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电子风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堂皇的荒唐
胡一亭黑着脸走回球道,接下来完全没了打球的心思。
他想着:“我和刘珂素来没交情,得知她不幸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我最爱童牧啊!她知道我的欢笑,知道我的悲哀,我们把最真的自己给予彼此,刘珂算什么呢”
然而他立刻又愤怒地想:“那我就当做没看到没听到做人可以这样吗我好歹是重生的人,难道还要像上辈子那样窝囊的活吗”
胡一亭一直觉得自己上辈子活的憋屈,虽然那时他周围没一个人这样看他,但他自己评价自己时,觉得自己非但不像别人想象中那么风光,反而是处处自我设限,活在无数森严律禁之下,不敢逾越规矩半步,和自己高中之前的痞子生涯做了个彻底割裂。
也许这就是别人夸自己说懂事了的缘故老子真的应该那么懂事吗
胡一亭现在觉得,自己的愤怒有一半是针对自身,这种悲哀,这种无力,全是因为自己“懂事了”的缘故!
如果我不懂事呢不守规矩呢那岂不是就能随心所欲了吗那岂不就豁达了吗至于随心所欲……
孔子不是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吗
老子读了这么多圣贤书,怎么着也比古人七十岁的学问差不离了吧
我为什么就不能从心所欲
对!老子就要顺心所欲!
胡一亭以自己理科生的逻辑为自己找到了行为依据,顿时精神一振,作为一个理工狗,向来看不起没逻辑的事,如今为自己找到了逻辑,可以放飞自我,顿时感觉像文科生所说的师出有名一般,大义在手。
“所谓公道自在人心,纯属放屁!公道不是装在心里的!公道需要表现在人的行动中!
我看公道自在人行!人不行!则世无公道!”
像个典型的知识分子一样,思想挣扎了半天,胡一亭终于脱出了前世自己套在自己身上的紧缚绳索。
换了前世,他绝没有自解其缚的自信。
“那么,要用什么手段来对付郭大鹏呢”胡一亭冷静地忖量起来。
他首先想到找人把郭大鹏打一顿,像当初窦士诚帮自己把章天书打闷棍,绑了,扔进十三陵水库冬泳。
可他又觉得不解恨,这算个屁的惩罚,郭大鹏该死才对!而且借别人的手去干,谈何随心所欲的快感
太祖说要知道梨子的味道,就要亲口尝尝。
我找别人帮着尝,就能问出味道吗难道因为我胆小了我是怕牵连自己吧
可这事要发生在童牧或父母身上,自己一定早就扑上去了,就像上次在长安俱乐部那样,看来我还是胆小不,我也许只是没把刘珂看的太重
可难道只有当罪恶降临到最亲近的人身上时,我才能凭借冲动,逾越规矩吗
想起自己从小爱读的七侠五
第576章 痛打恶少
混战开始,局面对胡一亭不利。
对方有六个成年男子,傻子也知道不能硬上,除非是疯子或练家子。
胡一亭不是疯子也不是练家子,所以被揍得很疼。
他本可以跑,但他死盯住郭大鹏一个,疯狂的拳打脚踢,浑然不顾身上被其余五人重重的招呼。郭大鹏被胡一亭突发的那一脚踢得有些懵,若不是沙发靠背有些弹性,他差点当场脑震荡,即便如此,被人重重一脚踹在面门,也让他鼻血狂流,剧痛钻心。
郭大鹏不知道自己鼻梁骨有没有断,但他被胡一亭的气势震住了,显然对手没有任何保留,下手毫无顾忌,或者干脆点说,是想要他的命。
接下来胡一亭的举动更加证明了他的判断,只见胡一亭猛虎般扑在他身上骑着,左手揪紧他头发,右拳又重又快地猛砸他面部危险三角区。
郭大鹏被打懵了,双手胡乱的挥舞反击,又掐脖子又抓脸,但胡一亭就像个武疯子,尽管其他几名男子反应过来后在他身后又踢又打,可胡一亭就像没了痛觉一般,死死揪住郭大鹏头发不放!
一拳!
两拳!
三拳!
四、五、六、七、八、无数、拳!
……
像他敲代码一样,忘我,不可阻挡!
