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燃魂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天空之承
硬撼毫无机会,趁它降落休整发动突袭似乎还有一线希望。在洛林山区,山城斯利恩的圣柱广场是唯一有条件供大型战舰停泊并补充物资的地方,近来诺曼舰艇在斯利恩的起降也确实非常频繁,结合这两点,三袭斯利恩或许可行,但理性思维以及军事方面的洞察力提醒魏斯,诺曼人已经在那里布下了天罗地网,此番若是前去,恐怕不会再有任何的逃生机会。
这要命的策略与布局,似乎都是那位洛林军事总督的杰作。
真的是你么,泽
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
彻彻底底的背叛者或者,只是为了施展才华,并没有料到会走到这样一步
所有这些问题,魏斯渴求答案,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对话机会。亲自登门是不可能的,派人联络或是书信往来,处理不好,就有可能背上通敌的恶名,导致洛林抵抗战线分崩离析。
唯有继续等待,直到契机出现。
天空中,由诺曼人掌控的威塞克斯突击舰,像往常一样直线航行,不厌其烦地巡弋着洛林山区的每一片山林。经过前期的反复扫荡,现在已经很少有目标需要他们搜察或炮轰了,以至于巡弋变成了打卡式的活动,这般相安无事的局面,却让抵抗者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在突击舰驶离视野之前,魏斯不打算下树。这片看似平淡无奇的山林,正是“洛林游击战士”的2号秘密营地所在,而在山林北端有一处废弃多年的硝石矿场,矿道深处隐藏着抵抗者的4号秘密营地——同时也是重要的生产基地和秘密物资仓库。克伦伯-海森工厂的工人们,利用工程手段制造了几道“防火墙”,使得这个秘密基地在诺曼军队对矿场的两次搜查中均安然无恙。不仅如此,工人们还利用矿场开采时留下的废料制造火药,虽然产量较少、质量有限,对整体局面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对抵抗战士们来说,这“有源之水”让他们在精神心理上更有底气。
风雪中,索姆索纳斯方向飞来四艘舰艇,仔细观察,是两艘巡防舰和两艘运输舰。在它们出现后,直线飞行的突击舰缓慢转向,最终朝着硝石场的方向飞去。
看到这个场面,对敌经验丰富的魏斯当即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来不及活动一下因为久待不动而僵硬的四肢,抱着树干滑下树,打开树下的地道翻盖,敏捷地钻了进去,冲着等在那里的通讯兵喊道:“快给大家发敌袭警报!敌人朝我们的4号营地去了!通知大家做好应对,必要时采取紧急疏散预案!”
这名年轻的通讯兵叫法瓦,是索姆索纳斯当地人,其父辈、祖父辈都是克伦伯-海森家族的雇工,法瓦也不例外。在诺曼军队占领洛林、克伦伯-海森工厂疏散后,他跟着工友们转移到了秘密营地,一段时间之后,由于能源和物资方面的困难,生产规模一再缩小,他自愿加入到游击战斗的第一线来。魏斯来这儿观察敌人活动情况,为了在出现敌情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营地,便让法瓦背着自制的野战电话设备前来,一路走一路铺设临时线路,这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匆匆交代完,魏斯便从法瓦身旁挤了过去,竭尽所能地朝着2号秘密营地的方向奔行。“洛林游击战士”的地下抵抗体系,最多时拥有11个秘密据点以及25个单独的秘密物资仓库,非战斗人员达到4000+,每月的武器弹药产量超过了这支抵抗武装的最大消耗量,但在诺曼军队一轮又一轮的扫荡下,越来越多的秘密据点和物资仓库被敌人发现并摧毁,如今还在使用的秘密据点只剩下5个,而且这5个当中,只有2个是诺曼军队占领洛林前设置的,而秘密物资仓库的数量则减少到了13个——有12个是诺曼人到来前设置的,库存物资的总量下降了三分之二还多,有几个类别已经告罄,形势着实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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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营地陷落与贝拉失联
当魏斯再次离开地道,攀上一棵普通雪枞的树梢时,那艘庞大的、铅灰色涂装的威塞克斯突击舰无视漫天风雪,稳稳当当地悬浮在树林上空,数艘体型跟火车车厢相仿的梭形飞行器纷纷离开突击舰,朝着雪林中烟尘滚腾而起的地方飞去。这般场景,让他隐隐想起当年在科幻电影里看到的场景,只不过眼前的全金属飞行器轮廓粗犷、线条刚硬,每个部位都布满了铆钉,呈现出的不是星际时代的科技美感,反而是纯粹的维多利亚式蒸汽朋克风格。
魏斯上树观察了一会儿,抵抗武装的迫击炮也在林间砰砰砰地开火了。在火药反冲力的推动下,这些炮弹抛入空中,划出一道道高角度的弧线,继而朝诺曼战舰砸去。由于距离不远,加上目标的横截面积相当可观,居然有近半数迫击炮弹命中敌舰,爆炸声如同夏日暴雨中的雷鸣,接二连三,延绵不断。可是,这些迫击炮弹的威力,对于一艘设计用来冲锋陷阵的威塞克斯突击舰实在是隔靴搔痒,只见爆炸的硝烟随风消散,那艘归由诺曼人掌控和使用的精锐战舰既没有起火,也没有偏移,其表面甚至没有留下明显的破损痕迹,仿佛一个被孩童用碎石袭击的重甲骑士,作出的是傲然不屑的反应。
