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之起于木叶

    再度挥舞起一边的扫把，又开始了清理院中无休止的落叶。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是他最近自己给自己的修行，感觉比不靠谱师父给他的修行强的很多。

    一阵风吹过，树木作响，落叶有飘落一地，之后再度安静。

    噔噔蹬！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口突然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打断了小院中的安静，而波风度也睁开了眼睛。

    只是随后又闭了上，对小李说到:“开门去吧。”

    “是！”

    放下手中扫把，小李应声走到了门口，却发现是莫老头来了。

    此时的他比初见只时还要落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蹭满了烟灰什么的，佝偻着身子看着小李。

    “明天开炉。”

    丢下一句话，莫老头便转身而去。

    在空气中只留下了一声声神经质的话语。

    “要死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师父”小李转身看向波风度。

    波风度则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有些后悔道:“唉！我的错，我的错！”

    “原本只是看着顺眼，想要帮他，却没有想到让他如今变得更加落魄，唉！！！”

    小李问到:“那明天”

    “若是明天索泰大师不开炉，便去看看，若是开炉……”

    “若是开炉，”小李接到:“我去吧，正好师傅给我的那十二支飞刀最近生锈了，让他把剑改成飞刀吧。莫老头，真的很可怜。”

    之后，便不再说话。

    可是不久之后，又是一阵敲门，让波风度再度睁眼，这次没有小李开门的待遇了。

    “进来！”

    吱呀

    厚重的大门传来一声轻响，一个壮硕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对着波风度行礼道:“见过风大人。”

    “你是”

    “回禀风大人，”年轻人回答道:“我是索泰大师的徒孙渡边骨翰，师爷明日就要开炉铸剑，今天请大人过去进行一下测试，也好定下宝剑重量，发力点，以及惯用使法。”

    “好！”

    波风度连忙站起了身子就要跟随对方而去，只是又想到什么，回头对小李说到:“你今天便去莫老头那里吧，替我向他道个歉。”

    “若不是我，他也不会疯掉。还有，若是他有什么事，你就留下帮办帮办。”

    “是！师父。”

    将扫把放到一边，小李随着波风度慢慢出门而去，只是两人出门之后便走向了不同的地方。

    波风度跟随渡边骨翰，行了有十几分钟，两人到了索泰大师的铁匠铺。

    很超常的，这家平日里人流不息的店铺，在今天没有一个客人，或者说今天店铺不接客，专门等他波风度。

    “来了”

    在一处铸铁台前，索泰看到了波风度，于是开口招呼，而波风度也是见礼道:“见过前辈，前辈今日容光焕发，可见是已经将状态调节到了最佳，看来晚辈的剑必然不会平庸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倒是会说话，明明是你等不及了，却偏偏不说，也是个奸诈的家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摸着胡须，索泰继续笑道:“不过这话却是对了，整整二十八日的调理，我已经达到了最巅峰，虽不敢保证打造出一把旷古烁今的剑。”

    “但是，一把足以名传千古的名剑，却绝对可以！”

    “晚辈谢过前辈！”做戏做全，波风度连忙一副激动伶仃的样子，自己都有着作呕。

    但是可偏偏在场所有人都不觉得尴尬，然而觉得很正常，这才是一个剑客遇到一把即将出世名剑时的样子。

    “好了，何必惺惺作态，且随我来。”笑骂了一句波风度，索泰向着后院走去。

    “三船大人。”

    后院，竟然是铁之国的头号人物三船，一个用已经没落的武士职业，能够劈了一般影级强者的大佬。

    “嗯，”和索泰点了点头，三船看向了波风度:“你就是值得索泰大师亲手打造武器的晴川风吧”

    “是的，大人。”

    “嗯，索泰大师今日邀请我做你的试剑人，你且出剑吧。我俗事繁忙，耽搁不了许久的。




第九十三章 洗净铅华
    第二日，天灰蒙蒙刚亮，波风度便起了床。

    “小李，小……”

    喊了一声，才想起小李昨夜应该是在莫老头那里住了下，于是只能摇了摇头独自准备起了早餐。

    “莫爷爷，早啊！”

