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范进种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起来盘他
而这王福见到邹刚哭喊,不仅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脸上竟然泛起笑容,这是怎么回事儿范进觉得要么是邹刚得罪狠了王福,要么是邹刚是王福敌对势力,反正看他受苦,王福倒是欢欣鼓舞的样子,嗯,看来这里有文章。
范进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猛地一个寸劲儿压在了邹刚脊椎最脆弱的位置上,这么大的体重,再加上这个关键位置,邹刚好似感觉触电一般(如果他见过电)的感觉,随后一阵剧痛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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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人命如草
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范进非常清楚这王家堡不是什么好地方,派家丁去大集上硬拉人入堡更不是什么光彩行为,再加上随便拉出一个家丁都这么强于算计,且手段狠辣,整个王家堡似乎透着股邪性。
只是看他王家堡这么大的阵仗,流贼兴起的事儿应该是真的。只是还不清楚这是什么朝代,汉人统领江山这一点是肯定的了。唯一看不出来的是到底是隋唐还是宋明抑或更早
看来自己已经无法回到曾经的时代了,在这明显是乱世的古代,自己能够依仗的,只有曾经过目不忘的记下的历史知识,以及超出时代的见识经验了。只是这王家堡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还有那王福,一个难搞的家丁,威胁到了自己的生死存亡,自己定要早日寻得脱身之法才是!
打定主意后,范进不再与王福虚与委蛇,从一个卖布头儿的小贩那里赊了几块大一点的布,仔细修饰了行头,把所有外露的外在因素遮挡好之后,便和大家一起上路。
众人走的很慢,随着走,随着有赶集人的家属被里正通知而加入队伍,更印证了此刻匪患将至的紧迫程度。队伍越来越大,走到了当日傍晚日头偏西,也只堪堪走了二十几里。距离王家堡还有一半,担心路遇流民埋伏,王福不敢在夜间继续赶路,赶紧吩咐众人在地上挖起地窝子,打算将就一宿,明日继续赶路。
古时赶夜路是十分危险的,没有北斗和gps,更没有汽车和高铁,三十公里的路程竟然需要走两天。王福的决定倒是没有错,只是这扩大到了两百人的民众队伍,渐渐的烦躁起来。
“天快黑了,小哥,这么冷的天,挖个坑就可以过夜吗”范进看到拿着家丁发下来的橛子挖坑的卖布小哥,好奇的道。
卖布小哥正是那李老三,他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这个放倒邹刚的怪汉,歪了歪脖子道:
“好汉,这地窝子虽说比不上地炕,但烧了火扛过一晚上是不碍的。”
李老三虽然是庄稼汉,但浑身上下透着股精明劲,浑身的朴实又让人感觉十分踏实。范进觉得这人十分投缘,有种安心的感觉,便套磁道“小哥,俺多年未回开封,不知这王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怎还如此请我等去避难,可怜那卖枣子的兄弟,这般死法,官府不管吗”范进眼珠子乱转,小心翼翼的套着话。
这卖枣小哥和李老三最是相熟,见这怪汉说到这里,不禁愤然道:
“官府官府管个屁了,收租课税时缴的比流贼来的还快,真要有事,哪敢去找那青天大老爷们”
范进觉得这时代一条人命竟然如此不值钱,不禁缩了缩脑袋,道:
“那王家家主何许人也”
可能是认为范进态度和气,李老三愿意跟他聊聊,歇歇力气,道:
“这个王家,可是左近有名的士绅老爷,他家土地多,粮食多,骡马多,长工多,结结实实的土财主,别说咱土里刨食儿的,就算是有钱人家,又有多少看着他家眼红呐……”
