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心动:律师大人领证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豆豆白
舒啸将脑袋从窗外转过来看向他,大眼睛扑簌簌的眨巴着,“还可以,其他同学都很喜欢跟我玩!”
“那你有交到朋友吗”
“有!”说起小伙伴,舒啸眼睛里闪着光,如数家珍般跟厉函滔滔不绝起来,再配上他奶气中还带着一丝鼻音的萌嗓,简直把人的心都听软了。
厉函心头的烦绪也在儿子叽里呱啦的小嘴巴中消散了许多,“好好听老师的话,如果有事就跟爸爸妈妈说。”
“爸爸,我可以叫我的朋友来家里玩吗”之前在英国的时候,学校经常会有联谊,几乎每一个周就会有一次家庭活动。
国内的教育较之于国外,更加偏向于个人,特别是对于这种高端私立学校,每个父母都不是等闲之辈,学校更多的是尊重,这样的活动自然不会多。
但舒啸是个喜欢交朋友的性格,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小伙伴,他自然想要一起玩。
只是……
舒恬本在旁边听着父子两人的谈话,说到这里,她岔开话题,“等以后时间多一点,你跟小朋友关系好一点的时候再请到家里来玩,现在大家还不熟呢。”
舒啸是个听话的孩子,立刻点头,“好啊。”
厉函不自觉朝身侧的小女人看了眼,她这么说也是在顾忌他吧,以他不知道何时就会发病的样子来看,现在的确不适合叫人来家里。
一路平稳行驶,将小娃送到幼儿园之后,男人下车走到老师跟前嘱托了几句,他轻易不来学校一趟,老师自然是满口爽快的答应下来。
看着舒啸跟着老师朝学校大门走的样子,老男人心头有些舍不得,舒恬倒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抬手挽住男人的胳膊,“别看了,走吧。”
“嗯。”他嘴上说着,可还是一直看着孩子完全走进教学楼之后才移开视线。
两人重新上了车,舒恬吩咐司机,“回别墅吧。”
过了早高峰的时间,路上没有来时那么多车流,车子驶进别墅前院,司机下车替她拉开车门,临下车时,厉函却忽然开口道,“你先回去,我去一趟川祎那边,处理点事情。”
季川祎
舒恬微怔,“是公事吗”
她记得五年前这人就把公司全权交给季川祎打理了,很少有牵扯。
“对,股东变更还有股份的事情需要确认一下。”这人眉眼不抬,说的一本正经,想不信都难。
舒恬放在车门把手上的五指渐渐收紧,她很不想让他去,“必须要去吗”
“嗯,必须要亲自去。”
听到他这么坚决的回答,舒恬知道自己拦也拦不住,只得妥协,“那你注意身体,有事跟我打电话。”
比起在秘书或者助理的口中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她更想他能直接告诉自己。
“好,我知道了。”
舒恬敛眉,抬腿迈出车子,站在不远处看着司机重新将车子发动之后,男人降下车窗朝她看过来,不知怎么,这一眼直把她看的心里发慌,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厉函还是走了。
舒恬转身看着身后的别墅,身边清风吹过,她心头却阴沉闷热。
第452章 她们隐瞒的真相
lee特意调出来他之前发来的检查结果单,用鼠标在上面圈出来,“指标跟你在令氏医院做的不同,并且差距非常大,阿函,我不知道那边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在我这边看来,你的身体并不是恢复期的排异反应这么简单,在你的身体里有残留的抑制药,市面上是不流通的,专门针对瘾性戒断。”说到这,lee将视线移到男人脸上,“你现在身体症状反应是不是很剧烈”
厉函一颗心随着他的话语早已跌倒谷底,他轻轻闭了下眼睛,想到自己最近身体的不受控制,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嗓音沙哑的开口,“我有。”
lee虽然不忍心看他这幅模样,可还是要把一切病情有关的情况告诉他,“这药是在戒断瘾症的时候辅佐用的,可以保证你身体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这样高浓度的药物也能够侧面说明,你自身的瘾症问题的确不小。”
男人眼底神色像是化不开的浓墨,“戒断的可能性呢,有多少”
lee抬手扶了一下眼镜框,说出这个残忍的数值,“百分之五十。”
时至今日,那些被舒恬,被令君泽死死捂住,宁可瞒着他也不说的原因,他总算知道了。
百分之五十。
他勾唇苦笑,这个几率代表了他有可能痊愈,也有可能会被瘾性折磨的不成样子,并且可能性还非常大。
他想起自己病发时那种失控的感觉,现在都还历历在目,一切都没有令君泽说的那么简单,并且舒恬也知情。
“如果到了后期,我会出现什么症状”男人声音像是被砂砾打磨过,沙哑的听起来不是那么舒服。
“会有很多症状,你现在所出现的临床反应会持续加重,并且伴随意识上的影响。”
意识上的。
厉函闭上眼睛,“我会伤害到她吗”
“如果严重影响意志的话……”说到这lee顿了一下才又道,“会。”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残忍的,虽然厉函察觉到了令君泽和舒恬之间的反常,可是结果还是超乎了想象。
