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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冒险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佛若洲

    荆棘女在那一击时的表情足以称的上风情无限,心中彻悟,做到百矢加身而神色不变,也只有用这风情无限来描述。

    当时她感觉着锋锐的荆棘螺锥破开幽白那聊胜于无的藤盾,实实在在的刺入其身体,感觉着对方的痛苦和愤怒达到极点的栗抖,感觉着温热的血液如雾般喷溅。

    ……仿佛是豺狼临死生生从虎豹的大腿上撕下一块腱肉,荆棘女充满了报复得逞的快感,以至于那由幽白的头发为基础,比刀剑更锋利的光蔓将她插的如同一个箭猪,她仍能笑颜如花。

    荆棘女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这一笑,有种解脱后的美,而她的眼神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流露出对幽白的蔑视和讥讽,仿佛她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顾天佑的攻击是在幽白成功在荆棘女身上制造了百多个血窟窿后到达的。

    尽管如此,他的攻击仍不能用姗姗来迟或者是多此一举来形容,因为杀荆棘女本来就不是他这次攻击的主要意图。

    其实,这是一次匪夷所思的合作,是诸多的因素和变化构成了这种奇妙,为了给幽白造成最大伤害,顾天佑看似针对荆棘女的攻击,真实程度高达九成多。

    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加以变化,除了算计上的棋高一着,还因为顾天佑最大程度的发挥了自己身经百战的经验优势。

    光是顾天佑在攻击之前所站的位置就极有讲究,猛的一看,顾天佑从该处发动的针对荆棘女的攻击是侧面拦截,而实际上发生真正的碰撞时,是一个斜角,因为他的这一击早就算好了,要在对方向前高速运动时才发动。

    这个量的把握既要顾天佑有条件施展惊天之变,又不能引起幽白的疑心,可谓难度极大。

    甚至,如果幽白不主动迎上荆棘女的攻击,顾天佑的一击都不可能成功。

    正是算准了幽白必然会尽全力击杀荆棘女这个大前提,顾天佑的一切行动才变得意义十足。

    当时的情况是,就在顾天佑的攻击马上触及荆棘女的那一刻,他极高速的运动轨迹突然发生了转折,为了实现这一目的,顾天佑主动崩毁了聚集的庞大的冰力,为的就是获取动能的反作用力,但仅如此还远远不够,因为他的这一举动无异于让一颗出膛的子弹突然拐弯,虽然不是90°的直角。

    虽然在技巧和控制力方面顾天佑具备了实施条件,但也付出了摧毁自己体内数十组肌肉群,并且骨骼内脏严重受损的代价。

    顺着荆棘女以荆棘锥破开的空隙,顾天佑用自损八百换来的这一击,对当时的幽白来说,绝不仅仅是损敌一千那么简单。

    如果利弗在这一刻复活,看到顾天佑的这一击,一定会说:“幽白,我就是死在这招毒黑手下的!”

    不错,正是毒黑手,又毒又黑,绿色的毒,是顾天佑拥有了混乱渊狱的囚禁魔纹符所获得的能力,而那黑色,才是最能代表他的渊狱业火。

    这黑火的霸道在于极难熄灭的高温焚烧,尤其是对觉醒的渊魔后裔、觉醒者、渊魔等体内蕴藏着魔能的生命极具威胁力,可以说,魔能不尽,黑火不熄。

    想要对付这种黑火,得有即刻做自我切除手术的觉悟。

    也就是说,需要在黑火对重要器官产生危害之前,把燃烧的部分切除掉。

    就算顾天佑的实力有限,渊狱业火还远称不上完美,但其霸道的性质仍是让幽白很受伤。

    另外,拥有的囚禁魔纹符的顾天佑掌握的毒素是衰弱,性质跟蚊子吸血前所注入的毒素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稀释血液。

