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慕生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河言
第七十六章 拜堂
卫妙灵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让自家爹爹突然就变了个样,而之后又看着慕槐搂着慕生欢往屋内走去,忙喊道:“你们给我站住!”
慕槐想起她方才说生欢无父无母的话,脸色阴沉,自是不理会她。
卫妙灵气极下,顾不得颜面,哽着声就质问道:“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她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惊世的才华,世人都知她孤苦无依,便是名字也是你取的,就这样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你到底看上她什么”
慕槐转过身,看着她咬唇忍泪的模样,不为所动的回道:“她的好坏无须你来评判,在我眼里,能娶她为妻,是我今生最骄傲的事这便够了。”
他神色如常,却是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一个男子能将妻子当做自己的骄傲,这是何等令人艳羡的事
这边卫忠义回过神来,见女儿还在执着不休,而周围皆是看热闹的人,立即大声喝道:“你给我住口!闹成这样还嫌不够丢人吗”
卫妙灵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明白他为何一下变得如此,而卫忠义在听惠王对他的耳语后,心中已是波涛汹涌,见女儿这般,想也没想就斥责道。
“爹爹......”她无措的看着父亲,爹爹不是说了定会让慕槐娶自己的吗,为何现在要用这般语气斥责她。
卫忠义如今就算再如何心疼女儿,惠王说的话也不得不让他不作罢,他疲惫的叹了口气,而后看向惠王,见惠王朝自己微微颔首,他只能暗自咬牙,拱手朝上方的人说道:“在下今日多有失礼,还望慕公子见谅。”
话音刚落,众人又是一阵哗然,不明白这短短的一瞬,惠王到底同他说了什么,竟让原本非要讨个说法的卫将军转眼就赔了不是。
而慕槐见他这般,却是不动声色的朝夏烨看去,只见那人微微一笑,同他比了个口型‘无碍’。
一场闹剧在惠王的到来后转眼就平息了下来,镇国将军带着女儿落魄离开,想来明日定是会传遍皇城。正厅内止不住的议论在傧相的朗声中戛然而止,而后又开始喧闹,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而夏烨既然来了,便自然而然的成了证婚人,他坐在下座主位,悠哉的喝着茶水,一派清闲,任那些人猜破头皮,想着他方才到底说了什么。
气氛恢复了喜庆和喧嚣,慕生欢心中五味杂陈,虽是隔着盖头,可发生了一切,她都听得清楚,忧虑下终是朝慕槐问道:“今日闹成这般局面,往后让她如何嫁人”
她想过要不就让慕槐娶了她,可这想法刚刚冒出头,她心里就如同大水浇灌,透不过一丝气,她下意识的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他,娘曾同她说过,男子通常都是三妻四妾,像爹爹和慕叔叔这样的一生只钟爱一人的男人实属难得。
她也知道若是慕槐往后要再娶,作为妻子她不能有怨言,可她定会难受,那似潮水将自己吞没的感觉,让她变得无比自私。
慕槐握着她的柔夷,回道:“放心吧,她的爹爹到底是镇国将军,娶她的人不会少,只看她要不要。”
一场变故来的快,去的也快,喜乐响起,原本担惊受怕的众人,皆是松了口气,而这时慕槐牵着她的手缓缓走入正厅,两人艳红的喜服相辉相映,轻纱柔缎上乌发痴缠,银丝绣的仙鹤一对绕颈缠绵,一对振翅双飞,却是金线成山,银丝化水,两人的喜服并在一起形成一副仙鹤双宿双飞的水墨。
傧相见新人入厅,清了清喉咙,朗声道:“新人入花堂,现行拜堂之礼。”
慕槐与他在众人的视线下站定,两人手执姻缘绸,面向门外的天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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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合卺酒
