亲还以为,喻世子是对你有意,自作多情了这么多时日。没想到竟然是一场镜花水月。”
安生略有瞠目:“怎么可能呢,爹喻世子那是怎样眼高于顶的人物,如何会相中女儿”
夏员外颓丧地道:“可是那日里,见喻世子对你分明是与众不同的。原本想着,父亲如今已经是户部侍郎,凭借如今的门楣,即便是没有福气做世子妃,做个侧妃也是好的。所以,这些时日里,这么多上门议亲的,父亲全部推了去。如今却是鸡飞蛋打,两头落空。”
安生郑重其事地对夏员外道:“爹,女儿暂时还不想议亲,打发了是好的。”
“笑话,你转年可就十七岁了,正是女儿家议亲的花样年纪,难不成一直耽搁在家里么明日,父亲寻了画师进府,为你们姐妹三人画像,但凡还有一点希望,就要试一试。”夏员外斩钉截铁地反驳。
“什么希望”安生好奇地问:“画像又做什么”
“你不知道么喻世子如今正在选世子妃,几乎轰动了整个京城,朝中多少达官显贵都在为自家女儿画像,希望能够雀屏中选,光耀门楣。如今京中画师与媒人正是炙手可热。”
难怪这两日,那些聒噪的媒婆全都销声匿迹,原来是去争着挣侯府媒金去了。
喻惊云这样大张旗鼓地选妃,倒是间接给自己解了围。
“喻世子若是果真心仪女儿,又何须大费周折地去兜圈子 明显对于女儿并无任何心意,我又何须前去自取其辱呢还是让两位妹妹来吧,她们两人姿色皆在女儿之上,令人一见便满目惊艳,相信更胜一筹。”
夏员外无奈地打量安生一眼:“你如今年纪已经不小,也要开始学会妆扮自己,不要每天打扮得如此素俭。原本就面嫩,出门倒像是一个谁家府上出去的丫鬟,也难怪世子爷与你朝夕相处,可谓近水楼台,竟然也无动于衷。”
安生满不在乎地道:“我每日里在药庐,穿戴得过于繁琐,花团锦簇的,倒是更不符合自己身份。做起事情来也束手束脚,一点也放不开。”
“你如今的身份那是侍郎府二小姐,不是药庐里的小学徒。”夏员外细心纠正。
“即便我这般打扮,那媒人不是一样接踵而至世人看中的,大多是身份,我生得怎样样貌他们哪里在乎”安生继续狡辩。
“这样飞黄腾达的好机会都被你生生错过了,你还这样振振有词。打扮得赏心悦目一些,不是锦上添花么否则,瞎了眼睛才会欣赏你。”夏员外被她气得一时间口不择言。
安生其实想说,还有一个瞎了眼的关鹤天的。可是转念想起关鹤天老娘对于自己的评价,顿时又偃旗息鼓了。
夏员外再三确定:“你明日果真不愿意参选”
安生摇头,腆着脸“嘻嘻”一笑:“不用了。”
夏员外只能冲着安生挥挥手,颓丧地道:“回吧。”
声音里浑没有个好气。
安生站起身,冲着夏员外福了福身子,撩开棉帘走出去,方才拍拍心口,如释重负。
简直乱点鸳鸯谱!
夏员外眼瞅着她的身影在院子里消失,方才出声问道:“可画好了”
一位头戴方巾,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自内室走出,手里捧着一副墨迹未干的画像。
安生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的娇俏模样跃然纸上。
“回禀夏大人,已经勾勒好了,请您过目,若是觉得满意,小人略加润色几笔,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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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主动告白
下午的时候,药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夏紫纤。
丫头知书搀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摇摇欲坠,面色苍白。
安生有些意外。
冯嫂已经在厨房里磨刀霍霍。
夏紫纤冲着安生依旧是开门见山就问冷南弦:“冷神医在吗”
安生点头:“在呢。”
夏紫纤紧咬下唇,一脸病容:“安生,我今日突然头晕目眩得厉害,想让冷神医再给看诊一下。”
安生有些犹豫,自己是否应当一把关了门,拍扁夏紫纤那张生动的脸
“用不用我先给你针灸一下看看有没有效果”
夏紫纤摇头,气喘吁吁,好像随时都会晕倒一般:“我已然不辞辛劳来了,自然是想让冷神医给看看,方才心安。”
千舟自屋子里走出来,冲着夏紫纤清冷一笑:“我家公子有请四小姐。”
安生闪身让开,夏紫纤被知书搀扶着袅袅娜娜地自身边过去。
她腰扭得犹如柳枝,安生担心,一不小心,是否会断了。
夏紫纤进了冷南弦的诊室,千舟与知书都退了出来。屋子里只剩下了她们二人。
安生在院子里一趟又一趟地晃,心情竟然莫名地有些烦躁。
嫌我擦了脂粉难看,夏紫纤脸都白得像纸一样了,怎么也不见你嫌弃
还将千舟打发出来,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的公子风范呢
门竟然也闭上了,不过是诊个病而已,有什么怕见人的
冷南弦放下手里的书,冲着夏紫纤一抬手:“四小姐请坐。”
夏紫纤慢慢地走过去,坐在冷南弦诊案前面的椅子上。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说话,屋子里有片刻的寂静。
“四小姐哪里不舒服”冷南弦率先打破了沉默。
夏紫纤含羞带怯,却又有点贪婪地打量着冷南弦,一段时间不见,冷南弦的样貌并不陌生,几乎是已经深深地镌刻在她的心里,每日都要反复思念千百遍。
