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定相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赖狐狸
林蝶衣见它站着不动,训斥道:“小兔子是你的名字,别想改,快去……”
乌狼不满的叫了一声往前跑去,只听得前面那人没了刚才的威风,颤抖的叫着:“寨主……寨主,是她回来了。”
就听得一个大嗓门叫道:“哪儿呢……夫人……夫人……”
林蝶衣一听这称呼顿时头大,不用看也知道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自己,暗叹一声,把小海放进于婉儿怀里,驱马来到队伍最前。
对面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马上,一见着她,脸上立马乐开了花儿:“夫人……”
林蝶衣轻斥一声:“咬他……”
乌狼没怎么用力就跳起很高,把那人直接从马上扑了下去,硕大的爪子踩在他胸口上,呲着尖牙却不咬他。
林蝶衣跳下马,走到他面前问:“你还敢乱喊”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林蝶衣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你怎么还没下山”
“我要是走了,今天就碰不上你了。”那男子呵呵笑着,“眼看就要天黑了,你们还有女人孩子,歇一晚再走吧。”
“也好。”林蝶衣点头同意,与他并肩往山上走,一路有说有笑,看得出两人关系甚好。
瑹瑀瑄看着眼前的一切,面色仍是平静,只有藏在袖子里紧捏着玉佩的手,泄露了他的不安。
半山腰有一处不小的寨子,把他们让进一个院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这里地方小,今晚得委屈你们挤一挤了。”吩咐人在院子里摆了桌子,上了不少饭食,菜做的虽然粗糙,但味道却不错。
见院里没有外人,林蝶衣便摘了面具坐下,只有子午还不知道她就是林小姐,一时反应不过来。
“怎么不认识了”
“啊……认识。”他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林蝶衣见他的样子笑了起来:“几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就是不知武功是否精进了”
“子午一直勤加练习,不敢偷懒。”
“有空了与我比划比划。”一不留神便对上了一双紫眸,只觉四周空气都被抽干了,自己好似要溺毙在一滩幽深之中。强迫自己别开眼,端起茶杯要喝,竟发觉手都有些微抖,气恼的又把茶杯放下。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是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紧张的。他怎么瘦了,当了国主不是应该吃什么有什么吗
第二百四十四章:同路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珞珈的逃兵都下山了。
寨主手下共有一百多人,当然不能全跟着,寨主带了他的一个手下与他们下山,其他人守在山寨等消息。
加上这些人,队伍顿时庞大了不少,乌狼从头跑到尾又跑了回来,如此跑了几圈,唔唔了两声,大踏步的在前面带路。
林蝶衣禁不住笑,狼把他们都当成自己的随从了。
“我叫王前勇,他叫白先,以前在军中时是我的副将,后来也是一直跟着我。”寨主介绍了一下,也不见外,路上无事,便与关月山聊起西北将军的种种恶行。偶尔谈及在军内的一些趣事,小海听得咯咯笑个不停,不过一天便混熟了,总是缠着他讲故事。他也不烦,把小海抱到马上,不仅讲军中趣事,还讲打仗的事,如何排兵布阵,如何操练士兵,休息时还教他扎起了马步。
“王兄,小海还小呢,而且关某实不愿他入朝为官,更别说冲锋陷阵了。”
王前勇居然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关家世代忠良,关老将军更是骁勇善战,他老人家的重孙怎能不冲锋陷阵、报效国家”
关月山见他义正严辞,只得无奈苦笑,小海在一旁有模有样的扎着马步嫩声嫩气的说:“报效国家。”引得大人哈哈大笑。
一行人马慢悠悠的行了好几天,这天中午时分,找了一处小河旁的开阔地准备生火做饭。
关月山向王前勇问道:“王兄是如何与我表妹认识的”表妹与他甚是亲近,见瑹瑀瑄一直没什么表示,自己心里很是着急。
“我救过她,差不多是前年秋天的事了,我们在山中抓猎物准备过冬,无意中在溪水边发现了浑身是血的她。我虽然是当兵的,但还是头一回看见有人伤的这么重。我便把她背回了寨子。当时还不知道她是个女的,是给她脱衣服准备疗伤的时候发现的。幸得山上有女人,是她们给她包扎伤口换了衣服。你是不知道,她身上有好多的旧伤,比我身上的伤痕都多,特别是胸口处,能留下那样大的疤痕,她得是受了多重的伤。我是特别佩服她的,一个女人只身在外,肯定是吃了不少苦的。关公子放心,我看了她身子,一定会负责的,我会好好待她的,保证不再让别人欺负了她,我虽是个粗人,但……”