屋内的人听到木门合上的声音后,忙一把掀了盖头,华美的珠冠流光溢彩,映着烛光,晶莹闪烁。
她一脸的茫然的同平儿问道:“平儿,什么是落红啊”
“啊”
平儿先是一愣,随后面色不自然的说道:“小姐,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嘛”
慕生欢扬了扬手中的白绢,将喜婆的话重复了一遍,疑惑的问道:“她说什么接落红,我都不知道那什么东西,去哪里给她找”
平儿的脸上变了几番神色,最终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也不知道她家小姐是个什么宝,如今都要洞房花烛夜了,还不知落红是何物。
她拿过慕生欢手中的白绢,仔细的放在床榻上铺平,而后同她解释着落红是何意,平儿性格大大咧咧,这解说也是相当的直白,几番话把她说的是面红耳赤,便是脖子根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别家的姑娘在懵懂无知的时期都有娘亲告诉她们这些事,可她的娘早早的就去世了,这些闺房秘密自是没人同她说,导致她现在还以为只要男女同睡一张床,便能生孩子。
平儿同她说了片刻,见她还是听得一知半解,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跑到慕夫人给她准备的嫁妆箱里,使劲翻着什么。
没一会她便发出一声惊呼,随后拿着几件物什红着脸走来,慕生欢凑眼看去,只见一副画卷上画满了赤身果体的男女,其余的几件象牙摆件上也是雕刻了如此画面。
她看得羞臊不已,平儿也是如此,她只听娘说过,女子出嫁要备压箱底的东西,若是洞房时茫然无措,便可翻出来借鉴。哪想这压箱底的玩意,竟是这般直白。
两人正是羞臊难当,各自都觉得既新奇又羞臊,而这时掩上的房门被人猛的推开,两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元绍手端木盘,上面是丰盛的菜肴。
他一进门见那两人神色慌张,细看下只见一副画作摆在床榻上,他不由的走上前想瞄一眼,却见平儿忙慌乱的将其一把带到身后,一闪而过之际,他脸颊也微微发烫,却是装作不知的样子,说道:“公子怕小姐饿着,让我送些饭菜过来,另外,现在公子被高家那三兄弟缠住了,一时半会怕是抽不开身,让我来同小姐说一声,今日累了一天,望小姐早些休息。”
慕生欢听了忙点着头,心道不来更好,方才听平儿那般说,她就心慌的厉害,若真要这般那般,该如何是好。
平儿看她脸色,就知道她定是担心害怕,唉,未经人事的姑娘都是如此,等等......小姐跟公子不是在山洞里已经那啥了吗
看着元绍放下饭菜就逃也似的离开,平儿忙问道:“小姐,你的清白不是早在山洞里给公子占了吗那这落红......”
慕生欢听她如此说,瞬间就想起了那日,支吾道:“你......你问我,我问谁去!”
平儿看着那雪白的白绢,心中直叹可惜,不过也好,这事夫人和大伙都知道,没落红才是正常的。
慕生欢才不管平儿在意的那些,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咕咕直叫,一整天下来,她还未吃过东西呢!便是水,也是仓促下接过平儿给的茶盏,一口就喝了个精光。
这会儿屋里就剩她们二人,她见桌上摆着两个金樽,里面盛着清澈的液体,口干舌燥下,便已是仰头一饮而尽。
而平儿将那春宫图收好后,也走了过来,叫那人已经在狼吞虎咽了,正想给她倒杯茶水
第七十八章 洞房
慕生欢只觉得浑身热得难受,身体感到一股莫名的空虚,当触摸到一阵清凉后,她忍不住的就想索取更多。
慕槐被她一番扭动弄得衣襟半敞,墨发披散,手搭在她的腕间,脸色越来越黑。
合卺酒里向来会放少量的合欢散,以用来减少新婚夫妻间的尴尬,可这到底是羞于开口的事,所以一般夫妻也都是事后才后知后觉。
慕槐能有此猜想也是方才从苏锦涟那听来的,那人还劝自己少喝点酒,怕他待会受不住,可现在看着桌上两杯盛着清酒的金樽,他百思不得其解,合卺酒未动,她是如何中了合欢散的
慕生欢如今是半梦半醒,加上合欢散的药效,双眸媚眼如丝,衣襟敞开下香肩半露,黑发裹身,雪白如凝的肌肤美如润玉,摇曳的烛光下曼妙的**若隐若现。
慕槐看得瞳孔骤缩,心神一荡,忙扯过被褥替她盖上,可那人儿怎会老实不满的嘟着红唇,刚等他盖上就一把掀开那令自己燥热不已的被褥。
“好热......”