    当然,顾天佑掌握的这种毒,毒性异常猛。如果是普通人被这毒素侵入,血液会象酒精般从毛孔挥发个干净,想不死真的很困难。

    而为了对付幽白这样的强者,顾天佑用他的爪在极短的时间内给幽白造成了足够多的创口。

    这样一来所导致的结果就是,幽白被抓的衣衫褴褛如乞丐,身上血痕遍布,讲好听点顾天佑这是典型的狼人攻击,说埋汰点就是泼妇打架,挠人家一身血口子。




(119)往事随风(上)
    初期的磨练和生死搏杀,会唤醒体内继承的那部分力量,直到完全苏醒,也就等于挖倔了自身潜力,接下来,要想更强,就只能通过外在途径了,包括种种际遇,还有杀害其他同血脉渊魔之裔。”

    “而另一个影响继承力量多寡的因素是获得方式是否足够血腥。简单的理解,就是越势均力敌,越艰难获得的力量,越庞大。”

    “这种血腥献祭跟渊魔教信徒以杀戮生命取悦渊魔有及其类似的一面。不仅仅是因为邪恶,据我理解,这跟某些古老的法则有关,这些法则是构成渊魔,渊狱体系的基础。”

    “我猜想,在最初,幽白和荆棘女获得力量时,更多的应该是靠洞察先机,然后有心算无心,突袭将对方致死,并且,很可能那些被杀的,连自身的力量都没有完全觉醒。毕竟在初期,幽白和荆棘女都是相对弱小的,不可能象现在这般肆无忌惮。又或者,继承了力量,但对方拥有的毒素性质跟自己相同。当然,这个概率较低。”

    “最后的问题,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开始就谋划着干掉幽白”

    没有直接回答,“两个杀手,其中一个比另一个杀过的人少,但他总是微笑着杀人,你认为谁最危险”

    顾天佑这样反问何娜。

    然后才道:“最可怕的人就是不可理喻的人,有人将他们看做疯子,但这样的评价明显不负责任,他们一点都不疯,只是行为上表现出疯子才有的特点。这类将无人性的事情做的自然而然、行云流水般的家伙,除了远远凌驾于其上的绝大力量,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约束他们,而我恰恰不具备这样的力量,你说,当有机会除掉这个极度不稳定因素时,我会置之不理吗”

    幽白的不合常情之一表现在她出来杀戮很少带打手,按她的说法是需要自由,然而,这种以寻乐趣为名的行为,一但遇到变故,也就被欺负后的第一台词偏偏是:“我养活你们这群废物,都在哪儿死着呢给我上,给我打,往死里打……”

    尽管幽白知道她带来的那几个如同渊魔教教众般面貌稀奇古怪的几个属下根本不可能是顾天佑的对手,哪怕对方已经伤势严重。

    但幽白还是毫不犹豫的命令它们开始了烧杀抢掠。

    当然,这个活动是以基地为单位的,托特基地就是她的泄愤目标。原理很简单,不能给顾天佑造成直接伤害,就算造成间接伤害,让他心里难过,也是好的。

    下达攻击命令的时候,幽白已经在跑路,她觉得自己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随时都有可能死,所以她一边跑,一边哭的一塌糊涂,同时不忘对顾天佑进行最恶毒的诅咒。

    三个强者造成的爆炸冲击波,犹如在密闭的易拉罐中点燃了一团烈性炸药,缺乏有效宣泄途径的力开始破坏这片区内的一切,那摧枯拉朽般的威能所过之处,房倒屋塌只是最直接的一种毁灭效果。

    昏迷中的何娜几人,即使有顾天佑留下的魔能护罩保护,仍是受伤不浅,就更别说象纸人般被吹飞的尚国兴一家了。

    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魔物竟然还能攻击,并且目标是顾天佑。

    那是在顾天佑的身形刚刚由爆炸的光芒中显现的瞬间,顾天佑直接承受了伤势恶化崩裂的痛楚,并且,一连串的体内反应,让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刚以十秒记录跑完百米的老太太。

    “次声波攻击!”