现在已经是这样的状况,如果后续在加重,不仅仅是影响他自己,连带着舒恬和孩子可能都会因为他而受到伤害,这一切都是厉函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妻子和孩子,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沉了良久,两人都没说话,就连lee这个事外之人都能感受到眼前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哀伤。
他跟厉函认识也有八年之久,再一次的学术会上,是这个男人资助了他才有了今天,当年别人的质疑此时都变成对他的感恩。
在lee的印象中,厉函从来都没有颓废过的时候,可是这一刻,他分明看到了压在他肩膀上的重量,还有那无法把控的迷茫。
强大如他在病魔前也会无力吧。
他心里不是滋味,可还是要强撑着情绪问他,“阿函,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厉函沉沉吐出一口气,他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吧,在病好之前,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舒恬和孩子。
别说是自尊心,他怕自己会失去控制伤害他们。
但是离开,对于厉函来说也是那么痛苦,他只有死死攥住双手才能克制住体内那股快要翻涌而出的情绪。
沉默片刻,男人终于启唇,声音都在颤抖,“给我准备一间单独的病房吧。”
他这么说就已经是下了决定,lee有些庆幸,这个男人并没有放弃自己,郑重点头,“好,一切交给我,你放心。”
……
厉函一走就是好几个小时,舒恬从白天等到中午,只等来他一条简单的短信,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舒恬以为他有事在忙,没有打扰。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从白天到了傍晚,接了舒啸回来都没看到那人,舒恬终于沉不住气,尽管知道这么做不好,还是给季川祎打了通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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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求求你别走
舒恬不解,东西送到她手里下意识接过来,却在翻开文件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时狠狠僵住。
检测结果这四个大字印在上面,下面是详尽的数值和每一项的身体指数,她很清楚这代表了什么,脸色陡然苍白几度,她合上,啪的一声放在旁边的鞋柜上,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你不是说去找川祎哥,怎么给我这个是觉得之前在君泽哥那边检查的不够仔细吗,如果你担心我们可以改天再过去……”
“舒恬。”男人开口打断她因为心慌而喋喋不休的小嘴,说出她最怕听到的几个字,“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一下子,脑袋就像被人狠狠击打了一圈,闷闷的疼,舒恬有点眩晕,可她必须要撑住全身力气站在这里,“你在说什么啊,你身体的情况之前我们已经沟通过的啊,你还不信君泽哥吗李婶已经做好饭了,啸啸也说饿了,我们过去吃吧……”
厉函看着她写满惊慌的大眼睛,那是她不该有的神色。
偌大的客厅里静悄悄的,半晌,男人大掌抬起她的侧面,带着温热的指尖覆上去,他声音很轻很轻,“没人告诉过你,你说谎的时候很明显吗”
“……”
“不要骗我,也不要隐瞒,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他加重语调重复一遍,击碎她最后一丝希冀,“这份检查报告才是正确的对吧你跟君泽千辛万苦的瞒我是因为我并不是简单的恢复期,而是有了瘾症,并且戒断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是失败的。”
他一字一句,娓娓道来的声音如同施行在舒恬身上的酷刑。
喉咙像是被人扼住,她很想说点什么,告诉他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可任凭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心慌,心跳像是要蹦出身体一样剧烈的鼓动着,知道这样一天迟早会来,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在她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时候。
“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怕我知道,怕我会觉得自己撑不下去,可是我是当事人,我必须要知情,这不是闹着玩儿的,如果到了戒断后期,我的意志力也会被影响,到时候会伤害到你和孩子……”
“不,不会的!”舒恬摇头,一把攥住男人的大掌,“君泽哥说过,没有这么可怕,只要我们努力就不是问题!”