她闭着眼就要去解衣带,解不下来就开始扯,酒劲上来,红着那俏脸,被一道衣带给急得哭了起来。
慕槐忍着自己狂躁的**,声音充斥着**的暗哑,轻声哄着她,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浑身被她弄得燥热不已。
可慕生欢借势,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扒了个干净,他雪白的胸膛健壮有力,小腹的肌肉线条性感优美,胸口的伤疤是上次坠崖时留下的,却更显得他痞气,她滚烫燥热的小脸立马就贴了上来,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慕槐浑身瞬间僵住,心跳一下一下比一下快,比山洞中的那一晚跳得更加激烈,而怀里的人儿似是还不满意,又开始扯着那道衣带。
在她这般蛮力的拉扯下,再结实的带子也受不住如此折腾,‘嘣’的一声,绷紧的带子应声而断,慕槐还在局促羞涩间未反应过来,便见她飞速的褪去自己的衣裳,转眼就只剩一片小肚兜。
而她还似不满意般,将系在后背的带子一扯,鲜红的肚兜瞬间滑落,屋中,唯有烛火摇曳,他仅存的一丝机智,在看到她如玉的**后瞬间化为泡影。
屋外月光变得柔和,池水泱泱,碎了一池银光,雾云半掩着皓月,似羞似娇。
而屋内烛光旖旎,帷幔重影,床榻上雪白的躯体纠缠,急促的喘息,听得人面红耳赤,那合卺酒在烛火下颤着微波,随着一声略带痛苦的呻吟,那道白娟染上了鲜红......
此时的西云王朝,皇帝看着跪伏在下的两人,花白的胡须气得直颤,他将那奏折狠狠扔向那两人,盛怒之下,命令道:“给朕找!连个人都看不住,朕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
下方的一个老者仓惶的爬上前,颤声道:“皇上恕罪,老奴已经让他们封锁了城门,若有七王爷的消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皇上。”
西云皇帝一脸颓败的瘫坐在宝座上,无力的朝下挥了挥手,他身旁的太监也上了年纪,见状忙上前说道:“行了,你们先退下吧。”
那两人忙起身,躬身退出了辉煌的大殿,而在他们走后,太监走下台阶将那奏折捡起来,说道:“皇上,七王爷虽是顽劣,可到底也没生出什么事端不是,想必王爷他自己也有分寸,只不过现在年轻气盛,贪玩也是在所难免。”
解枫听得猛的拍桌,怒道:“他是何人一朝王爷,岂能容得他任性,他不愿坐这皇位,行,朕给
第七十九章 都怪你!
翌日一早,慕夫人便已梳妆打扮好,慕仲进不情愿的从床榻上起身,看了眼窗外才蒙亮的天色,朝她说道:“书瑶,这般早,槐儿他们定是还没起,便是新媳妇请安,你晚些去也无碍。”
慕夫人水眸一扫,没好气的说道:“那都是恶婆婆为难新媳妇才如此,欢儿父母早亡,我早就把她当闺女看,如今总算是如愿了,我去叫厨子们熬些补身子的汤,他们二人昨夜定是累坏了。”
“夫人!”
