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县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逗一笔
逗一笔笑道:“今儿个不就没有元标统吗本官就好好杀杀他那从宫中带出来奴作主威的邪气。”
刘知县更惨,不知内情,喜滋滋地去迎接,非要去触那个眉头,逗一笔稳稳地坐着,一动不动。
“宋至理,你搞什么玩意儿”
元哈儿一进门,就直接朝逗一笔冲来,看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但是逗一笔不着急,说白了,也是你有事要求本官,本官不急,打呵呵道:“哟!元将军近来可好”
元哈儿早就憋得不耐烦,他没想到这短短时间宋知县的实力直线飙升,这次来带的人少,全给拦截在门外:“少给我假惺惺,有了几杆枪腰板就硬了”
逗一笔也没给他好脸色,骂道:“大胆!这县衙有县衙的规矩,别说是你了,就是元标统也得等待通报。”
元哈儿从未见过宋知县发火,这次来的突然,居然吓得愣住了神:“你……”
刘知县黑着脸,十分泄气地走进来,他以为来人是个军队大官,结果只是个小喽喽,他好歹也是个个堂堂县官,手里下没个两三千人的将领,他还真的瞧不上,何况面前这个明眼人一看就是宫中逃出来的太监,他就更加鄙视。
他越想越气,这个死太监居然还给他脸色看,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就算是在榕县驻扎的兵队长官,也得礼敬他三分。
逗一笔几句将瘦猴噎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已往受了瘦猴多少欺辱,不能就这么算了,趁机都得找回来,道:“元将军最近可是守着元标统的老屋子您老人家也不嫌寂寞得慌,守着这么个金屋藏娇的地方,却不能动一丝一毫,多着急啊,我看你,还是换个地方,眼不见为净吗”
逗一笔明摆着给元哈儿难看,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往人心窝子里插刀子。元哈儿身为一个太监,能对那些莺莺燕燕做啥他最忌讳别人提到他的生理缺陷,脸上
48.知县跑断腿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逗一笔让人分头通知县内各大乡绅来县衙开会,商讨倪嗣冲的衣食住行等问题。尽管没确定倪嗣冲是否会在安乐县停留,为了以防万一,这些个方方面面需得面面俱到。
作为本县县令,关于倪嗣冲来县其间一切用度出行,他本应照顾周全,这是个伤脑筋的活,逗一笔有点退缩了,但是为了为今后博得一点生存的资本,也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本以为以各大乡绅心高气傲的态度,逗一笔又需一阵走访,但是出乎意料之外,各大乡绅破天荒地踊跃,与禁烟之时那样的堕怠迥然两异,纷纷出钱出力。
在招待大员方面似乎个个都是沟通交际的老手,不用逗一笔耗费心思,通过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一份涵盖了倪嗣冲吃喝拉撒睡的完整账单出炉了。
看得逗一笔呆若木鸡,不只是他,这些个乡绅眼睛尖得跟狐狸似的,都察觉到跟这位倪大人扯上点关系,以后好处多多。
这倒省事了许多,逗一笔安心地当起了他主持人的轻松活计,反正有关倪嗣冲的事,他们一个个跟吃了枪药似的,热血沸腾,例如关于倪嗣冲来的那天下午无事休闲时间去哪儿消遣的问题,几家曲艺世家争得头破血流。
这件事只是个预估计,真正要做什么完全看倪嗣冲的心情,但是就是这样的不确定,也值得他们抱有很大的希望。
个人为了拿到与倪嗣冲接触的机会,当真八仙过海,花样眼花缭乱,手段比街边卖艺的都谈玄。
诸如此类,不胜其烦,这时候几家互不相让,只有逗一笔前来决断。
一时间,逗一笔的身价水涨船高,就连穆师爷都成了香饽饽,就在刚才,穆师爷悄悄道:“大人!方才本家的穆老爷借口找茅厕的机会,给了几百现大洋,让我在你的耳边吹吹口风。”
能拿到好处,逗一笔当然不会推辞,当即配合穆师爷给他本家抛去了别有深意的眼神。
那穆家大老爷高兴地合不拢嘴。
最为热门的话题当属倪嗣冲当夜住宿,这可是个有机会单独与倪嗣冲相处,笼络感情的最佳时机,所有人都在抢,一时间逗一笔的话都不好使,众人争得面红耳赤,甚至为此大打出手。
逗一笔正在为难,正想强制地把倪嗣冲安置在县衙之内,也好让他们这些势利眼死了这条心,一向安静的荣老爷子发话了,慢条斯理地说道:“还是把倪大人安置在我家吧。”
荣老爷子官宦世家,德高望重,那些乡绅跟他比完全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终于一锤定音,敲定了倪嗣冲的归宿。
逗一笔倒是无所谓,实在不行就委屈倪嗣冲将就在破旧的县衙内,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意出此下策,倪嗣冲受到的待遇直接影响到他这个县令的功绩,能展现好的一面,也不能吝啬。
荣老爷子豪宅的奢华是毋庸置疑的,安乐县它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甚至有传言,荣老爷子之所以开了全县最大的典当行,根本就没有盈利想法,完全是收集一些古董来填充他那巨大到有些空空荡荡的宅邸。
嗯……
这也许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吧!