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眉眼鲜活,活色生香。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第一次,与他单独相处。
第一次没有别人的打扰。
他望着自己的目光,虽然清冷而又疏远,但是,夏紫纤却觉得,好像是一汪春水在自己心头荡漾一般。
她抬起纤纤细指,指指心口的位置:“这里难受。”
冷南弦抬手:“手腕。”
夏紫纤怔怔地将自己胳膊抬起,放在冷南弦面前的诊包之上。将衣袖向上撩开,露出细若凝脂的一截皓腕。
一阵暖融融的混合着脂粉的香气立即充盈了冷南弦的鼻端。他微蹙眉头,身子不易觉察地向着后面缩了缩。
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之上,冷南弦低垂眼帘,全神贯注,专注而又一丝不苟的样子令夏紫纤觉得窒息。
“你的心脏没有任何问题。”冷南弦笃定地道。
夏紫纤一手捧心,黛眉微蹙,娇若西子。
“可是,我心里难受。”
“什么症状”冷南弦淡然启唇。
夏紫纤涨红着脸,略一踟蹰,终于鼓足了勇气,吞吐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冷神医,一颗心便会不由自主地跳得厉害,几乎跳出胸腔里来。几日不见,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一颗心都被挖走一般。冷神医,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话里是赤、裸裸的爱慕之意,冷南弦怎么可能听不懂
夏紫纤终于壮着胆子将心底话说出口,眼巴巴地望着冷南弦,满脸期盼与紧张,等待着他的答案,眸中燃烧着一簇热切的火焰。
冷南弦轻轻地抿抿薄唇,只冷声道:“无药可医,只消自生自灭,心一死,自然无疾自愈。”
“若是心不死呢”
“那便是你自己作茧自缚,无人能救。”
“为什么”夏紫纤向来清高,没想到自己主动示爱竟然遭遇碰壁,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是济世救人的神医吗难道就见死不救”
“我只救可救之人。再而言之,我只是大夫,不是佛祖,做不出割肉喂鹰,舍生取义的壮举。”
“舍生取义这个比方好像有些伤人吧”夏紫纤哀怨地道。
冷南弦极为干脆地一口回绝:“我对四小姐没兴趣,若是强人所难,就因为可怜你而接受你,与舍生取义有什么区别”
这话毫不留情,直接短短的“没兴趣”三个字,令夏紫纤怔忪良久。
“你打算就这样打发我对你的一片痴心连个理由都没有我并不认为自己有哪里不好,配不上你。
或许,原来,我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外郎,我的身份不高,所以我一直不敢开口。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父亲已经是户部侍郎。哪怕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郎中,没有权势富贵,不能飞黄腾达,这些都无所谓。我只是一心痴迷你这个人罢了,别无所求。
我并非是随便的女子,也不轻浮孟浪,我是思忖了许久,方才终于下定了决心,抛弃矜持与尊严,为自己谋求这份幸福。
你可知道,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十分倾慕你,一直念念不忘。只是我做不到像安生这般,不管不顾地抛头露面,与你厮守在一起。但我心里一直心心念念,日日承受着折磨。我这样的一片痴心,还有现如今的身份,难道还换不来你的回应吗”
“你是谁,你好不好,与我没有半分关系。”冷南弦依旧
第二百三十二章 喻惊云选妃
冷南弦抬起手,却是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今天的打扮很独特,怎么突然想起来擦脂抹粉来了“
安生只觉得冷南弦的笑有点诡异,令她浑身都不自在,因此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一时心血来潮罢了。”
“是吗”冷南弦微笑着看她,带着探究:“我还以为,是女为悦己者容。”
安生眨眨眼睛,而后难得竟然有些羞怯,勾下头去:“师父是不是突然发觉蛮好看的”
冷南弦看她面颊上悄悄燃起的一点红晕,只当做她是果真被自己说中了心事,心里就觉得好似哽了一块鱼骨一般,自鼻端一声极清冷的冷哼:“蛮安全的。”
安生愣了一愣,方才反应过来这“蛮安全”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垮下肩膀来,酸丢丢地撇撇嘴:“我手拙,自然是没有别人会打扮,娉婷袅娜,弱不胜衣,师父赏我一块湿帕子,对着别人满是脂粉的脸,偏生就恋恋不舍。”
“你说什么”冷南弦眯起眸子,危险地望着安生。
不过是问个病情而已,两人闭了房门这么久,不是恋恋不舍是什么
但是安生见冷南弦似乎有恼意,不敢犟嘴:“我说,我说我去给师父拧个帕子擦擦脸。”
“擦脸做什么又不是天热出汗。”
安生抬脸“嘻嘻”一笑:“因为你一直黑着一张脸太吓人,若是能擦白了呢”
三十六计走为上,不待冷南弦反应过来,她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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