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为你醉

    村中的路是被人扫过了，出村后，路上连走路的痕迹都没有，更别说是有车辙了。不过，车走在上面，很坚实，一点也不打滑。雪地里就是这样，越走在雪上越安全，等雪被压实了，才是最容易打滑的时候。

    在到了镇上的时候，冯军问虎子:“虎哥，我们去哪里的医院是镇上的还是去县城”

    虎子说:“先在镇卫生院包扎一下，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就开车进了卫生院。虎子抱起表姐，小玲扶着她的头，就往里跑去。经过医生检查，就是额头上有个伤口，清洗和包扎了一下，然后医生就让表姐站在地上，问她能不能走路。表姐刚走了一步，就差点歪倒。虎子一下子扶住她，问:“是疼吗”

    “疼，臀部下面，疼的要命。”表姐靠在虎子的胸前，说道。看来她真是疼痛难忍，脸上都有细密的汗水流下来。由于镇医院没有ct，只能是拍x光片。医生说不排除骨折的可能，但是，也有可能不是，是肌肉疼，或者是里面有了淤血。如果骨折，就必须去县医院，如果没有，输点液消炎，就会好起来的。于是，就去拍了一个片子。

    在等着取片子的时候，他们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表姐经过包扎以后，脸上的血迹也都处理了。此刻，她靠在虎子的胸前，说道:“虎子，都怪我太不小心了，你看，这就过年了，害你们都来医院。”

    虎子说:“怎么能怪你呢你愿意自己被摔受苦吗如果我们少玩会扑克，跟你一块下楼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我也太大意了，只顾玩了。”

    冯军把片子取出来以后，小芬扶着表姐，虎子就和冯军一块去找医生了。医生看了一会儿片子以后，说没有骨折。虎子一听，这才舒了一口气。医生又说道:“患者的臀部以前是不是受过伤”

    虎子点头说:“是受过伤，是刀伤。”

    “那就对了，怎么看这里都有黑色的东西。总之，骨头没事。你们看一下，如果输液消炎，就要办理住院手续。回家吃药的话，只要是卧床休息，也会好起来的。只不过就是恢复的慢一些。”

    虎子说那就输液，办住院手续。办理完以后，就




131 好好醒醒酒
    虎子和冯军出了医院的大门以后，就走在了大街上，往年的腊月二十九，大街上就跟年集一样的热闹。卖的买的玩的，感觉比大集的时候人都多。因为这个时候学生放假了，打工的回家了，平时一些传统小吃和个人制作的玩具，也都拿出来卖。这里是每五天逢一个大集，可是，年根这两天就天天是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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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悄然下的这场雪，把人们都堵在了家里，只有一些年轻人和孩子在冰雪的世界里打打闹闹。大街两旁的门头也没有生意，有一半以上的门头连门都没开，提前回家过年了。

    他们两人走在雪地上，脚下发出“咔嚓咔嚓”地响声。冯军说:“虎哥，今天嫂子被摔，都怨我，我如果不嚷着要喝酒要打牌，你们说不定就都在床上睡觉，也就不会出这么不吉利的事情了。”

    “冯军，你怎么这样说，就是在路上走着路，不是还有被撞的这都是意外，谁也想不到的。不过没有伤到骨头，已经算是万幸了。”虎子说。

    “这大过年的，她本人受罪不说，还连累着全家人都不开心。”

    “冯军，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有点娘们起来了，絮絮叨叨的烦人。”说着，虎子点燃一支烟抽着，又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和小玲在初六之前必须回去，因为鞋业公司在初六就开始正式上班，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们食堂要提前开始工作的。我回去以后，也让范斌他们回家好好休息几天。你们可以晚回去几天，让你表姐怀上你的龙种也不迟。”冯军说。

    虎子就说:“那真是太辛苦你们了，我也不打算在家里呆的时间太长，赵总说了，给表姐一个月的婚假，正月初六回不回去上班都是无所谓的。关键是姨父和姨妈，他们年纪都大了，这一下雪就更冷，连门也不敢出。万一感冒了或者有什么情况，那就麻烦了。所以，不如我们一块来的，就一块回去吧。”