“瘾性不是别的,不是一心努力就可以克服的,它来源于生理,会让我失控。”男人双目猩红,说着这些的时候他又何尝不心痛,拼尽全力才将自己被她握住的手抽出来,生怕自己会心软,“舒恬,我要对你和孩子负责。”
那种无法控制,无法决断的可怕感觉跟毒瘾患者有什么不同没有不同,他会让她们也失去正常的生活,每天都活在来自于他的阴影之中。
“你好好的戒断就是对我们最大的负责。”舒恬笑,殊不知眼泪已经挂在眼角摇摇欲坠,“我不需要你做其他的,只要你能痊愈就好。”
“那万一……痊愈不了呢”他抛出一个残忍的问题,无法忽视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所带来的可能性。
在她眼里,或许只要他挺住,坚持住,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殊不知在这不可控的瘾性前,连他自己心里都没底,无法保证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他不能凭借自己的信念拿她和孩子赌,他不想伤害她们,一点都不想。
舒恬被他一句话问住,在她的意识里,从来都没有一次真正的去考虑过,如果厉函戒断不了怎么办,她相信这个男人。
此时被他一问才发觉,她也在无意识的抗拒着那剩下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只是不管多久,她都会陪在他身边,半年戒断不了那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两年,不管多久,她都不
第454章 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
厉函上了二楼后,没急着回主卧,而是径直走到了舒啸所在的房间。
门推开,舒恬正和李婶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玩儿着乐高,孩子刚放学回力,身上的校服都来不及换下来,见他进来,小娃开心的站起身朝他跑过来,“爸爸!”
腿部被一双小手紧紧搂着,厉函感受着这亲昵的力道,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朝李婶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便走出房间,还不忘将门带上。
“爸爸,今天下午放学你怎么没来接我啊”舒啸扬起头,眨着一双童真的眼睛看着他。
厉函半蹲下身子跟他平视,眼前这张稚嫩的脸虽然还未完全张开,可即便这样模样还是跟他像了七成,剩下三成也都有舒恬的影子,此时看着,想到未来半年或许都见不到孩子,他心里像是挤了酸柠檬一样涩然。
“爸爸,你怎么不说话呀”舒啸见他只盯着自己看有些不明所以。
孩子一声声的‘爸爸’喊得厉函心头更是犯拧,他还没接他上下学,还没有让他带着小朋友来家里聚会,还没听够他喊自己爸爸,还有很多很多想要给他的爱,可是都来不及了,为了不让自己有一天伤害到他,他必须先离开他们母女。
“啸啸想爸爸吗”男人声音低沉沙哑,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舒啸虽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点头,“想。”
奶声奶气的一个字差点让厉函绷不住,男人别开脸,随手挑起一块乐高,“喜欢拼乐高还有没有其他喜欢的玩具”
“还有小汽车,之前孟时川叔叔给我买过很多……”舒啸如数家珍一般将自己的小玩具一一说给他听,他并不明白大人的用意,只是想起来那些玩具就很高兴。
厉函在心底一一记下,哪怕他离开这个家,也可以托人时不时的送来一些。
看着孩子开心的模样,厉函拼命所有力气才咬牙挤出一句话,“啸啸,爸爸要出趟远差,可能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你在家好好听妈妈的话,等爸爸回来给你带很多好玩的玩具,好吗”
舒啸对于出差这两个字的概念还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爸爸要很久都不能回来,小脸耷拉下来,“爸爸你要去多久啊”
“不知道,应该会比之前久一点,爸爸回来之前告诉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厉函脑子里闪过的是那百分之五十的戒断失败。
如果失败,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孩子永远都是最善良敏感的,似乎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舒啸忽然伸手出握住了厉函的手掌。
温热的触感通过指尖传递全身,男人狠狠怔住,垂眸看着那小小的,柔柔的,软软的,尽管努力想要握住却还是只能握住几根手指的小手。
血缘相同,父子连心,什么都不用说,只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厉函已经动弹不得。
血液在四肢奔走,一股酸热从鼻间涌起直冲脑门,眼前的乐高变得模糊起来,眼底雾气氤氲一片,他猛地起身,别过脸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的失态。
“爸爸”
“没事。”他声音在抖,努力克制住,每说一个字都快要被那强忍的酸涩划破喉咙,“我下去看看妈妈。”
逃也似的离开儿童房,厉函闪身进了主卧,他走进洗浴间,头顶感应灯亮起,看着镜子里面那张狼狈的脸,他几乎快要不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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