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鬼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妖道乞鱼
周紫涵并未反抗,点了点头。
“嘭!”一声巨响,张清平直接破强而入。
“扶摇子哪里走”张清平猛扑过来。
“坤系吾身,借土而遁!”徐慎之急忙先行右脚,踏入了第一个圆圈,随即左脚踏入第二个圆圈,右脚再跟,与左脚并立。
周紫涵心惊不已,照做不误。
就在张清平手刚伸到徐慎之肩膀前时,他体内灵气自去一成,二人眼前景物迅速变化,耳边风声大作。
片刻之后,二人已然出得客栈一里处落下,二人脚下踩着一个圆圈,前面还有六个圆圈。
徐慎之拉着周紫涵再次踏入前面的圆圈之中,身形再次消失,片刻后再次出现
到一里之外,前面还有五个圆圈,把剩下的圆圈逐一走完后,脚下再无圆圈。
八个圆圈,每两个圆圈之间代表着一里的距离,八个圆圈之间共有七个间隔,也就是说二人总共向南移动了七里地。
七里地不算远,但徐慎之却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每移动一里就需要消耗一成灵气,七里地耗去了他体内七成的灵气。
“这是什么法术,能不能也教教我”周紫涵两眼放火。
“分开走,你沿着西南方向走,贫道自东南而行。”徐慎之急切叮嘱。
“不行,你往东南走刚好到徐州,我越走越远,你是想甩脱了我。”周紫涵不满地摇头。
“那贫道自西南而行,你自东南而行。”徐慎之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忙将符盒取出,连画四道符咒,将其中两道递给她,“这两道符贴在腿上,可提速三倍,快些走。”
周紫涵闻言并未接过符咒,形势紧急,徐慎之也懒得跟她废话,将符咒塞进她的手中,随即撩起道袍,将另外两道符咒贴于自己腿上,施展浮光掠影,快速向西南方掠行。
见得徐慎之离去,周紫涵虽然很不情愿,但也不得照着他的样子贴上符咒,向东南狂掠。
许多门派有提速的法术,张清平的身法也是,需要靠灵气支持,能够达到与浮光掠影一样的效果。
神霄派的提速法术就是神行符,可增速三倍,浮光掠影本身是天下第一轻功,在此基础上提升三倍,徐慎之如风驰电掣般狂掠,只剩下了一道残影。
虽然如此快速,但徐慎之依旧很是紧张,张清平如果仅凭提速法术,自然是追不上他的,但张清平能够召请星宿神兽,像亢金龙、毕月乌这类神兽的飞行速度很快,极有可能被对方追上。
徐慎之此时很想再画一道星宿符咒,召唤亢金龙,但他体内灵气所剩无几,要留着备用,不能再画星宿符咒。
土遁术对灵气的消耗太严重,刚刚移动七里,耗去他七成灵气,四道神行符又耗去了不少灵气,此时体内只剩三成灵气不到。
片刻之间,徐慎之已经掠出数里,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也能听到身后那阵嘹亮悠扬的龙吟声。
果不其然,张清平真的召请神兽来追了。
徐慎之扭头回望,只见一条亢金龙双翼鼓舞,正在往此处快速飞来,张清平稳立龙头之上。
见此情形,徐慎之不敢耽搁,只能提气狂掠,自己此时灵气已经所剩无几,说什么也不能被张清平逮着了,否则他这次可不会再给自己恢复灵气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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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两相和谈
平心而论,张清平没有太一派的赤阳子,以及太上派的那三个道人那么卑鄙无耻,但此人太过霸道,这种霸道的性格源自于龙虎山。
龙虎山在道教诸派中地位尊崇,且派内门人多为首代天师张道陵之后,多数门人受箓品级高,也能学习更多霸道法术,因此让他们性格高傲,一旦认定的事,是不会做出轻易更改。
张清平的为人不算坏,但他的这种霸道性子,以及咄咄逼人的态度,令徐慎之很是不满,这个梁子是结下了,今日若是脱困,日后必须得亲上龙虎山,好好教训他一顿。
就在他脑海里想着时候怎么报复之际,亢金龙那硕大的身躯已经压下,两翼横摆,许多大树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山林中有不少野兽,听得阵阵龙吟,更是惊得四散奔逃。
龙头猛撞下来,徐慎之听得破风声,陡然将身子向左跳开,双脚点中旁侧一棵大树,快速借力反冲,腾空而起,右手抓住一根龙角,借力跃上龙头。
见得徐慎之竟然主动跳上龙头来,张清平微感惊讶,立刻伸手准备将那三道雷符发出。
“不怕死你就出手!”徐慎之左手一抖,自袖口滑出三道折叠成三角的符纸。
“这是你昨天画的三昧真火符”张清平恍然大悟。
“你若苦苦相逼,贫道便引燃三昧真火,看看谁先死!”徐慎之咬牙切齿地说道,背后被雷符劈伤多处,令他心中已经被怒火填满。
“贫道也会画写三昧真火符。”张清平眯上了眼睛。
“那就看看是你画符的速度快,还是贫道引燃三昧真火的速度快,哼哼哼!”徐慎之冷笑连连。
“贫道就算拼着被三昧真火焚烧殆尽,也能让你一块儿死。”张清平依旧没有做出让步,但他很是忌惮三昧真火的威力,因此并没有画写符咒。
徐慎之闻言笑了两声,随即面色转冷,“有龙虎山前辈陪同贫道共赴黄泉,值!”