    “那也行，你就根据情况安排吧。”冯军说。

    又走了一段路以后，虎子就停了下来，然后说:“马上就走到大街的尽头了，我们去干什么，回去吧。等表姐输完液，我们回去还耽误不了喝酒。”

    “可不能够再喝了，就是这样，小玲也会埋怨我好几天。”

    这时，虎子忽然想了起来，还没有给姨父和姨妈打电话，他们在家里一定是坐立不安的。于是，就掏出电话，给姨父拨过去了电话，把检查的结果说了一遍，又说道:“我们现在在医院里输液消炎，完事就回家。”

    冯军也怕小玲担心，打电话告诉她表姐没有伤到骨头，输完液才能回家。小玲就问需要多久，冯军就问虎子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虎子说怎么着也要两三个小时吧。

    他们打完电话，就转身往回走。病房里有暖气，还是里面暖和。这会儿的功夫，已经输完一瓶多了，问了下护士，说总共是四瓶，打完了这一瓶就剩两瓶了，如果顺利，也就是一个多小时。

    虎子进来后，也拿了个凳子坐在了床前，小芬就说:“你不用管，有我就行。只要是看着吊瓶里滴液不断溜就没有问题。”

    输完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让表姐休息了一下，他们就要走，刚出门，碰见了护士。护士一看他们要走，就说:“住院期间是不允许回家的。”

    虎子就说:“我们是和医生说好的，只来医院输液。”

    “那你们也是办理了住院手续的，所以，只要是住院，就是我们的责任，与医生没有关系了。这是我们的规定，还望能够配合我们一下。”护士平心静气地说。

    表姐一听，坚决不同意，说:“你们的规定不合理，如果不允许我们回家，就连输液我也不输了。”

    最后，护士做了让步，但是要写一个请假条，讲明如果离开医院的时候，出现了任何情况，都与医院没有任何关系。虎子就去护士站写了一张请假条，护士这才对他们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有回家后对药物有过敏反应的，也有突发其他并发症的，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出问题了，然后家属就来医院闹。致使我们医院又要赔偿，还败坏了医院的声誉，所以，还请你们能够理解。”

    他们医院也是不得已，可以理解，于是，我们就出了医院。虎子



132 人渣的人渣
    冯军上了车以后，虎子就又开始往前小心翼翼的走。表姐在后边问道:“冯军，你看准他们是什么人了不是说君山被抓了吗，怎么还有这么一些人在横行”

    冯军说:“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看穿戴不像是君山一伙的。再说君山被抓，他们的同伙仍旧逍遥，而且这种人会层出不穷。”

    虎子道:“刚才没听见那个司机说，是一个老板，喝多了。不过看来也不是干什么正经生意的老板。”

    进了村路面就好走多了，因为这里家家户户早就都清扫过了。虽说是各扫门前雪，可是，那也都接上头清理了，谁也不差那点力气。车刚停在家门口，全家人就都出来了。表姐下车后，故作轻松，就连小芬也不让扶着了。虎子一看这样不行，万一摔倒不又是麻烦。于是，就过去把她拥在胸前，一起往家中走去。

    回到堂屋里，见一桌子酒菜已经摆好，就找了一个高点的凳子让表姐坐稳了:“你就坐这里，只等着吃饭了。”

    大家呼呼啦啦的进屋，冯军要走，说是小玲打过电话，就等他回家吃饭了。虎子就走到门口，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道:“你想逃呀，喝点回去直接睡觉。”

    这个时候，姨父姨妈、还有虎子的爸妈都围在表姐的周围，问这问哪的，表姐就说:“只是额头上磕破了点皮，没事。”

    姨妈就说:“你别装了，我又不是看不出来，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都从楼梯上掉下来了，还能光磕到头皮呀”