听到这里,范进明白了,特么的,越到危险时刻,这有钱人越是胆小,道理亘古不变啊。我算懂了,原来是王家担心这流贼攻破堡寨,强抢财物,竟然可以在大集上拉壮丁,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不过,知道了此间前因后果的范进反而放下心来,最起码不用在野外逃窜了不是
于是范进和李老三有一搭没一搭的套着近乎,渐渐熟络起来。通过李老三,他知道了现在是崇祯六年冬月,大明朝朱家的江山。这个年月,让范进倒吸了口凉气——此时可真真正正算得上是乱世了:李自成已经窜入山西成了闯将,虽然被曹文诏率部围在河南,但河南境内其他大小农民军无数,而那一阵风就是在开封附近肆虐的。
而且后金即将在来年大举入关扫秋风,曹文诏又被调到辽东,好好地破贼形势完全被打破,这闯将即将成为闯王,席卷大明江山。
这一年,尚可喜即将投奔后金,辽东局势岌岌可危;这一年农民军攻入四川,崇祯已经失去了稳定的后方不得不四处分兵,随后继续加赋提升农民负担,导致更多的流民出现,壮大了闯贼队伍;这一年后金取了旅顺,与皮岛组成的后金海上封锁链被打破;而在这一年,郑芝龙羽翼已成,渐渐的在东南割据,视朝廷于无物。
而在大明朝风雨飘摇的同时,西方正稳步崛起!德国击败瑞典提升了军事实力,英法深陷三十年战争却步步为营,殖民脚印已踏上了西非和北美。老牌强国荷兰等国则盘踞了南美,各种资源正源源不断的运回本国壮大实力,再在三十年战争当中不断实践新技术,为下一步腾飞做准备。
此时,正是华夏文明与西方文明强弱之间的平衡点,如果任由历史发展,则华夏民族将要受到蛮族的阻碍,白白付出几百年的时间去赶超。而这之间付出的,除了时间,还有血淋淋的惨痛经历。血洗沈阳、嘉定三屠、扬州十日……等等惨不忍睹的屠杀,以及闭关锁国愚昧落后,到了十九世纪处处挨打
我范进既然到此,还会让这悲痛的历史重来吗
一想到这里,立刻豪气干云,特么的,既然来了,老子就是要振兴华夏民族的,让野猪皮们去死吧!大明朝咱不投奔,辽东更是不会去,咱要开辟一片不同于时代的新天地!
……
一个时辰后,地窝子挖好了。
李老三挖的这个,可容十几人。此时土未冻硬,坑底并不湿冷,范进和十几个相亲铺了些许干草倒也舒坦,只是腹中的饥饿感沉沉袭来。
似乎这辈子从来没有过挨饿的记忆,渐感头昏眼花,心里空的难受,就连吸口气都觉得累得慌。白天经历的事儿多了还不觉得什么,此时一旦静止下来,范进感觉身子顿时像那黄瓜藤,软绵绵的立不起来。而此时稍有用力,便觉肠胃、五脏都牵动的疼痛。
“雪特!”范进小声的骂了句,这种难以名状的饥饿感让他辗转反侧睡不着。
……
第二天一早,除了饥饿感更重外,范进安然无恙度过了这一宿,随着人流来到了王家堡。
这是为了抵御流贼和义军自己建立的堡寨,虽然让李老三之流望堡兴叹,但是对于见过后世动辄三十几层loft的范进而言,草草扎的篱笆,还有不到半米厚、五米高的寨墙用来抵御流贼似乎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堡寨当中此时已
第四章 第一战
王家堡西十五里处,在一个稍高点儿的小土包上此时正站着几个人。
为首一人头颅硕大,一只手扶着腰刀,另一只手却攥着个酒瓶。
他的脸孔因为饮酒而显得发胀,脸色发青,甚至有些发黑,眼睑红肿,一条细小的眼皮缝当中露出了闪爆精光的绿豆眼,只是稍微带了点儿鲜亮的微红颜色。
此人正是那农民军头领——一阵风。
他边上几个人遥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王家堡,各个眼露凶光,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闪闪发亮的长刀,寒气逼人。其中一人恭敬上前道,
“把头,前面正是那肥的流油的王家堡了,前阵子听闻聚拢了十里八乡的乡亲,结寨自保,怕是不那么容易拿下……”
话没说完,一阵风把手一挥,打断了这个手下,
“孙球子,你怕他个吊,若不是那王家征光了左近的粮,怎能让咱家兄弟饿死这许多”
他顿了顿,睁了睁那双肿眼泡的绿豆眼,狠厉地说道
“咱兄弟从陕西一路过境,官军都不敢直面锋芒,他一个半吊子王家堡就把你怕成这样”一阵风又踱了几步,道:
“咱还是老路子,派饥兵围他东、西、北,三面,给我往死里打。待他们扛不住了,从南门开溜时,孙球子带着咱们老弟兄,从南门杀进去,管他是王家李家,咱一阵风来了,这里就是咱一阵风众兄弟的,也让兄弟们尝尝有钱人家的小姐,开开荤!
