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莫属：王爷很怕猫

    “周小姐，请问你方才来过后花园吗”长安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殿下，听说您像皇上请求要纳苏小姐为妻”周抒雅完全没有将长安放在眼里。

    长安心里冷笑一声:周家的嫡长女，这就是周家的做派如此看来，倒是和周清络不知区分出了几个档次了。龙生九子各个不同，周家的年轻一代还真是性格迥异。

    慕淙屹冷淡地扫了一眼周抒雅，道:“苏离刚才问你有没有来过后花园。抒雅，你听不见”

    周抒雅这才看了一眼长安，说:“来过。”

    长安笑笑:“抒雅小姐眼中只有殿下一人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殿下天人之姿，凡女见了难免春……心荡漾吧”

    这话说得，好不难听！周抒雅当即便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向长安:“苏小姐，你这话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口中所出吗”

    长安依旧是那云淡风轻的浅笑:“周小姐，难道你不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道理吗我现在说的这话，可完完全全是看了周小姐的做派才好好挑拣出来的，应该最合适你不过了。毕竟，刚才周小姐的做派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大家闺秀吧”

    周抒雅脸色一变，正待发难，慕淙屹问道:“你刚才来花园做什么”

    “姑姑安排了一场独舞让我在后花园里表演。她说若是比骑射，定然是在后花园的，花园里风景美，更能衬得我独舞与众不同，所以便让我同霓裳教习坊的舞姬们一起等着。”周抒雅说。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离开了”慕淙屹问。

    “后来姑姑派人传话说身子不爽利，就不来后花园了。我担心她的身子，所以和霓裳说了一声，便去她寝宫探望了。”周抒雅说，“后来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服侍着她老人家喝了药……原等着霓裳派人过来叫我上场，没想到传过来的消息竟是青莲遇害了……”

    “喝药”慕淙屹眉头微皱，“母后身子还未康健吗”

    “自从传来殿下遇难的消息之后，姑姑的老毛病就犯了，常常胸闷气短，太医开了药调养着，可是却效用却不明显，太医说姑姑这是心病。”周抒雅看着慕淙屹说，“殿下既已回来，便去她那里瞧瞧，陪她老人家说说话，她心情开朗了，身子好得也会利索些。”

    “嗯。”慕淙屹应了一声。

    长安适时地插了话题进来:“周小姐，有个事情我有义务告知你一下。”

    “什么事”周抒雅问。

    “你送给青莲的那根簪子，极有可能是刺杀青莲的凶器。”长安平静地说，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抒雅的面部表情。只见周抒雅当即惊诧莫名:“凶器我送她的簪子！”

    她脸色极其难看，等了片刻才叹道:“早知道我就不送她簪子了……玉镯耳坠项链，送个什么礼物不好……为什么当时脑袋一热就将自己头




第313章 头绪复杂
    313当然，还有一种特殊的情况，那就是:谁都有可能成为受害者。长安记得当时师父说起这点的时候，她还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杀和自己一点关联都没有的无辜之人呢难道就只因为他碰巧出现在猎杀者的视线之内吗

    她清楚地记得师父当时是这样解释的:就像神志不清的醉酒者，或是精神失常的人，“杀人”在他们眼里的概念和我们平常人并不一样。

    长安双臂环胸，眉头紧锁，她觉得至少这起案子肯定不是出于一时凶手为寻求心理上的一时之快……她总感觉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案子。

    那么，凶手是为了什么而杀了青莲的呢

    长安看向云初月，见她和青莲一样一身黑衣，不免觉得奇怪:“霓裳姑娘，难道今天的领舞有两个之前我好像只听姑娘说让青莲领舞啊”

    霓裳说:“原本是准备让青莲一人领舞的，可是后来我想为了和骑射队配合，不如将领舞变成二人剑舞，这样更有新意些。所以便让初月担任另一个领舞……”

    “剑舞”长安疑惑道，“并没有看见有剑啊”

    “哦，那是道具，舞蹈开始之后会用钢丝吊着滑过去，所以舞者身上不用带。”霓裳解释道。

    长安“哦”了一声:“是这么回事。”

    她眉头一皱，看向大家，问:不知青莲姑娘离开的这段时间，众位姑娘可一直待在队伍中”

    案发时间前后经过后花园的就这些人，一个一个盘问过去，从不在场证明开始，也能排除掉一大部分人。余下的便能节省时间仔细盘问了。等着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青莲的住处她还要亲自去看看，她所在的青楼“醉春风”里也要去查证，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我们一直都在一旁的水榭里等着，并没有离开。”霓裳说。

    “姑娘确定无一人离开”长安问。

    霓裳迟疑了一下，旁边一个年纪稍小的姑娘说:“云小姐有会儿时间说肚子不大舒服，也去了趟茅房。”