    虎子拉着冯军，进屋后就都围着桌子坐下了，然后，开始吃饭。虎子的母亲又把一些菜热了一遍，酒也烫的热热的，虎子和冯军就陪着四位老人喝起了酒。

    忽然，父亲想起了一件事:“去喊一下潘亮，让他来吃饭。”于是，大家就像是把他遗忘了一样，经过父亲这一说才突然想起似的，你看着我看着你的，谁也不说话了。虎子和她表姐就更是在云雾一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们就想，上午也没见到他，堆雪人的时候表姐问过姨妈，说潘亮还在睡觉，就没有喊他。去医院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可是，现在从医院里回来了，难道他也不露个面关心一下

    于是就问:“他中午也没有起来吃饭吗”

    “中午的时候叫了他好几遍，他才起来的，吃了饭就回去又接着睡了。”姨妈说。

    “那我去医院的事他不知道”表姐又问。

    “知道，他没有问我，偷偷问你爸了。你爸说你下楼的时候，滑倒了。在医院输液那。”姨妈回答道。

    表姐就指了指坐在离门口最近的小芬一下:“小芬，你去喊他一声，就说我们都回来了，等他吃饭那。”

    可是，没想到小芬把脸一拧，说:“我不去！”回答的斩钉截铁。

    这是个什么状况表姐看了一眼虎子，虎子也是一脸茫然，又看了看大家，都不说话，而且眼睛也都低垂着。姨妈这时候说:“我去叫他吧。”

    姨父就把姨妈按下:“还是我去吧。”说完，就站起来走了出去。

    姨父出门后，虎子的父亲说:“等会儿潘亮过来后，让他少喝点酒，这孩子还小，喝酒没有点数。”

    虎子和表姐都意识到了什么，因为看到小芬一点也不高兴，眼睛都溢满了泪水，随时都要流下来。但马上就要吃饭了，也不能问小芬到底发生了什么。冯军更是一头雾水，看到气氛有点尴尬，就起身要走:“我还是回家吃吧，不然小玲会等我的。”

    “你打个电话告诉她，她不就放心了。”虎子说。

    “那就不用打了，在进大门的时候，他给我打过，我告诉她已经回来了。一直不回去，她就知道我会在这里吃饭。”

    表姐就说:“说不定她一会儿还能过来。”

    说着话的时候，姨父回来了。他说:“叫不起来。他说现在还不饿，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再吃。不管他了，我们吃。”

    吃完饭以后，就收拾了桌子，泡上了一壶新茶，大家开始喝茶。表姐就对小芬说:“小芬，你扶我去楼上吧。”这会儿她又主动让人扶着了。都看的出来，表姐是找小芬有事。

    小玲在他们喝着酒的时候就过来了，看着冯军没让他多喝。这时，也站起来一起回家了。虎子送他们到大门口，随手把大门闩上，



133 怎敢把你们分开
    潘亮无法控制自己，就上了床。小芬不知道喝醉了酒的人是没有控制力的，特别是对于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况且他从心里爱慕着她，就更把握不住了。在加上潘亮从小的生长环境，孤僻而又倔强，最听不惯的就是对他的嘲讽和咒骂。要么在这种声音中自卑，要么在这种声音中报复。现在他的疯狂就属于后者。

    小芬想不到潘亮会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备，心想把他骂走也就算了，他毕竟是虎哥的小舅子。可是，她猝不及防就被他捂住了嘴，然后又一个跳跃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小芬没命的挣扎着，接着，又趁他不备，咬住了他的手指。当潘亮嚎叫着从她嘴里抽出手的时候，小芬便大声的喊叫起来。虽然房间的门都关着，可是农村的房屋根本就不隔音，姨夫姨妈和虎子的爸妈隐约地听到了她的喊叫声，就都跑了过来。

    他们跑过来以后，就看到了这不雅观的一幕。只见潘亮还死死的压在小芬的身上，看着被小芬咬过的手指低声的呻吟着，小芬则惊慌失措的还在喊叫个不止。姨父一把就薅住潘亮的头发，也不知哪里的力气，一下子就拉到了床下边。谁也不用问，这样的场景是个傻子也能看明白是个什么情况。都认为潘亮会无地自容的溜掉也就算了，可是，他不但没走，还理直气壮的说:“她不愿意就拉倒，差点把我手指头咬下来，哎呦，疼死我了！”