都听好了,攻破王家堡,有功者赏银三十两,女眷丫鬟随便挑,粮食管饱!”
听到老大如此说,众人立即兴奋起来,很多人举着兵器亦或是锄头、粪叉,在当场嗷嗷直叫,亢奋的眼中冒着绿光,好像他们已经打下来王家堡,就地分赃一般。
正所谓义军出征,寸草不生。这一阵风从陕西发迹,一路上裹挟难民入伙,仿佛蝗虫一般大举过境,途径之处片瓦不留,三尺深的地面,都能让门攥出油来。奸yin掳掠更是家常便饭。待吃干抹净,然后一把火烧他个干净。
此时大股的义军如八大王当中的闯王闯将之流还在曹文诏的包围圈内,而这些小股农民军却让官府避之不及,缴不胜缴,最终成就了诸多小股义军,如一阵风、万里红。
正所谓欲使人灭亡,先使人疯狂。这些四处流窜的农民军不思生产,专门破坏,对于一些小型堡寨采用蚁食战术,蚂蚁多了咬死象,虽然没有重型攻城器械,也不会伐树建造,不过这都不是打王家堡的障碍,咱有人啊!
三五十人结寨自保的地主、乡绅,一阵风早已不放在眼中。虽然刚开始起事时,几百人攻打一座几十人防御的寨子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但是攻下来之后,粮食、女人、银两多的一阵风不敢想象。食髓知味,一阵风渐渐的放弃了一些荒僻的村庄,专挑那些堡寨下手。这年头农民手里基本没啥粮食,更别提别的油水。
至于失去的“战士”,一阵风更是不放在心上,随着他东征西讨,失去了粮食和田地的农民风闻“义军”处有粮吃,有银子拿,顿时蜂拥而至。就算是攻下一个小寨子、小村庄,失去家园的乡亲也立即加入他们敌人的队伍,再去劫掠别处。
这一阵风果然如一阵狂风一般,从山陕交界处,一路打劫,一路壮大,到了这开封境内时,竟然已经到了五千之众。陕西那边号称有“八大王”的几股大型流寇,势力小一些的也就万余人,自己手上有三百多身经百战的老弟兄压阵,再想到官军在河南的战力不值一提,如若再打下王家堡,获得里面的资财……
只是附近除了防范严密的王家堡外,再无任何劫掠目标。而这恼人的王家堡,据说能骑马打仗的家丁,就有两百之多,后来又大肆吸纳左近乡老,加强了力量,有人探知,怕不下千余人,真的是一块硬骨头。不过一阵风甚至危险和财富/美酒并存的道理,咬了咬牙,人没了再招,这王家堡别处可没有,给我狠狠地打!
随后一边看着手下安排攻寨,一边畅想着美好未来。渐渐的感觉地球引力似乎都低了下来,绿豆眼里的眼神儿飘飘的,脸上淫笑,不知又想起了什么龌龊勾当。
每天登高望远的王家家主,见到如捅破蚂蚁窝一般滚过来的农民军,早已吓破了胆。不用王福找,就要领着众家眷往内进里躲。但最外进的小校场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家丁和乡亲,一时还很难挤回内室。
他慌慌张张的对王福道:“王福,快,快给我顶住,众贼退却之时奖励你五两,哦不,十五两银子!”
