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军火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河先生2015
念到“依法”两个字,文奎不由暗自好笑。这个社会哪里有什么法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第六十七章 你的安全我负责
血鹰在一株大树底下等,看见文奎走出文轩苑,连忙迎了过来。闪舞www
“寨主,杜老板来了。”
“在哪”
“聚义厅。”
文奎随血鹰一起来到聚义厅,杜新锐正在焦虑不安地来回走动。文奎的出现,让杜新锐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文少爷—”
大冷的天,杜新锐的额间竟然沁出了汗珠。他急切地嚷道:“安林来了!”
这个消息太过突兀,文奎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而杜新锐却是急得像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杜老板,别急,慢慢说。坐下来喝口水。”
文奎的从容淡定,很大程度上给了杜新锐一颗“定心丸”。从杜新锐的口中,文奎得知自己正要找的冤家,真的已经来了,而且还受到了信州知府王道生的热情接待。
“杜老板,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林的人已经找到我了。我说安虎的行动失败,没有杀死文奎,他已经带着一帮人回苏州了。”
“文少,赶快想办法呀。要是让安林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兄弟俩就全完蛋啦。”
文奎就知道,杜新锐的焦虑,一定是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www要不然,他也不会急成那个样子!
文奎冷冷地问道:“安林住在哪”
杜新锐悄然抹了一下冷汗,回答:“严七官酒楼。”
“好了。你先回去。剩下的活儿,就交给我们黑水寨。记住,千万别乱说话。祸从口出。”
“嗯。”
送走杜新锐,文奎立即把几个骨干召集起来开会。一时间,整个黑水寨都有一种风起云涌的紧迫感。
第二天上午。饶州县城。
辛力刚挑着一担有盖的木水桶,桶里养着新鲜的草鱼。文奎仍然是一幅少爷打扮,和辛力刚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他们来到严七官酒楼附近,发现这里大门紧闭,门可罗雀。
门前站着两个年轻男子,全都穿着束腰青衣,分立大门两侧。他们手中没有器械,却是无比机警。辛力刚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这两人功力不浅,绝对是武林高手,浑身散发出一种练武人特有的强悍气质。
“卖鱼吗鲜活的大草鱼啊。”
辛力刚陪着笑脸走向那两个人,想和他们套个近乎。其中一个人大吼了一声:“酒店这两天不开张。你们去别处卖鱼。闪舞www”
辛力刚似乎不甘心,硬是赖着不走,垂涎地笑道:“老板,这鱼真的很新鲜呀。你看,还是活的呀。”
“滚!”
那人拳头抡起,眼看就要揍过来。辛力刚连忙装着害怕的样子,悻悻然地走了。站在不远处的文奎,也听出了青衣男子是外地口音。
外地人敢在饶州县城如此飞扬拔扈,没有点来头是不可能的。
不一会,他们来到杜记米店。看见杜记米店还在正常开张,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一路上,文奎还真的担心杜氏兄弟被安林的人灭门。毕竟安虎之死,杜氏兄弟是有功劳的。
杜新锐看见文奎和辛力刚出现在米店,连忙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迎过来,把他们请进了内室。
杜新锐摸着胸口,苦逼地嚷嚷道:“文少爷,你们总算来了!你不知道,我这两天有多么担心吊胆!我这颗心脏砰砰砰地乱跳,都快跳到身体外面来了。”
一个人要是整天生活在恐惧之中,也是很可怕的。
文奎淡然一笑:“别怕。你的安全我负责。你看看窗外——”
杜新锐往窗外一看,街角、商铺附近,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陌生人。这些人装着诺无其事的样子,眼神却在暗暗地四下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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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乌鸦叫了
文奎从门缝往外看,看到的是杜新锐满是求救的眼神。而马奔顺着那眼神看向里屋的房间,门吱咯一声响,从里面走出两个人。
他们正是文奎和辛力刚!
韩六的脸色微微一怔,很快又平静如水。仿佛眼前发生的僵持局面,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文奎把手抄在衣袋里,手枪口对准了马奔。这里面的玄机,被韩六看得一清二楚。不过,看情形,他似乎并不准备动手,而更乐于当一个局外人。
文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何必强人所难呢动粗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马奔手里的刀没有离开杜新锐的颈脖,反而把杜新锐当作盾牌,怒道:“你们是什么人”
文奎和辛力刚都没停下脚步,一步步迫近,无形中给马奔强大的压力。
“韩六,拿下他们!”