    姨父已经是气愤至极，抬起手就要扇他嘴巴子，姨妈把姨父的胳膊及时的抱住了，不然这一巴掌下去，潘亮的脸腮非鼓起来不可。但是这一已经被潘亮看到了，他看到自己的亲生爸爸举着手要打他，他便有些恼羞成怒，于是说道:“爸爸，你要打我”

    姨父气的手都在哆嗦:“是的，我就是想教训你！你这不成器的东西！”

    “你有资格教训我吗是你和我妈胡搞，生出了我，我有你的基因，身上流着你的血，我要和小芬好还不是很正常吗你如果是嫉妒，你也可以这么做，你如果生气，就劝你赶紧的刹住，因为气大伤身。”

    姨父已经克制不住了，但还是在努力克制着，姨妈扶着她对潘亮说:“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快点闭嘴。你爸有心脏病，如果气的他犯了病，你姐和你姐夫也饶不了你！”

    经过这一番争论，潘亮的酒好像是有点醒了，他看到每个人都在气愤的看着他，还是辩解道:“我以为小芬不回家睡觉，就是因为我留下来的，是我理解错了行吗”说完，就走了出去。

    虎子妈抱住仍自啼哭着的小芬，安慰道:“小芬，都不是外人，你别拿着当回事，是潘亮喝醉了酒，有可能是跟你闹着玩那。”

    姨父真是生气了，他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会说出那样一番伤害他的话，他全身哆嗦着，被姨妈扶着坐在了床沿上，劝他说:“别别跟这孩子一般见识，从小惯坏了。没有你能有他还在说着醉话那，没轻没重的。”

    姨父手捂着胸口，很难受的样子。于是，姨妈就赶紧的让他躺在床上，找到从青岛带来的包包，翻出了一包药品。由于太过慌张，怎么样也找不到姨父要吃的药，就要去楼上喊虎子和表姐。小芬一看，也有点慌神，连忙说:“姨妈，不用去喊我哥和我嫂子了，我起来找吧。”于是，急忙穿上衣服，跳下床，找到了一瓶“救心丸，”举着问是不是这个。姨父就说是救心丸。现在要加量吃，十五粒。小芬倒在手心里，数好以后，就慢慢的放在了姨父的嘴里。

    过了十几分钟，姨父就感觉好多了，然后缓缓地坐了起来。他看了看，已经没有了潘亮的影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我看是废了。”

    姨妈就又让他躺下:“你可别再生气了，快点躺下吧。”

    虎子的爸妈也没有离开，就都在这里看着姨父。后来姨父就让他们去睡觉，但是，他们也没有动。最后，看到他已经正常了，姨妈说她在这里看着他，没有问题了，就问:“那小芬不能熬一宿吧。”

    姨妈就说:“小芬上床，我坐一会儿再躺一会儿就行了。”

    小芬懂事，立即说:“姨妈，我们两个人轮班吧，一个人睡一觉。”

    在虎子爸妈走后，姨父要起来去潘亮房间，姨妈没让他动:“老头子，你可别再折腾了。过去以后，潘亮万一说话不注意，再气着



134 祈求早生贵子
    虎子下楼进了堂屋的时候，潘亮已经起来了，他正闷头在桌子前吃饭。见虎子进来，他只是抬了一下头了一眼，没有话。虎子到他在喝酒，想过去制止一下，可是又怕他不高兴，就对姨父和姨妈:“刚才表姐，让玲在楼客厅睡觉了，你们就不要分开了，观察一点姨父，早点吃药。”

    姨妈就:“你们就放心吧，一会儿我们就去休息。”

    于是，虎子就提着水楼了。进门后到芬正在和表姐着话，到她的精神也比刚才好了许多，就给她们每人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几。

    表姐问:“潘亮起来了”

    “起来了，在喝酒那。”

    “他找死呀，还喝酒不行，我下去，不能让他喝了。”着，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