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慕生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河言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慕槐的声音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看着眼前的人,恨不得拉过来就是一顿抽。
而珍儿在一旁搞不清状况,只看他白衣覆身,眉宇间隐着一股薄怒,她不解的想到,难不成这欢儿老早就有相好了,可这进了欲花楼,往事可就得撇个干净啊。
“这位公子可是要翻我们欢儿的牌子”珍儿开口说道,不禁感叹自己为何如此机智,这样一来,这男子也定能知道欢儿是青楼女子,再怎么狗血的往事都会随风而逝的。
“翻牌子”慕槐差点将那一口牙咬碎,手掌间传来指节‘咯嘣咯嘣’的响声。
慕生欢懵着一张脸,什么翻牌子她没有牌子啊。
“我哪有牌子”
“唉,现在计较这些干什么,你登台是早晚的事,往后不管谁来找你,都要先翻牌子。”
珍儿说着还指了指楼下那一大块红木板子,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挂着不少牌子。
“瞧见没,往后你的牌子也会挂那,客人若是点你了,就会翻你的牌子。”
慕生欢了然的点点头,原来青楼都是这样的啊,可是往后她便是这的幕后掌柜,也要被翻牌子吗
慕槐看着她点头,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不顾珍儿的惊呼声,一把拉过那人儿的手腕,顺手就推开旁边的房门......
“啊!”
“你谁啊你,坏人好事要遭报应的!”
屋内一男一女赤果果的身体正纠缠在一起,见有人闯了进来,女人发出一阵惊呼,而男人则扯过被子,开口怒骂着。
慕槐周身的气息可谓是降到了冰点,一张俊脸是红了又黑。
“滚出去!”
看着衣不遮体的两人仓惶而逃,他反身就将门关上。
“不是处子”
“啊”
“翻牌子”
“啊”
“慕生欢!我才没看住你多久!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慕生欢看着一脸暴怒的人,茫然无措,一夜不归的后果这么严重吗她‘咕隆’吞了下口水。
“你要打我吗”她弱弱的问道。
慕槐看着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拳头一再握紧,又再松开,能打吗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能打吗!
“你干什么!”他的震怒还没褪去,看着眼前宽衣解带的人,额间的青筋又开始鼓动。
慕生欢一脸视死如归的看着他,颤声道:“他们刚才不是在打架吗,我娘以前经常脱我裤子打我。”
慕槐深吸一口气,闭着眼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他要怎么向她解释方才那一幕并不是打架,而是......
“你给我住手!”他看着眼前那人飞快的动作,他只是闭眼的这一瞬,那人已经褪去外衫,少女曼妙的**在单薄的里衣下若隐若现,他只觉得一股气血冲上头顶,冲得他脑袋发昏。
慕生欢闻言停下动作,不解的看着他,自己都让他打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是他自己说的她与慕家没有血缘,不就是不想再管她了吗,想着想着,小脾气也就上来了。
“你到底要怎样啊,给你打你也不要,我知道我不该跑出来让你们担心,可是不是你自己说的我与慕家非亲非故的吗!”
这次轮到慕槐一脸茫然了,他什么时候说她与慕家非亲非故了,可看着那人泫然欲泣的样子,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他走上前将自己的外袍解下,罩住她娇小的身体,冷声道:“我从未说过这种话,下次别在听人胡说。”
慕生欢听了,泪眼怒瞪着他,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猛的甩开,本是应该很洒脱的动作,却不想用力过度,一只嫩藕般的手就这样硬生生的甩到了桌沿上。
“呜...”
她端着那瞬间麻痹疼痛的手腕,红了好久的眼眶终于开始落水珠子。
他明明
第三十四章 乌龙
“说!昨晚是跟谁!”慕槐说着又是一掌落下,若让他知道是谁,他定把那人的脑袋拧下来。
慕生欢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心中又气又怕,又挨了几巴掌后,终于抽噎道:“是解秋啦!”
