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真静儿
其木格长得并不丑,但却李雪萌很是讨厌。她长得越“恶心”,李雪萌就越好奇。她想知道这么丑的女人,到底有副怎样的嗓子。
李雪萌向前两步,躲在听得见哈斯和其木格谈话的地方。
其木格的声音不细,有些像男扮女装,但是她的腔调特别女性化,比李雪萌女人多了,听得李雪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人聊了好些家常。哈斯说话躲躲闪闪,就害怕其木格说起钱的事。两人尽聊了些无聊的事情,听得李雪萌犯困,没兴致地走出府邸。
同样毫无兴致的还有萨仁。她回了家,并没有想通府里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害自己是哈斯吗没想到她如此妒意深重。
萨仁一连发呆两日。阿里伯长子派人来说,萨仁不用采集鲜花种子了,大人根本不想见她。
萨仁目瞪口呆,生活都仿佛失去意义。她看着地上缓慢爬行的蚂蚁。要是平时,她可能被这小小昆虫吓得从地板上跳起来。可现在她心如止水,连老虎都不怕了,更何况这小破蚂蚁。
敲门声惊扰了萨仁。萨仁垂头丧气地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哈斯。她一下清醒了,奇怪地看着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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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浪漫是不可能的
“还算顺利。”哈斯说。
“那就好。”其木格像是放心了,“姐姐真是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要是别的女人,该不会像姐姐这般主动替丈夫寻觅妾室。”
哈斯摆摆手。她替丈夫寻觅妾室可不全是为了丈夫,也是为了她自己。这些年,哈斯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生不出孩子。虽然大人不说,但这世道谁人不喜欢孩子。大人如此,多是怕得罪自己母家。如今公公轰然离世,想必丈夫必是内心痛苦。在这种时候,自己就该为丈夫排忧解难才是。
“就怕他苦闷。”哈斯说。她丈夫该是苦闷的,不然他为什么一天到晚粘着自己,像一只春日里的泰迪犬。
“若是以后这个女人真的诞下子嗣,姐姐会担心自己失宠吗”其木格问。
哈斯看着轿外来来去去的人群,道路两旁不断更替的店家。自己和大人结婚几年了她有些想不起来。她记得那时这条街还不长这样,两边的商铺种类却比现在丰富。反正就是很多年了。哈斯想。要说厌,大人也该早厌了。她叹了口气。大人没厌,她可是对这牢笼般的生活厌了。这么多年,自己就像被用裤腰带绑在大人身上了一样。日子日复一复,年复一年,毫无生气,倒不如一个人逍遥自在。早知道,就应该在新婚之前逃之夭夭,就此远离尘嚣,远离这该死的大都。
“还是草原好。”哈斯感叹。
“是吗”其木格不以为然,眼神中甚至有些不屑。草原好吗其木格觉得一点也不好。就算早上才刚梳洗干净,稍微在野外站站,自己的头发也会被风吹得打结。还是大都好,到处都是店铺,到处都是玩乐的地方。当然了,想要在大都过得好,就需要钱。她扭头看着哈斯。哈斯就是自己的钱袋子。只是不知道这只钱袋子还能用多久了。
“我们找个时间回家吧。”哈斯说,“就算随便逛逛也好,总好过在这里。”
其木格尴尬笑笑。天知道哈斯说的是回家玩玩,还是一去不返。“日后会有时间的。你现在不还有很多事情做吗“
哈斯想想也是。公公刚死,家族没落,自己怎么能这么一走了之。看来一切还要从长计议。而且其木格和自己不一样,她也不是想离开大都就离得开的。
“这个月,我怕是给不了钱了。”哈斯抱歉地说。一方面钱被偷了;另一方面,为了帮丈夫纳妾,自己把嫁妆典当给了萨仁。这下自己可是一穷二白,只能“苦”了其木格。
“不碍事。”其木格还能说什么。
“真的”
其木格这下没有回答。哈斯觉得自己“害”了其木格。“下个月还会有的。”她连忙说。
但愿吧。其木格心想。她们可是有约定的。
阿里伯长子在屋里东翻西找,从隐蔽的小角落里翻出一只匣子。匣子里放着他的存款,然而如今,他的存款不多了。他本准备用匣子里的钱应付不时之需,可现在,这钱该用还是要用的。
哈斯破天荒地约了自己晚上在家里一间僻静屋子相见。阿里伯长子有种莫名的欣喜,就和老夫老妻情人节在外补“度蜜月”差不多。哈斯主动约会能有什么目的阿里伯长子用脚趾也能想出来。不过是把钱都送走了,没了零花钱呗。女人啊女人,要哄好女人,除了甜言蜜语就是花钱买礼。
虽然明知哈斯用意,但阿里伯
第一百二十六章 强行纳妾
怎么还有人阿里伯长子吓得**都消散了。他回过头去,看见萨仁站在身后。他还当自己眼睛瞎了,脑子坏了,怎么产生幻觉,想的还是阴魂不散的萨仁
阿里伯长子抓着哈斯,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思维清奇的萨仁竟然挠了他痒痒,害他一下放开了哈斯。
哈斯乘机溜走,朝着大门的方向奔去,准备夺门而出。
房门打开,凉风吹入。阿里伯长子发现自己对春药具有抗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明明已经热血沸腾,这一吹凉风自己就清醒了。