在伺候人行乐的方面,那些乡绅更是令逗一笔大为震惊,莺歌苑的幕后老板竟然也出现在争抢的现场,并且看上去没有乡绅不与他相熟。
一些大老爷们坦坦荡荡地谈论起那些个姑娘的花容月貌,个个如数家珍,熟悉的不得了。
当然逗一笔大手一挥,把这一项给扣除掉。尚且不清楚倪嗣冲的喜好,贸然上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搞不好会引起反感。
鸡飞狗跳的大会,开了将近一天,众人才懒散地散去。
刘知县看来成功的劝服李二爷将他收留,但是他是
49.搞事情
宋至理带着一帮乡绅在城门前等候多时,也没见着传说中的倪嗣冲现身,虽说正是明媚春季,阳光并不炽烈,但顶着晒这么长时间,还是让人眼冒金星。
倪嗣冲这么大的腕儿,来时铁定前呼后拥,怎么到现在连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那瘦猴假传圣旨,胡说八道
也没必要啊!
对他又没好处。
“大人!赶紧回衙门吧,荣老爷子派人传信,说倪大人已经到了他家……”
穆师爷要做的活是越来越多,县衙之中目前只有他一人从事文字工作,今天他一直待在县衙忙碌,宋至理没想到他忽然跑到城门。
已经到了
倪嗣冲是从天上飞过去的吗宋至理一大早就带人在城门口守着,居然没有撞见,这是奇哉怪也。
荣老爷子既然来传信,那就毋庸置疑了。倪嗣冲还真是会找地方,经过安乐县谁的面子都不给,直接偷偷摸摸地去了荣老爷子家,他不会是不想搞得人尽皆知
想到此处,宋至理一阵恶寒,心道不妙,倘若倪嗣冲特意转道安乐县是另有隐情,那他故意低调,避开自己盛大的迎接仪式,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自己的处境就危险了。
他没经过请示,擅自召集县城中的各大名仕乡绅讨论怎么招待倪嗣冲,岂不是拍马屁拍到驴蹄子上
娘希匹!
此事急冲冲地往回赶,那是自寻死路
不行!得搞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
“荣老爷子没说其他的事情”宋至理问道。
穆师爷着急忙慌,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没有!那小厮前来传话的时候,似乎很急。毕竟上面来人,大人你作为一县之主不在场怎么看怎么不像样子。”
按理说,以宋至理对荣老爷子的印象,不至于会害自己,就算倪嗣冲有心惩戒自己,荣老爷子也会暗中只会一声。
但是情况不明,万事小心,宋至理觉得不能轻易地把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手中,说道:“穆师爷,咱们先别着急敢去荣府先派个人去那边打探一情况。”
“宋至理!”
宋至理本就处于高度紧张,突然一声爆喝,吓得他三魂七魄都离了体,这狗日的是谁自从他在安乐县威名渐盛,还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直呼他的名讳。
“你是何人”说完,他就后悔了,有种不好的预感,面相十分熟悉,有可能在哪儿见过,这不是老年版的王三代吗
“大人!他就是本县之前的土皇帝王不济……”
宋至理汗颜,果然听瘦猴来报,王不济和元标统将随着倪嗣冲一块来安乐县,王不济已经出现,倪嗣冲必定已经安置在荣府。
他不会是受了倪嗣冲的命令来擒拿自己的吧
“宋至理,你说,我那一家老小是怎么回事”王不济双眼通红,伤心至极。
原来为了他自己的家室,一切好说,那都是白琅做下的祸事,事不关己,实话实说就行了。
“都是那匪徒白琅造的孽,本官有心相助,无奈实力不济,让他占了县衙之后逃之夭夭。”
这件事情人尽皆知,王不济必定有所耳闻,是以宋至理说出口,他深信不疑,问道:“我儿子呢”
“王少爷被那白琅绑缚,不知去向……”
王不济伸手就掏出腰间配枪,骂道:“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借故当街暴打我儿,分明是和白琅串通一气,绑架了我王三代。”
宋至理也不虚,现在他手底下也有人,而王不济被白琅掏了老巢,根基尽毁,还真不怕他。
两方对峙,谁也不让步,但是他没想
50.有意藏拙(谢算命先K生打赏)
王不济盛怒而来,却悻悻而去。
传言,王不济横行安乐县多年,作威作福,鱼肉乡里,无人对他稍有反抗,以往的县令上任无不对他俯首帖耳,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乌纱帽不保是小,命丢了就不值了。
此时却对宋至理无可奈何,也不知王不济作何打算。
