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孺慕生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河言
孺慕生欢
作者:河言
慕生欢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赚很多很多银子,早日脱离慕槐的魔爪……——恩人说:“欢欢,我这刚好有五百两,先借给你吧。”她真不是那种见财眼开的人,这五百两她日后一定会还的!——慕槐一脸铁青的看着正在翻墙的某人,很好,胆够肥,看来真把自己当杏花了!“元绍!把院墙砌高点,若是让那没出息的再爬出去,我唯你是问!”——“欢欢,你花了我的钱,还与我一夜春宵,如今拍拍屁股就想走吗?”不是,你们别误会,我一定会对他负责的,呸!不是,我啥时与你一夜春宵了?——慕槐冷笑,一夜春宵?很好,小三都找上门了,他今夜就要看...



第一章 小白菜叶儿黄
    是夜,院中的桃花似乎比往年开的更旺一些,三月出头已是压了树梢,粉艳夺目,桃树有些年头了,树干粗壮曲折,盘延而上,将那一小挂树枝探出墙外,都说红杏出墙,想不到桃树亦是如此。

    这院子是慕槐交给她打理的,但至此后慕槐来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只是每逢她的生辰,慕槐都会带着糖葫芦和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过来,城里人都说慕槐如何如何好,说他温润如玉,气质如仙。说他年少老成,足智多谋,亦说他胆识过人,文武双全。

    嘁!瞎说八道,那个将她从乱葬岗捡回来,回头洗了无数次澡的矫情男人能成什么大事!从十岁遇见慕槐,到如今她都快及竿了,这个男人还是一副矫情模样,要不是有几个臭钱,她都敢说这个男人活不到现在!

    可有臭钱也不好,哪里都需要他,把她捡回来也快六年,虽说给了她住宅还安排了平儿和罗婶照顾她,可是总有一种被大户人家豢养的感觉,好歹她也出自商贾大户,却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

    还记得爹爹临死前紧握着她的手,两眼含泪的说道:“欢儿,爹爹这一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保护好你娘,还有就是放心不下你,爹爹已经给你慕叔叔传过书信将你托付给他们,等爹爹走后,你去后山那棵核桃树,那里有块大石头,你往下挖,咱们家的房契,地契都在那,你慕叔叔看中咱们家的宅子很久了,他们家若是能护你一生,这宅子给他也无妨,唉...你...若是你能嫁入他们家,爹爹死也瞑目了...”

    她听完大惊,忙喊道:“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嫁给慕叔叔,慕夫人会杀了我的!”

    唉,爹爹临死前还瞪着她,最后的话也没说完便去找娘去了,等她回过神去后山时那里已经成了乱葬岗,想着也是,后来闹饥荒城里死的人都直接往山上丢了,她在那棵核桃树下面挖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落山了,才揣着那一盒子的房契地契笑开了花。

    也就是那时慕槐找到了她,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慕槐第一次看到她时的眼神,半是不安半是希翼,只是那双好看至极的眼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柔成了一滩春水,嗯,这个男人对她一见钟情了。

    后来的六年,她便被安排在这一所宅院里,不愁吃也不愁穿,慕叔叔与慕夫人常常来看望她,听慕叔叔说,这是娘生前所住的院子,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被皇家收走了,慕叔叔花了不少银两才赎了回来,倒是慕槐那时满眼疼惜的对她说:“这院子自从你母亲离世后已经荒废许久,唯独这颗桃树依旧烂漫,你闲来无事理理院子也是好的。”

    这一理便是六年,如今想来,慕槐这厮定是骗她打理这院子,果然!那时定是她看错了,什么疼惜,什么含情,明明就是眼冒精光!

    “生欢!你风寒初愈,又在那桃树下吹什么风!还不赶紧进屋!”