他清醒了,哈斯就逃不走了。他追上去抓住哈斯。“说清楚。”阿里伯长子恶狠狠地说。
“帮你纳妾,生子。”哈斯毫不避讳。
阿里伯长子一听头都大了。谁要她帮自己纳妾。她觉得这样做显得自己很大度,很贤惠吗再说纳谁不好,非要帮自己纳个女鬼。
你不是要给我纳妾吗这个该死的女鬼不是觉得自己有机会被纳吗那我就让你们的的愿望实实在在地破灭。
“回来。”阿里伯长子喊着,他抓住哈斯。哈斯被一把拽了回来。阿里伯长子不敢粗暴地对待哈斯,只好温柔地把她拉到床边。
他示威似的看着萨仁。不是要我纳你吗就让你看看我们夫妻如何伉俪情深,让你知道被我纳后将如何不得宠爱。我气死你。
哈斯看着眼前即将开始的立体“春宫”,不知道要把视线移去哪里。她无所适从,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阿里伯长子的眼神中满是挑衅。萨仁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她想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她走到门边,就被阿里伯长子叫住了。
他要萨仁在场,他要萨仁看着,然后彻底死心。
萨仁像做错事的小学生,看着自己的脚背。
前方久久没有传来声响,没有娇喘、没有呻吟。萨仁好奇地抬起头,看着哈斯送了阿里伯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阿里伯长子气喘吁吁地看着哈斯和萨仁,一半是累的,一半是气的。
哈斯打完人,立马后悔了。今天的事左右是自己做的不对。她不应该瞒着丈夫,“逼迫”萨仁和丈夫发生关系。现在事情搞僵了,自己还打了丈夫,更是大大的不应该。
“我…”哈斯看着丈夫,半天说不出话。
阿里伯长子也没有说话,他在等哈斯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都是为了你好。”哈斯说,“这么多年,我们也没能有个孩子。”
又是这个理由。阿里伯长子感到无奈。他说了无数遍,没有孩子没关系,可哈斯就是不听。从前没有没落的时候,自己家里就没有勋爵可以继承,更不要说现在了。
借口,都是借口,要是哈斯真的信任自己,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结这个问题。
“你怕我怪你生不出,休了你”阿里伯长子问。
哈斯语塞,她知道这不可能。
“那你为什么”阿里伯长子问,他撇嘴冷笑,“是不想每天和我在一起,想找个女人分散我的注意力”
阿里伯长子有些说对了,哈斯感到心虚,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很爱自己的丈夫。
就知道。阿里伯长子看着哈斯的神情,猜出个大概。他并没有那么木讷,他知道哈斯对自己的感情没有那么深沉,可他觉得时间久了,哈斯会对自己有感情的。
他没想到,这么多年的痴情不过是一厢情
第一百二十七章 莲心阁
他记得草原上飞奔的骏马,随风摇曳的青草,驾马飞驰的姑娘。草原上商队策马扬鞭,飞驰而过,有少年丢脸坠马,有女孩侧目轻笑。一切都是那么单纯、纯真。草原上万物皆有,唯独没有功名、利禄、尔虞我诈。故事的开始是从那个“换妹妹”的无聊游戏开始的。阿里伯长子保全了脸面,却让误会因此生成。然后一个错误连着一个错误,直到深陷其中,变得无法收场,不得不说出实情。
少年为了爱情娶走草原上的那个姑娘,草原上的姑娘因为欺骗厌恶上坠马的那个少年。
一口烈酒下肚,阿里伯长子的思绪又乱了。想来也对,要不是思绪混乱,他是万万不会进入春月楼这种风花雪月之地的。
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阿里伯长子看着众人去向。春月楼不愧为大都第一妓院,为了招揽客人花样百出。
阿里伯长子在感情方面向来谨言慎行,特别是和哈斯结婚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去过秦楼楚馆,在风流快活的贵公子们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看着身边的人群,突然对春月楼的“把戏”充满兴趣。春月楼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长居大都妓院之首,真是让人满心好奇。
李雪萌等了多日,都没有等到预料中的“闹剧”。她还以为阿里伯长子府中会大闹一场,阿里伯长子和他亲爱的美娇娘会恩断义绝,没想到美娇娘竟如此不在乎丈夫,还上演了场《怜香伴》,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叫什么事
阿里伯长子把消息封锁得很好,坊间传闻阿里伯长子在和平中纳妾,且妻妾二人和平共处,实为人妻典范。世上真有这种事情李雪萌是不信的,但她有什么办法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根本没有办法打入阿里伯长子府中。
罢了,罢了。李雪梦心想。她好了伤疤忘了疼。除了腿上,她表面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也行动自如、无病无伤了。就此放了阿里伯长子算了,谁让我李雪萌为人大度。