    长安看向云初月:“云小姐，可是有人陪同”

    云初月拉了拉身边两位姑娘，那两位姑娘忙点点头说:“我们和初月一起去的。”

    长安看了这三人一眼，点头道:“好。”正待要将她们一个一个带到隔壁房间细问，只听得门口有侍卫来报:“大人，发现了新的线索。”

    是左宗成的人，左宗成忙问:“宸阳宫那边有发现”

    “对。”那侍卫道，“经仔细盘查，在案发时间段宸阳宫的大人们也有出入的。”

    “何人。”慕淙屹问。

    “回禀殿下。”侍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首先出来的是皇后娘娘，后来有三位大人也先后出了大殿透气。其中云大人和周大人还曾一同前去过涸藩（茅厕）如厕过。”

    “还有一位大人呢”长安问。

    “还有一位是郁王殿下。”侍卫道，“他在殿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出了宸阳宫的后门靠北就是御花园，且涸藩是建在御花园北端，意思是要去如厕，必经御花园。所以当时到过后花园的人就不止眼前这些人了。还有云周两位大人。

    长安回忆起周远尚离开时那阴沉的脸色和冷冽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

    会是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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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顺藤摸瓜
    314“嗯。”长安应了一声。

    那小丫头奇怪地问:“真的死了”

    长安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你不大喜欢她吗”

    小丫头名叫小环，她惊讶地看了长安一眼:“大人怎么看出来的”

    “同一个教习坊的姑娘被害，你的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害怕吗”长安冷冷地打量着她。

    小环这才讪讪道:“青莲姑娘到我们坊中已经有两年了，她一贯清高，向来是不大喜欢与我们这些小丫头结交的。坊里伺候的丫头有限，我也曾伺候过她一段时间，她脾气不大好。要是我做错了事，她打是不会打的。只是说出的话比挨打还难受，所以咱们坊里的几个小丫头没有一个喜欢她的。”

    “那现在谁伺候她”长安问。

    “没有固定的丫头。坊主见大家都不愿意伺候青莲，便让我们随时听候差遣，谁被叫到便是谁。”

    长安点了点头，随着小环指引的方向来到了一间颇为淡雅的房间，刚一进房便见小几上摆着一只古琴，一旁还有一张书桌，书桌上笔墨纸砚都齐全，桌上有一副未完成的画，是一株凌霜开放的梅花。

    长安走过去，看了一眼那副画，说:“没想到青莲姑娘的画功如此了得，这梅花竟栩栩如生，颇有神韵。”

    “对呀。”小环说，“青莲姑娘一身本事，琴棋书画样样在行，之前抒雅小姐和她如此要好还源于抒雅小姐在这里学舞时青莲姑娘给她画的一幅画。”

    “什么画”长安问。

    “青莲姑娘说抒雅小姐生得好看，有一回抒雅小姐在院子里跳舞，青莲姑娘便对着她的舞姿做了一幅画。”说着，小环将窗户打开，指着院子中一株海棠树，说，“抒雅小姐就在那棵海棠树下跳的舞，当时海棠花也开得这么漂亮。抒雅小姐一曲舞蹈结束之后，青莲姑娘便让我拿了那副图交给抒雅小姐。抒雅小姐见了心生惜才之意，便进了青莲姑娘的房间与她长谈很久，两人自此之后就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长安看着院子中央那棵海棠树，微微凝眉:“你既然在她身边服侍过，可知道她头上有一根银簪是周小姐送的”

    “有，她一直戴在头上。”小环说。

    “就是第一次长谈的时候周小姐送与的她吗”长安问。

    “不是，是之后又一次坊主让众位姑娘一起比试，青莲姑娘在那场比试中得了头魁，抒雅小姐很高兴，当即便把簪在自己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插在了青莲姑娘的发丝上，说她果然厉害。”

    长安在青莲房间里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东西，又问:“小环，青莲姑娘在外还有居所吗”

    “不清楚。”小环说，“她是‘醉春风’的人，和云小姐周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又不一样，她有时候晚上会不住在坊中，毕竟身不由己，作为青楼的头牌想是要接客的吧”

    “大人，您好生厉害啊。”小环说，“我都没说这是谁的房间，您一进门就知道是青莲姑娘的，并且还知道她并不常住在此。”

    长安淡然道:“因为之前我与云小姐有过交道，知道这里一定不会是她的房间。”

