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将军小医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半的橙子
用早就准备好的伤药,帮沈久祥的手包扎好。
严孜青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小心的扶着沈久祥躺在了床上。
杜平川说:“成了。把这盆水端出去吧。”
严孜青想起来那时候在大火里面扭动的白色虫子,不由得有些犹豫。
杜平川说:“这次的和上次的不一样,没事的,端出去倒掉就可以了。”
严孜青不相信,说:“真的直接倒掉吗”
杜平川说:“直接倒掉,虫子已经死了。”
严孜青犹豫着不敢下手。
杜平川就开了门,对守在外面的季管家说:“把这个端出去,挖个坑,连盆子一起埋了吧。”
季管家伸头进来看了一眼,就对身边的仆人说:“你,还有你,进去端盆子。你还有你,去挖坑。”
赵熏已经是急急的想进来了,只是闻到那一室的浓郁味道,还是顿了顿脚步,忍不住的往里面看。
当看到那两人抬着一大盆的血水过来的时候,背过了身子去。
严孜青就把房间里的所有窗户都打开了。
这时候的味道,才慢慢的淡了下来。
赵熏问:“杜大夫,我能进去看看沈久祥了吗”
杜平川点头,说:“可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失血有点儿多,让他多睡一会儿,我开个药方,醒了后煎水喝,饮食记得清淡,多喝猪肝汤。”
赵熏都一一答应了。
季管家自去准备猪肝汤去了。
严孜青和杜平川走出来。
严孜青问:“杜伯父,久祥这次也是被下的蛊吗”
杜平川说:“他这次中的蛊,是另外一种,服食的时候,需要用烈酒来配,所以看着像醉酒了。辛亏发现的早,容易引出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严孜青也是一阵后怕。
这些人中,能知道蛊的,就只有赵笠和赵胜了。
就是不知道,是赵胜下的手,还是赵笠下的手。
肯定是赵笠,因为沈久祥是在赵笠家里喝的酒。
严孜青说:“这赵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要是久祥任其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
杜平川说:“会变得连自已是谁都不知道了。”
严孜青黑着脸,对赵笠的不满,又多了些。
当天夜里,徐天姣吃到了她喜欢的和乐莲蓉富贵饼。
却不是她和严孜青一起去吃的,而是严孜青去了带回来的。
刚刚喜滋滋的搬了家的赵笠,却在第一日的夜里,进来了刺客。
刺客没有抓着,但是也没有伤着赵笠。
只是,不知道什么,刚刚新鲜出炉的一字并肩王府,阖府上下,都闹起来了肚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进宫不返
只是,随着赵笠的话还没有说完,沈久祥已经是承受不住的晕倒了。
赵笠眼里晦暗不明,突然又皱起来眉头,快步走开了。
沈久祥在葬礼上昏倒,倒是没有掀起来多大的浪花,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墓地的祭祀上。
大量的牛羊被宰杀掉,墓地一片鲜红,到处是动物的哀鸣声音。
陪葬的后妃,已经被装在小棺材里了,大家都在猜测里面的人是昏迷了还是死了。
没有人去注意那些不与目的相关的事情。
沈久祥被抬回来了郊外的庄子里,是被赵笠派人送来的。
不过,三日后的夜里,当国葬打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卧床不起,求见皇上无门的沈久祥,却等来了赵笠。
赵笠一身简装,带着一队近身的侍卫,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庄子里。
现在的赵笠,位高权重。
沈久祥只好撑着病弱的身子,由仆人搀扶着,去迎接赵笠,殷勤的接待。
严孜青大惊,约束着徐天姣,不让她出门,他们这易容后的装扮,在来的路上遇见过赵笠,再一次在这里看见他们,难免不让他生出疑惑来。
赵笠坐在那里,环视了下这简陋的庄子,季管家上了茶后,屏退了闲杂人等,说道:“十二驸马爷,你看看你现在过的什么日子”
沈久祥虚弱的样子,说:“下官倒是觉得这远离是非的日子,不错。”
赵笠一噎,徐徐诱导的说:“你难道忘记了小十二吗小十二为了你,可是连命都没有了。”
说到十二公主赵熏,沈久祥的脸上,瞬间就是痛苦,可是那眼里,也透着无可奈何,说:“我能怎么办皇上一直避而不见。我沈家也说过了,我尚了公主,那就是公主的人了,与沈家再没有关系。”
赵笠眼神一闪,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做而已。”
沈久祥就目露希望的等着赵笠说下去。
满意的赵笠,说:“你只要让定军山假意招安,再侍机而动,到时候,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何愁不能报仇呢”
沈久祥大惊,这是要弑君
