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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铿锵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寒冬蝶

    母豹早已吸食了噬魂鼠尸体内逃逸出来的妖丹,今天一战,它的收获很大,总共二十一只噬魂鼠,被杀了十八只,逃跑了三只,它从未独自获得过这样大的胜利。

    吸食了妖丹,它先前的损耗恢复的很快,数十道伤口也很快的止住了血,此刻它爬伏在幼兽跟前,细心的舔舐着幼兽身上的创口。

    它一直在观察着萧南和自己孩子的亲昵举动,目光温和却不乏冷静。

    小豹忽地浑身一个哆嗦,低吼了一声,接着又是一声,它头颅也开始左右摇摆起来,深潭一般的眸子顿时涌满了泪水。

    萧南愕然的站起身,见母兽正用它鲜红的舌头、舔舐着幼兽肩胛上的那道皮肉已经翻卷的巨大伤口。

    伤口血肉森森,萧南也是看的心惊胆颤。恍然间,他想起自己受伤时,陆渺莹曾用药水帮自己浇洗伤口,浇洗时,剧痛瞬间就会消失,而且还会大大的增加伤口愈合的速度。

    想到这里,他连忙取出一瓶那药水,陆渺莹、卫双灵托那女子带来的存储玉里,装了好

    些这种药水以及各种丹药。

    萧南靠近幼崽的伤口处,伸手推了一下母兽的头,母兽停止了舔舐的动作,有些茫然的望着萧南,爬伏着的幼崽也侧头斜望着他的举动。

    药水缓缓的从瓶口流淌出来,浸入那鲜红的伤处,幼兽轻哼,眼睛微眯,再也不像被它母亲舔舐时那么躁动不安,巨大的头颅枕在前爪上一动不动。

    第二天,幼崽的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其间萧南几次取出丹药送到它的嘴里。自己受伤时,每次只需服一粒这种丹药,由于幼兽的体型巨大,萧南就加量到了五粒。

    两头双魂豹饿时便吃噬魂鼠,萧南自有喜好的食物,不会随这两只大家伙一般的茹毛饮血。

    只不过每次自己进食,那只幼兽总是又好奇又垂涎,萧南一次把整盒的糕点都倒进幼兽的嘴里,幼兽刚把大嘴闭合,便又迅速张开,猛烈的甩着头,把沾在舌头上的东西抖落得干干净净,像是把极其恶心的东西误食到了口中一般。

    从此,只要萧南进食,它便会显露出格外的不屑神情,扭头望向它处。

    第三天,幼兽可以起身四处漫步,到了第五天它的伤势已好了七八分,萧南也恢复的灵力充沛、生机勃勃。

    双魂兽像是要准备离开,幼崽来到萧南身后,用头拱了他一下,意思是让他跟随。

    “看来我运起不错,在这种地方也能找到靠山。”萧南当然愿意欣然前往,被它两吃剩的骨头,萧南是个有心人,全都被他收到存储玉中。

    没被它两吃掉的噬魂鼠还剩九头,萧南也尽皆收了。

    两只双魂豹的行进速度极快,它两还是在走走停停,萧南却要竭尽全力才勉强跟上。

    三个多时辰后,萧南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独特的壮观场景,这沼泽的地势难得有起伏,可眼前却突兀的升起了一座悬崖峭壁。

    和以前所见的那些插入云端的峻伟山峰比起来,这座山峰本不算什么,高不过百多米,只是奇就奇在这座山峰就像插在无垠沼泽里的一根石柱子。

    山底周围,百米之内,密集的丛林苍翠,在这种恶劣到不似人间的地方,忽见这样的世外桃源,萧南的心神都不由为之振奋。

    来到峰底,只见一清澈的水潭,无波如镜,往上观望,峭壁如刀削,光洁如黄玉,萧南靠近细看,莹莹润润,又用手抚摸轻敲,震撼的目瞪口呆,“这块山壁真是一块玉!”

    “呼”的一声,一个绚丽的身影腾空而去,萧南寻影望时,已见那幼豹从离地七八十米处的一个洞窟里向下探头。

    萧南仰着头,正欲对它挥手,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一扯一抛,回过神来时,就已经落到了母豹那七彩的后背,软软茸茸,就像躺在锦缎铺就的新床上。