    “为什么”小环又问。

    长安冷冷清清道:“直觉。”她不愿意开口的时候就用这两个字打发，现在也是如此。

    云初月自小长在黑森寨里，大字不识几个，成天跟着一帮土匪混，还会对琴技精通自凌风上山之后，她便常常跟在凌风身边。虽



第315章 蛛丝马迹
    小环说:“云大人很疼云小姐，这些物什都是云家派人送过来的。”说着，她又指向一旁的杂物收纳盒，说，“云小姐自己平时用度比较节省，这些才是她自己在市集上买回来的。”

    长安走了过去，将收纳盒里的小玩意儿翻看了一番，见都是些不值钱的香包饰品之类，心道:云初月果真是饥一顿饱一顿长大的，出手哪里会有锦都城里养大的小姐阔绰。又想起初见她时她虽说有些跋扈但是却还率真的性子，心道不过一年半时间，她来了锦都之后就已经大变样了。现如今的笑容都不如之前那般明澈和心无城府了。

    锦都果如慕淙屹说的那样，是个大染缸。再心地单纯的人趟在了这趟浑水里，也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了……

    出淤泥而不染！

    长安眉头一皱，联想到青莲不喜莲花反喜梅花，心道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

    “大人，听说云小姐长得很像宫里某位娘娘。”小环问，“不知是不是真的”

    长安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瓶子看了看，将它放回原位，问:“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小环说，“抒雅小姐说曾经见过那位娘娘，当初抒雅小姐初来我们坊里的时候，还曾被云小姐吓到……后来才知道认错了人。”

    “和已故的娴妃娘娘五官生得极像。”长安说。

    “之前都没有听说云大人有两个女儿，云小姐和娴妃娘娘如此相像，难道是双生子吗”小环又问。

    长安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去问问云大人。”

    光禄大夫云海家自然是要走一遭的，只是还需要慕淙屹撑腰才行。朝廷命官家里可不比这歌舞教习坊，有宣王令就能随意彻底地搜查。她也觉得好奇，为什么云芊和云初月两人如此相像，却没有一同在云府长大。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云海定不会像小环所说的那样对云初月很好。一般父母对失散多年的女儿定然是十分爱重的，哪里还会舍得让她来教习坊这样鱼龙混杂之处

    长安走到书桌旁，见上面空空如也，就知道云初月平时定然是不看书的。她低头一看，见字纸篓里竟然有一团揉皱了的宣纸。她捡起来将那团纸团展开，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从纸团的形状来开，两边裁剪齐整成直角，一条边被撕得毛毛糙糙不规则，就知道这宣纸应该是某一大张纸张的一角。

    云初月不爱看书，字识得也少。自然不会习字作画，那这一角是哪里撕下来的一角呢

    小环见她盯着这纸张半天没有说话，奇怪地问:“大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长安将纸张折好放入自己的袖袋中，道:“不知道。”

    这是实话，但是听在小环耳中未免觉得有些惊讶。

    梳妆台案几书桌上都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长安又来到云初月的床铺旁。见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她掀开了枕头，只见枕头下还有一片颜色和刚才那宣纸一样的宣纸。

    她皱了皱眉，拿起来一看，只见那块宣纸更不规则，上面有几条墨痕，看起来像是两条平行的竖线。

    “这是什么东西”小环问。

    长安又将刚才收起来的那一角拿了出来，摊平在桌子上，将这一片凑了上去。小环见了立即道:“原来这是一整张上的！”

    是的，枕头下的这一小片和那一角的曲线正好吻合。

    长安将两片纸片都收了起来，对小环说:“小环，麻烦你帮我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它地方有



第316章 谁与青莲有过节？
    “纸条上写的什么”长安问。

    小环笑道:“纸条上写的字歪歪扭扭，根本就不是霓裳坊三个字，第一个字像兒，第三个字只有方，我想车夫大概经常路过咱们坊门口，这才猜到她要回霓裳坊吧……”

    “后来呢”长安又问。

    “青莲姑娘当时便没给云小姐留情面，说什么没想到像光禄大夫这样的文官府中，女儿竟然不识几个大字。难道云大人真的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吗”小环说，“坊主见云小姐脸色不大好看，又不能辩驳，便站出来打了圆场，说她自己和云姑娘一样，也不识得几个字。成日里只知道做生意赚钱，也没什么不好的，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

    小环又说:“这也是我们服气坊主的地方，她为人大度，从来不会瞧不起什么人，对咱们这些小丫头们也很照顾。不允许姑娘们对咱们呼来喝去打骂我们。”

    长安听了，又问:“那青莲姑娘和云小姐还有什么过节吗”

    小环想了想，摇了摇头:“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了，只知道她们俩平时一般见了面都不说话，互相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这次突然让云小姐也去领舞其实坊里的姑娘都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平素领舞都是青莲姑娘一个人的事儿。毕竟她舞跳得的确是所有姑娘中最为厉害的，就连抒雅小姐也比不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