他把郭大鹏的脸当成了一个巨大的回车键帽,用尽浑身力气,一次又一次拼命砸着,每砸一下感觉就像完成了一行源代码,心中郁结就少了一分,畅快就多了一分。
秦冰凝见胡一亭突然发了疯般,拼着命与人殴斗,一时惊呆,片刻后回过神来,跑向服务台,要打电话叫警察,罗玲玲、蔡亦芬看到出事,也飞奔过来和她汇合。
之前,张百尺、来刚强见胡一亭起身过去,担心他出事,又想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便远远隔了几步,坠在他和秦冰凝身后。
看到打起来,张百尺又急又怕,脸色发青,两个嘴角悲哀地垮下来,只好狠狠咬牙,苦着一张别人欠他二百五的脸就冲了上去,胡一亭是他最铁的哥们,就算自己冲上去会被打成猪头也顾不得了。
见那大金链子用布满刺青的手臂拿起一个啤酒瓶正要往胡一亭脑袋上抡,张百尺从身后一个飞踹踢在那人腰上,可这脚的力道准头都差了点,大金链子转过身就扑过来,一拳砸在张百尺脸上,几乎把他下巴打歪,眼看就要追着落荒而逃的张百尺去打。
幸亏来刚强是个有种的,这时从旁边球道顾客茶几上,抽了个木制果盘,追到大金链子背后,狠狠砍在他脖子上,大金链子疼的大喊一声,回头去追来刚强。张百尺这时逃到门边,却不是为了出去,而为了捡个家伙,他抄起一把长柄铁皮簸箕,重新回头加入战团。
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整个保龄球馆乱成一团,被波及到的顾客有的破口大骂,有的噤声不语,有的连忙找老板理论,索要被祸害了的果盘小吃、酒水饮料。
胡一亭这时候感觉身下的郭大鹏抵抗越来越弱,自己身上被郭大鹏三个手下拳打脚踢之处,也全都清楚地疼起来,三个男子又陆续扑上来按住自己。
但他依旧死死揪住顾大鹏头发,几乎要把他头皮撕下来。
在被向后拉扯时,他看到刘珂泪流满面,双手死死攥着风衣下摆,浑身颤抖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胡一亭忍不住咧开嘴,对她笑了一下,想安慰她一下,可满嘴的牙血流了出来,样子却有些狰狞,说了句“别怕,有我呢。”
郭大鹏三个手下终于撕开了胡一亭攥着郭大鹏头发的手指,指尖血淋淋全是皮肉,生撕头皮的痛楚,让已处于半晕状态的郭大鹏尖叫着清醒过来,四人拼命把胡一亭按在地上,胡一亭被按在地上,却双目不离刘珂,依旧满脸是血地对她笑着,心里觉得畅快极了。
他看到一只穿皮鞋的脚朝他脸上踢过来,可那黑影突然又消失了,接着按在他身上的几只手全都松开了,身边响起的是一声声伴随筋折骨裂的
第576章 住院观察
胡一亭也知道,不去医院看看的话,连自己都不放心,这才说话的功夫,感觉身上又多了几处疼的龇牙的地方。
“我同学也得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说完胡一亭看着张百尺、来刚强。
窦士诚点点头,“那就先送三个女同学回家。”
秦冰凝道:“我也去医院。”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放心。”
听秦冰凝这么一说,原本吓得小心肝砰砰跳的罗玲玲和蔡亦芬立刻跟着道:“我也去,我也去。”
秦冰凝皱眉对二人道:“又不是看热闹。你们早点回去,别让家里惦记了。”
二人闻言只好作罢,拉着秦冰凝的手道别后,便跟着吴微离开。
胡一亭这时突然走向一旁,拉起低头默默饮泣的刘珂,握着她手道:“你跟我走。”语气不容拒绝。
刘珂抬头,看见胡一亭的双眸澄澈,一如当初那个小学生,只是眉眼间透着刚强,再没任何不安。
于是刘珂紧紧攥着胡一亭的手,像溺水者抓住了救生圈一般,不肯松开。
窦士诚又叮嘱留下的钱宗清和丁宕:“等会警察来了,跟到的同志说,这是省厅的案子,让他们先帮忙拘押,口供等我回去再做。”
两人点头,窦士诚不放心的又叮嘱一句:“机灵点。”
“老大放心。”
“老窦你赶紧陪老板去吧。”
窦士诚这才带着胡一亭出门,拦了两辆出租。
拦车时胡一亭又问秦冰凝:“要不你先回去”
可秦冰凝却红了脸,摇摇头,“我要去。”
听她声音坚定,胡一亭只得答应下来,这才上车奔医院而去。
胡一亭和刘珂、窦士诚一辆车,他在后座与刘珂并肩坐着,想了想对窦士诚道:“窦大哥,安保工作以后看来要加强,你看出了事,撤退的车辆也才一部,你拿个方案出来,还有我爸妈那儿,你也安排着,还有就是那个……”胡一亭想起邱小青,却不好当着刘珂面说出口。
窦士诚心领神会:“我明白,其实上次胡总你跟我提过以后,我就在想这事,胡总,我想下来跟着你干。”
胡一亭心中一喜。上次出了长安俱乐部那档子事后,窦士诚背锅,落了个处分,自己劝他下来当自己全职保镖,他一直在犹豫,今天终于答应了。
“太好了,窦大哥,你是自己人,我从不拿你当外人,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回头注册一下,开个私营的保安服务公司。”
窦士诚有些纳闷:“还要开公司不能挂在重光安保部吗像张海鸥一样”
“那不合适,张海鸥他是上级派下来,主要负责重光的安全保密工作,安保部是围着重光转的,可你以后还要负责我家人的安全。”
窦士诚点点头:“我没开过公司,就怕办不好。”
胡一亭笑了:“别想太多,不过是个挂个牌子,这样你和其他保卫人员的收入就合法了,外国都这么干。”
窦士诚有点明白了,连连点了几下头。
“以后你月薪翻翻,两万,其他保镖也由你负责招募培训,每个保卫目标的价格暂时按5万来算,以后根据情况每年上调。我一家六口,每个月就算三十万,这钱作为劳务费支付给你的公司,你负责安排组织具体工作的开展。”
窦士诚心脏狂跳,“每月三十万!给自己不,是给自己的公司!那还不都一样,这么说自己一年就能拿到360万!有这么多钱,何愁招不到精干人手。嗯!自己还得再买些车!买些安保用具……可不管怎么样,一年下来自己收入一百万也许是有的吧嗨!别说一百万,有几十万就足够幸福了!老板这人实在太好了!”