    唉,想当初罗婶也是唤她一声小姐的,凡事也拘谨得很,要不是她适应不来,死活让她们免了这些规矩,如今出门在外,她也是个大家闺秀,左右的侍女也该对她恭恭敬敬的。

    她一路小跑进屋子,罗婶拉着一张老脸握了握她冰冷得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吓得她缩了缩脖子,想当初,罗婶虽面冷,但对她还是很温柔的,想必罗婶到了平儿所说的那个时期了。

    “罗婶啊,再过些日子我就及竿了耶,娘说女子及竿就是大姑娘了,你以后对我的态度能不能成熟点啊,好歹我也出自名门,如今虽寄人篱下,但总有出头之日的。”

    罗婶将手炉递给她,表示不想听她呱躁,并送了一个更大的白眼给她,



第二章 糖葫芦
    平儿出来后分外活跃,一会蹿到这一会蹦到那,回过神来已是大包小包买了不少,哼!这丫头不就是刚发月钱吗,嘚瑟个什么劲!

    “平儿!待会吃糖葫芦你请客!”她霸道的开口,语气之蛮横,让平儿赏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她以为所有人都与她一般抠门,不就是糖葫芦吗!说!想吃几串!

    两人如同金兰一般,你挽着我,我牵着你,一起奔向卖糖葫芦的老大爷。

    可当老大爷将仅有的一串递给她们时,人性的自私被她两诠释的淋漓尽致。

    “平儿,枉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如今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什么不薄!你上回跟我借的八文钱到现在还没还,这样吧,糖葫芦归我,那钱我也不要你还了!”

    她怒,她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吗!没想到平儿这丫头表面没心没肺,背地里却如此精明,她攥着那几粒碎银子,看着那红灿灿的果子,内心无比煎熬,更是将那一口气买走所有糖葫芦的人骂了个千万遍。

    那老大爷看着眼前这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粉嫩的衣裳,粉嫩的发簪,那衣裳上用金丝银线秀着一团繁花,流光溢彩,煞是好看,看着模样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想不到竟当街与丫鬟抢根糖葫芦,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最终她还是舍不得银子,死乞白赖的在平儿那混了一颗,如今满足的塞在嘴里,眼儿弯成一道缝,平儿最终还是看不下去,将那仅有的一串塞到她手里,又替她擦去嘴边的唾沫星子,嫌弃道:“你也不学学人家王小姐,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歹人也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慕槐到城内后先是去处理了些事情,回去的路上刚巧碰上卖糖葫芦的,微微停顿了会,最终还是买了不少。

    到宅子时,还没下马车,便听见门口吵闹,他不耐的掀开帘子一看,也是忍俊不禁。

    只见门外慕生欢张牙舞爪的对着平儿骂道:“你个缺心眼的,那可是你情敌!大家闺秀又怎样,天天穿的花红柳绿,搔首弄姿,她天天来气我!你还帮着她说话!”

    她一张小嘴全是糖葫芦的红色糖渍,梳得好好的头发如今也乱成鸡窝,一根牡丹发簪挂在发间摇摇欲坠,那看门的侍从还来不及好奇她两是怎么出去的,就见这两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慕槐下车后,两人才停下争执,平儿羞得满脸通红,站在一侧懊悔不已,方才自己如同泼妇一般定是叫公子瞧见了,再看一旁的慕生欢,模样狼狈邋遢,看见慕槐时只是微微一愣,继而两眼放光的看着他......手里的糖葫芦,那般痴样,只差没流哈喇子了。

    慕槐似是习以为常,将糖葫芦递给她,扶了扶她歪掉的发簪,他只着一身青色长衫,上有丝线绣的几棵翠竹,简单雅致,特别衬他超尘拔俗的气质。

    如今他就站在她身侧,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侧头便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长而密的睫毛如同摇扇一般轻颤,眉目如画,灿若星辰,薄唇红如朱砂,却不似女子般娇艳。

    只见那双墨眸看向她,雾眉一皱,清冷的说道:“把嘴闭上,口水要落下来了。”

    “噗嗤~”

    平儿在一旁没忍住笑,肩膀不停的颤抖,招得她斜了一眼,负气道:“还不是看你长得好看,你不好看,鬼才不要看你咧!”

