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心动:律师大人领证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豆豆白
舒恬只感觉脑子像是不转了一样,她用力的去回想,想把眼前的这张脸跟记忆中的某一个人结合起来,只可惜一切不过徒劳,她的头忽然隐隐疼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拼命搅和拉扯……
“啊……”她紧紧闭上双眼,不舒服的低吟了声。
“好了好了,不要想了,你才刚醒过来,需要休息。”令君泽立刻打断她的回想,不想再一次加深伤害,况且这样对她也没益处。
厉函始终站在后侧,他很想上前好好看看她,但是一对上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眸,根本承受不住。
检查了一下仪器上的各项数据,确定无碍后,一行医护人员从病房中退出去,令君泽将厉函喊到临时的办公室,面色严肃的看着他,“你先别急,待会我让人给她坐下脑部检查,毕竟经历了那么一场可怕的爆炸,还有十几天的惊吓,她又才醒过来,短暂的记不起来也是正常。”
厉函这才从那份被遗忘的冲击中堪堪回神,胸口宛若被剜开刨出一个大洞,呼呼往里灌着冷气,“她会不会永远都想不起来”
令君泽嘴巴张了张,很想说不会,但作为一名医生,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能乱说。
万分为难的吐出一个字,“会。”
这句话瓦解了厉函大半力气,他甚至都来不及高兴,老天爷便又给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他深吸一口气,牙关紧咬腮帮都鼓动着,半晌才又开口,“检查吧,结果出来再说。”
舒恬醒了之后便看到不同的人在自己身边忙来忙去,她不知道自己是生了什么病,只是觉得浑身上下都特别不舒服,特别是后背那一块,被缠了那么多层绷带,一下都动不了。
她隐隐能感觉到,自己一定是受伤很严重,否则不会搞成这幅样子。
“舒小姐,您千万不要下床,也不要随便动,您的身体现在特别脆弱,一定要注意。”护士见她总要尝试着动,赶紧嘱咐。
舒恬还带着吸氧机,说话也有点费劲,“我得的是什么病啊”
医疗团队的所有人都被令君泽明令禁止过,绝对不能跟舒恬交代她的病情。
此时被问及,她目光有些闪躲,“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待会您还是直接问令医生吧。”
“是刚才问我记不记得他的那个人吗”
“对。”
于是,等令君泽带着人过来做检查的时候,舒恬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得的是什么病啊”
忽然披头盖脸的问了这么一句,令君泽拆弹没反应过来,幸好之前已经想好了理由,很快敛了神色,睁着眼说瞎话,“你这是神经的问题,因为意外坠落,你的脊椎神经受损,所以现在身体动不了。”
舒恬似懂非懂,“那我身上为什么缠了这么多的绷带”
“需要敷药。”
“敷药”
第532章 能跟我讲讲我们的过去吗
人生三十多年,除去当年舒恬出事的时候,这是厉函第二次有种被生活愚弄的感觉,他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最爱的女人身上。
一场爆炸,她浑身大面积烧伤,这还不算,老天爷还要将她的记忆也连同夺走。
男人紧紧闭上双眼,双手紧握成拳,那种拼命想要抓住却慢慢失去的感觉让他痛苦不堪。
当最爱的人眼神麻木的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的问出他是谁的时候,他这颗心已经快死了。
事情的发展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令君泽设想过很多可能会出现的结果,唯独没有想到舒恬竟然会失忆,这比任何事情都来的令人难以接受,没有谁能允许最爱的人忘记自己。
“这是惩罚。”厉函忽然嗤笑了声,黝黑的眸子再一次睁开,眼底写满了自嘲,“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还形容这样的事。
“阿函,还有办法的,很多心因性失忆的患者都能通过引导和治疗找回之前的记忆。”
“她太痛苦了,所以才会用忘了我这样的方式来规避伤害。”刚才令君泽的话他听懂了,也正因为听懂了所以更加内心煎熬,“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让她记起来。”
令君泽不是滋味的抬手握住他的肩膀一侧,“就算她不想记得所有,但唯独你,一定是舒恬不想忘记的。”
沉默片刻,男人高大的身体一点点弓了下去,身体里像是承受着这具它不能够承载的重量,正将他一点点的压垮,“君泽,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是别的病,他有信心帮她治愈好,这些天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就算以后舒恬身体无法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他也绝对不会有半分嫌弃,对于他来说,她早就是超越了一切外在的存在,可现如今,摆在他眼前的问题,让他的一切设想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令君泽非常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所谓心病难医,就是难在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纵使可以干扰引导,可谁都说不好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也只能往好的那一方面想罢了。