    晃眼间,萧南就被母豹托着进入到了洞中。

    这洞穴离地甚远,已经高出了那弥漫的黄雾。

    “阳光!”萧南脱口而出,好几个月都在阴郁的环境中度过,此时初见这可爱美妙的光线,不仅心潮澎湃,仿佛整个身体都要被这温暖融化了一般,情不自禁的泪眼婆娑起来。

    洞窟于萧南来说很宽敞,一百多个平方,能够入住这个洞窟,对萧南来说,无疑是这个沼泽里住进了一个最豪华最奢侈的宫殿。

    九只噬魂鼠,也被萧南全取出来让这对母女给吃光了。母兽每天都会跃下峰去,早出晚归,有时候是独行,有时候也会带上它的孩子。

    幼兽每次出行时,都会用爪子扒拉萧南,萧南则会抚摸它的毛发拒绝。

    萧南经过上次的战斗,对此地的险恶有了深刻的体会,他现在只想静下心来完善自己的修为,增强自己的对抗能力。

    白天他炼化兽骨,晚上他大量的吸纳灵石,母兽对他的行为视若无睹,只是幼兽有时总忍不住要戏弄于他,或用爪子把他拨弄倒,或用嘴叼着他,上下抛接不停。

    萧南也难得有这样的惬意放松,这洞中狭窄,很难嬉戏尽兴,于是一人一豹,每天都会跳下悬崖,在山下的周围,你追我赶,欢乐了这个独特的天地。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杀了自己
    玄灵宗内,诸葛安在数月前便清醒了过来,这个曾经风流倜傥,权势倾天、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如今地位权势仍在,只是虚弱的身体却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数月来,他除了来自伤痛的折磨,更大的折磨却来自他内心的绝望。

    他躺在床榻之上,每天只能依靠外人输送灵气延续他越来越痛苦的生命。

    “我已经是一个废人!”刚开始,他心中每时每刻都在呐喊,他极度的不甘心,他对萧南的恨,已经灌注满了他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在无数次的在幻象中,他把那个仇敌折磨至死。让萧南无数次的死去,他幻象出了千般手段……。

    可逐渐到了后来,就像是滔天的狂风大浪也有平息的时候。

    他的极度仇恨又转变到了极度的悲哀,“我不想死,我不应该死,我是玄灵宗诸葛家的嫡子,就算是天塌地陷,我也应该是永远不死的修炼者……。”

    “我要死了,现在还没死,可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迟早会跟那些蝼蚁一样,有永远不再醒来的一天,也许还有十年,二十年……。”

    普通人顺应生死之道,而他曾是一个高贵的修炼者,如何能顺应得了地位卑微的人更能面对苦难,可他的这种苦难连卑微的人都不可能承受得了。

    他是直接从世间的最高处跌落到了世间的最低处,有些人跌倒了还可以重新爬起,拍拍身上的尘土,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他则不然,他已经跌得粉身碎骨,似乎这还不够,还非要给他留一丝心神,让他慢慢去领略这种极度到无以复加的苦难。

    于是他开始恨自己,恨自己冒失、莽撞,自己尊贵无比却去和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修炼者置气。

    “我真是蠢猪,我怎么当时那么糊涂,我怎么那么糊涂,这个世上修炼者无数,但配和我诸葛安叫板的人也有那么几个,但绝对不是那个贱畜。”

    “我厌恶一个人,我本可以有无数的时间和无数的手段去慢慢对付他,可我为什么要那么冲动,我……。”

    他心中的仇恨和悲哀把他折磨的精疲力竭,他的身体本来得到了最好的将养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就算是受重伤的普通人,获得这种医护,再经数月调养,下床自由活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由于他心神的自我折磨、摧残,他的身体状况却每况愈下,他也自我感觉到了这一糟糕的情形,可他就是控制不了心中的各种极度情绪。

    即使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他也不想立即死去,他家有权有势,他仍旧可以依附其中尽情享乐,直到死亡降临。

    “至少找到萧南,抓住那个畜生,我要亲眼看到他受尽折磨而死,无论如何要让他死在我的前面,否则我死不瞑目!”

    可他感觉自己在不断的虚弱,一日不如一日,这又是新生的一种恐惧,他想睡觉,哪怕是睡后,噩梦一个接着一个,那噩梦也比他醒时的恐惧要温和许多。

    他的父母在他刚开始回家的那一个多月里,每天都会前来,坐在他的床榻前陪他很长时间。

    可数月后的现在,他的母亲还隔三差五的来一次,而他的父亲已不再来探望,即使有来自他父亲的关怀,也是通过他母亲或者府中下人前来传达。

    宗门里的医生,每天早晚都会前来诊断喂药,向他体内输送灵气的人是一位老者,每天来一次。

    而日夜守候在他身旁照顾他的,便是哪位丰腴的妙龄女子,这数月来,她戚戚然然,整日垂泪,外人见之,无不以为这诸葛公子被废,唯有这多情女子最为伤怀。

    这天午后,女子刚服侍诸葛安用完了午膳,她拿起温湿的毛巾,俯身去擦拭他的嘴。

    一股馥郁的异性气息直扑诸葛安的鼻端,他直勾勾的盯着女子因低伏上身时、胸脯若隐若现展露出的沟壑,他的双眼顿时窜起了的火焰。

    “咳”诸葛安轻咳了一下。

    女子直起身对他甜美的一笑,如五月里盛开的玫瑰一般鲜艳,她当然发现了诸葛安的异样,腻柔的开口问道:“公子,怎么了”

    诸葛安全身都无法动弹,嘴角两边一弯,开口对女子道:“把上衣脱了!”他的声音很低,却充满了威严。

    女子仍旧笑着,放下手中的毛巾,她欲羞还喜的表情让诸葛安顿时忘了他曾经拥有的重重苦难。

    女子解了衣带,把衣衫一件件重她的双肩褪了下来,动作轻缓诱人,片刻后,她如羊脂般细腻的**便凹凸有致的展现在了诸葛安眼前。

    诸葛安的喉头蠕动了一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好一会儿才嗫嚅道:“把我

    的手拿起来!”同样是命令的口吻。

    女子仍旧款款笑意,伸出细长润玉般的手臂,抓起了诸葛安的一只手,抬高,然后一放,诸葛安的手无力的迅速垂落,砸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做什么找死……。”诸葛安的欲火顿时变成了怒火。

    “公子,你看我美吗”女子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轻摇了一下自己的的上身,对他眨眼笑道。

    “你要干嘛想要造反……。”诸葛安有些惶恐起来,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无比脆弱,“来人啊!来人啊!”