马奔又吼了一句。韩六猛然出手,一记手刀砍在马奔颈脖子处。马奔如一根煮熟的面条,缓缓地瘫软在地。
“当”的一声,那把形如弯月的刀也掉在地上。
这个结果,连文奎和辛力刚都没想到。杜新锐和杜新汇两兄弟更是满脸懵逼。
韩六上前半步,双手抱拳道:“文少爷,韩六见过!”
“韩师傅,客气了。你怎么会和安林的人在一起”
文奎不解地问道。
韩六指了指里面的房间:“借一步说话。”
一柱香的功夫,文奎和韩六从内室走出来。文奎看向地上的马奔,给辛力刚递了个眼神。辛力刚一把抓住马奔的脑袋,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马奔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到了另一个世界去了。
文奎冷笑道:“杜老板,你去找一个麻袋,把这垃圾埋了。”
杜新锐和杜新汇两兄弟,眼睁睁看着文奎他们离开。那个身材粗壮的韩六,在文奎面前显得十分恭敬。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不一会,他们坐进了一家小酒馆,向店主要了一斤桂花酒,两斤牛肉,半斤花生米。一边畅饮,一边讨论着严七官酒楼的地形布局。辛力刚像个门神似的站在门外,连店小二也不让进。
从韩六嘴里得知,安林为了对付黑水寨,已经联合威武镖局的人手。他的密杀令发出去好些天了,全国十八个联络站目前只来了三个,大约四五十人。其他的人员,要么还在赶路,要么根本没有接到密令。
韩六:“那个安虎,上次进攻文家村折损了一半人马,安林一接到报告,便火速往信州这边赶。谁知安虎又回苏州了。”
文奎冷笑道:“他不是回苏州,而是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韩六不禁愕然!
“这、这是真的吗”
“那你还以为是假的”文奎道:“韩兄,倒是你突然给马奔反戈一击,让我看不懂。”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报你上次的不杀之恩。其实上次你们完全可以要了我的性命。我真的没想到自己能活着离开。”
文奎问:“威武镖局和黑鹰组织联手,大约有多少人”
“目前我能看到的,也就只有一百多人。和你那两千多人马相比,简直是以卵击石。再说,威武镖局的张立峰,我看也是在应付他。镖局一起才四十多人,还留了一半守家。”
听到这里,文奎眼前一亮,问道:“你能否让我见一见你们的总镖师张立峰”
 
第六十九章 黑鹰令牌
深夜。安林还没有睡。
咝咝咝——
门缝里飘进来一缕缕香气。安林闻着香气,眼皮突然变得异常沉重,不由自主地合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林睁开眼睛,发现时空已经变换:
首先,他的双手是捆着的,而且还是反剪着捆。
其次,安林所熟悉的大房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漆黑如墨的小房间。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面是一盏小油灯。油灯下坐着一个肤色白析、清秀俊朗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正在把玩着原本属于安林的黑鹰令牌!
安林惊恐地嚷嚷道:“你、你是什么人”
“住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一声暴喝从黑暗的角落传来。安林环视一下四周,才发现原来年轻人并非单枪匹马。小黑屋里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其中有一人似曾相识。
这人正是血鹰。黑鹰组织信州站的负责人。
血鹰手持匕首,上前半步,面露狰狞之色:“老东西,你还认识我吗”
安林毕竟六十多岁了,在这个朝代算是高龄。只见他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下昏暗中的血鹰。过了一会,他算是想明白了:“你是血鹰,是我们的人。你为何要背叛我”
“问得好!”
血鹰发出阴恻恻的笑声,突然刀锋直抵安林的颈脖处,厉声喝道:“老东西,你去问一问那个安虎吧。我为什么要背叛黑鹰组织他很清楚!”
