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牧歌

    收银员看到张牧野，客气地说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给你服务的吗”

    张牧野迟疑了一下，把房卡递过去，说道：“3033退房！”

    “好的！”收银员接过房卡，在机子刷了一下，从抽屉里抽出一百块钱，说道：“先生，您的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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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报复
    “犯错犯什么错”赵世勇盯着张牧野，他的一双眼睛里面充满着疑惑和不解。

    张牧野叹了一口气，他拉过一把椅子，颓然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终于抬起头，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赵世勇。有些内容是张牧野也刻意隐瞒的，譬如，张牧野让杜飞拿给程兰家里五十万的事情。

    赵世勇听完之后，一双眼睛睁的老大，愕然道：“牧野，你的意思是，你昨晚拿了那个程兰的第一血”

    张牧野皱了一下眉头，他觉得赵世勇的表达有些粗俗了，不过，张牧野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而且，你把程兰当成吕莎了”赵世勇又好气又好笑。

    张牧野没来由心中一痛，他的脸色有些僵硬，还是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吕莎是张牧野大学的十朵金花之一，张牧野在和赵世勇等人英雄救美之后，朱莉就和赵世勇谈起了恋爱，有好几次聚会都拉着闺蜜吕莎。几次下来，吕莎渐渐对张牧野也产生了好感。后来，吕莎真的和张牧野谈起了对象，而且他俩经常偷偷溜出去到外面酒店开房。大学生同居，在这个相对开放的年代，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极有可能完成奉子成婚这一项目。可张牧野并没有完成，吕莎和张牧野谈了半年恋爱之后，可能是新鲜劲过去了，渐渐和张牧野变得冷淡，在大学最后一年，吕莎和张牧野分手之后，吕莎竟然和被张牧野等人揍过的那个富二代楚少强谈起恋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吕莎是嫌弃张牧野没钱，贪图楚少强的家世。

    学生时期的恋爱，女生或许看重的是男人的相貌和才华。可毕业之后，女人再找对象，看重的可是男人稳定的工作，或者有没有一个“大爸爸”。也许就是这样的历史规律，吕莎最终选择和张牧野分手，攀上了楚少强。

    吕莎和楚少强谈对象的事情，对张牧野打击不小。张牧野把自己关在宿舍喝了二十多瓶啤酒，醉了一天一夜之后，在赵世勇等人劝慰下，方才渐渐走出失恋的阴影。后来大学毕业，赵世勇和朱莉也因为异地恋而分手，张牧野便彻底失去了和吕莎的联系。

    张牧野不是吕莎的第一个男人，但吕莎却是张牧野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今晚之前唯一上过床的女人。就在昨天晚上，这种格局彻底被打破，张牧野将程兰当成吕莎而和她发生了关系。虽然这一切都是在张牧野神志不清的时候发生的，张牧野也明白程兰可能存着报恩的心理。可是，床上的血迹仿佛悬挂在张牧野心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张牧野感到非常的不安。事实摆在那里，那是程兰的第一次，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也是张牧野心中无法弥补的内疚。

    赵世勇皱了一下眉头，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张牧野似乎是喃喃自语了一句，他低头陷入深思。大概过来了有两三分钟，方才抬起头，说道：“程兰不接我的电话，我打算去家看看。至于花如龙……”张牧野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他眼中闪过一道让人心悸的寒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赵世勇吃了一惊，他和张牧野四年同学，在北京又相处半年，他对张牧野了解的也差不多了。可是，在赵世勇的印象里，张牧野极少用这种语气来说话。如果张牧野用这种语气来说话，那就预示着某些人要倒霉了。赵世勇想到这里，不仅隐隐有些担忧。

    赵世勇也能理解张牧野此时的心情，无论是谁被人



第93章 找上门
    “点穴”花大少皱了一下眉头，他低着头沉吟不语。花如龙坐下对面，他也不敢打断花大少的思路。

    “滴答……滴答……”桌上那来自瑞士顶级大师手工制作的钟表不甘寂寞地摆动着，给这个静谧的空间增添了一丝生机。

    “当……”

    钟表突然发出一声闷响，把花如龙吓了一跳。

    花大少瞥了一眼钟表，说道：“如龙，十一点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找人询问一下，再给你解释！”

    “好吧！哥，那我先回去了！”

