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灭九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雪海梦唐
四海酒楼的醉三秋也极为不错,对得起招牌酒的名声。唐义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酒量都不算太好,喝的酒也并不算太多。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喝不出酒的好坏来。
这醉三秋在他喝过的所有酒中,也就仅次于血煞门的血珀酒,其余无论是红酒赤霞珠,还是白酒冬虫夏草,亦或是茅台五粮液这些名酒,都无法和这醉三秋相提并论。
当然,以前世唐义一个苦逼大学僧的身份,家里条件又不是特别好,太好的酒他也没喝过。他喝过档次最高的酒,也不过是三四百一瓶罢了,再贵的凭他兼职那些收入根本就喝不起。
哪怕是aa制都一样。
唐义刚刚吃饱喝足,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地往地上到了一壶酒,而后又给小白倒了一杯酒。正在逗小白喝酒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
此时他已微微有些醉意,可到底还没彻底喝醉,还记得答应张桥生的事情,因而便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向着楼梯走了过去。
“你们不能进去!”楼下邹掌柜正拦着一伙儿大汉,不让大汉冲进二楼。
只是那领头大汉有些霸道,只见他轻轻一推,邹掌柜立刻便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跌坐在了地上。好在大汉没用什么力道,因而邹掌柜并未受伤。
大汉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姓邹的,老子不抢你是给你面子,别以为老子不杀人就没手段制你。惹毛了老子,老子把你这破酒楼给你拆了!你老小子不是要钱不要命么”
“老子倒要看看,拆了你这破酒楼,你会不会寻死!”大汉笑眯眯的看向了邹掌柜和张桥生两人。
邹掌柜听到这话之后,哪儿还敢真上去拦着大汉这大汉虽说是宁中四大恶霸中最善良的一个,可再善良的恶霸他也是恶霸不是虽说这冯二黑不杀人,也不会动辄将人弄个残废,可这不代表他不打人啊!
冯二黑打起人来也不留手的,让人躺上十天半个月的情况也时常有,只不过被冯二黑打了之后,不会留下病根罢了。可挨打的时候哪儿有不疼的呢邹掌柜这人最怕的就是掏钱时的心疼,第二怕的就是挨打的肉疼了。
冯二黑见两人没再拦自己,这才冷笑了一声,大踏步冲上了楼梯。他踏上二楼的时候,唐义刚好摇摇晃晃着走到楼梯口,正巧拦住冯二黑的去路。
此时唐义的长剑丢在了桌子上,疾风兽正在舔着酒碗里的酒,没有跟着唐义过来,加上唐义的穿着打扮和那些豪侠都不一样,因而冯二黑只将他当成了一个普通人。
冯二黑见唐义竟敢拦着自己的路,顿时一巴掌便向他推了出去,不过他见唐义长得这么清瘦,且才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怕一巴掌将唐义给拍死了,因而这一掌并没有用什么力道。
冯二黑毕竟是元武境后期强者,哪怕这一掌再没用什么力道,也不是一个普通文弱书生
能受得了的。只是当他的手掌快要拍在唐义身上时,微微眯上了眼睛。
‘高手!’