安林怔怔地问:“你们把安虎怎么了”
坐在八仙桌旁的文奎突然问道:“下令屠村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安林算是明白了,那个白面书生便是文奎。自己做梦都想抓住的人,如今相距不过咫尺。
“你是文奎”
“知道就好。”文奎站起来,举起手里的黑鹰令牌,问道:“你们安林商行的帐册在哪”
“不知道!”
安林失去了令牌,就等于失去了黑鹰组织的指挥权。要是再失去帐册,就等于交出了整个安林商行。他宁愿死,也不会交出帐册。
“真不知道”
文奎眼神凌厉地掠过安林的脸。说真的,他真不忍心向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下手。尽管他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大魔头。
好在这种事,还轮不到文奎亲自动手。他只需要动一下念头,下面的人就能读懂意思。文奎拿着那个黑鹰令牌,向史勇和血鹰挥了挥手,这两个人如猛虎扑食一般,拎着安林向水牢方向走去。
黑水寨的水牢,不但是水蛇繁衍生息的地方,也是摧毁敌人意志的人间炼狱。把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剥光了扔进去,不知他能挺多久
然而,失去数十名文家村村民的性命,文奎不可能再仁慈!
第二天上午,史勇匆匆跑来告知,安林死了。不知道是冻死的,还是被吓死的。反正他打开水牢的门,里面已悄无声息。
文奎听罢,一连摆弄着他的手枪,一边吩咐道:“史兄,你去找个地方,把老家伙埋了。哦,就让他们兄弟两埋一起吧。到了阴间也好有个伴,不孤独。”
史勇问:“帐册的事怎么办”
“血鹰会有办法的。你去忙你的。”
不一会,文奎来到血鹰的卧室,告诉安林的死讯。血鹰禁不住一声长叹:“想不到一世枭雄,会这么不经折腾。要是再年轻二十年,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文奎道:“自然规律,没有例外。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去苏州。只要有黑鹰令牌,我不相信找不到帐册。”
“严七官酒楼那些人怎么办”
 
第七十章 兄弟
城门已经关闭。
文奎和血鹰骑着快马来到杜记米店,马背上还有一个中箭的韩六,杜新锐不由惊愕万分。
他们这种时候找上门来,对于杜新锐而言肯定是麻烦来了。好在这位“奸商”还算有些民族气节,二话不说,把他们引进了米店。同时,还叫杜新汇把一路滴来的血迹清洗干净。
米店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地下室。里面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杜新锐满脸歉意道:“你们先委屈一下,等风头过去再想办法出城。”
文奎道:“杜兄,再麻烦你去搞一些止血药,韩六身上的箭头要赶快拔出来。”
“这个简单,我店里就有。平时备着自用的药。”
杜新锐爬上阁楼,从箱底里拿出一小瓶药粉,递给文奎。
“血鹰,还是你来吧。这玩意我不内行。”
血鹰顺手拿了一根杖面杆,往韩六嘴里一塞,沉声道:“咬住它。”
……
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血鹰野蛮地把韩六体内的箭簇拔出来,又在创口处敷上止血药粉。文奎在一旁看,浑身起着鸡皮疙瘩。
过了一会,韩六昏昏沉沉地睡去。
文奎让血鹰留在店里照顾韩六,自己来到街上打探敌情。大约是怕惹麻烦,平时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已没什么人。他来到严七官酒楼附近,发现元军正在清理战场,那些没有逃出去的人已成为俘虏,被强迫带上枷锁。阳光下,沉重的铁链互相撞击,发出铿锵的响声。
一个大腹便便、身材高大的蒙古指挥官把沾满血迹的战刀杵在地上,正在对着一帮士兵大呼小叫。那些俘虏不时受到来自士兵的毒打。文奎躲在墙角,细数了一下,被俘的人有二十七人。除了地上躺着的尸体,像韩六这样侥幸逃出来的人估计不多。
两个士兵从里面抬出一个满身是血的伤员。也许是太痛苦,伤员不时发出呻-吟声。蒙古军官喊道:“等等!”
刀光一闪。伤员的颈脖处被砍了一刀,鲜血四溅。伤员变成了死尸,被直接抬到死尸堆一起垒起来,估计他们会统一处理。
文奎看到这情形,不由吓出一身冷汗。蒙古军官斩杀伤员,和杀一只鸡鸭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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