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莫属:王爷很怕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月凌
“知道。”凌风说,他看着北蒙在自己眼皮底下扎了营寨,没有再做声。
今天是五月初二,现在还只到中午。还有三天半时间要守,这剩下的三天半将会很艰难。
果然不出长安所料,在北蒙那批步兵往东西二门去的时候,正面也开始迅速集结,北蒙发起了今天的第二次进攻。
这一回,可就真要实打实地防了。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陷阱,靠的都是人力了。
很快,北蒙
049 都得活着
在二狗子身边的李宝磊见他一副胆小的样子,气得大骂:“胆子小当初就不要来当兵!战场上刀剑无眼,越是怕越找上你!”
二狗子连滚带爬躲在城墙垛子后面,从瞭望口里看那一块一块往他们这边飞过来的巨石,说:“俺不怕死,俺只怕俺死了,秀儿……”
他还没说完,只觉得自己身子猛地往旁边一倒。又听得耳边呼呼风声而过,再看时,便见李宝磊恨恨地瞪着自己:“你不想活,老子还想活!给老子专心着点儿!”
“敌人专挑怂蛋打!不信你走着瞧!!”李宝磊恨铁不成钢地说。
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鞑子又上来了!快射箭!!”
李宝磊得了命令,搭弓拉箭,迅速站起来往下射了一箭,重新蹲下时发现二狗子竟然还瘫软在原地,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腿上:“怂蛋!秀儿要知道你是这副样子,还肯嫁给你!”
二狗子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愤愤然瞪了他一眼:“老子不是怂蛋!!老子证明给你看!”
李宝磊冷嗤一声:“有种就多杀几个鞑子!!”
“射箭!”
又一次命令下达,李宝磊利落搭弓拉箭的时候,发现二狗子也以同样的速度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站起来“嗖”的往下射了一箭。
当他重新蹲下时,发现二狗子也蹲在了自己身旁,他狠狠撞了一下二狗子的肩膀:“怎么样射中了没”
“不知道。”二狗子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没来得及看。”
“我可是次次都中。”李宝磊说,“两箭已经射下去两个了,就算是死也不亏了。”
“说什么死!”长安也蹲了下来,冷然看着他们,“好好打,我们都得活着!活着逃出去!!”
二狗子听她突然之间说这话,又见她双眼布满红丝,心道:别看什长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对弟兄也不那么坏。
“好!活着!都,活着!”李宝磊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块巨石打在离他们不远的垛子上,石屑飞溅,李宝磊下意识一手一人将身边两人按倒在地,而自己则趴在了他们身上。
石屑灰土扑得三人一身,李宝磊只觉得自己肩头被重重一击,发出一声闷哼。
“什长,你怎么了”二狗子情急之下又叫出了以前的称呼。
“没什么。”李宝磊爬了起来,揉了揉肩膀,“被个小石块打了一下,不碍事。”
长安见他唇色都有些发白,说:“不行就先退下。”
“怎么不行”李宝磊说,“你行,我就行!”
长安见他硬撑,便道:“吃不消别强上。”
“明白。”李宝磊朝长安扯出一个笑容,“放心好了。”
这是长安入这一什以来李宝磊第一次朝她露出善意的笑容,长安点了点头以示回应。自从除夕那夜起,她似乎便遗忘了笑……
鞑子爬上来又被射下去。爬上来又被射下去……
长安不知自己拉弓搭箭的动作机械地持续了多长时间,只发现天色似乎渐渐地暗了下来,在北蒙的进攻下,不少士兵都牺牲了。而鞑子的死伤更大。
“上来了!”有人大叫一声。
长安一回头,发现真有鞑子跳上了城墙!
李宝磊立刻拿了刀护在她身边:“让老子先来!”