    “我倒是宁愿鬼看我,也不愿你看我。”

    “噗嗤~”

    看着走进院子的人,她狠狠瞪着平儿,想当初慕槐也是十分温柔的,每回来都会带好多小玩意,看她发呆便拉着她去逛街,去湖里泛舟,唉,到底是什么让这么一个人有如此大的变化呢

    吃晚饭的时候,她



第三章 绯娘
    慕生欢看着元绍手里的两串糖葫芦,咽了咽口水,仍大声嚷道:“他什么意思呀!不是不让人吃吗!”

    元绍忙回头看了眼慕槐的房间,见没啥动静,才好言哄道:“小姑奶奶,你就别跟公子犟了,公子这不也是为你好嘛。”

    她撇撇嘴,将那糖葫芦一把抓了过来,把门一摔,才大声说道:“臭慕槐!你不让我吃糖葫芦我偏要吃,我自己偷偷买着吃,睡前吃了睡醒了再吃!反正你又不常常回来,天高皇帝远!”

    元绍听了,手抚着额,心想着,这会儿是过去任公子拿他当出气筒呢,还是找个地避避风头。

    慕槐在房内,隔着一个院子,那白眼狼的话他仍听得清清楚楚,如今一张俊脸铁青,他就不该心软,慕生欢是什么人,心软在她那就是最好糟践的东西。

    笠日一早,慕槐看着空着的座位,那桌上的碗筷还沾着饭粒,瓷碗周围皆是汤汤水水。

    他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向罗婶问道:“她人呢”

    罗婶昨日夜里才回来,得知慕生欢与公子闹矛盾后,今日一早就赏了她屁股几巴掌,偏偏这丫头也不喊痛了,急忙着吃了饭,又窜回房间。

    她看了眼慕槐不太好的脸色,叹道:“吃完了就回屋子了,她还是孩儿脾性,公子别与她一般见识。”

    他一声冷哼,快及竿的人了,谁惯她的孩儿脾性,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早一些的都为人母了。

    他被弄得没了胃口,饭也没吃带着元绍就出门了,躲他就这点出息!

    到青楼时,元绍鄙夷的看着这粉纱轻幔的阁楼,小声问道:“公子,照理说这男子不是年纪越大就越成熟稳重吗,这苏家少爷都多大岁数了,早年间好美色也便罢了,这怎么还开起青楼来了。”

    慕槐一路都冷着一张脸,听元绍问及,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头上的牌匾,‘绯阁’二字隽永俊秀,笔墨横姿,底蕴深藏。

    他冷哼一声,直接上了阁楼走至一处厢房,门未开便听见里面传来莺声笑语,元绍又在一旁发出鄙夷的啧啧声,他斜睨了一眼说道:“又不是认识一两天,哪里没见识过。”

    推门而入,屋内一男子身穿红衫,衣襟微敞,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他墨眉入鬓,醉眼迷离,此时正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见慕槐来时,他微微抬眸,哑着声音说道:“怎的这般晚。”

    还晚元邵翻了个白眼,这大清早的叫人来青楼,也只有他了吧。

    慕槐也不回他,只是入座后两名穿着暴露的女子便贴了上来,他皱着眉,因冷着一张脸,那女子也有些尴尬,元绍忙挥挥手,让她们识趣的退下。

    那男子见这一幕,打趣道:“怎么,你家那位又惹什么祸了”

    慕槐坐下后,平息了下心中的郁结之气,不在意的说道:“倒也没惹祸,就是长大了越难管教。”

    如今想来,十年的功夫,她被自己管教的既不会琴棋书画,也不知书达理,反而性格乖张,脾气古怪,成天胡作非为,哪有半点姑娘样。

    苏锦涟眯着眼,饮了口酒,开口道:“女大不中留,不如就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也省得你操心。”

    他说完看着慕槐沉思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慕槐却愣住了,不得不说这个主意极好,那丫头也快及竿,到了嫁人的年纪,回头该好好留意一下了。

