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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鬼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妖道乞鱼

    孙福泉点了点头。

    “你别吓着了他。”陆瑛不满地横了他一眼。

    “师父,我继续去练轻功了。”孙福泉撂下一句

    话,快速跑了出去。

    “就这几天,抽个时间把婚事办了。”徐慎之冲陆瑛说道,人多嘴杂,名分不确定,总有人会说闲话。

    “嗯,”陆瑛点了点头,“你来安排,我听你的。”

    徐慎之点了点头,起身向院外走去,刚走到院内,迎面走来一个丫鬟,冲他低头问候,“老爷。”

    “老爷”徐慎之眉头微皱,“谁让你这么叫的”家中下人一直叫他“道长”,怎么今儿突然改口了。

    “是夫人吩咐的。”那丫鬟低头说道。

    徐慎之闻言哭笑不得,扭头看向房间内,发现陆瑛正俏皮地冲他做个鬼脸。

    “以后不要叫我老爷,不行就叫少爷,也别叫她夫人了,叫少夫人。”徐慎之叮嘱那丫鬟。

    “是,老爷。”那丫鬟躬身应答。

    “是‘少爷’啊!”徐慎之摇头苦笑,敢情这刚刚白说了,这丫鬟脑子也忒不长记性。

    “是,少爷。”

    “下去吧。”徐慎之摆了摆手。

    他之所以不让下人叫他老爷,是因为他的父亲还活着,还在主持徐家,即便他远在金国。除非是二老作古,他才能被下人称为老爷。

    孙福泉就在后院练武,徐慎之走到后院去看了一眼,发现这小子没有偷懒,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回到了前院。

    正在他准备进屋之际,陡然察觉到十多道微弱的妖气自西方而来,正在不停地向此处逼近。

    徐慎之眉头微皱,十几只息过后,十多只乌鸦自西面飞来,落到了西厢的屋脊,头颅摆动,看着院中的情景。

    这些乌鸦就是当初门口那两棵老槐树上的,当日他焚毁了那两棵老槐树时也没有对它们赶尽杀绝,这些讨厌的东西也没有再出现过,今日竟然成群返回,事情有些不大对头。

    徐慎之仔细盯着那些乌鸦,发现它们的行为有些怪异,它们无异例外地低着头,四处打量着院内的情景,好像是受人控制一般,说不出的诡异。

    由于没弄清楚事情,徐慎之便没有急着赶那些乌鸦走,观察片刻之后,那些乌鸦同时振翼飞起,向西飞了回去。

    徐慎之有心召请亢金龙追上去一看究竟,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亢金龙体形太过庞大,倘若真得追上去很容易暴露,而且亢金龙需要消耗灵气,飞出百里之后就会灵气耗尽,又得重新召请,而这些乌鸦能够飞得很远。

    目送那群乌鸦远去,徐慎之想起两日后便是鹿伯轩受刑之日,江知府得了鹿家的贿银,定然会想办法将鹿伯轩转移出去,自己到时候得去看看,不能走脱了他。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既然答应了要为那女鬼讨一个公道,即使那女鬼已经被带去了阴司,不知道阳间之事。

    接下来的两日,徐慎之让孙伯去筹备举办婚事的东西。

    这地儿原来闹鬼的事儿已经传得




第二百七十五章 秦晋之好
    打晕了二人,徐慎之画写两道神行符,贴于双腿之上,背了比死猪还沉的鹿伯轩,快步出了房门,施展轻功自院墙上掠出,火速向府衙而去。

    街上行人很少,多数人去菜市口的犯人被砍头去了,由于是大白天,所以还是有人看到了徐慎之,不过徐慎之的速度太快,他们只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掠至府衙门外,门口此时只剩下两个看门的门丁。

    徐慎之纵身掠进府衙,落地之后才想起大牢另设他处,压根儿就不在府衙内,本想把鹿伯轩带到大牢里打死,看来是不行了。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徐慎之伸出右掌,在鹿伯轩的后脑上一震,随即鹿伯轩便断了呼吸,徐慎之将他的尸体扔下,纵身掠出府衙,快速回返。

    江知府收了鹿家的钱,而鹿家也见了鹿伯轩回去,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将鹿伯轩的尸体就在府衙,算是给那狗官一个警告。

    回到徐府之后,孙伯和八个佣人都在忙碌着布置,徐慎之三天后娶陆瑛,自然是大喜的日子。

    不过他在临安没有亲人朋友,因此吩咐孙伯一切从简。

    娶妻的确是件喜事,但徐慎之心头还有一点遗憾,那就是自己的父母看不到这一幕,甚至不知道他将要娶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多数人对这句话存有误解,认为没有后代是最大的不孝顺,之所以产生这种误解是因为汉代的赵岐是这么解释的。