    此时的花如龙犹如受惊的老鼠一般，大白天的都觉得惴惴不安，生怕凭空蹦出个妖魔鬼怪似的，昨晚张牧野那诡异的举动，至今仍像梦魇一般的阴影，在花如龙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张牧野从赵世勇那里出来之后，他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抬头看到一间杂货店，沉吟一下，便走进了百货店。十分钟之后，张牧野从百货店出来，头顶的多了一顶迷彩绿的太阳帽。张牧野只要不是仰着头，太阳帽足以遮住他的大半边脸，不仔细打量，熟人也不见得能认出他来。

    张牧野跟赵世勇说今天有事，其实，张牧野担心牵连赵世勇，准备一个人行动。张牧野以往的心态比较平和，遇到事情宁可吃一点亏一笑而过。然而，赵世勇昨晚的行径太过于卑鄙和无耻了，他用迷药想害得张牧野声名扫地。虽然花如龙最终目的没有达到，可他却害了一个无辜女孩，也害得张牧野心中的内疚凝聚不散。这件事刺激的张牧野心性变了，他决定让花如龙尝尝惹他的苦果。

    张牧野打车来到了赵世勇居住的莲花小区，张牧野记得花如龙就住在11号楼，于是，他在小区门口简单吃了一碗板面之后，就坐在上次和赵世勇监视花如龙的那张长椅上，守株待兔等待赵世勇的出现。

    从中午等到晚上，只要张牧野愿意，他可以耐着性子等个三天三夜都不成问题。期间，张牧野看到下班归来的赵世勇，张牧野压低帽檐没有和赵世勇打招呼。赵世勇回到家，跟张牧野发微信问他在哪。张牧野含糊回答了两句，就不在搭理赵世勇。

    在九点钟的时候，张牧野终于看到花如龙从宝马车上下来。从宝马车上下来的除了花如龙，还有他那个情妇武蕊。张牧野没有急于跟上去，因为他发觉，除了花如龙和武蕊，另一辆宝骏730车上也下来四个人，这四个人正是昨晚围堵张牧野的那四个人。

    张牧野看着花如龙等六人走进11号楼，他一直压低着帽檐。

    晚风习习，吹动张牧野的衣摆，发出簌簌的声响。张牧野古井无波，他已经预测到了之后的种种后果，也准备承担种种后果。

    二十分钟后，张牧野站起身，他四下张望一下，重新压低了帽檐，穿过在小花园奔跑嬉戏的孩童，大步流星向11号楼走去。

    上次调查武蕊婚外恋的时候，张牧野就已经知道花如龙住下11号楼3单元806，张牧野进楼之后，乘坐电梯上了八楼。

    张牧野抬头看了一眼806门牌，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微微低着头，正好避开猫眼。张牧野没有犹豫，他伸手敲了敲房门。

    张牧野听到一阵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过来，很快就到了门口。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张牧野记得这是武蕊的声音，他压低了嗓门，说道：“我是送快递的，有你的包裹！”

    “包裹”武蕊愣了一下，说道：“我好像没买什么东西啊！”

    武蕊嘴上这么说，还是打开了房门。

    武蕊看到张牧野戴着太阳帽，看不清他的脸，手上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包裹，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妙，她出于本能，伸手想要高关门。

    张牧野见状，抬起头看着武蕊的眼睛，喝道：“让开！”

    武蕊被张牧野的眼睛看得一时失神，听到张牧野这么一喝，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乖乖地让开身子，木然地站在一旁。

    “老婆，谁啊”

    花如龙



第94章 威胁
    张牧野站着一动未动，他看着怒吼着扑过来的这个人，脸上露出讥嘲的笑。这个来势汹汹的大汉在张牧野眼里，就是一个色厉内茬的银样镴枪头。这些人平时欺负一些不敢还手的平头老百姓还行，真遇到像张牧野这样深藏不露的人，几下子就把他们打得原形毕露了。

    冲过来这个人自侍水果刀之利，举刀就向赤手空拳的张牧野心窝刺来。就在刀尖距离张牧野心口只有半尺距离的时候，张牧野右手翻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大汉握刀的手腕，顺势向下一拉。

    “啊……”那大汉惨叫一声，噗通坐倒在地上。刀扎在大汉的大腿上，大汉双手捂着刀刃，鲜血透过大汉的裤子，从他双手指缝间溢出，一滴一滴滴落地上。大汉身如筛糠，痛的他眼泪直流，嚎叫声不绝于耳，往日里狐假虎威的姿态不复存在。

    张牧野蔑视了这大汉一眼，眼神瞥向剩余两个站着的大汉。这两个大汉个头均不高，他们一胖一瘦，惊恐万分地看着这个打上门的煞神，在张牧野的怒视下，这两个人吓得浑身颤抖。

    “啊……”