“鱼肠剑虽是神兵利器,但终究是身外之物,道友何故如此”张清平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道友不也为了此剑追着贫道不放么”徐慎之冷笑反问。
“此乃本派先辈遗物,身为后人,自当竭力守护,有何不妥”张清平挑眉说道。
徐慎之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贵派澄素真人曾留一纸遗书,托贫道办些事,这鱼肠剑作为谢礼。”
张清平闻言震惊,急切发问,“遗书现在何处”
“烧了。”
“哼哼,”张清平镇定下来,冷笑道,“原来是徐道长不肯交出此剑,故意将谎话来骗贫道。”
“你若信贫道所言,便放贫道离去,如若不信,贫道即刻引发三昧真火,咱们一起上路。”徐慎之将符咒换到右手,左手掐诀,急诵真言,“离火之……”
“且慢!”张清平见状面色微变,抬手打断了他。
徐慎之闻言止
声,挑眉冷笑,直视张清平。
“蔽派先师遗书上都说了什么”张清平发问。
听得此言,徐慎之心头稍安,张清平不是不识时务的人,但也不是蠢货,想根据张乾曜的遗书内容来判断他所言是否属实。
“贵派至宝万法宗符的下落。”
张清平闻言浑身剧震,忙问道,“还有呢”
“无可奉告!”徐慎之回应四字。
“你……”张清平闻言陡然变色。
“一句话,你若放贫道离去,贫道来日找回万法宗符,必然送还贵派,如若不放,咱们玉石俱焚!”徐慎之抬高了声调。
张清平直视着他,没有说话,良久过后,点了点头。
“爽快!”徐慎之起身跳下,向南狂掠而去。
有道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跟张清平不熟,并不深刻了解此人的品性,倘若真将万法宗符的事告诉他,保不准他会反悔抢夺鱼肠剑,即便是今日不行,来日也会找机会的。
鱼肠剑对徐慎之而言并不是特别重要,但他因为万法宗符的事藏匿七宝锦襕袈裟,已经开罪了昌都巴,再加上昌都巴本身就与林灵素有仇,因此无法化解。
倘若龙虎山得了消息,去天峰岭找到袈裟,去长乐寺换取万法宗符,无论成与不成,长乐寺都不会再投鼠忌器,一定会想办法对他痛下杀手。
那些追杀他的僧人并不听命于昌都巴,是为了道书而来,已经令他很是头疼。昌都巴对道书也很是眼热,倘若没了顾忌,势必会抢在别人之前下手,到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只要不将此事说出去,龙虎山就没有去长乐寺的可能,而且龙虎山也想找回万法宗符,不会难为他的。
要想在夹缝中生存下去,就得学会借力。
张清平乘龙离去,苦了徐慎之在树林里行走,刚刚一口气狂掠出近三百里,此时一停下来,便感到力软筋麻,而且鞋子也磨出两个窟窿。
最重要的是背上的伤势,血流不止,被冷风一吹更感疼痛。
徐慎之逃跑之初是沿着西南方向的,后来改道向东,此时快到应天府了。
快到不是已经到了,他戌时自汴京动身出发,被张清平追了近一个时辰,此时疲倦不已,又受了伤,此时是忍痛忍累地前进。
路上并不太平,不时有狼从山林里钻出来,此前他被张清平追得紧,况且又有神行符助力,狂掠之下无有狼追上,现在改跑为走,速度慢下来,这帮眼睛里冒着绿光的畜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宵小鼠辈
那店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徐慎之不由得皱着鼻子抬高了声调,“听到了没有”
见他发火,那店主双腿又是一个急抖,遗尿更多,骚味儿更重。
“真他娘的怂包!”徐慎之松开了他的嘴巴,转身走到了桌旁的凳子上坐下。
好在那店主虽然胆子小,但脑子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没有再敢叫出声来。
不多久,后堂又有人提着灯笼出来了,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应该是这店主的婆娘。
这老东西差不多有五十岁了,胆子还小,讨个老婆倒是比他小上好多,倒也有几分姿色。
那妇人自后堂一出来就捏住了鼻子,打起灯笼仔细看了几眼,看到那店主裆间一片淅沥,走到他身边指着鼻子骂道,“瞧你这个没出息的货色,老娘怎么跟了你这么个怂包真是丢尽了老娘的脸!”