    无影无形,甚至不知道从何处发起,这类攻击顾天佑非常忌讳,在到处是爆炸的能量波干扰的情况下仍有这般威力,他现在只能庆幸,拥有这种攻击方式的不是幽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丝毫犹豫,顾天佑直接用冰力冻结了自己的伤口,这种压住伤势的方法无异于饮鸠止渴,可如果不使用,再过几分钟,他就会因血液大量流失而完全失去战斗能力,甚至行动能力。

    逃逸,本来就是顾天佑本领里比较出色的一项,时隔年多之后,他终于又有机会来以实际行动重新温存这项技能。

    今次所不同的是,他的逃逸路线明显充满优势,不妥之处在于,他有六个拖油需要照顾。

    阴影位面的旅行是颇为诡异的,即使你站着不动,也会离原点越来越远,因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不停流动的。

    它就像一条河,与之相邻却又极难辨清的主物质位面就是河岸,如果你不知道码头,便会搞出上岸发现自己被嵌在了几百米深的泥土中这类一点都不好笑的可笑之事。

    事实上,在顾天佑带着众人成功进入阴影位面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类似于生死时速的一场危机。

    当时,毁灭性的能量已经在刚才顾天佑所在区完全膨胀开来,并因为受阻而反噬,以类似于摇可乐易拉罐的效果对西区内部所有的事物进行二次毁灭,而那个用次声波攻击的魔物显然不打算放过狼狈不堪、丝毫没有应战觉悟的顾天佑,所以当他拣回了自己的断臂,并完成了将拖油全部拉入阴影位面的大业后,七个分别有军用和民用防护服保护的人是人人带伤,其中尚国兴的小妾,顾紫萱,顾秋彤,都伤重的只剩了一口气。

    就连何娜、尚国兴的大妻和尚国兴本人,也已半死不活。

    顾天佑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把一帮人弄到烾马北部的驻地的。包括在他后来的回忆中,都只剩所有人都濒临死亡、路却似乎永无尽头的磨难。

    尚国兴、被掐醒后的何娜、尚国兴的大妻,以及顾天佑,几个人相互搀扶着,拖尸般拖拉着顾紫萱、顾秋彤,还有尚国兴的小妾,以心如火焚又近乎绝望的心情向目标前进……

    那是一段每想起来就后怕不已的残酷回忆,以至于参与的所有的人都在事后认为,他们自那场灾难之后所过的每一天,都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从某种角度讲,顾天佑当了一回无耻逃兵。

    在托特基地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之际,作为基地的高级干部,他没有与基地共存亡,与战友共生死。

    这充分显示了该同志的生性凉薄,是养不熟的狼……

    这样的说法,起自何处已不可靠,可等若干时间后顾天佑再次回到托特基地,这一说法确实已经家喻户晓。

    并且,让他吃惊的是,当时的民众反应,似乎有这样一个倾向:当日的那场灾难,他顾天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与这样的看法相辅相成的是,人们看他的眼神多带有避之不及、敢怒不敢言的隐忍。连原来喊教官的亲热劲,也被荒腔走板的虚情假声取代。



(120)往事随风(中)
    因此,眼前的布置显然不太符合礼仪之道。可顾家就这样,说实话,这沙发本就不是给客人准备的。

    亲热点坐,一家四口正好两沙发。

    现在尚国兴就坐在顾天佑的对面,出于礼貌,何娜跟顾天佑挤坐一起明显不合适,于是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靠壁炉的一侧,那里有茶几,作为女主人,何娜方便给顾天佑和尚国兴填茶倒水。

    “嫂子看起来气色比以前更好了……”

    宋一舟明显在寻找话题,对于关系异常亲密的两家来说,这样的客套话,听着有点虚,而尚国兴此刻表现出来的神态,也正应了坐卧不安这四个字。

    其实尚国兴所言不虚,何娜现在看上去明显要比在托特基地那会儿状态好很多,这可不是治疗所取得的功效,事实上,那类的治疗是以损害身体健康为代价的,只不过损害的是储备健康,简单的理解就是以一个人的整体身体机能老化来换取某伤患的康复,也就是用寿命换健康。