慕夫人不理会他的叫唤,一边唤着丫鬟去看看那两人醒了没,一边往后厨走去,因之前考虑着绯儿要安胎,这府里备了不少名贵的补品,如今也刚好替那两人好好补补,趁早给她生个大胖小子下来。
然而,慕老爷猜得果然没错,如今外头已是蝉鸣阵阵,厨房的大补汤是热了一遍又一遍,早起的绯娘和苏锦涟撞到慕夫人的档头上,绯娘被逼着喝专门为她熬的鸡汤,而苏锦涟可就惨了,一大早的一碗大补汤下肚,没一会儿,便是面色潮红,满头大汗。
慕夫人等的着急,想着莫不会是因为自己交代合欢散多放点,导致那二人过头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苏锦涟和绯娘见状,忙异口同声道:“娘,我们也同你一起去看看。”
有如此良机可以摆脱喝汤,他们怎么也得抓住机会。
而此时的新房外,平儿、元绍,以及高家三兄弟和欲花楼的大伙在门外围成一团,一个个皆是一脸贼笑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慕夫人一进院子便见如此景象,心思一动,忙走上前。
众人见慕夫人前来皆是一惊,以为定要受训斥,就连绯娘同苏锦涟也是忐忑,昨日的宴席上,大家也都混熟了,这会儿若是被训斥,自己怎么也得帮着说话。
然而慕夫人急匆匆的几步上前,却是同那帮人说道:“都挪挪,让个位置。”
“......”
于是烈日下,众人挤成一团,只为听那屋内有个什么动静,绯娘和苏锦涟看得皆是汗颜,无比庆幸自己新婚第一天起的早。
阳光透过窗桕照进道道金光,光影下粉尘闪烁,却仍驱散不了这一室旖旎。
床榻边,大红的衣裳散落一地,其中还有一抹绣着鸳鸯的肚兜......
床榻上,两人还在沉睡,慕生欢枕着慕槐的手臂,珠冠早已不知去向,青丝凌乱的遮住她半边脸,白皙的脖颈下印着朵朵青紫吻痕,似是阳光刺眼,她侧过身,顺势搂着那人精壮的细腰,白嫩的小脚从另一端探出头。
而慕槐睡在外侧,墨发披散着垂下床沿,白皙的胸膛在被褥的半遮半掩下分外诱人,他半睁着凤眸,垂头看着怀中之人酣然的模样,嘴角微扬,被褥下的大手抚过她如绸缎般丝滑的肌肤,停留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间。
在他肩头还有几道清晰的牙印,手臂间也有几道抓痕,可想而知昨夜的疯狂。
他拍了拍那人被褥下的翘臀,看着她微蹙着眉,嗓音暗哑的在她耳边说道:“娘子,该起床了,娘亲该等急了。”
慕生欢伸出手臂正欲揉眼睛,可浑身酸痛的就像散了架一样,她呻吟一声,转而探向酸痛不已的腰肢,可自己的腰还没摸到,却摸到一只搭在自己臀上的大手。
慕槐感受到她的娇躯一僵,继而那人便抬头瞪大着杏眼看向自己,小脸一会茫然,一会羞怯,几番变化后,便藏入被褥下。
慕生欢听着他的轻笑声,想着昨夜发生的种种,心中又急又羞,她记得昨晚自己又渴又饿,喝了两杯甜甜的水后,便晕晕沉沉的,而后......而后发生的一切她都记不大清楚了,可依稀记得自己浑身都热得难受,而这时他来到自己身边。
他
第八十章 我很想念你媳妇
门外的众人还在听得起劲,元绍更是笑的合不拢嘴,细声说道:“想不到公子表面一本正经的,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话刚落,慕夫人就一记暴栗敲在他脑袋瓜上,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儿子是个‘衣冠禽兽’,可这话只得由她来说!
啧啧啧,真是为难她儿媳妇了,待会一定要让欢儿多喝几碗汤。
元绍捂着脑袋瓜,却是还不知道厉害,一脸猥琐的问道:“夫人,你说凭公子的本事,咱们是不是明年就能有小公子了”
然而这次他话刚落,面前的门却是被猛然打开,一群人顿时作鸟兽散,慕夫人淡定的往后退了几步,只剩元绍一个小可怜蹲在门口,面上不知是哭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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