这一巴掌并没有拍中唐义,甚至在唐义开始躲闪的时候,他便加重了力道,可仍然被唐义躲开了。以他的修为,能躲开他刚才那一掌的,至少也要真武境巅峰才行。
这么年轻的真武境巅峰虽说离那些妖孽天才还差很远,可放在市井之中也算是个小天才了。冯二黑眼睛微微一亮,殴打这种小天才才有意思嘛,不然天天欺负小老百姓,能有啥意思
只见他咧嘴一笑,曲指成爪,忽然向着唐义的胸口抓了下来,五指之上真气光芒闪烁,凝聚如鹰爪一般。
众人见到冯二黑一出手竟用出了全力,丝毫留手都没有,一时之间纷纷为唐义担心起来。虽说他们先前便听说唐义乃是极武境了,可听说毕竟只是听说,大家伙儿谁都么见过。这冯二黑就不同了,在座的那个没见过这小子出手若非之前这小子时常来四海酒楼捣乱,大家伙儿又何必换地方
冯二黑施展的功法名叫《开山爪》,据说乃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功法,开山爪并不算如何厉害的功法,不过是和《霸体诀》这种大路货色一个档次罢了。
可江湖中一直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功法有好坏之分,却无高下之别’。
为何会这么说呢意思是好的功法修炼进境极快,差一些的功法修炼起来进境会略慢一些。进境快并不代表将来的成就就一定高,哪怕是修炼《霸体诀》的人,也有能跟山上神仙并驾齐驱的存在。
真正决定一个人成就的,乃是此人的悟性、资质、性情等。三者俱佳自然是练武奇才,可并非说三者之中有一样不足就无法成才。
事实上这三者之中,又以性情为重中之重。哪怕悟性再高,资质再好,若其人懒惰不堪,依旧难有什么大成就。唯有那些坚持不懈的人,方才能在积累到某种程度是,忽然一朝悟道鲤鱼跃龙门,成为巅峰强者。
冯二黑就属于那种悟性不足、资质中下之人,可偏偏此人的性情极佳。冯二黑的天赋或许不行,可为人坚忍不拔,自己的悟性不如别人,那就靠苦练来参悟,说不定练着练着就练懂了学会了。
以往众人也都听说过冯二黑,听说他为了练会《开山爪》,竟从山上拉来许多山石,硬生生的靠着山石练会的。他的手上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皮开
第二卷 范城惨案 第九十九章 史上最痛苦的惩罚!
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惩罚是什么
剥皮腰斩凌迟车裂
不,在唐义看来,这些都不是最让人痛苦的惩罚,因为这些只是杀鸡儆猴的一种手段。被杀的人感受到了痛苦之后,便是死亡的解脱。若是他没有到过地狱,若是他不知道鬼魂的存在,或许这些足够恐怖。
可他已经见过了。
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十大酷刑,不过是杀鸡儆猴的一种手段罢了,被杀的人只是那只鸡,真正感到恐惧的,是那群眼睁睁的看着鸡被虐杀的那群猴子。
况且根据众人的描述来看,冯二黑这群人虽也是恶霸,可明显罪不至死。而且唐义也不能杀人,至少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这群人死掉,否则他便要被扣除一万.功德。
那么,这世上有没有什么比十大酷刑更让人痛苦的呢让当事人痛苦,让冯二黑这些恶霸恐惧的!
答案是:有!
当然,这些只是让唐义感觉极为痛苦的酷刑,对于冯二黑等人来说有没有用,还要试试之后才知道。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手捧书卷负手而立,男子的神情极为严肃,看上去就宛如书院里的教书先生一般。
在男子身前的两张方桌旁,各坐着三个人,面向男子这一侧空着。中年男子念完之后,这六人便跟着念了一遍。不过六人的声音还不如男子一人响亮,声音听起来参差不齐。
男子微微蹙了蹙眉头,手中戒尺用力攥了攥,不过一想起面前这些人的身份,便又将戒尺松开了。这些学生真是他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了,没有之一!
他相信以后绝不会再带比这更差的一届学生!
唐义见状双手负后,笑眯眯的走到了男子身旁,在他身后还悬浮着长剑竹叶青。
唐义先欠身微微向男子行了一礼后,这才似笑非笑的看向桌前六人,道:“韩先生是为了你们好,唐某可是记得诸位的姓名住址,诸位若敢私下报复韩先生……嘿嘿!”
这些人一听到唐义的话,再见到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立刻打了个寒颤,道:“不敢不敢,先生教得好,我等都愿好好学!好好学!”
唐义听到他们的话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向笑呵呵的向韩相公道:“先生,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些人可都是拜了师,交了束脩的,先生可要尽力才是。”
“教不严,师之惰”韩相公喃喃自语了一遍之后,眼前一亮,向唐义躬身道:“韩某受教了!”