“谁允许你四处说的”林蝶衣凶悍的踹了他一脚,即使隔着面具也知道她非常生气。
王前勇抓了抓头解释:“你别生气,他是你表哥,也不是外人,我知道配不上你,可我是真心的,我一定会负责的。”
“闭嘴,你又没对我做什么,不需要你负责。”
王前勇支吾了一句不敢再说,关月山轻咳一声就走了。
林蝶衣走到河边,缩在了一块大石头的阴影处,从珞珈回来之后,她更愿意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看到她脆弱失落的一面。如今她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但她更是把自己藏起来,而且比平时藏得更深、躲得更远。
瑹瑀瑄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比起以前,他现在更是不敢性急,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他要弄清楚其中的缘由,否则一定会吓跑她。
休整过后正欲动身,乌狼忽然警惕起来,林蝶衣一挥手,大家顿时拉着马躲到树后。
乌狼抖了抖毛,往前冲去。
林蝶衣见眼前突的出现一点亮光,飞纵上前,把乌狼扑倒在地,一只箭贴着她的头皮插进了背后的大树。
重新躲回树后,林蝶衣戳着乌狼的脑袋悄声骂道:“你个笨蛋,有流箭还往上冲……”
乌狼伸着舌头舔了一下她的面具,觉得不舒服,便改舔她的脖子。
林蝶衣怕痒,用力推着它,可它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却重的很。
乌狼感觉到她拿自己没辙,更是舔的欢快。正玩的高兴,头上却被重重的打了一下,不满的呲着牙转头,看到打它的人,两只耳朵顿时耷拉了下来,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林蝶衣看着瑹瑀瑄一脸的不悦,轻拍着乌狼的头说:“难
第二百四十五章:猎狼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武林盟主的女儿时不时插上一嘴,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林蝶衣的相貌,仍是不死心的想要将面具摘下来,惹的林蝶衣不胜其烦。
“段公子,你若不加管束,我万一伤了她,你可别怪我。”林蝶衣冷冷抛出这话。
大家全都听见了,段祥有些尴尬,师父女儿的大小姐脾气他早就领教过了,平常躲都躲不及,这次出来也是万般无奈才把她带在身边。
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如此轻视,冷哼了一声:“凶什么凶,你一定是个丑八怪或者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戴着面具,免得别人认出来。会武功就了不起吗师兄,好好教训教训他。”
段祥当然不可能出手,苦着脸劝道:“大小姐,他是带着面具,但这是别人的私事,你已经说了一路,让别人知道了,会说你是个乱嚼舌根的。别再计较了,赶路要紧。”
“师兄,你怎么反而帮着他我要告诉爹爹,让他重重罚你。”
“好好好,你先消消气……”
大小姐吵闹不休,林蝶衣故意放慢速度,伴在了马车边,终于清静了。
容佳探出头来问:“怎么一路都不见那只狼”
“指不定又跑到哪儿去抓野兔了,就知道吃。”
关月山骑马在马车的另一侧走着,突然开口道:“祖父的意思是你这次回去,顺便把你的终身大事办了。”
林蝶衣摆出一张苦瓜脸:“表哥,好端端的你提这事做什么”
“他老人家一直不放心你一个人只身在外,方才又听王兄说了你受伤的事,他若不提,你必是一个字也不会说,可想而知你藏了多少事在心里。表妹,你难道真要一个人过一辈子”
“有何不可我的事,表哥就别操心了。”林蝶衣硬生生的把他的话顶了回去,一个人又如何,乌鸦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心里虽是决绝,但手却不自觉的摸到腰间,那里收着一个瓷瓶,里面淡绿色的药膏已经所剩无几。
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因为不舍得,这几年来,每每受伤仍还能想起他为自己疗伤时紧张的表情和轻柔的动作。
身边虽然没有他的陪伴,但却不代表随便一个人就能代替他的位置,没有他,宁愿继续孤身一人。
用力的几个呼吸,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才想为自己刚才的态度跟表哥道歉,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马嘶、犬吠、还夹杂着人的呵斥声。
“段祥,这里交给你了。”丢下这句话,策马往声音处奔去,那笨狼去找猎物,可别反而被别人猎了去。
听得身后一阵惊呼,才察觉到身后有人,一双手抓过缰绳,把她圈在两臂之间。