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亲眼看到这一幕时,魏斯心中还是弥漫着懊丧和失落的情绪。经过不懈的努力,自己的影响范围已经从一条战壕、一处战场扩大到了一片区域、一个省份,但在战争大势面前,这点影响作用还是太过渺小和无力。可是,即便到了莱博尔德总统那样的高位,如若旧的军政体制不打破,联邦军民的努力难免事倍功半。光靠个人的积极作为,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又能如何
视线回到这寒冬时节,回到这苍茫雪林。抵抗武装的迫击炮火力固然威胁不到诺曼人改良的威塞克斯突击舰,却如魏斯谋划的那样,在第一时间转移了敌人的注意力。迫击炮射击时宛若鼓声的声响犹在耳边,诺曼战舰那边骤然传来了隆隆炮声,灰白色的硝烟在风雪中升腾、扩散,炮弹带着尖锐的啸声破空而来,落在了林间烟气飘散的位置——但那并非迫击炮组所在,而是抵抗战士用预制发烟弹施展的障眼法,所以,诺曼人这一轮副炮集火轰击看似迅猛,却没有切中要害,而真正的迫击炮组,已经连人带炮从地道分散转移到别的预设射击点。
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山林,视觉上本是个浑然一色的整体,一阵隆隆炮声过后,这白幕上出现了一个个焦黑的弹坑,那些积雪被震落的树木也露出了或黄或褐的原色,但唯独不见人活动的踪迹。树林上方,威塞克斯突击舰虽然反应迟缓、行动笨拙,可当它调整好姿态,以侧向和下向主炮直接发动炮击,那种山崩地裂、势不可挡的威力,足以让大多数人心惊胆寒乃至丧失斗志。剧烈爆炸引起的震颤,差点让魏斯从他藏身的树杈上掉落下来,但他甘愿冒着随时被爆炸冲击和炮弹碎片所伤的风险,也要在这里密切观察敌人的动向,以便在这极其艰难的形势下尽可能完成4号秘密营地的人员疏散转移工作。
威塞克斯突击舰的注意力确实被吸引过来,可4号秘密营地所面对的危机远没有解除。在更高的空中,还有四艘诺曼舰艇——两艘巡防舰和两艘运输舰在伺机而动。不多时,它们以菱形编队飞降下来,巡防舰一前一后,在离地三四百尺的位置继续保持机动飞行状态,运输舰则如同在战场实施突降那般,在林间强行着陆,舰上搭载的战斗人员迅速投入地面战斗……
诱开敌人强大无比的突击舰已经非常吃力了,又见诺曼人轻车熟路地使出了空中突降战术,魏斯面色愈发凝重,糟糕的还不止这些,没过两分钟,树下传来同伴的喊叫声:
“上校,营地里传来消息,诺曼人已经炸开了隐蔽通道,我们的人快顶不住了!”
诺曼人异乎寻常的效率,显然不是运气所致。先前飞离突击舰的几艘超小型舰艇,充其量能够搭载两三百名陆战兵,而他们执行的似乎不仅仅是地表侦察任务,很可能突入4号秘密营地所处的矿场内部——多次领教过洛林抵抗武装的技战术手段,诺曼军队无论是在扫荡还是日常巡逻时都尽量避免孤军深入,今天诺曼人反其道而行之,表明他们志在必得的决心和信心。之所以有如此坚定的决心与信心,应该跟他们掌握了关键情报有很大关系。
魏斯迅速下树:“营地里的撤退情况如何”
这人是他从索姆索纳斯预备队带出来的老部下,虽然体质偏瘦弱,但除了考验体能的长途行军和考验力量的近身搏杀,其余各项军事技能并不差,心智和精神方面相较于一线部队士兵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洛林游击战士”的作战方式和保障体系也足够熟悉。只见他犹豫了一下:“好像三分之一的人已经撤出营地了,准确的情况,营地里的兄弟们也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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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约见
4号秘密营地遭遇诺曼人突袭这一仗,“洛林游击战士”蒙受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战斗人员折损近百,非战斗人员死亡和失踪269人,贝拉-克伦伯-海森也在其列。
那些在4号营地居住并参加生产的平民,只知这一处营地的情况,不晓其他营地的方位,更不知道抵抗组织的运作和联络方式,他们落到诺曼人手里,虽说处境糟糕,但还不至于威胁到其他营地乃至整个抵抗组织的安全。可是,贝拉在“洛林游击战士”的后勤生产体系里扮演着重要角色,而在跟她一起转移的队伍里,还有好几个知晓各处营地所在的战斗人员,一旦诺曼人从他们嘴里撬出了关键信息,等待抵抗组织的恐怕是一场灭顶之灾。有鉴于此,从4号营地撤离之后,魏斯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找寻贝拉和其他失踪者的去向,而是果断启动预案,让整个抵抗组织实施战略大转移——全体人员昼伏夜出,从现有营地向备用营地迁移。这些备用营地大多位于险山恶水之地,条件简陋不说,甚至缺少必要的饮用水源,需要以人扛马驮的方式供应日常所需的淡水,食物储备也不足以维持大队人马长期所用,唯一的可贵之处,便是它们的存在鲜有人知!