说罢韩相公便又开始教导这些人读书识字。
他先领着众人将《论语?学而篇》读了七八遍之后,这才让张桥生送了笔墨纸砚上来,冲六人道:“唐公子对尔等的惩罚乃是抄写论语三百遍,圣庙新出的全版论语多达一万余字,尔等一次也抄不完。便先将《学而篇》抄写百遍吧。”
在唐义看来,没有什么惩罚比抄书更让人痛苦了,他前世可是体验过抄书的痛苦。那时候不过是抄写某一篇不过数百字的文章,不过抄写百遍而已。且前世用的乃是圆珠笔,可以同时握几只笔来抄写。
这次用的可不是圆珠笔,而是毛笔。韩相公对书法极为偏执,他觉得要练书法就要用软毫笔才行,因而给这些新人准备的都是软毫笔。初学时是用软毫笔的难度,可比硬毫笔要大得多。
这种情况下将论语全篇抄写三百遍,那感觉唐义想想都觉得十分舒爽!
韩相公见到每人都领到笔墨纸砚之后,又说道:“浪费纸张,每张打戒尺十下;字迹潦草,每字打戒尺十下!好了,尔等可以开始了!”
几人学着路上那些代写书信的落魄学子的样子,先小心翼翼的将墨研好之后,提笔沾了沾墨。这六人的握笔姿势各不相同,显然都不曾学过写字。
冯二黑刚刚将笔按在纸上,尚未来得及写出第一个字,便被身旁的小弟推了下,一张白纸上登时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冯二黑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抬手便要打那小弟一巴掌,可见到唐义似笑非笑的目光时,登时不情愿的收回了手。
他只听那小弟问道:“大哥,子曰的‘子’字怎么写”
有唐义在场,冯二黑虽不敢动手打小弟,可骂两句还是敢的。
“笨蛋!就是儿子的子!”
“哦。”那小弟应了一声之后便低下了头,可还没一息的时间,便又抬起头小声道:“大哥,儿子的子字怎么写”
冯二黑见又是一张崭新的白纸被划出了一道墨痕,登时恼怒的有些忍不住了,偏偏这时候韩相公指点完邻桌握笔姿势,已走到了他们这一桌。
韩相公见到冯二黑面前那两张沾有墨痕的纸时,脸上有些不太高兴,不过这些人毕竟连握笔都不会,圣人教导不能‘不教而诛’不是因而韩相公虽一脸不高兴,可还是没有责罚冯二黑,只是教导了他们一番握笔姿势。
待见这些人读了数遍竟还不认识‘子’,韩相公顿时有些头大了,看向不远处的众人道:“诸位可能助韩某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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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范城惨案 第一百章 雌煞竟是她!
那一道寒芒并未刺中冯二黑的眉心,而是被另一柄模样怪异的长剑拦了下来。
“别侮辱行侠仗义这个词可以么”随着声音落下,一道少年背影出现在了冯二黑面前,少年正好落在门口处,将他们六人都护在了身后的客房内。
这少年正是住在二楼客房中的唐义。唐义听到声音之后立刻便破窗飞了出来,施展出一以贯之,这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拦下那道寒芒。只是此时唐义落在地上后,并没有激发剑诀的后手,而是握着剑柄冷冰冰的看向了对面两人。
“是你!”