但是他此时来大闹一场,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宋至理得知由于荣达老爷子从中转圜,倪嗣冲对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忌讳。
既然如此,大可不必瞻前顾后,去会会那个暴躁的大帅也无不可。
过不多时,来到荣府,此时的荣府戒备森严,七八人在府门前持枪站岗,所有人都是布衣胶鞋,平常人的打扮,宋至理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倪嗣冲手下的大兵。
尽管他们都着素衣,但是就那站岗时挺拔的腰杆,明显是军令森严的士兵才有的素养。
宋至理正要亮明身份,荣府大门就打开了,他没想到的是刘知县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抱怨道:“哎呦,宋知县,你的面子可真大,倪大人可是等候你多时了。”
宋至理可真是佩服这刘知县的能耐,看他春风拂面的摸样儿,八成成功取得倪嗣冲的欢心,这才临时讨了个跑腿的活。
“刘知县,这是又要东山再起了”宋至理打趣道。
刘知县神气十足,拍了拍身上灰尘,道:“倪大人慧眼识人,我等怎能不为倪大人尽心竭力呢”
宋至理哈哈一笑,刘知县这种人无时无刻不想着拍上司的马屁,这些话也就听个乐呵。当前也不再啰嗦,随着刘知县去见倪嗣冲。
倪嗣冲此人能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大起大落多少次,一贯信奉做事干脆凌厉,斩草除根,对敌人毫不留情,能杀就杀。
面相上亦杀气逼人,眉若剑锋,果断血腥气息浓郁!
宋至理进门的时候,荣老爷子正陪着他仔细观摩一幅山水画。
倪嗣冲拱着眉,凌厉地目光将宋至理前前后后都扫了遍,道:“你是宋至理”
宋至理不卑不亢,说道:“是!”
倪嗣冲到安乐县不久,听说过不少宋至理的事情,都说这个知县很有手段,荣老爷子更是把这段时间的大事一一讲给了他听。
在听说宋至理凭借一人之力,硬是把空空如也的县衙整理的人才济济,他更是觉得宋至理是个人才。只是他有一点不满,倪嗣冲崇尚武力压制,一旦有人不服,血腥手段是少不了的,而宋知县在禁烟之事上手段不够强硬,明显文人的妥协气息,畏畏缩缩。
“荣老爷说你能力不错,一滩死水被你短短几个月给活跃起来,本官之前也到过安乐县,对这里有点印象,可以说是最近几个地区最差的,民众迷信风气颇为浓郁,到处是坟墓。此次前来街上整洁了许多。干得不错!”
宋至理拱手道:“谢大人夸奖!”
倪嗣冲显然有意拉拢,道:“前朝科举出身”
宋至理不知倪嗣冲何意,道:“是!”
如今倪嗣冲上任颖州在即,将来他的对手是势力强横的淮上军,他手里有袁宫保调拨装备精良的军队,手底下却没有一个善领兵的将领,特别是新式将领。
他听说宋至理的为人处世颇为新奇,以为他是新式学校出身,很是失望,道:“现在是民国啦,科举出身的人已经不值钱,倘若宋知县是新式学校出身,恐怕前途无量啊。”
清末民初,新式学校出身那是香饽饽,倘若留过洋,那是万中无一的金疙瘩。
“大人此言差矣,新式人才接受西方式教育,脑子活络,这才受重用,并不代表科举出身就一定迂腐。”
这番话倒是引起了倪嗣冲的兴趣,道:“宋知县有
51.两个疯子
倪嗣冲着急见识荣老爷子家中收藏的珍宝,与宋至理说了几句不冷不热的客套话,算是跟他这个当地父母官打了个招呼。
宋至理退出门外,心有不甘,就这样平淡的退场是不是太尴尬了,何况之前自己准备如此长的时间,就为了与倪嗣冲扯上点关系,如今看来,还不如刘坤刘知县会钻空子。
有必要时,不能吝啬那点毛毛雨,他想到了自己手中的那些老物件。
“宋知县,收获如何”
他两同为县令,自然清楚对方如此殷勤,必有所图。宋至理也懒得跟他绕弯子,道:“本来以为能抱上条大腿,这下看上去是没戏了。”
“宋知县怎能这么说,倪大人下榻您的属地,自然就是莫大的荣幸,您就没想过,倪大人为什么这么行事”
刘坤指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阴笑道。
怎么没想过
只是宋至理对倪嗣冲知之甚少,而且这种主观臆断的事情,不好凭空猜测,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曾经来过安乐县,也许只是人家对安乐县有了感情,亦或者有私事,最靠谱的是与荣老爷子有旧,这次特意路过来与荣老爷子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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