“假若我没有记错,这附近应是有一处军营,只怕是出来围猎的,你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熟悉的气息在她四周围绕,林蝶衣真想如以前般缩进他的怀里,什么都不想,只等着他为自己解决一切烦恼。
心里直骂自己没出息,挺直腰背,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可云墨的速度很快,她这样根本就坐不稳。
一只手把她紧紧的固定在怀里,轻斥道:“坐好……”
林蝶衣知道挣脱不开,也不想挣扎,靠在他的手臂上,闭上眼睛偷偷享受这久违的温暖。
王前勇眼见迦兰王从马车中飞身而出,一个起落轻飘飘的落在马背上,马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目瞪口呆的说:“他……他的轻功竟如此厉害。”
关月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道:“你若想活命,就别再打我表妹的主意。”
“他这么高的武功,怎么还需要她来保护”
“这两人的事说来话长,以前是落花真情真意、流水不解风情,现在却成了两情相悦,但一个在追一个在躲。曾经
第二百四十六章:较量
对面提刀的人见两人闲聊起来,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怪叫一声,提着刀冲了过来。
瑹瑀瑄自觉的退后几步,免得林蝶衣施展不开。
不过十几个回合,提刀的人就被打的爬不起来。
自称小爷的人一见如此,立时射过一只暗箭。
这可惹恼了林蝶衣,躲过之后呵斥道:“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几步来到他跟前,想起不能见血,长剑挥舞,割断了他头上的发髻。
一阵风刮过,断发飞舞,如同见了鬼一般。
“住手……”随着一身高喝,一个虬髯大汉带着十几人纵马而来。
“爹,你一定要给儿子报仇。”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如断头,且在众人前受如此大辱,这让做父亲的勃然大怒。
“本将军到要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他身边出现一人,手提长枪,一看就是骁勇善战之人。
这时子午也带人赶到,林蝶衣正想上前应战,却被瑹瑀瑄拦住,只听他淡淡的唤了一声:“子午……”
提枪之人见对方竟派了一个孩子出来,低吼一声:“找死。”提枪便刺。
子午知道自己不及对方力大,不敢硬接,侧身闪过,在灵巧躲闪的同时,找机会攻击对方弱点。斗了近百个回合,毕竟年幼,渐渐体力不支。
瑹瑀瑄见那人的枪尖直朝子午咽喉而去,而子午已没有气力闪避。抽出还在林蝶衣手中的佩剑,身影轻摆,抓住子午的衣领把他往后一扯,躲开了致命一击。出剑挑开枪尖,身形一转来到对方身后,长剑已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请主人责罚。”子午年纪虽小,但自尊心甚强。
“还不坏,只是仍需磨练。”
子午想不到不仅没有责怪,甚至还得了夸奖,脸上竟有些微红。
军师在将军耳边低语了几句,将军面色一变,声音恭敬了很多:“请问可是迦兰王到此”
瑹瑀瑄将剑交给子午,转身郎声道:“正是本王。”
将军忙率了众人下马,疾走几步来到他的面前:“下官不知迦兰王到访,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旁的到好说,只是你们伤的这狼……你们的皇帝可是赐了免死金牌并允许它可随意进出皇宫,你们哪个获得过如此恩赐”
将军的额上已经微微见了汗,军师连忙打圆场道:“所谓不知者不怪,还请迦兰王在皇上面前莫要为难将军才好。来呀,还不快把狼大人抬到军营里去,叫大夫来疗伤。”
乌狼看见有几个兵士向自己靠近,又摆出了一副敌对的表情,一靠近就要上前扑咬。
瑹瑀瑄拍了拍它的头问:“可愿上本王的马车”
乌狼立时摆了摆尾巴,跳上车之后就乖乖的趴在车辕上。
瑹瑀瑄从子午手中接过云锦的缰绳上马,将军与师爷一路笑脸相陪。
进了军营,一方面安排人去请大夫,另一方面着人腾出几个帐篷让他们居住。
关月山带了妻儿去休息,杨观墨也回了自己的帐子,容佳从没进过军营,军师带着她四处看看,瑹瑀瑄不仅吩咐了四个丫鬟陪着,还让王前勇和白先与四名护卫一同跟着她。
乌狼死活不让大夫靠近,最后还是林蝶衣守在旁边好声哄着,才让大夫起了箭,但却不让大夫给上药,一伸手就张嘴去咬。
瑹瑀瑄把大夫打发了,亲自给它上药。
“这畜生的戒备心可真强,难道那大夫还会害它不成。”
林蝶衣最是反感将它称为畜生,但碍于段祥的面子,忍着脾气没有发作。
瑹瑀瑄上完了药,又吩咐了人打来干净水,用布巾为它擦干净沾在毛上的血和杂物。
“等它伤好了会自己舔干净的,不过一个畜生而已,你们还真上心。”
瑹瑀瑄温和说道:“段公子,大小姐若是待在这里觉得无趣,你可以带她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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