刘珂坐在胡一亭身旁,右手胡一亭紧紧攥在掌心,却不想挣脱。此时听得也是神情恍惚
第578章 包袱
刘珂坐在床边,与胡一亭隔着尺寸之地,日光灯打出她柔和侧影,流溢在病房,她呆呆看着胡一亭身后一张空床,不知在想什么。
胡一亭目光偷窥一般,刺入她深潭般双眸,猜着她心思,感觉小学毕业后,两人渐行渐远,不知这是如何发生的,可似乎两人其实从来就没走近过,之间的距离无比空虚,无比辽阔。
刘珂轻轻抬手,放在胡一亭手上,说:“我不想说。”
胡一亭突然觉得无比慌乱,觉得刘珂此举大有深意,不像自己牵她手那样,只是为了安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叹气道:“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找个工作。”
“不读书了吗你才多大呀。”
“我退学了。”
“为什么……”胡一亭说到一半突然语塞。
两行清泪从刘珂脸颊滚落,婆娑泪眼望着胡一亭,目光交融了好一会儿,方道:“我怀孕了,郭大鹏把我打胎的病例寄到了政教处,学校说要么处分,要么退学。”
再次听说,是从刘珂口中,胡一亭没第一次闻讯那么愤怒,只觉得伤心难受,二人像两只被暴雨打湿的麻雀,在屋檐下呆呆对坐。
“去北都读书吧。”胡一亭轻轻地平静地道。
刘珂双眼迷蒙:“北都”
胡一亭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带你去。”
刘珂摇了摇头:“我爸妈怎么办”
胡一亭皱眉:“你爸妈不是不管你吗”
刘珂又摇了摇头:“我刚上初二他们就下岗了,我爸去南边打工,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脑瘫,下岗工人安置办公室安排我妈在联防队当巡逻员,不是正式的,一个月50块钱,学校给我免了学杂费,还安排了奖学金,一个学期300。”
胡一亭想起自己还领过附中300元奖学金,立刻羞得脸红耳热。
“你爸看病钱不用担心,我来出。”
“不用。”刘珂淡淡道:“医院知道我家情况后,减免了大部分,郭大鹏付了拖欠剩下的三万多。”
胡一亭沉默了一会,忍不住道:“三万块,你就为了”
刘珂咬牙忍着,但眼泪依旧无法抑制的奔涌而出,饮泣道:“他说他是开公司的,建了一个慈善基金会,听说我家情况符合拨款标准,让我和他聊聊,我们吃了个饭,然后我就晕了,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呜呜……胡一亭,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后来他拿照片给我看,威胁说,我要是听话就给我爸治病,不然就把照片散到学校……呜呜呜……我真的没办法……胡一亭……你不知道……我害怕……他真的干得出来……”
胡一亭握着她手,轻声道:“别说了,没人怪你。”
刘珂当然更不想再往下说,对她而言,后面发生的,越近的记忆越恐怖,无比沉重,无比屈辱。她感觉胡一亭的手干燥、温暖,像太阳一样直射进残破的心窗,她泪流满面,站起来抱住胡一亭身躯,头埋在他胸前,无法抑制的痛哭失声。
胡一亭不由自主抱住了刘珂柔软身躯,又渐渐地渐渐地抱紧,觉得越来越放不开,觉得自己必须背负这个遭遇不幸的女孩,直到生命结束。
胡一亭知道自己是个滥好人,但又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顺心所欲的滥下去。
“我找人送你爸去北都最好的医院,再做个检查,以后说不定能康复一点,你妈我也会安排的,你也跟着去,总之以后你什么都别想,好好读书就行了。”
刘珂脑袋在胸前微点:“我听你的,你带我去哪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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