“神经科还有心理科的专家我这边也都认识一些比较有名的,舒恬的失忆症并不是罕见至极的情况,先让他们过来会诊一下,再根据其中的病情做针对性治疗,当然,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好起来的,时间和结果我们都谁不能确定,必须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令君泽这话倒是激起了厉函的一些劲头,“我不会放弃她的。”
“我知道。”他笑的温和,这全天底下的人都不要舒恬,这个男人也会把她捧在手心里,更别说是放弃了,“其实,有时候忘记也不见得就是不好的,忘掉那些不愉快,你们还是可以重新开始,别忘了,除了你和她,还有孩子呢,孩子就是你们之间无法割舍又最为紧密的联系。”
……
脑部检查完之后,舒恬一个人在病房躺着,屋子里静悄悄的,她长时间趴着有些胸闷,脑袋也昏昏沉沉,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直接从下午睡到了晚上,等她再次醒来时,床边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藏着数不尽的情绪,就这样一瞬不熟的看着她,舒恬吓了一跳,秀气的眉头微微拧起,“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句话,问的厉函差点又要神伤,他视线移开几分,“你行动不方便,我在这照顾你。”
照顾
舒恬眼角抽了下,他在这里只会让她觉得更加拘谨。
四目相对,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舒恬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抛开别的不谈,他拥有一张完美无缺的面容,饱满的额头,狭长的眼睛,鼻子高挺顺着额头的弧度恰到好处的连接下来,人中分明,一双薄唇时而紧抿,时而放开,性感又好看,就连鬓角都像是精心修正过的整整齐齐。
他很帅,不是那种年轻明星和小鲜肉的帅,而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注入在其中,非常的耀眼,由内而外的散发着魅力。
只不过他下巴上的青青胡茬有些碍眼。
能够看得出来,他已经很多天没有休息好了,脸色不
第533章 醒后第一次的关心
一晃两周过去,这两周时间,厉函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里,几乎将自己的半个家当都安置了病房,y国医院不必令氏医院,是公立医院,本来院方是不允许这么做的,但是这次的患者特殊,又有令君泽在,他们想不同意也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去。
舒恬的烧伤治疗起来跟想象中一样麻烦,虽然在令君泽的控制下,伤口没有感染或者引起其他的并发症,可是单单是烧伤恢复已经足够要命。
令君泽引用了一种皮肤自体恢复再生技术,是一种注射式的治疗,将令氏研发中心的一种溶液注射到她的伤口皮下,每一支注射计量控制在五毫克,也就是说,要想把她正片背后的伤口都注射,总共需要十五针。
开始伤口没什么知觉,烧的太严重,神经都麻木了,但是随着治疗深入,神经被激活,渐渐的开始有了疼痛的感觉,针头足足有两厘米,每次舒恬都要咬着毛巾才能忍住这种捱人的疼。
厉函更是别说,在一旁看着的视觉效果来的更冲击,很多次注射到了一半,他都会别看脸,可是别开脸听到她低低的痛呼声,又忍不住回过头去看。
好不容易挺到注射完毕,那溶液在她的皮肤下便开始发挥功效,这种功效主要是让她的皮肤有一个自我恢复和再生的能力,但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就是‘奇痒无比’。
舒恬记得有一年她得过一场荨麻疹,当时全身上下都起满了大片的红色大块的疙瘩,那些疙瘩先是浅红色,慢慢的会呈现出一种紫红的颜色,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也是最氧的,她必须涂止痒的药膏才能刚忍住不去用手抓它。
可现在的刺痒比荨麻疹增强了好几倍,是那种无时无刻在皮肤低下缓慢散发出来的一种痒,而她不能涂抹任何止痒的药物,否则就会失去原有的效果。
疼难忍,痒,更难忍。
当痒到了一定地步的时候,浑身都会发寒,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半个小时的临床反应时间却过得像是半年那么漫长。
而厉函除了眼睁睁看着,别无他法。
好几次他都提议说不要再注射,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以后恢复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他不想让她经历这份痛苦,而自己却束手无策。
舒恬并不知道自己的后背到底是什么样子,虽然所有的人都闭口不谈,但是冥冥之中她是有所预料的。
一定非常惨不忍睹,否则怎么大家都不告诉她。
一天,队长带着警员到医院找他,关于这次案子的事情,厉函不愿让她听到这些,转身出了病房。
“长话多说,我没那么多时间。”他冷眼看着几人,语气并不友好。
队长身后跟着的警员不知道事情经过,亦不知道他的身份,很是不爽他的态度,刚要发作被队长抬手拦下来。