    娶妻纳妾乃是大事,需要告知双亲以全孝道,娶妻不告诉双亲就是没有尽到后辈的责任,这才是不孝的地方。

    不然的话,有些穷得娶不起老婆的人岂不是一辈子都不孝顺

    遗憾归遗憾,徐慎之对此也没辙,现在金国他是不能再回去了,只能等自己凝聚阳神之后,抽个时间回返金国,将家人接到这里来。

    婚礼实则为昏礼,日入后二刻为昏时,此时成婚,取阳往阴来之意。

    离婚礼举行只剩下了三日,这三日那些乌鸦没有再来,凡事都要讨个吉利,乌鸦和夜枭本就不祥的代名词,容易惹上脏东西,它们不来最好,来了徐慎之也会雷符伺候。

    虽然乌鸦没来,但这两天却莫名其妙地来了不少喜鹊,那些喜鹊身上也散发着妖气,无异已经成精,喜鹊代表吉祥,徐慎之没有赶它们走。

    但他心中也更加确定,无论是乌鸦还是喜鹊,都是受人操控,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三日后,婚礼如期而至。

    这天徐慎之没有穿道袍,而是一身青色常服,陆瑛身穿红裙罗裳,头顶盖头。

    由于二人同住一处,因此举办婚事只是走个过场,给陆瑛一个名分,没有迎亲的队伍,没有八抬大轿。双方父母皆不在此,也没有高堂可拜,拜完天地再互相交拜,交拜过后入洞房。

    夫妻携手,众人将他们送入洞房

    ,两人成婚,从此就是一家人,患难与共。【¥ 最快更新】

    入得洞房之后,陆瑛坐到床榻之上,虽然头上盖着盖头,但徐慎之知道她此时是低着头的。

    桌上放着称杆,徐慎之拿起称杆轻笑着挑起了她的盖头,此举意味着称心如意。

    “你这人好没好情调,就不能跟我几句情话再挑盖头”这是二人成婚后,陆瑛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那还是你吗”徐慎之闻言发笑。

    “我纵然性格再爽朗,终究是个女子。”陆瑛不满地嘟嘴。

    “有道理,”徐慎之点了点头,“那你重新把盖头盖上,我再挑一遍,如此可好”

    “今晚别想上老娘的床!”陆瑛躺床上便睡。

    徐慎之见状再笑,他焉能看不出陆瑛这是以退为进她的意思是快点上来。

    果然是食髓知味啊,男人女人都是如此。

    “你先下来,还有合卺礼。”徐慎之冲她招了招手。

    陆瑛闻言自床上翻坐而起,走到桌旁拿起一杯酒,先饮了一半,随后递向了徐慎之。

    所谓合卺,俗称饮交杯酒。

    徐慎之见状也拿起一杯酒,饮了半杯,与她互相交换了酒杯,双方一饮而尽。

    饮尽合卺酒,陆瑛再次回到了床上。

    徐慎之干笑两声,正要走过去,却听到院外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

    “有人来了,我出去看看。”徐慎之放下酒盅,向门外走去。

    “可能是附近的百姓,让孙伯去处理吧。”陆瑛说道。

    “你先等我,我出去去看看。”徐慎之皱眉走出房门,院外的吵闹声十分嘈杂,像是出了什么事。

    出得院外,徐慎之便看到许多衣着华丽的人争先恐后的从大门外往进挤,孙伯以及四个仆人挡在门前不让他们进来。

    “怎么回事”徐慎之走上前去,皱眉发问。

    “道长,这些人非得进来,老奴拦他们不住——哎哎哎,有人翻墙进来了!”孙伯慌忙朝墙角跑了过去。

    徐慎之皱眉仔细看着这些人,他们个个衣着华丽,手里提着礼盒,看着架势,他们是知道自己今日成亲,来随礼的。

    只是徐慎之很是不解,自己并不认识这些人,况且他此次成亲也没有往外发请柬,这些人是为何要来送礼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徐道长,恭喜恭喜!”那个翻墙进来的人冲他拱手道喜。

    “擅闯民宅似乎不太好吧”徐慎之皱眉看向那人。

    徐慎之刚一说完,孙伯便上前扯着那人往外拉,但男人正当精壮之年,孙伯已经老迈,如何拉得动他

    “放开他。”徐慎之冲孙伯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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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阴阳双鱼
    徐慎之对江知府的为人很是反感,但对方毕竟是一府长官,既然亲自登门拜访,他也不能不出去迎接。