    何娜的气色大好是因为掺和进了顾天佑的修炼。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种双利的事,本来就很吸引人,而在托特基地西街地区事件之后,意识到战力的重要性的何娜三女更是痛定思痛,将提升自身能力当成第一要务来抓。

    顾秋彤、顾紫萱姐妹也就罢了,顾天佑以年纪尚幼,身体单薄为由并没有大被同床。

    但何娜显然没有任何理由可拒绝,以至于搞的顾家的男女欢爱之事,有变味倾向,感觉成了功法参习会。

    顾天佑在内心有一点点郁闷的同时,也不好说什么,自己的老婆要强,想要提高自保能力,想减轻他的负担,这样的积极性好意思打消吗

    其实尚国兴一家,同样受益匪浅,最起码尚国兴明显感觉现在的精力远胜半年之前。只是他这几个月来一直有些神思不属,今天来顾家,更是可以用忐忑不安来形容。

    双手摩挲着茶杯转了半天,“天佑,我对不起你!”

    尚国兴终于鼓足了勇气,注视着顾天佑道:“当时,如果不是我,荆棘女也不可能抓到嫂子他们,老顾和小辉他们也就不会惨死了,是我害怕失去老婆,又觉得什么事到你那儿终能化解,这才给他们带路……”

    “这事搁在心里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一直没有勇气向你请罪。可压在心里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我尚国兴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不能以怨报德,顾家对我们家够意思,我要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就太不是东西了……”

    尚国兴的言论显然勾起了何娜伤心的往事,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嘴唇一抿一抿的,眼睛注视着炉火不看这边,似乎努力克制着悲泣的冲动。

    相比起来,顾天佑的神情就要显得狼心狗肺的多。没有准备温言相劝的那种和煦,也没有把脸沉的如同锅底,他的态度更象是现在谈论的只是别人家的事。

    就是那种不是自家妈死了,于是可以心安理得的以一副看透世事的嘴脸,貌似客观的品评一番,之所以没幸灾乐祸,是因为总归是邻里邻居,要给人家留些面子的态度。

    “国兴,你有没有这样想过,你来道歉,其实是在逼我跟你摊牌”

    听完了尚国兴的叙述,顾天佑这样说。

    “啊”

    尚国兴显然没想到顾天佑会这样说,不过马上表现出一副认罪的嘴脸,显然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顾天佑知道尚国兴明显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带着几分自嘲嗤嗤笑了笑,道:“我们结识的过程,我们一起走过的这些日子,如果一直以互利双赢的心态处理,应该会少一份情感羁绊吧我在野外救了你,因为我缺一个引路人,缺一名向导。你出任务我护卫,是因为我不善、也不喜与人交际,而你有恰恰对我的胃口。”

    “我给你种种好处和高报酬,是因为你跟着我就如同战争事件期间某雇佣兵为那些大国卖命,报酬是与危险程度呈正比的。”

    挪动了下身体,让自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顾天佑冲明显被刚才他的一番话说的有些呆滞的尚国兴继续道:“我始终信奉这样一种说法:某人有10万积蓄,他肯拿1万帮你,这朋友还行。某人有10块,他拿出9块帮你,甚至因为你的恳求,肯向别人借两块,一共出12块帮你,这人是足以称的上你性命相交的兄弟。12块跟1万块比只能说是毛毛雨,出十分之一力帮你和卖血帮你却绝对是两个概念!”

    说到这儿,顾天佑态度渐渐严肃了起来。

    “我就是那个出十分之一力帮你的人。之所以让你有卖血帮你那么够意思的感觉,是因为我们彼此的战力差距非常大。而如今的社会形势,恰恰又是个现实到以战力说话而不需要任何冠冕堂皇的掩饰的时代。”

    “当然,你非要将利益之交向情深义重的兄弟之交自行衍化,我也没有必要不识好歹的非要去拆穿,毕竟,这样有助于更融洽的相处,能融洽,我们何必带着别扭,很朴素的道理。”

    “你今天来向我道歉,去揭那件事的伤疤,把主要错误揽在自己身上。请问,你要至我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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