这雌雄双煞雄的那个唐义并不认识,可雌的那个化成灰他也忘不了。这人不是毒杀范城居民,令他被扣了数百万.功德值的陈梦雪还能是谁
“你竟然没死!”陈梦雪见到面前的唐义时,也是微微一愣。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是陈梦雪身上还关系着他数百万.功德,唐义又岂能不更加眼红因而不等陈梦雪说完,唐义立刻便向她攻了过去。
陈梦雪也冷哼一声向唐义杀了过来,两人顷刻之间便斗在了一起,杀的是难解难分。倒是那被丢在一边的雄煞无人理会,只是此人竟没有出手相助陈梦雪,就这么站在那里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不过唐义倒也不怕他会插手,他已经和促狭鬼说好了,若是此人插手的话,让促狭鬼无论如何也要拦下此人。
唐义和陈梦雪两人斗的极为激烈,从地上打到了屋顶上,只是两人竟谁都没有施展御剑术,就这么握着兵刃短兵相接。唐义不施展御剑术,乃是因为浩然剑气决并不适合施展御剑术,可陈梦雪不施展御剑术,倒是让唐义有些意外。
不过如此一来倒也更合他心意。
两人打斗的声音极大,片刻之间附近的店铺民宅之中,便都亮起了一盏盏煤油灯。人们纷纷借着月光看向了四海酒楼的楼顶上,一男一女两人非但都没施展御剑术,就连真气似乎都没动用。
两人的兵刃上连一丝剑气都没有,就这么短兵相接的交战着。
一个挥动长剑舞的是密不透风,一个攥着峨眉刺见缝插针,两人出手皆是招招致命,可每次碰到对方要害之时,立刻又会变幻招式。看上去就好像两人商量好做样子的一般,没有武者打斗时的真气横飞,看上去一点都不激烈。
不过只有真正的高手才看得出其中的差别来,越是这等贴身近战便越是凶险,一个不小心便是死。别看两人斗了几个回合都没能伤到对方,并非他们不想杀了对方,相反这两人都太想杀死对方了,因而才会招招攻敌要害。
可对方要害被攻击,自己要害又何尝不是如此两人若是不撤招,便要和对方一命换一命。若仅仅是以伤换伤,说不定两人都会愿意,毕竟都觉得自己身旁有人,可真要以命换命的话,两人谁都不愿意。
唐义是不确定自己还能否再来一次还阳任务,陈梦雪则是觉得家仇未报,怎能轻易言死
两人斗了约莫一炷香的光景,早已惊动了在附近巡逻的衙差。雄煞见到正在赶来的衙差,急忙飞到两人身边,手掌轻轻一挥便将唐义扫到了楼下,而后一把攥住陈梦雪的手腕,拉着她便狂奔向了远处。
待到两人逃到安全的地方后,雄煞这才放开陈梦雪的手腕,蹙着眉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连累的张兄的唐小子梦雪,你明明知道张兄被捕和他没什么关系,为何还有这么大的杀心”
陈梦雪此时的确已经知道张师兄被抓和唐义没什么关系了,也知道张师兄乃是受了正阳门牵连,这才被捕入狱的。只是哪怕如此,她心里依然觉得唐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若非唐义非要灭杀瓦兰盗匪,孙郡守怎能捏到把柄抓走张师兄
陈梦雪恶狠狠的瞪了身旁雄煞一眼,冷冰冰的道:“你要认贼作父是你的自由,不过别拦着我报仇!下一次你若敢拦我,我连你一起杀!”
陈梦雪说罢之后,立刻便踩着屋顶飞身离开了。雄煞苦笑着叹了一口气之后,急忙快步跟了上去,生怕这小丫头真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唐义被一巴掌打落地下后,立刻便脚尖一点又跳上了屋顶,不过他并没有去追杀陈梦雪,倒不是他不想去追杀,而是被促狭鬼拦了下来。
“和陈梦雪在一起那雄煞,可是一名道境强者。你确定要追上去送死么”促狭鬼飘在半空之中,喝着一壶小白刚刚从酒窖偷出来的美酒。
“道境”唐义微微眯了眯眼之后,回身跳了下去。他已经问过促狭鬼很多次了,可促狭鬼从来不肯告诉他道境究竟是什么,‘看来做完这个追捕任务之后,要马上离开东宁郡,打听一下道境究竟是什么了。’
如今陈梦雪身边出现了一名道境之人,唐义自然不会再嚷嚷着赶紧找到她了,就算他找到陈梦雪又能如何难道能当着道境强者的面将她杀了不成除非促狭鬼肯帮忙,不然根本不可能。
只是以促狭鬼死要钱的性子,让他镇场子都要一万.功德,若真让他出手的话,恐怕至少也要几十万.功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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