    与此同时,徐慎之心里泛起了疑惑,自己杀死了鹿伯轩,将尸体扔到了府衙,江知府应该能够猜到此事是自己所为,照理说对方不应该来向他道喜才对,怎么会反其道而行之

    “徐道长,恭喜恭喜。”徐慎之刚刚出得正厅,就见江知府已经迎面走来,冲他道喜。

    “江大人,请入内用茶。”徐慎之侧身让开了道路。

    “冒昧登门,事先没有告知道长,下官深感抱歉。”江知府打了个哈哈,迈步走入正厅。

    “请坐。”徐慎之伸手说道。

    婢女已经撤去了先前的茶盏,徐慎之又吩咐她去上茶。

    “有几句话,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江知府坐定之后,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婢女一眼。

    看他的眼神,徐慎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家伙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他的眼神却表明他是一定要讲的,只不过不能让别人听到。

    “你先下去吧。”徐慎之冲那婢女摆了摆手。

    那婢女闻言快步退出正厅。

    “江大人有话直说。”徐慎之端起了茶盏。

    “那鹿伯轩可是道长所杀”江知府发问。

    徐慎之抿了一口茶水,抬头直视江知府,“正是贫道所为。”

    “道长,那鹿伯轩虽然犯有大过,却也罪不至死。”江知府语气不善。

    徐慎之闻言放下了茶盏,反问道,“那女鬼是因鹿伯轩而死,后来这处宅院里也死了两人,均是因为那女鬼痛恨男人,两男一女三条人命,鹿伯轩虽非杀人凶手,却是因他而起,他一人的过错而使三人死亡,不应该严加惩治吗”

    “朝廷自有法度在,无论他犯了何等大错,自有官府决断论处,道长如此行径,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草菅人命”江知府皱眉发问。

    “江大人,”徐慎之重新端起了茶盏,“贫道已经亲口承认杀了鹿伯轩,你尽管派人来拿贫道。”

    “下官怎敢只是道长乃是清静无为之人,人间俗务还是不要过多插手得好。”江知府见徐慎之语气不善,面色立马缓和下来,他没忘记徐慎之当初在公堂上给他的那个大嘴巴子。

    “贪婪是人的天性,不算大错,不过诸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佛家所言阿鼻地狱并不是空谈。”徐慎之抿了一口茶水,随即放下茶盏,冲门外喊了一声,“孙伯,送客。”

    孙伯闻声快步走进正厅,冲江知府道,“知府大人,请。”

    徐慎之下了逐客令,江知府不好再多待下去,拂袖离去。

    目送江知府离去,徐慎之冷笑了两声,江知府仗着地位超然,为一府长官,竟然来向他问罪,就怕是猪羊入屠沽之家,一步步入死路来。【 … #最快更新】

    前来道喜的不止是城中富户,还有不少穷苦老百姓,这些人

    两手空空而来,只是在门外打了个飘旋,道了声贺便离开了。

    院内的礼盒堆积了不少,徐慎之让孙伯一一入账,转入库房。

    此时天色已晚,徐慎之步入后院回房休息。

    房门闭得很紧,但没有滑上门闩,徐慎之推门而入,发现陆瑛面朝墙壁侧卧在床。

    他进屋之后也没听到她说话,徐慎之知道,陆瑛肯定没睡着,她不说话是因为他刚刚丢下她出去,生气了。

    “还在生气呢”徐慎之走到床边坐下来,推了推陆瑛的肩膀。

    陆瑛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别的男人回屋,老婆就宽衣解带,我这进屋你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徐慎之轻笑。

    “别人娶妻,有谁会在洞房花烛之时丢下妻子跑外边儿去”陆瑛冷言回应。

    “刚刚有点事,我出去看了下。”徐慎之耐心解释。

    陆瑛没有再答话,徐慎之见状宽衣解带,准备上床休息。

    “睡地上吧你!”他刚刚躺下,正准备抱住陆瑛,没想到陆瑛突然翻过身子,一脚给他踹到了地上。

    柔软温暖的床榻和冰冷坚实的地面,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徐慎之苦笑着站起身子,都说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这话没错,陆瑛虽然很是貌美,但这脾气太暴,让她以后跟自己持家过日子,这不还得闹得鸡飞狗跳。

    重新穿好的外衣,徐慎之想出到外面去,换间房睡,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么做不妥,洞房花烛夜分房而睡,这算怎么回事况且,先前的事的确是自己不对,也不能怪陆瑛脾气大。

    徐慎之想再次趴回床上,女子都比较作,只要好好哄哄就没事了,但刚走到床边他就止住了步伐。还是算了,陆瑛可不按套路出牌,保不准他这一上去,迎接他的又是一脚。

    床上不得,也不能去别的房间,徐慎之便坐到了桌旁的凳子上,默念经文,补上晚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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