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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小恶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色中心笔

    骆惜尧和季辰逸成婚大半年,两人虽然聚少离多,居然在那个万物生长的季节抓住了机会,创造了一个小生命。

    骆惜尧对这一份上天赠予的礼物,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消遣。她是乐团的小提琴首席,一旦怀孕生子,她的地位便被取代了。

    骆惜尧刚发现自己怀孕,谁也没告诉,在琴房里呆了一下午。

    独自静思的结果,骆惜尧依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若让小生命继续成长,就是把自己未来的命运全全托给季辰逸和他的家人,以后得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若终止一个小生命,她会有一些内疚,并且还会惹怒季辰逸。两难!

    骆惜尧很不喜欢这样的意外。她和季辰逸结婚后,说好她继续回乐团拉小提琴,但没说过什么时候生孩子养孩子。关于生孩子和养孩子,拜她的母亲和父亲的婚姻经历所赐,骆惜尧很没有安全感。

    记忆里,她五六岁时,父亲母亲天天争吵,父亲常常晚归,母亲常常哭泣。她七岁那年,父母终于离婚,母亲不用再夜夜哭泣,却夜夜上晚班,留她自己回家做作业。

    那几年,时间待她和她母亲,很残酷。母亲的工资常常被酒店拖欠延发,她学小提琴的学费是艰难中凑出来的,她和母亲守着可怜的工资和冷冰冰的房子,她学会了如何一个人安全地上下学,学会了一个人安全地呆在家里,学会做饭打扫卫生。

    季辰逸是爱她的。她的父母刚结婚时,也是彼此相爱的。

    骆惜尧不敢忘记自己幼年时家庭破碎给她的那份伤痛。她和季辰逸,还不是比肩而论的夫妻。这种感觉,在新婚的激情渐渐消退后,愈加明显。

    骆惜尧趁演出间隙回上海休息,抽空去马红兰的拉面馆看马红兰和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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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彼此缘分 16 曾经情敌
    马红兰养大的孩子,韩香韩遇,懂事健康,不嫌家贫,满足而且快乐。骆惜尧的脸,渐渐柔和,她说:“你很爱孩子们。”

    马红兰说:“韩东死了,我挺得住。我能把孩子们养大,我让他们好好读书,以后像你们一样有好的工作。”

    “马大姐,你真伟大。我怕的,不是生孩子有多疼,我怕的是,生孩子会影响我在乐团的前程。我怕的,是婚姻一旦不稳定,我没有勇气独自养大一个孩子。”骆惜尧说.

    骆惜尧的眼里,泛着泪光。

    马红兰默默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骆惜尧说:“我的父母在我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分开,我怕那样的事。马大姐,你真勇敢。”

    马红兰没时间去考虑,该不该勇敢,她必须勇敢。她说:“你们很好,不用怕。”

    骆惜尧定定点头,但愿如马红兰所说,她和季辰逸的婚姻很是好的。

    骆惜尧依然严守着怀孕的秘密没告诉季辰逸,她又找时间去看望李玉成。李玉成的胯骨处还打着钢钉,在家卧床休息。

    李玉成一看到骆惜尧,那因为卧床太久而偃旗息鼓的声线又高昂了起来:“你休假了你来就是,买什么东西你看,那儿堆的,吃不完,坏了可惜。这世道,还是节俭的好。惜尧,你这脸色,怎么不太好”

    骆惜尧摸摸自己的脸,在李玉成的床榻边坐下,她让她近距离看看,问:“有吗我出门的时候照镜子,挺好的。”

    “好吧,我以为是我这个不见天日的病人才是这副脸色。最近,市面上流行这种妆容”李玉成研究着骆惜尧略显苍白的脸色。

    骆惜尧笑,问:“你这都躺多久了”

    “你快别说了!躺得我快怀疑人生了。打从我在巴黎晕倒那刻起,我就没站起来过,快三个月了。”李玉成伸出三个指头,说得咬牙切齿。

    骆惜尧把李玉成的手指压回去,她说:“这是身体给你的提示。以前你成年飞各地采访,工作压力太大。让你趁机好好休息。”

    李玉成不满意,翻个白眼:“我不想休息。我想继续工作。追寻新闻的足迹,是我的本职。这成天躺在床上,要命啊!”

    骆惜尧说:“你想做什么我把你放轮椅上推出去,逛街看电影”

    李玉成细细思考一分钟,马上点头。

    骆惜尧说:“去哪儿”

    “当然去最繁华的地方了!就算不逛街看电影,你让我去看人山人海,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李玉成说。

    骆惜尧说:“需要带上你的采访三件套不”

    李玉成再翻一个白眼:“你就洗涮我,尽情地!”