“hawk归案了,但是死活都不肯交代关于自己的罪行,我们手里虽然掌握了打量的证据,但是有很多关于他的口子还是对不上,审问了好几天也没个结果,他一直提出一个要求。”说到这,队长微微顿住,眼神有些犹豫的看向他。
厉函嗤了声,“你来都来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队长别过脸,舌尖顶了一下口腔内侧,腮帮鼓出来,他又重新看向他,“他提出要见你。”
听完这话,厉函却笑了,只不过这笑却满是冷意,“人都抓了,涉案人员和脏物也都缴获了,hawk犯下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拎出两条来都能判他死刑,你现在告诉我没办法”
“是有办法,但是他的口证还有那些藏在肚子里的信息,对于其他人的量刑很关键。”
要知道,hawk这样的人物可不是想抓就能抓到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少一样都不行,他作为y国屈指可数的走私案大佬,绝对掌握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话厉函听见了也听懂了,也正因如此眼底的凉薄越发浓厚。
&
第534章 支离破碎的画面
舒恬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当即有些傻眼,说话都结巴了,“我、我只是想问一下而已。”
“好。”男人目光如炬,非常直白的坦言告诉她,“我确实不高兴。”
“为什么”
他离得这么近,眼神又那么……多情,明明说着最正常不过的话却像是在说情话一样,舒恬忽然觉得她后背的伤口又有些‘痒了’。
“因为那些间接造成你伤害的人,现在还要让我再一次面对。”想起hawk还有半个月前发生的一切胆战心惊的事,厉函眼底就忍不住泛起寒意。
舒恬从没见过他这样锋利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能坐下说话吗,这样我好累,还有点喘不过气来。”
厉函见她视线来回闪躲,终于还是直起身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苍白的侧脸,有些干涸的唇瓣,心里对于半月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你跟我说说我的伤是怎么来的吧。”思忖片刻,舒恬还是张开嘴问了,自从她醒来,所有人都没有因为病情多说半句,她知道想要明白真相就只能问厉函,可是心里没做好准备一直没开口,此时见他神色如此严肃骇人,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
“半个月之前,你被y国人绑架了,绑架你的人是我负责的一个案子的主犯。”厉函缓缓开口,尽量将过程讲的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他们挟持了你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期间你遭遇了很多不好的对待,后来好不容于找到根据地,却意外发生了爆炸,你才会受伤这么严重。”
舒恬静静听着,顺着问下去,“刚才找你的是位警官吧,为什么你还不高兴”
按理来说,他们不应该是站在统一战线的人吗
说起队长,厉函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他微微垂首,额前的头发挡住他半截眉眼,“他出任务之前答应过我,会护你安全,让你平安无事的回来,可是事发的时候,他却没这么做,而是用你犯险,我可以理解,但是没办法原谅。”
谁都不能保证以后舒恬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她大片被烧毁的肌肤能不能恢复如初了,或许她要因为这一念之差,带着这些伤痛过一辈子。
不是他不原谅,是他没有资格替她去原谅谁。
舒恬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失忆了想不起来,还是因为别的,听到厉函说起这些的时候,心里并没有自己预期中那么难受,更像是在听他说别人的事情。
她大体明白他的想法,却有些意外他竟然能为了她做到这个份儿上。
说到底,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跟她有关。
舒恬心中动容,再开口声音柔和了许多,“事急从权,其实这也没错,如果不是他们,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连遭罪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的话厉函听无数人说过,可他一想起当时冒着黑烟的那个景象,就胸口发闷。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他这样直白的对她诉诸自己的感情,不加一丝遮掩,“不要轻易说‘死’,我不会再让你出现意外。”
他的语气那么坚定,那双饱含着无数感情的眸子穿过层层疑惑直抵她的心脏。
脑袋忽然拉扯着疼痛起来,眼前闪过支离破碎的片段,她看到自己满身泥泞,看到他拿着手枪的样子。
‘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出事’
一道清冽的女声在耳边不断回响,是谁在说话为什么这声音跟她如此相像
各种凌乱的画面朝她袭来,只是片段,每一段都连接不起来,让她更加痛苦和拧巴。
“怎么了”厉函见她鼻头冒出点点汗水,以为是自己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