昨晚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睡在解秋家了,依稀只记得自己喝着桂花酿,心里也是烦闷的紧,等一觉醒来时,没有平儿也没有罗婶,她慌张的吵着要回去,后来解秋告诉她那都不是梦,只那一瞬,如同一桶凉水将她从头到尾浇了个清醒。
慕槐是瞬间就变了脸色,扬起的手定格在半空中,最终握成拳,重重打在床沿上。
慕生欢被他扔在床榻上,小脸挂着泪,一脸茫然的看着慕槐起身往房门走去。
而门外元绍同珍儿正趴在门上偷听,见里面没声了,元绍疑惑道:“这么快就完事了”
珍儿面露不屑,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这才多久的功夫。
元绍正想着要不要开点什么药方给公子调理调理,身子就猛得一个前倾,只见慕槐黑着一张包公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他讪笑两声,狗腿道:“属下什么都没听见,碰巧,嘿嘿,碰巧。”
慕槐的心肺都快气炸了,那西云的七王爷简直欺人太甚!他三番两次的警告他离生欢远一点,他却一而再的挑战自己的底线,如今更甚!把人拐来青楼就算了,还占了人清白的身子!真当他东瑞好欺负吗!
而元绍站稳身后,好奇的往里撇去,也不知是怎样的姑娘能让他这个被佛光笼罩的公子开了荤。
只是这不撇不要紧,一撇就......
元绍石化着一张脸,看了看他家公子,又看了看屋子里。
他什么都没看到,什么掉在床下的被褥,什么衣衫不整的小姐,什么梨花带雨的泪脸,什么......什么......
而慕槐此时才觉不对劲,回头看了眼自己落在地上的外衫,再看着床上一脸泪痕,衣衫不整的人儿,心里‘咯嘣’一声,立即朝元绍一个瞪眼。
元绍看着慕槐的脸色,暗暗发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会烂在肚子里,公子只不过与小姐在里面畅谈了一下人生。
而这边解秋向雅琴交付好一切后,便走出屋子,还没走几步,便看到那晃眼的一抹白。
他不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临,还邪魅的勾唇一笑,想着这方地方,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只是不想自己前脚刚到,他后脚便跟了来。
“哟,这不是慕公子吗,想不到慕公子竟有如此雅兴来这欲花楼消遣,”
慕槐正急着找他,想不到这人就送上门来了,那一派的怡然自得,真是怎么看怎么恼火。
“解少爷污人清白,如今还说这种闲情话,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说的咬牙切齿,仿佛眼前的人立马就要遭天打雷劈,而后断子绝孙!
而解秋被他这一番话弄得一脸茫然,他什么时候污人清白了,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慕公子这话是何意在下自认没做过什么破格的事情。”他说得诚恳,可在慕槐眼里却是负心汉的经典台词。
他走至解秋跟前,一张俊脸黑里透红,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问道:“没做过破格的事那生欢又为何说她昨夜与你在一起,还失了处子之身!”
“!!!”
而此时慕生欢也收拾好自己从屋子里出来,那衣衫被她穿得歪七杂八,眼框周围仍泛着红,俨然一副被人糟践完后的可怜模样。
解秋心里突觉一阵不妙,心知慕槐定是误会了什么,如今又看着慕生欢这副模样,立马就问道:“欢欢,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慕生欢只垂着头,看着门外的一圈人,此时是又羞又恼,只想拉着珍儿立马就走,可看着慕槐的脸色,几番想迈出的步子终究是定在那,一动不动。
“谁欺负解公子如今还能问出这种话,当真良心不会痛吗”
痛他为什么要痛,他不就带着他家的宝贝疙瘩在自家府邸住了一宿吗,他发誓自己真没做过什么失格的事情,再说......再说他自己还是个雏,只是这话他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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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卖身契
于是如今雅琴的闺房内,气氛着实诡异得很,那屋子本就不大,如今这一挤,更是显得这地方小气。
圆桌旁——
解秋端着茶盏,抿一口,无言。
慕槐端着茶盏,抿一口,无言。
慕生欢被珍儿带去收拾着装。
元绍看着这几人,无力的翻白眼。
待一盏茶水见底,慕槐才开口道:“既然话已说清,在下便带生欢先告辞了。”
他说着站起身,墨发绕过脖颈,垂在胸前,将那白瓷茶盏放下后,迈腿欲走。
而解秋只是从容的站起身,拂了拂衣摆的褶皱,随后走至他跟前,闲笑着从怀里掏出一纸协议。
“慕公子不妨先看看这个,再带欢欢‘走’也不迟。”
慕槐皱着眉,看着那满纸密密麻麻的字,生出一股隐隐地不安,他一把接过,而后越看那墨色的眉就沉得越深,最后他一把将那字据扣在桌上,怒视着依然淡定神闲的某人。
元绍在一旁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瞄了一眼,只见白纸黑字上‘卖身契’这三个字尤为显眼,他缩回脑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解少爷,你不解释一下这是何意”他语气森然,俊脸阴沉。怒火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撩起,如今已是头痛欲裂。
而解秋从他手下抽出字据,笑道:“慕公子又岂会不识字,在下再如何解释,这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莫不是还要在下编造出花来”
慕槐气极,却是被堵得哑口无言,那白纸黑字,一字一句让他气得险些吐血,慕生欢这个没脑子的蠢货真的五百两就把自己给卖了!