    “闲事莫聊,说吧,大清早的叫我来有何事”

    他看着苏锦涟勾起一女子的下颚,漫不经意的问道。

    而苏锦涟只是轻声一笑,半是无奈半是讥讽的说道:“老爷子给我安排了桩婚事。”

    那女子被他挑得面红耳赤,抬眸时却见他一双眸子无波无澜,虽动作挑逗,却无半分情意。

    慕槐与他也算发小,自是知



第四章 盘间铺子
    从青楼回来已经过了正午,慕生欢午觉起来正欲出门便撞上他的胸膛,听着眼前的人儿骂骂咧咧,他冷着一张脸训斥道:“慕生欢!你走路都是这般不长眼睛吗!”

    慕生欢抬头一看,见到来人直呼倒霉,却还是嘴硬到:“明明是我先打开大门的耶,你看到有人出来就不会让一下啊!”

    他气极,很好,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没礼数,这般痞气的模样都是从哪学来的!

    “元绍!”

    “小的在。”

    “把小姐带回去,请个先生过来,都说朽木不可雕也,我倒要看看,是这木头硬,还是这刻刀利。”

    慕生欢看着他铁青的脸色,不禁有些犯怂,却还是犟道:“我不学!人家要出去赚银两。”

    她说着就想从他身边溜过去,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只怕这丫头已经得逞了。

    “我不要什么先生啊,他们会打手心,我小时候手都被打破皮了,明明那时候你心疼的要死,干嘛又叫人来打我手心。”

    他冷笑,他那时是被猪油糊了眼,才会心疼她,当即拎着她的后领就将人带进宅子,赚银两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可笑。

    慕生欢被关回屋子,平儿见了在屋外小声劝道:“小姐啊,这几日公子在,我们还是老实点吧,等公子走了,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吗。”

    慕生欢不理会平儿的话,从床底下掏出一个木盒,看那模样像是姑娘家的首饰盒,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到里面零零碎碎的银子时才叹气道:“平儿,赚钱好难啊。”她头倚着床沿,难得流露出女儿家忧愁的神情。

    还记得小时候她与平儿捉迷藏,她躲在柴火房,听见几个家仆在说着什么,于是躲在柴火后头静静的听着,那些刺耳的话便都传入她的耳中。

    “那丫头一无是处的,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若不是公子同情她,如今还不知在哪条街上当乞丐呢。”

    “就是啊,就她这般相貌平平,公子也不会看上她,等我们家公子到时候成亲,这少奶奶一进门,她还不得被赶出去。”

    “哈哈,瞧你说的,真有那么一天,我可得拍手叫好。”

    家仆们说的起劲,她却在烦恼,若是慕槐不要她了,她该去哪,她又没钱,出去了就得饿肚子,天冷了就得挨冻,于是自那日起她整天就想着如何赚银两,慕槐以后是要成亲的,怎么可能养她一辈子。

    平儿在门外听见她瓮声瓮气的说了这么一句,有些不明所以,公子那么有钱,她瞎操什么心啊,忙说道:“公子一天赚的钱都够你吃几辈子了,你担心什么呢!”

    她在屋内数着碎银子,她当然担心啊,要是没有钱,她以后不得饿死啊!虽然想着以后如何报答慕槐,可是这家伙啥也不缺,如今还处处挑她的刺,肯定是厌烦她了,如此一想,这银两更得抓紧时间多赚一点。

    平儿站在门外,忽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慕生欢被放出来时,平儿一脸窃喜的对她说:“小姐啊,罗婶刚跟我说,公子去看老爷和夫人了,看那架势,没个十来天肯定回不来,我们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了!”

    慕生欢正趴在床沿边睡得香甜,听平儿一说立马来了精神,忙问道:“真的”

    “唉,过了正午就走了,那么大的动静,也亏你还睡得着。”

    她站起身,一边拍着膝盖处的灰一边说道:“那感情好
12345...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