她开始专注于自己的“琅玡阁”。方宥对“琅玡阁”这个名字嗤之以鼻。他吐槽李雪萌没事叫什么“琅玡”,弄得和起义军一样,把他前男友顾远的活都抢了。不如叫个“青州兵”,讨个口彩,说不定将来当个“女曹操”。方宥的话招致了李雪萌的猛烈反击,她“打”了方宥,以示抗议。
“我还是觉得‘琅玡’这个名字不好。我觉得你这个人吧,就是社会的不稳定份子,早晚是要被关进监狱,判个终身监禁的。你就该和我一样,学得聪明点,做事情给自己留有余地。你要开点子公司挣钱,就要想到日后得罪达官显贵如何收场。要我说,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做坏事就要做到底。你这样,来个嫁祸于人。我们不叫‘狼牙阁’,叫‘莲心阁’,要是出事了,你就说你是莲花教的分支,到时候也能全身而退。”
李雪萌本来就觉得自己不是好人,要是听了方宥,自己岂不是坐实歹人了
“在你心里我真的很坏吗”李雪萌问。
方宥想到了抢自己棒棒糖的5岁的李雪萌,欺负同学栽赃给自己的7岁的李雪萌,逃学拿自己当垫背的12岁的李雪萌,还是自作主张替自己表白的17岁的李雪萌。“是。”方宥很坚定地点点头。
李雪萌也跟着点点头。“我也觉得。”她指指方宥,“毕竟我们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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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突现男妓
阿里伯长子以为自己去错了地方。他可没听说春月楼里男妓。可是自己面前坐在桌子后“接客”的,实实在在是个男人。
阿里伯长子揉揉眼睛,确定面前是个男人无疑。然后他左看右看,男妓面前并没有人在排队。
男妓面前放了块牌子,上面写着业务范围。男妓的业务范围十分广泛,却不包括风月之事,所以没人对这男妓有兴趣。更何况这男妓的装扮就像个算命瞎子,让人毫无**。
辣眼睛,辣眼睛啊。阿里伯长子想。还不如假装自己没看见,快快离开。
“你…”男妓叫住阿里伯长子,“走什么来都来了,你走什么啊你。拐弯,上楼,右转第三间。快点,说你呢”男妓拿了把扇子,对阿里伯长子一通使唤。
这还有强买强卖的,凭什么
阿里伯长子对着男妓瞪了一眼。这一瞪,男妓竟被吓了一跳,阿里伯长子也吓了一跳。难道我长得那么恐怖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现在的自己和昨天的自己并没有区别。
“你、你、你,别去了,你给我待着。”男妓立马反悔。
阿里伯长子更不懂了,真是诡异,一会让我去,一会又不让我去。你不让我去,我偏要看看。
阿里伯长子偏要上楼,“男妓”方宥意图阻拦,却没有拦住一心上楼的阿里伯长子。
他上了二楼,路过“冬燕”姑娘的房间,顺便忘了男妓指的路。客人急急忙忙从冬燕姑娘房中走出。
郝祯找了冬燕姑娘数日,终于从冬燕嘴里听说,阿合马准备反打阿里伯长子妻妾。近日阿合马大人着重提拔另一心腹,让郝祯惶惶不安,生怕哪日失去荣宠,如同弃子一般。
他必须做出些什么,告诉阿合马自己还有用,还可以被重用。郝祯想到的第一步,便是帮阿合马宠妾报了血海深仇。他觉得这样,自己一定能成功讨好大人。
郝祯听冬燕说,阿合马就在旁边屋内。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郝祯的双腿已经不听自己使唤,情不自禁地朝房间的方向走去。他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敲门。大人来春月楼有什么目的郝祯不用细想也能猜出个大概。不是看上了里面姑娘,就是和别的大臣们觥筹交错。
阿里伯长子看见郝祯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他当然知道郝祯是阿合马的人,说不定阿合马就在屋内。
阿里伯长子跟了上去,万一阿合马和郝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他就有了要挟阿合马的把柄。
郝祯站在门口侧耳倾听,门里很安静,安静得郝祯都开始怀疑阿合马在不在里面。郝祯听了半天,觉得冬燕一定是搞错了。他推门而入。
屋里有张挂着纱幔的床。床上若隐若现着两个人的身影。一男一女正做着“众人皆知”的事情。只是两人幅度不大,都很安静,像在中场休息。
郝祯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死定的节奏。
他往后退了一步。蹑手蹑脚的动作没有逃脱阿合马的眼睛。
“走。”阿合马说到。
郝祯吓得一抖,自己竟然看了老大春宫,真是想想都令人恐惧。郝祯不敢多说一句,默默退了出去。
阿里伯长子看见郝祯走了。郝祯走得匆忙、慌张,甚至没注意到阿里伯长子站在身后。
阿里伯长子等郝祯走了,悄悄走到门后。阿合马果然在屋里,和他寻欢作乐的不是别人,而是李雪萌,阿里伯长子最讨厌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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