有一便有二,很快,鞑子接二连三地上了城墙。
一名鞑子挥舞着弯刀就要朝她劈过来,长安捡起地上的长刀,挡在自己和二狗子身前,不远处的凌风见了,手腕一抖,那飞镖便戳中鞑子心脏。鞑子晃了晃,往边上一歪,倒了。
近战对黑森寨的好手来说可是拿手好菜。只见以凌风为首的马匪们,在面对
050 宁倾城,也要保她
晚上各个营帐吃过饭之后,便开始休整,长安躺在床上累得不想说话。她心里暗暗盘算着所剩箭矢的数量,估计这样拖下去不知能不能扛到五月初五。
没出多久,周烁的呼噜声便响了起来。二狗子说:“他还真是心大,竟然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李宝磊因为下午被那碎石狠狠地砸了一下,之后又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此时正躺着闭目养神。其他人也没有吱声。倒是营帐外有人叫道:“周烁,大当家的叫你去一趟。”
周烁才刚刚入睡,听闻有人叫自己,迷迷糊糊睁开眼:“谁”
“大当家的叫你过去一趟。”那人又重复了一遍。
周烁这才晕头晕脑爬了起来,一边嘀咕着:“他找我有什么事又想动手了”虽这样说着,但是却也走出营帐外,往凌风所在营帐而去。
没过多久,又听得外头叫道:“常安,大当家的让你也过去。”
长安并没睡着,听见响动也起了身撩了帐帘出得门外。
她刚往凌风营帐方向走,只觉得自己身后有响动,猛然回头一看,见一名长相极为普通的士兵一手伸出正准备往自己肩膀上拍。
那士兵见她回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反应倒是挺快的。”
因他右嘴角微微往上勾,比左嘴角上扬的幅度更大一些,显得有些邪气。
长安说:“不是凌风找我,是你找我。”
那士兵又笑了:“这你都猜得到。的确不错。”
“说吧,什么事。”长安直截了当地问。
“听闻你推测案件有如半仙在身,不知能否猜到我的来意”那人又问。
长安微微皱了皱眉,道:“不感兴趣。”说完,转身就要回去。
那人见她果真如传闻中一样冷如冰山,忙将手中信笺递了过去:“你先看看。”
营帐外灯笼的光线微弱,但是长安仍然看清楚了上面几个大字:如若困难,弃城保人。
弃城保人弃城保人!!
那笔迹遒劲有力,有囊括四海之相,涵纳天地之度,她知道这字迹和上次周烁给她的信笺皆出自一人——慕淙屹。但是却不知他这八字何意,便抬起头看了来人一眼。
那人嘴角一勾,复又笑道:“我是殿下身边的暗卫,名叫骁影,这信笺是殿下在我临出发时交给我的。信笺上意思很明白,若是城无法守住,那便弃城而逃。现今南门还未有鞑子包围,我们可以趁夜从南门逃走。”
长安冷然道:“我不是逃兵。”
“没有让你当逃兵,这是殿下的意思。”骁影又道,“弃城保人,殿下说得很清楚,若是歇阳城和你相论,宁弃歇阳城。”
长安不免有些震惊。
慕淙屹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歇阳城和她相比
“在殿下心中,你比城池还要重要。”骁影说,“你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长安转身便走。是的,她本能地便想逃避。慕淙屹这个混蛋,手上沾染着她全家的鲜血……她永不能忘。这点小恩小惠……真是可恶!
骁影见她离开,又轻笑一声:“难道你不好奇为何黑森寨会有人下毒,有人死亡吗”
长安这才住了脚,慢慢转过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就是那个凶手”
下毒和小五被害之事只有她和黑森寨的人知道,就算是当时去的一百五十个兄弟由于他们那时是被关押在地牢里的,所以也并未听闻外头的消息。
051 宣王之人,谁敢觊觎!
长安在周烁之前回到了营帐,只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但是在铺位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慕淙屹到底想要怎样!
既然骁影是他的人,那么北蒙天魔派便是推断错误了可是,凌风不是说过“蕴魔掌是北蒙天魔派的独门武功,从来只传首席大弟子”吗那骁影又怎么会蕴魔掌呢还是说凌风判断错误了
骁影临走时飘荡在空中的那句“宁失一城只为一人”,让她辗转反侧,心绪难宁。
她深深地吸气呼气,脑中尽量想一些以往在山庄里的事情,借以用和师兄相处的回忆来冲淡自己心里的烦躁。
渐渐的,她的心静了下来,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桃花树下,沈宜修朝她深情款款地望着,双手握住她的手:“长安,师父说也许经过治疗我能找回之前的回忆。”
长安欣喜地看着他:“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师兄,等师父治好了你,你就知道自己来自何处,父母是何人了。”
“嗯,到时等你及笄了,我便央着父母双亲上永安候府提亲。”沈宜修说。
长安双眼亮晶晶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好。”
可是,一月之后,师父和师兄闭关出来的时候,师兄再看自己的眼神却有了变化。长安常年跟在师父身边,很清楚地辨出了他眼神中的痛苦和挣扎。然而,她的疑惑很快便被师兄的温柔相待打消了。
师兄还是原来的师兄,是对她宠溺,予取予求的师兄。
下山时,师兄握着她的手让她以自己的平安为上,不管皇帝同意不同意悔婚,他都会默默等着她。
雪片一片一片落在他的肩头,他用油纸伞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却任雪花在自己身上渐渐融化。他的指尖冰凉,可是掌心却温热……
“沈宜修,你以为真能和她厮守终身吗”梦境中的声音是那么真实,长安回过头,只见慕淙屹正站在一旁冷冷地盯着他们俩。他的声音就如这冰天雪地里的旋风,冰冷得让人想要瑟缩,“你难道不知道本王才是她的未婚夫”
说着,他便将她重重一拉,拉到了自己身边:“宣王之人,你若再敢觊觎,杀无赦!!”