    “早，我的铁匠锤磨洗的如何了”难得的，莫老头不在发疯。

    将旁边原本生锈的铁匠锤和一系列铸剑工具取出来，小李说到:“已经全部弄好了，莫爷爷，我们什么时候铸造啊说好的，宝剑换成我的飞刀。”

    “好了”看着小李旁边全部磨洗出来的工具，原本就直不起腰的莫老头变得越发佝偻。

    “要死了要死了，这次真的要死要死……”

    又变得神经起来，莫老头颓废的走到了火炉旁边，发现此时火焰烈烈，整个人变得更加颓废。

    甚至一缕火焰飘起，将他眉毛和头发烧去一些都不自知。

    哃～！

    将一块生铁丢进去，生铁没一阵就软化，又慢慢融化，让他更加的显得神经。

    “要死了，这回完了…”

    “前辈早！”波风度也在吃过早餐之后来到了索泰铁匠铺，此时索泰正指挥着一群人开始了铸剑之事。

    “早。”点了点头，索泰道:“不需要你上手，自己找个安静的角落待着，记得不要打搅别人，知道吗”

    “是！”

    点头应下，波风度来到了一个角落，之后静静地看起了场中十几个铁匠大师傅有条不紊的做着活计，而索泰则居中调度，不显丝毫慌乱，整个过程有一种美感暗含其中。

    “火，加大，鼓风机三台！”

    “可以放寒铁了，寒铁不易融化，需要先放一些做引子，半两就好。”

    ……

    静静地坐在角落，日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铁匠铺的大师傅们也换了一批，此时换做另一批开始继续做着下手，而索泰却居中一直没有离去分毫，双眼紧紧的盯着火炉中十几种材料。

    “师父，寒铁已经软化！”一个声音出现，在那里一直没有走动的索泰终于站立起来。

    接过别人递来的小锤，直接走到了铸剑台前边。

    用火钳将寒铁取出，一只小锤叮叮作响，旁边几个力壮的大师傅扛起了大锤，连忙轮流捶起了那小小的一块寒铁。

    而在莫老头那边，因为渠道有限，纵然用了这么久，此时也只是找来了一块质地尚可紫云铁便已经花光了全部的钱。

    而为了自己能够打的动，明明已经软化的紫云铁却没有被他取出，而是在一边做起了模具，小李还一直打着下手。

    铸剑已经开始，不了半途而废，几乎所有人都饥肠辘辘，可是没人说吃饭这个字。

    “师父，参汤。”为了调节身体机能，此时在铁匠铺的后院，已经专门起火，一支百年的老参下锅，为所有人提供者能量。

    不只是索泰铁匠铺，即便是莫老头的小院中，小李也为莫老头煮了参汤。

    这是他听一些铸剑师们说的，要是铸一柄好剑，必须要备参汤，所以小李就买了。

    喝了参汤，莫老头一边敲着一块生铁，一边又开始他那句要死了要死了，让小李听着直翻白眼。

    而在另一边，索泰喝过参汤之后脑门出了一些汗，接着又开始对着铸剑台上的材料敲敲打打，旁边大锤轮流上阵。

    甚至不同的材料都要换不同的人来落锤，都十分考究。

    只是这些很波风度干系不大，此时他正在后厨吃香喝辣好不自在。

    不得不说，自己付过钱后，这待遇啥的都是最高等级，比五星级宾馆都有所提升。

    “风大人，要来雨了，您带伞了吗”正吃喝呢，铁匠铺一个吓人突然问道。

    波风度愣了一下道:“下雨”

    “是啊，因为经过严密的计算，今晚八点会有雷雨，而天雷是最好的洗剑方法，所以索泰大人才会选择今日铸剑。”

    “欸”波风度真的是长见识了:“还有这种说法”

    “风大人不知道”

    “真不知道，头一次铸剑。”听到还有这种说法，波风度草草吃了几口，便再度来到了前边观看。

    只是没有底子，虽然能看明白现在索泰的手法，却难得其中三昧。

    而时间也随着波风度的观看而一点一滴过去，时间也到了晚上七点半。

    收炉！熄火！

    此时索泰已经没有了晚上那种红光满面，脸色因为操劳而苍白，但是眼神之中却透着一种明亮。

    “风小子，敢不敢来点大的”