不由得害怕的看看四周,小声说:“王爷,小心隔墙有耳,这玩笑,可不能这样开。再说了,我没有那个本事招安定军山。”
赵笠勾起来嘴角,淡笑着说:“沈久祥,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与定军山什么关系,别人不知道,本王还不知道吗先皇招你做驸马,也不是没有牵制定军山的考虑。”
“只是小十二,对你可真的是情深义重了,要不然也不会因此丢了性命,你难道就不恨吗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小十二枉死就眼睁睁的看着仇人就在眼前”
“再说,本王也会帮你的。小十二是和本王一起长大的,除去母亲的那一层关系外,我们小时候的情分,也不是外人能比的,本王也不想看着小十二枉死。”
“别的事情,本王都已经安排好了,就只等着你表态了。”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好像全心全意就为沈久祥考虑一样。
“你已经与沈家脱离了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而已。男子汉大丈夫,当立于世,留名千古,又有何惧呢”
沈久祥沉默不语。
看他那样子,像是在害怕。
赵笠看到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鄙夷的说:“小十二真是看错了你!”
一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沈久祥,说:“你自已好好想想,要是想好了,就拿着这个来找本王。”
塞在沈久祥手心里的,是一个小小的玉珏。
沈久祥看着那玉珏久久不语。
赵笠叹口气,摇头走了。
沈久祥在院子里坐了良久,才唤了仆人,抬他回房。
房间里,严孜青和赵熏,已经是等在里面了。
三人面面相觑,都想不到赵笠如此的等不及,这么快就想推翻赵胜了,还无所不用其极,一点儿机会都不放过的。
其实,赵笠这样冒冒失失的来找沈久祥,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万一沈久祥不同意,还倒戈去找赵胜告密,对于赵笠来说,都不是好事。
现在的朝廷,赵胜和赵笠势当力均,各自在拉拢朝廷上中立的人,心里都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不过,暗中较着劲,明面上却是和睦相处的。
三人心里都清楚,赵笠是很想拉拢沈久祥,故意把赵熏的死夸大了,就是想着沈久祥在不知不觉中当了他的助力。
定军山的实力,可是不弱,有了定军山,就有一定的机会能胜过赵胜。
不过,任赵笠想得怎么的美好,他绝对没有想到,赵熏还活着,就活在沈久祥的身边。
严孜青眯着眼,说:“一百金出去引开那赵笠留下来监视的人了,久祥,你打算怎么做”
沈久祥无奈的笑一笑,看了看扶着他的赵熏,说:“没事,明日我进宫去,看皇上怎么说。”
赵熏一边小心的扶着沈久祥在床上躺着,一边小声的说:“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体,还能到处走动么先修养几日,等身体好一些再去吧。”
沈久祥流血太多,也实在是精神不济,刚刚听着赵笠说了那么久的话,已经是很疲惫了,定眼看了看赵熏,说:“也好,那就修养三日后,再进宫吧。”
只是,还没有等沈久祥修养够三日。
国葬过后的第五日,诸事都忙得差不多了,各国的使臣也都送走了。
赵胜终于是腾出来了手,着人抬着一顶软轿,宣沈久祥进宫觐见。
沈久祥无法,只好撑着虚弱的身体,被人扶着,坐进了软轿里,跟着宣旨的使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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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中了圈套
今夜是个漆黑的夜,还下着牛毛细雨,那冰凉的风,吹在脸上,有些脸皮发麻。
今夜的皇宫,少了灵堂,显得安静极了。
严孜青和一百金,依旧是从冷宫那方向进入的皇宫,然后绕弯,打算进入太极殿。
只是,一路上小心翼翼避过所有人的两人,好不容易摸黑出现在太极殿门口的时候。
两人齐齐的后退了几步。
因为太极殿门口,隐隐约约有人,正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
两人后退的脚步,顿了下来。
后方,也有人竖立在细雨里。
无声无息,像幽灵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都发现了个问题,他们可能是中了圈套了。
果然,下一秒,四周都是灯火通明,那些隐隐约约的人影,也照的通透。
明亮的火把下,赵胜的脸,在灯火中明灭。
看着被围困住的两人,微微一笑,说:“有人说父皇的娴妃姘夫出现在安国公主府里,寡人原本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可是真的了,是不是啊,越英”
越英......