组织遭受重创,亲朋没了音讯,出路愈发渺茫,新营地里无不哀声一片。这些天来,魏斯一边记挂贝拉的生死,一边奔走于各处营地,想尽一切办法安抚众人的情绪。尽管心情沉重,却没有丝毫的胆怯气馁,因为他知道,这就是真正的游击战争,不仅要以超乎常人的勇气和智慧对抗强敌,还得时刻做好失去同伴甚至牺牲自我的准备,唯有如此,才可能穿过这条遍布荆棘的道路,来到光辉灿烂的胜利终点……
4号营地所在的废弃硝石矿场那边,诺曼军队用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时间打扫战场、清理战利品,他们似乎搬空了营地里的设备和物资,然后以爆破的方式将那废矿场彻底变成废弃之地。在诺曼军队离开后,抵抗组织才小心翼翼地进入这片区域,他们从坍塌的地道里挖出了十数具尸体,又在没有墓碑的埋葬地找到了四十多名罹难者,如此算来,仍有两百多号人不知所踪——依照常理,他们应该是被诺曼军队俘虏并带走了。
持续数日的搜寻收获寥寥,魏斯从4号营地所在区域撤回了人手,转而将精力放在了从旧营地向新营地运送物资上。这段艰难的过渡时期,为了避免刺激诺曼军队,抵抗组织暂停了一切攻击行动,只对诺曼人进行隐蔽的侦察和监视,结果发现诺曼军队在索姆索纳斯城建立了一座特殊的战俘营,关押其中的大多为平民装束。这一重要发现,却让魏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将事件前前后后的要点串联起来,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自己的对手,正利用各种厉害的手段逆转了抵抗组织“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一步一步将自己逼向绝望的深渊,而且,他将军事总督府设在索姆索纳斯,又把俘虏来的抵抗者集中关押在那里,为的可不就是把自己诱去
诺曼人在索姆索纳斯建立的特殊战俘营,既有遮风挡雨的房舍,也有活动放风的场地,那些被俘的抵抗者,处境看起来还不至于太糟。魏斯没有妄动,而是选择静观其变。正如他所预料的,诺曼军队之后陆续突袭了抵抗组织的旧营地,得益于壮士断腕的策略,抵抗组织此间损失的只是设备和物资,人员方面基本上没有再出现伤亡和被俘情况。又过了一些时日,一名在4号营地之战中失踪的抵抗组织成员奇怪地出现在了旧营地附近的山林中,游击队侦察人员发现其行踪后,经过一番审慎的监视探察,这才将他带到了新的警戒据点。
听闻有人带来了贝拉的消息,魏斯火速赶到警戒据点。与之见面后,得知诺曼人将其放出,目的是让他“替皇军带个话”:战争是军人的事情,跟平民无关,只要洛林人放弃武力抵抗,接受诺曼军队占领洛林的现实,当前的严格管制措施会被取消,洛林民众不但可以吃饱穿暖,还能享受到他们在阿尔斯特自由联邦未曾真正得到过的政治自由,甚至组建洛林人自己的独立国家……
听完这人带来的口讯,魏斯沉默良久,屏退“无关人等”,而后发问:“你见到他的面了你知道他是谁”
这个名叫瓦莱卡的带话者以一种怪异的神色看着魏斯,以深沉的口吻回答道:“是的,我见过,也认识,有些年纪的索姆索纳斯人基本上都认识他……他是从地狱归来的人,也许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灵魂,但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他是您的兄长,克伦伯-海森家族曾经的骄傲……”
一直以来的猜测终于坐实,魏斯满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在战场上跟至亲为敌,无疑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即便不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也逃不脱各种烦恼忧愁的困扰,甚至因此受到怀疑、指责——轻则名誉受损,重则前功尽弃。
“如您所知,我不是一个惧怕死亡的人,我只是不想连累我的亲属们,他们一直住在索姆索纳斯,既没有参加抵抗运动,也没有投靠诺曼
第24章 谜一样的男子