杀无赦!杀无赦!!
长安惊恐地看向慕淙屹,只见他居高临下朝自己狞笑着,一张脸扭曲可怕且慢慢贴近自己:“萧长安,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你就是萧家唯一幸存的孽种……今天,本王便让你魂归西天!!”
“啊——”长安从梦中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全是一片冷汗。
自从云慕城出发以来,这十多天他们就没有好好洗过一个澡,衣服上除了沙土汗渍之外,更有让人难闻的血腥味儿,此时这汗哒哒**的衣服贴在自己身上,让她觉得分外难过。
可是,又能如何呢在性命都堪堪不保的时候,这些根本就无心顾及了。
醒来见时辰还早,再想睡却已然睡不着,她干脆上了城墙。
凌风正坐在城墙垛子上喝酒,长安走到他身边,问:“你不怕掉下去吗”
“怕什么小爷有轻功。”他嬉皮笑脸地将酒坛子递给她,“要不要来一口”
“不用,谢谢。”长安回绝。
“马上子时了。”凌风看了看天色,“你这是不放心我办事,所以特意来城墙上监督的吗”
“怎会。”长安说,“做了个梦,却再也睡不着了,便上来看看。”
凌风饶有兴味看了她一眼:“哟小爷倒是有些好奇呢,你这梦里都有什么是不是梦见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小爷,所以觉得孤枕难眠,睡不着了”
 
052 惯会演戏
顺着城墙,一排稻草人大约有一百多个,放下去的速度很慢。长安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果然,没多久鞑子那边便接到了探子的消息,以为昭华有士兵要偷偷逃走了,忙派了一队骑兵过来,对着那排稻草人一阵猛射。
长安见他们射得差不多了,下令道:“好了,拉上来吧。”
那一排稻草人又被拉了上来。
个个稻草人身上插满了箭矢,凌风见了笑道:“这下可好,鞑子以为我们要逃跑,定然三番五次地派人来守着,我们既能扰他们的视听,又能捡点儿箭矢回来,一举两得,甚好甚好!”
长安说:“大当家的,今夜鞑子怕是要绕东西二门前往南门而去了,我们放还是不放”
凌风说:“如今猛火油已经见了底,就剩下十来个坛子了……他们又用盾牌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就算是将这十个坛子全都用上恐怕也无济于事。”
长安说:“我也是作此考虑。那便让他们过去。”
凌风面色凝重:“到时候可真是两面夹击了。”
“无妨,攻城器具过于庞大,运不过去,那镇守南门的一队人马不过是为了防止我们逃跑罢了。我们的主力还是要放在北门。“长安说。
凌风点头道:“也是。”
过了一会儿,等到箭矢全都拔下来归成一处后,凌风问道:“鞑子可有撤兵”
“那一队骑兵已经撤回了。”斥候答道。
“好,再放。”
众士兵听了命令,又将那已经被射得满是窟窿的草人牵着绳索放了下去。
北蒙探子又将情况带给了耶律勤,耶律勤一听,怒道:“什么还敢逃跑行!派一队人马百步距离处守着,一旦他们敢下来,射他们个满身窟窿!!”
耶律勤的命令传到了刚才那队骑兵处,骑兵带着大量箭矢干脆整整齐齐候在了百步距离处。
“给他们装装样子,让他们射得更勤快些。”凌风说,“不要耍了两三次就被他们识出破绽来了。”说完,他一扬手,“来,弓箭手,给他们点甜头尝尝。”
说完,一队弓箭手搭弓上前,每人射了两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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