那妇人骂完了店主,又赔着笑脸走到徐慎之面前,“这位道长,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都……住店吧。”徐慎之鼻翼轻抖,他本来想说都有的,但闻到满屋子骚味儿让他没了食欲。
那妇人冲他抛了个媚眼儿,又回头冲那店主道,“你个怂包,还不给这位道长准备。”
“不用了,钥匙给贫道,贫道自己上楼。”徐慎之自腰间摸出一块碎银,丢给了那个妇人。
妇人见那店主还不去取钥匙,连忙以袖口纳了银子,打着灯笼进到柜台里,摸出一把钥匙,拿出来递给徐慎之,说明了房间。
徐慎之步行上楼,由于此时是背对着妇人的,那妇人看到他背上的伤痕,顿时吓得面上变了颜色,但此人的胆量比她男人要足一些,并没有声张出来。
上楼进屋,徐慎之脱掉了衣服,趴上床榻睡觉。睡觉的最佳姿势是侧卧,但他背上有不少伤势,侧卧着搞不好翻个身就会压到伤口,只能趴着睡。
被张清平追着跑了上百里路,徐慎之早就疲倦,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之后,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后背剧痛难忍。
疼痛不能忍着,得去看大夫才成,徐慎之下楼。
那店主正在拿着个鸡毛掸子在打扫各角落里的灰尘,见他下楼,想起昨晚的事,羞臊的满脸通红。
徐慎之背上的伤势虽然触目惊心,但那店主这会儿也不感觉到害怕了,毕竟徐慎之住了一宿相安无事,也让他彻底放下心来。
“道长,您吃点什么”那店主满脸尴尬,低头发问。
“包子。”徐慎之回答。
那店主闻言应了一声,赶紧跑进厨房准备去了。
客栈里有早就蒸好的包子,只需要热一热就成,没过多久包子端来,皆是白菜馅儿的,那店主还送了一碟咸菜。
咸菜需要用盐来腌制,眼下正值乱世,宋金两国经常打仗,对百姓赋税加重,寻常人家平日里做饭连个盐丁子都没有,这店主家里还有腌制咸菜,
生活得很是滋润。
徐慎之就着咸菜吃了几个包子,出门上街。【…… ……最快更新】
应天府比他前面经过的那些小镇要大多了,街上酒肆林立,医馆也有不少,徐慎之找了一家医馆就诊。
前来这家医馆就医的人不少,都排着队,看到徐慎之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势,纷纷自觉让路。
进了医馆,他脱下了残破的道袍,那就诊的郎中见他背上伤势呈焦黑色,眼皮狂跳,“道长,您这伤是被火烧的”
“被雷劈的。”徐慎之回应。
“这……”老郎中哑口无言,徐慎之说得很是笼统,他压根儿没明白,但也不敢再多问下去了。
道人会法术不算什么奇异的事儿,但道人说被雷劈了这种事,老郎中还是头一次听说,心下以为徐慎之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
“帮贫道敷些药。”见他不语,徐慎之便出言催促。
老郎中闻言立刻照办,给他上了膏药,缠上了纱布。
伤势暂时得到了抑制,徐慎之便立刻离开医馆,应天府有不少卖成衣的铺子,得去买两身道袍。
卖成衣的铺子是找到了,但没有买道袍的,只能订做,两套道袍,得等上三天。
徐慎之正好要借机养伤,并且将灵气恢复,因此等上三天也无妨,脚上的鞋子也磨透底了,这儿有现成的,他便买了几双合脚的。
回到客栈继续住下,徐慎之便盘膝打坐,吸纳天地阴阳二气,补充自身灵气。
三天之后,徐慎之退了客房,换上崭新的道袍开始上路。
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适合赶路,但他不敢再耽搁下去,就怕去晚了,真的见不到王宗意了。
应天府距离徐州已经不远了,若是路上不出意外,再有半个月就能赶到。
徐慎之刚出客栈,上了大街,迎面便走来五名道人,其中有一个中年道人,其他四个皆是青年,年纪与徐慎之相仿。
“师叔,我在长乐寺见过他跟空净秃驴斗法,他就是扶摇子,身上有道书。”中年道人左侧的一名青年道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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