山间的湖泊,平静得如同一块镜面。伴随着一阵高频率的机械轰鸣声,一架“踩”着浮筒的双翼飞机以飘叶般轻盈自然的姿态降落下来,徐徐滑向湖岸。此时的湖岸边,孤零零地停着一辆轿车,它亮着一对车灯,一动不动地等在那里。
滑行的飞机上,魏斯眯眼探察岸上的情形。那辆车上有两人,一个基本没有战斗力,一个战斗力比普通士兵还弱,车周围没有埋伏,只有探照灯那边才有一定数量的敌军士兵。
魏斯往前凑了些,向飞行员吩咐:“把我送到岸边,我上去,你待命。离岸边远点,小心别让敌人钻了空子。”
“您自己多加小心!”飞行员提醒。
不多会儿,飞机在螺旋桨推力的驱动下抵达岸边。魏斯爬出座舱,攀着机身来到机翼上,接着纵身一跃,落在了坚硬的鹅卵石湖岸上。
从那辆车的后座走下来一个身材不算魁梧的男子,用生涩的阿尔斯特语大声说道:“这位先生,我奉命在此等你,别无恶意,请随我来!”
有无恶意,魏斯既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索性昂首阔步地走了过去,用诺曼语回答:“我是来见你们总督的,让他到这来,我们就在这里谈,别的地方不去!”
那人遂以诺曼语应道:“佩剑男爵斯卡拉大人正是我们的洛林军事总督,他就在前面那座城堡等你,一个人等你。”
魏斯站着没动,以不信任的眼光看着这名诺曼军官。
“如果我们想要缉捕或击毙你,我此刻完全不必站在这里。”诺曼军官飞快地说道,“我们拿出了诚意,而你,难道连一点点胆量也拿不出来”
不得不说,这个激将法让魏斯难以反驳,权衡再三,他跟着这名外表平平的诺曼军官上了车。
这辆轿车,外观轮廓显现出的是大工业时代粗犷刚硬的风格,又长又大又重,与之相配的是一台运转时格外响亮的发动机,而轿车的内部配置却完全是另一番感觉:后座两排座椅相对而设,皮质座椅柔软舒适,地面铺着厚厚的红色绒毯,车门边框和玻璃摇手都是金光闪闪……
随行的那名诺曼军官背朝车头,跟魏斯面对面坐着,但他看样子并不打算给魏斯攀谈,魏斯虽然有些好奇,可是在当前这种非常特殊的处境下,纯粹的好奇心不足为谈。于是,两人默默相对,一路无言。轿车沿着山路行驶,很快便来到了熟悉的克伦伯-海森城堡前。偌大的城堡黑沉沉的,除了正门所在的大厅,其他所有房间都没有亮灯。魏斯耗费精气又扫视了一遍,城堡里确实只有一个人,一个红色的虚框,稍远处有些敌人,他们散布开来,看样子是在担负警戒任务,而不是要随时扑杀过来。
这能够证明他的诚意么
魏斯心里没有答案,所以,此刻仍觉忐忑。
轿车驶入城堡大门,尽管夜色朦胧,但借着探照灯的光照,魏斯还是能够大致看出,城堡前院打扫的很干净,丝毫没有被遗弃的破败之感,这个几个月前抵抗组织侦察的情况很不一样。想来也只有泽,会出于个人情感而让这座城堡处于既不被占用又维护妥当的状态。
穿过平整的前院,轿车来到了城堡前厅的门廊下。大厅亮着灯,有悠扬婉转的音乐声传出,但里面既没有人声,也没有绰影,这音乐显然跟晚宴舞会之类的活动无关。
车停之后,诺曼军官开门下车,站在门旁道:“诺曼帝国佩剑男爵——洛林军事总督斯卡拉阁下在里面等您。”
魏斯扯了扯衣襟,深吸了一口气,挺着胸膛走进大厅。大厅的布局依然如故,但水晶吊灯似乎换了一款,而且新的发亮,陈列品似乎也少了一些。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与之正眼对视的那一刻,魏斯脑海中仿佛有座火山突然爆发,无数炙热的岩浆喷薄而出,思维应接不暇,结果当场“宕机”。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无意识状态中醒来,条件反射般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厚厚的绒毯。大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壁炉里的木柴在燃烧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醒啦”
对面沙发上传来一个平静而随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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