    骆惜尧轻轻一笑,给李玉成简单收拾,便推着轮椅把她带出门。

    那下午,日光正好,骆惜尧和李玉成捡个视野好的地方停留。阳光下,骆惜尧的脸色泛着隐隐苍白色。李玉成拿出手包里的镜子,她对着镜子把自己的脸色研究一番,她便开始审问起骆惜尧来。

    “不对啊,季少奶奶!你那脸色,怎么比我这个卧床多日的病人还差!”

    “我的脸色很差”

    “这镜子,你自己看!”

    “差不多。我本来就是肤白貌美的,你是小麦色的。你许久不见太阳,正好养得好看了。我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劳累着呢。”

    “你用这话,搪塞得了你家季总”

    “我家季总,没你这么善于挖掘新闻。”

    “季总,不善于挖掘这类新闻,没关系。他善于挖掘你,就行了。”

    李玉成咯咯地笑,骆惜尧鄙视一眼,无语。

    好一会儿,骆惜尧接到季辰逸的电话,那大概意思是说,周彦青约吃饭,还有黎姝一起,去么

    李玉成耳尖,她已经听到全部。那



(六)彼此缘分 17 不足为道
    黎姝说:“骆小姐,我今天肯和你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聊天,不是因为我黎姝心胸宽阔原谅你抢走了辰逸哥哥。”

    骆惜尧看黎姝,她的语气柔和了,浑身依然透着高傲。

    黎姝说:“你既然有本事抢走辰逸哥哥,就该有本事和他一辈子幸福。”

    骆惜尧一笑,说:“黎小姐,我们之间好像有误会。”

    黎姝淡淡的。

    骆惜尧说:“我们那次见面,我说的是气话。那时,我和季辰逸,八字没有一瞥。”

    黎姝呵笑。

    骆惜尧说:“我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

    黎姝再笑,那笑里几多无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度量,还把你运到山里搬煤。好没气度!”

    骆惜尧说:“我和季辰逸,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

    黎姝的眼神开始变得锋利。

    “我在他身边,唯一的骄傲,便是拉小提琴。”骆惜尧说。

    黎姝说:“怎么这么快,就过了热恋期老生常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让辰逸哥哥伤心,我决不放过你。”

    黎姝的语调,充斥着狠劲。骆惜尧被她震得心里一惊。或许,从小烙下的喜欢,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事。

    骆惜尧说:“黎小姐善良。我佩服。”

    周彦青正往回走,黎姝见了,马上望着他,满眼带笑。她却把头靠近骆惜尧,低声说:“你那个叫孙玉竹的同学,我看着不太顺眼。”

    “你们聊什么,这么投机还说悄悄话。”周彦青回来,对两女神笑。

    季辰逸也会来,他坐下,捞起骆惜尧的手,与周彦青同问。

    黎姝笑,如花儿般善解人意:“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你们也想听”

    周彦青笑,不好意思问。季辰逸却研究着骆惜尧脸上的神色。

    黎姝看季辰逸,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他对骆惜尧就是。她说:“辰逸哥哥,我没说什么重要的!只是帮你打探军情,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季辰逸眼里闪过奇光,他盯着骆惜尧。

    骆惜尧摸摸自己的脸,说:“我今天脸色不好,只喝茶。黎小姐关心,才问。”

    季辰逸好好审视骆惜尧的脸,点头:“你是太累了,来来回回跑。老坐飞机,身体吃不消。”

    骆惜尧端起茶杯喝茶,他千万不要说不让她去乐团的话。

    季辰逸说:“我们今天早点回家,你好好休息。身体好了,才说怀孕生孩子的事。”

    然后,季辰逸对周彦青和黎姝灿然微笑。季周二人又开始别的话题。骆惜尧依然听故事偶然呷一口茶水,黎姝的眼神却犀利,直把骆惜尧审视得里外通透。

    那顿饭,好不容易吃完,黎姝和周彦青还要去逛街再看午夜场的电影,骆惜尧便挽着季辰逸的胳膊回家。

    回到家,骆惜尧洗漱,季辰逸去书房工作。

    骆惜尧掩不住浑身疲倦,洗完澡便睡下了。

    睡梦里,骆惜尧又见到巨大的蟒蛇。它追,她跑。它一直追,她一直跑。骆惜尧觉得自己已经累极,她跑不动了,一下子惊醒过来。

    季辰逸回卧室,正看到这样的骆惜尧。她头发凌乱,眼神迷茫,睡衣吊带松垮垮地耷拉在肩上。

    季辰逸问:“你怎么睡不着”