    手中还握着那柄乌漆墨黑没有洗去铅华的宝剑，终于算是阶段性完工的索泰突然开口问到。

    “大的”波风度走了过去，看着即便是没有经过洗剑这一程序，却依旧令人感觉威严的宝剑，奇怪的问到:“怎么玩儿大”

    “萃血！”

    “您说，我做！”

    愣了一下，波风度开口笑道。

    而



第九十四章 与三船的再次切磋
    莫老头的死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因为连骨灰都没有剩下，所以即便是个葬礼都没有，到是有邻居说莫老头真的引动了天雷，甚至没有利用引雷针就引下了天雷，是真正的传奇铸剑师！可是这种事又有谁知道谁会信

    如同孔乙己的离世一样，大家早已忘记了这个人，或许偶尔会说出来也是当做笑料，唯一一个记得他的也只有平日里并不多话的小李。

    大雪纷飞，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年关，波风度最近也是频繁来往于三船的藏书楼，很是自在。

    “小李。”

    “啊师父，有何吩咐”

    “为师晚上怕是回来的很晚，自己别忘了吃饭。”

    丢下一句话，身穿黑色金边锦衣，外边披了一件蓑衣，腰间是索泰为他专门打造的名剑，波风度便起身出门而去。

    大概十公分厚的雪被踩的吱吱作响，留下一串清晰地脚步。

    “恩。”

    点了点头，小李继续慢慢的摆动着他的那根扫帚，清扫着不断降落的雪花。

    回头已是时天黑，吃过晚饭，一壶酒，一本书，一只烛，一个人，还有一把没有经过洗练的飞刀。人在床上，烛在桌上，书在手中，就在一边，飞刀在胸口，这就是修行。

    而在三船的豪宅之中，此时波风度也是刚刚吃完晚饭只是不同于小李那种安静的修行，波风度则是不断地在演武场上的雪地之中肆意挥洒剑芒。

    剑道不同于忍术，忍术需要的是不断的猜想，不断的实验；而剑道却是需要不断的感悟，不断地苦修。

    二者都是知识，只是表达方式相差悬殊。

    “好！好！好！”三船处理完公务便到了演武场，看见波风度的肆意挥洒不禁赞叹道:“初见你时你的剑道邪门诡异，可是现在再看，却已经将这些东西全部隐匿，可见已经剑道随心，进步实在是让人吃惊诧异啊！”

    “见过三船前辈。”

    见三船到来，波风度微微行了一个后辈理。

    无论是索泰还是三船，两人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且待人真挚，越是相处的久，波风度便越是尊敬二人，由心底的尊敬。

    “让前辈见笑了，初见索泰前辈和前辈您时，我只能说的是一个剑手，用计骗了这么一把宝剑，也不知道现在索泰前辈是不是气得跳脚。”

    “哈哈哈哈哈…，你也知道”三船笑道:“前段时间见他时确实气得跳脚呢，还说要来揍你，不过最近知道你的剑道天赋后，却一脸得意，似乎他是真的未卜先知一般。”

    “老小子每日沾沾自喜，看的老夫甚烦。”

    “额，”波风度哑然失笑道:“看来索泰前辈最近气消了不少嘛，改日我去探望探望，也算是聊表心意吧。”

    “随意，不过不说这些了。”

    三船站在雪地之中，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武士刀。

    “那日你我切磋都未尽全力，不过单轮剑道，老夫自信胜你。”

    “只是今日看你舞剑，老夫却有心虚，免被你日后打击，倒不如今日切磋一场”

    听到三船的邀战，波风度连忙道:“晚辈莫干不从。”

    随大道独行，可是若有良师益友却再好不过。

    波风度话音刚落，三船便已经急不可耐，直接一步踏出十多米远，武士刀至上而下向波风度砍来。

    上次试剑之时，是波风度先手，因为三船对自己信心十足。

    可是这次终究是信心不足，所以抢占先机十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