元绍看着慕槐阴沉的脸色,深知自家小姐是什么德行,只能默默地心疼公子。
“你应该知道她不识字。”慕槐看着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人渣定是借着慕生欢不识字的这点,才钻了这个空子。天打雷劈,断子绝孙都便宜他了!
而解秋只将那字据塞回怀里,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在下不知,只是白字黑字为证,如今欢欢又用那五百两盘下了在下的欲花楼。”
他坐回凳上,轻扣着桌面“慕公子若有闲情计较这一纸字据,倒不如想想如何替欢欢挣个盆满钵满,毕竟这青楼一倒闭,可就真是卖身契了。”
慕槐怒极反笑,那模样吓得元绍浑身一个激灵。
他倒是善良,还非得由借债之人独自偿还,可这还债的金额也......太......,简直就是抢钱!
更甚的是若欲花楼一倒,那人便得改名换姓,成了他解家的人。
他这如意算盘真是敲得极好,借慕生欢来让自己替他打理青楼,他怕是忘了曲香阁的主子是谁了!
然而气归气,如今白纸黑字,还有那人鲜红的指印,又如何抵赖。
只是他可不是吃闷亏的人......
“若慕生欢用欲花楼赚得五万两,往后便别在让我看到你。”
“慕公子说得哪里话,宣城这一隅之地,总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慕槐冷笑,沉声道:“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七王爷,若是想回西云了,在下定好酒相送。”
“......”
看着那夺门而走的主仆二人,解秋摇头浅笑。
他是不是扯到老虎尾巴了呀......
慕槐终究是没带慕生欢走,那人惹出这番事,让她独自在外吃吃苦头也是好的。
只是回到宅中,他看着那伸出院墙的桃树,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元绍!”
“属下在。”
“去把那爬墙的树枝剪了,一株桃树学什么红杏!”
“......”
公子,您这是指桑骂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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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算计
妙儿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人儿生得煞是讨喜,一双水眸顾盼之际,娇俏伶俐,乌发如漆,肤白细腻,端是个玲珑清透的可人儿。
只是这讨喜在她这可就变成了生厌,她收起眼底的嫉妒,扭着那曼妙的身段走至铜镜前,拿起炭笔描着眉。
语气轻蔑地说道:“你在那等我会。”
慕生欢脑袋里已是乱糟糟的一片,闻言点点头,便当真就站在原地等着她。
这是这过了一会又一会,等到她站着都险些打起瞌睡,妙儿还坐在铜镜前,这里描描,那里画画。
半晌后,妙儿似是终于满意了自己的妆容,看着她恹恹欲睡的样子,正想着找点什么事给她做,却听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妙儿姐,钱老爷来了。”
她听了刚画好的眉猛的一皱,将那炭笔往案上狠狠一摔,惨白的脸染上怒容显得格外狰狞,骂骂咧咧地就往门口走去。
“死鬼玩意,定是又从哪房姑娘那快活来了,银子都给榨干净了,还来我这作甚!”她一把将房门打开。
门外的钱老爷正咧着那一嘴的黄牙,见她开门,跌跌撞撞地就要往里闯,却被妙儿手一伸给挡在门外。
“钱老爷,您可真是老当益壮,只是您这钱袋里的银子,怕是不够您进我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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