严孜青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半老糟头子,这个人,是越英
传言,越英是开国大将军越怀仁的孙子,出身武将世家,本身更是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但是武功高强,还立下了战功赫赫。
年纪轻轻的就册封为车骑大将军。
那时的越英,年轻有为,丰神俊朗,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的闺阁少女。
车骑大将军府的门槛,几乎要被官媒给踏破了。
就是就算这样,越英也没有同意任何一门亲事。
越英父亲已经亡故,也没有兄弟姐妹。
当时,他的母亲,为了他的亲事,可是都求到皇帝的面前去了,也就是刚刚故去的先皇。
先皇哈哈大笑着问:“爱卿,京城里这么多的贵女,爱卿都没有看上的吗”
越英说:“京城里的贵女,都少了英气,故认为不相配。”
“哦,”先皇来了兴致,问:“那爱卿认为谁和你相配呢”
越英也是年少耿直,直接就说:“臣在打败北戎的时候,遇见一位英姿飒爽的北戎女将军,可与臣相配。”
先皇傻眼了,北戎虽然战败,可不属于他的国家,他无法直接给越英指婚。
这事,只能作罢。
次月,战败的北戎,献上了无数的金银牛羊美女。
其中一人,与大宋女子的温柔完全不同,真的是有男子的英姿飒爽,如此独特的一位女子,先皇当然一眼就看到了她。
龙心大悦。
献上来的其他女子,几乎都被赐给了近身的大臣,只有此女,特封娴妃。
娴妃一时间宠爱无限,六宫之中无人能敌。
可是,娴妃总是郁郁寡欢,几乎就没有看见她笑的时候,就算是极少数难得的笑容,也好似带着寂寞。
娴妃入宫三月,被诊断出有孕,先皇龙心大悦,宴请全臣。
就是那次宴请,让先皇发现了娴妃与车骑将军越英的异常。
从此,原本对越氏一族的信任,开始猜忌。
而越英本人,则是被频繁的外调,几乎就没有在京城的落脚的时间了。
次年,娴妃产女,起名为熏,排行十二,是为十二公主。
宫里的美人更新换代的太快,各种风情的也太多,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已经是有三批秀女入宫了。
娴妃不善迎合,也单调无趣,已经是渐渐的失去了帝心。
后宫女子多寂寞,锦上添花的多,落井下石的更多。
终于,在后宫一环接一环的明争暗斗中,娴妃落了下风,被打入冷宫,凄凉度日。
几年后,有一日,先皇路过冷宫,偶尔想起来自己曾经盛宠过的娴妃,正住在这里。
圣心难测,推开冷宫的大门后,看见了一位男子,正怜惜的给曾经的娴妃擦洗,而娴妃,已经是不太认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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