看着慌慌张张的王兴,王福似乎司空见惯,赶紧快步上前,点头哈腰的道,
“老爷,这流贼区区几千人马,安能打下我王家堡有小的坐镇,定保的老爷的王家堡固若金汤!”王福谄笑了一下,见王兴仍是夺路而逃的往后进走,立即补充:
“只是老爷,这银子……”王兴此刻根本就没了平时的交横跋扈,但是吝啬秉性没变,差点儿是吼出来的对着王福道:
“你个杀才,保住了我王家,还愁你没银子别管死多少人,给我顶住!!”这话一出,立即扔出了一块三两重的银锭,砸在王福胸口,随即滚落在地。而王福丝毫不顾忌形象,看准银子落处,立即飞身去拾。
那王兴却再也不管不顾,推开王福旁边的家丁后,竟如老鼠躲猫一般的灵巧的躲避着人群,闪身藏进了后进一间屋子,然后命家丁赶紧把门封好,上阵杀敌王福去,竞相逃命我先来。那肥胖的身躯扭动之间,让范进感觉这个时代居然也有如此灵活的死胖子。
而那王兴却只恨当初为何建堡时,为何没有留有地道,这堡子大了,虽说可以防御千人左右的流匪,怎知这陕西来的义军,竟然个把月就滚雪球般到了这许多人
校场边上听了王兴的话之后,除王福外,为首的几名家丁脸上各个有了怒色!这惜财如命的家主,作为护院家丁平日里饭都不一定能吃饱。现在正是拉拢人心依仗众弟兄卖命之时,他怎么会先躲起来,又怎会说出如此不顾别人死活的话
一个七尺高的红脸汉子,顿时重重的哼了一声,道:
“这王扒皮,若不是老子身背命案,谁特么稀罕在你处落脚”,
他这一发声,起码有十几人低声附和。
范进看得出来,这王家堡一直都因为王兴吝啬小气,克扣粮草不说,任命这么一个贪财势利外加阴险的王福当家丁头领,定会积攒矛盾,而那王兴也不去梳理,平日里也罢强敌当前,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前有那邹刚,现在又是这红脸汉子,众人还不考虑如何退敌,现在这里窝里斗。一想起外面种种流贼过后的惨像,范进不禁皱起了眉头。
好在王福收好银子后,立即板起了脸,对着红脸汉子道:
“陈博,你小子莫要造次,可还记得月前的邹刚吗平日里老爷对咱不薄,乱世里有口吃食,已是天大的恩情了,现在到了咱众兄弟回报老爷的时候,
陈博,赶紧带着你的步卒兄弟,召集众乡民,拿出长枪、短刃、农具,所有能毙敌之物,到之前定好的处所,
何老七,你特么的也别杵着,赶紧收拢马匹清单人手,一阵风他们可能不日即将攻寨,赶紧给我出寨迎敌!某熟读兵书,以某的方略布置,定可稳重求胜。”
话说的冠冕堂皇,只是经王兴这么一弄,众家丁,包括那个步兵家丁头子陈博都是全不在乎他在说啥。但众人也知轻重,眼前也就王福有些能耐,可以安排好兵事,众人也就忍了再忍,把先前的不快藏在心中,各自匆匆离开,到达事前安排好的地方守了起来。
王福见众人总算是发动了起来,松了口气,他见范进没有随人流走开,有心卖弄,便指点江山般的对着他大吹起了他的防御计划。
范进从来没有经历过古代冷兵器战争,就算电影里也只是知道先用远程武器对射,随后到得近前骑兵冲击砍杀,最后步兵上阵决战。这种亲自参与一场战斗的紧张和慌乱,早已使他头脑有些混乱。
嗯嗯啊啊的回应着王福的牛b,战战兢兢地随他出了堡门。
在王家堡门外,几里外的流寇已经渐渐的可以看人影,果然是铺天盖地般的满屏幕压过来。而那王福也停止了无休止的吹嘘,瞪大了眼睛一只手颤抖着指着远处,
“这……这流民怎会如此之多”他立即拍马离开范进,迅速的大声唿哨,让众骑疏散阵型,包括何老七在内,全都被他一阵连推带踹的弄到了他以为的指定地点。
慌手慌脚的折腾完后,王福回到了还傻头傻脑的站在堡门口的范进处,拂了拂稀不愣腾的胡须,道:“范进
第五章 堡寨防御
场地外圈除范进外的十二骑,略带恐惧的看到了这一幕。两百来人带马,竟然没能在这人海中扑腾起几朵浪花。
范进只见战阵之中的王福,仗着武艺精深挥舞手中马槊,左支右突间击毙数名流民,只是他的身上也在这短短一刻钟内身披数创。可怜他身手矫健却即将殒命,却更可恨他成事不足胡乱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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