    “公子,这时候,这楼上没人,你的声音好小,下面的人也听不见。”

    “你……你……快去给我叫人来!”

    “我很美是吧!这么近,你都不想摸摸吗以前公子可爱使劲捏了,总是把我掐捏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久才会复原,这几个月公子都瘫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都半年了,唉……。”

    “别说了,你……快去叫人来,来人啊!”诸葛安的声音很小,可他简直是在声嘶力竭的喊。

    “公子,又来捏啊,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女子把她完美的上身向他凑近了些,“来捏啊!公子,嘻嘻,公子你好可怜,可我好开心,你越可怜我越开心。”

    女子继续向他靠近了些,“可我已经开心够了,这半年来,你可一直在让我开心呢……。”

    “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诸葛安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一般,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栗着。

    女子让身体稍微离开了一些,对他阴冷的一笑道:“我怎么会杀你我才不愿意杀你呢,当然不会。”

    诸葛安闻言心神却没有放松下来,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女子又伸出手臂拿起他先前跌落在胸前的手,轻轻摇晃着说道:“我不杀你,可你自己却要杀你自己啊!”

    “啊……”诸葛安感觉头脑欲裂,正想开口哀求,女子便已经拿起他了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唉!公子,你看你,对自己也这么用力!”

    诸葛安的双眼睁的大大,只见女子摇头皱眉,一副满是怜悯的表情,当女子的面容开始转变,朱唇亲启,笑意盎然的时候,他的视线已经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近忧远虑
    女子哭得呼天抢地,好半天才平息下来,但仍在一旁难以自已的抽噎着。

    床榻上,诸葛安身体仍留余温,面部表情显得很安详。

    宽敞的房间里站满了人,诸葛安的母亲面色戚戚,双颊湿润,她坐在床沿上,握着诸葛安已经有些僵硬的手。

    “夫人,公子身体本就虚弱,又加上一直悲痛愁苦,不能释怀,阻塞了经脉,灵力一时运行不畅,所以……。”哪位每天早晚都会前来察看诸葛安身体状况的宗门医生轻缓的说道。

    宗主诸葛怀仁没有前来,接到儿子去世的消息,他并没有显得更加悲痛,但愤怒却因此而被点燃。

    开始的一个月,作为父亲的他难免会为儿子感到难过,可儿子修为已经被废,是死是活,其实对一个宗门宗主来说已经无所谓。

    在这个世界里,很多人都在遭遇这样的不幸,但他是一个宗门宗主,这无疑是他平生所遭遇的最大耻辱。

    他可以忘记儿子,但这耻辱,即使再过一千年他也无法释怀,相反,他的内心还会让这仇恨愈演愈烈。

    他仍盘膝坐在一间修缮豪华的洞府内,里面灵气氤氲,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修炼圣地。

    他庞大的身躯晃动了一下,蠕动着肥厚的嘴唇说道:“庞长老,你坐吧!”

    庞愈倒是一脸愁容,躬身一礼后,才在一旁的凳上坐下,“宗主,事已至此,请节哀!”

    诸葛怀仁一摆手,问道:“还是没有那姓萧的消息”

    “我们派了两个长老和几个宗门好手,领人铺天盖地的搜寻,始终没有搜索到半点蛛丝马迹,这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诸葛怀仁浓眉一竖,半晌后才开口道,“有人帮他!”

    “您是说姓萧的畜生躲在星月宗或离岸宗他们会为了一个无名之辈和我们……。”

    “那畜生躲在那两个宗门倒是不可能,这几千年来,我们四大宗门虽说有些生意上的纠葛,但颜面上的事一直都还是在相互维护。”诸葛怀仁说到这儿突然停了一下,“你先前说那畜生是个无名之辈,我就奇怪了,这个无名之辈怎么就牵扯出了那两大宗门对了,还有荀家堡的小姐……。”

    庞愈呵呵苦笑,“我也想不通啊,这之前,我庞家也因他大受其辱,现在……唉!”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反正事情也已经到了这一步。老庞,从这事发生后,不知道你发现了其中玄妙没有”

    庞愈仍是呵呵一笑道:“宗主,我如何看不出那星月宗和离岸宗,本没有什么异常的来往。就是这事发生后,这两个宗主同时出现,一个孤傲的上官芸和你发生冲突,另一个稳重不偏的陆亦玄前来化解冲突,这是自然不过的事,也没有让人产生疑虑的地方,可总是会不由得让人产生一种感觉,‘那两个宗门相交甚密一些,感情也要教厚一些。’这很可能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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