    骆惜尧眨眨眼睛,伸手整理自己的睡衣,说“我睡了。”

    季辰逸走过去,问:“你做梦了”

    “嗯!”骆惜尧说。

    季辰逸把骆惜尧拥进怀里,问:“害怕”

    骆惜尧点头。

    “别怕!有我。”季辰逸安慰,那是一种被需要、被依赖的幸福感。

    骆惜尧问:“几点了”

    季辰逸说:“凌晨。”

    骆惜尧问:“你又喝咖啡了”

    季辰逸说是。

    顿时,骆惜尧心里涌起一股烦躁。咖啡,酒精,她怀上的是一个怎样的孩子!她“咚”地躺回床上:“这么晚了,你快去洗澡吧。”

    季辰逸没去洗澡,他顺势倒在骆惜尧



(六)彼此缘分 18 很不走心
    早晨,季辰逸在以往的时间醒来,骆惜尧却是好睡。

    季辰逸收拾好出门时,骆惜尧掐着时间点睁开眼。季辰逸站在门口,骆惜尧揉着脖子,故作关心地问他晚上回家吃饭吗。

    季辰逸笑,他说晚上早点下班,陪她。

    季辰逸上班了,属于骆惜尧的时光,百无聊赖。不,是百无聊赖中还参杂着各种逼迫和被嫌弃。

    半夜里,骆惜尧又做梦了,还是那头巨大的蟒蛇,它追,她跑,使劲跑……她很怂,躲到门后,以为那蛇看不到她!

    骆惜尧对着镜子打理头发,还想着昨晚那个梦,她确实怂,在梦里也不敢卯着劲去打败季辰逸。

    骆惜尧正对镜子里的自己呵笑,婆婆宋爱媛遣来的佣人敲门,让她赶紧下楼吃早餐,然后赶紧学习今天的课程。

    骆惜尧呆坐片刻,去餐厅。她到餐厅时,宋爱媛已经在那儿了,婆婆满身端庄优雅,喝着牛奶。

    骆惜尧喊:“妈——”

    对这个自从搬运了三天煤炭,就突然开窍喊她“妈”的准媳妇,宋爱媛嫌弃的还是她无定所的工作,成天到处飞。作为悲催的母亲,她认命的是她儿子把面前这个乐团小提琴手当作宝。而作为人生经验丰富的前辈,呵呵,她要拿捏骆惜尧这种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

    宋爱媛用眼神示意,骆惜尧可以坐下。骆惜尧挤出笑,在婆婆对面坐下,开始用餐。

    宋爱媛看着骆惜尧,那仪态……当然还没达到她的要求。宋爱媛微微叹气,说:“你今天上午,跟分析师学经济数据!下午,学华尔兹!”

    “好!”骆惜尧马上放下刚舀到嘴边的燕麦粥,坐得笔挺,又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她笑。

    而后,骆惜尧在宋爱媛的监视下,按照严格的就餐礼仪吃完了那顿早饭,然后跟着佣人去了别墅里的大书房。

    骆惜尧在大书房里见到公公季文智。

    “爸!早上好!”骆惜尧麻溜地打招呼,那笑容灿烂。

    季文智点头。

    骆惜尧指一指自己手中厚重的经济分析学课本,又指一指书房,说:“我来学习。”

    季文智又点头。

    骆惜尧又说:“我会好好学!”

    “嗯!”季文智终于出了个声儿。

    骆惜尧如临大赦,说:“那我进去了!”

    季文智看着骆惜尧往书房里走去,看着她神似认真地听分析师老师讲课。

    季文智离开书房,走下楼去,他来到宋爱媛的身边,坐下。

    宋爱媛见了,问:“怎么你要找的文件没找到”

    季文智没说话。

    宋爱媛问:“你找到了那你还在这儿你不是说,你要去哥本哈根,时间很紧”

    季文智回头,看着书房的方向,问:“你真打算让她以后进公司”

    这担心……宋爱媛说:“儿子心意,我们根本拗不过。有什么办法!她像现在这样成天东飞西飞拉小提琴演出,跟辰逸始聚少离多,始终是隐患。”

    季文智说:“你也知道她是拉小提琴的。你让一个搞艺术的人,去学资金管理。你让她学做生意,你嫌我们家的钱太多”

    宋爱媛不满意了,她鼓着眼睛,委屈说:“你儿子娶她,你还怪我!她要是不学点儿皮毛……那出去还不被笑掉大牙!到时丢的还不是我们季家的脸!”

    季文智摸着自己的额头,那上满满的皱纹,雕刻着他几十年来鞠躬尽瘁的丰功伟绩,他说:“生意越来越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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