    终于那个瘦子受不了这种气氛，转身就跑，外面就是阳台，瘦子被张牧野吓得魂飞魄散，他忘了这是八楼，如果真的从阳台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张牧野可没想出人命，如果瘦子从阳台跳下去，恐怕会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里，张牧野抄起跟前等我一个塑料凳子，抡圆了向瘦子掷去。就在瘦子双手搭上阳台的时候，凳子击中他的后脑。凳子四分五裂，瘦子一声不吭倒在地上。

    张牧野快步走到瘦子跟前，探视了一下瘦子鼻息，发觉他只是昏迷，这才放心。

    张牧野站起来走向最后那个胖子，胖子刚才如果夺门而逃的话，说不定有机会逃出去。可是胖子早被张牧野的神威吓住了，一股热液顺着胖子冰凉的大腿淌下来，他面无血色，身体不停地颤抖。

    张牧野走到胖子跟前，他问到一股骚味，马上明白怎么回事，鄙夷地看了胖子一眼。

    “大……大哥……不……不管……我……我的事……”

    胖子吓得上下牙直打架，他结结巴巴语不成调地说道。

    张牧野冷冷一笑，淡淡地说道：“你的兄弟们昏的昏，伤的伤，你也不能例外吧是让我动手呢还是你自己来”

    张牧野这几句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听在胖子的耳朵里面，仿佛阎王催命帖子一般。胖子想起刚走张牧野动手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赶紧说道：“明……明白……我……我自己来吧……”

    胖子说完，就向墙壁跑去，他一头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胖子梦哼一声，萎顿在地上没了动静。张牧野知道胖子是在装死，也懒得搭理这种无关紧要的虾兵蟹将。张牧野扫了一眼横七竖八躺着的这些人，脸上怒色稍减，最后，张牧野的视线落在晕倒的花如龙身上。张牧野心中有了打算，他走到房间角落冰箱前，打开冰箱审视了一下，从里面取出一听冰凉的雪碧。

    张牧野拿着雪碧，不紧不慢地走到花如龙跟前。此时，房间内除了张牧野，还有三个清醒的人，他们分别是双臂折断的山猫，刺了自己一刀的男子，以及装晕的胖子。装晕的胖子背对着张牧野，即便是他眯着眼，也看不到眼前张牧野的举动，只有山猫和中刀的汉子，他们两个人虽然痛彻心扉，可他们看到张牧野一步步逼近花如龙，一种莫名的恐惧从他们心底油然而生。

    张牧野不紧不慢地踱到花如龙跟前，花如龙双眼紧闭人事不省。张牧野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一种恨意又涌上心头。张牧野蹲在花如



第95章 倔丫头
    张牧野走了之后，胖子才缓缓“醒来”，他快步跑到花如龙跟前，焦急地说道：“龙哥，打120吧！”

    “打个毛120啊！120来了看到眼前这状况肯定报警！你想进去啊！赶紧给兄弟们打电话，找个认识医生的！”花如龙气急败坏地说道。

    “好的！”胖子挨了骂，一脸郁闷地说道。

    “回头得给堂哥打个电话！”胖子忐忑不安地思索着，他想起张牧野毫不留情的手段，以及那鬼魅似的让人无法动弹的“超能力”，想想就后怕不已，他后悔在花少阳跟前夸下海口了。

    张牧野从花如龙家里出来，刚才狠狠教训了花如龙等人，心中的闷气宣泄出去，心情也好了不少。张牧野有心找花少阳麻烦，转念再一想，花少阳自始至终没有出手，抓不住他的把柄，也就算了。如果花少阳就此收手，这过节就此揭过。

    张牧野没有去赵世勇那里，而是打车回了方庄，若无其事地回到宿舍，他看到同事们大都已经就寝，也回床上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张牧野洗漱完毕之后，趁着王梅还没去上班，又跟她请了一天假。

    程兰的事仿佛压在张牧野心中的一块巨石，他打了几次程兰的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张牧野决定亲自去程兰家里走一趟。闪舞上次杜飞去过一次，张牧野向杜飞索要了程兰家里的详细地址，就打车向车站去了。

    今天的天气依旧酷热无比，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鸣蝉不停地叫着，仿佛也在用叫声发泄对酷暑的不满。

    街边的柳树无力地垂着细枝，一阵吹过，枝条有力无气地摆动着，好像一个垂暮之年的耄耋老叟。

    张牧野坐着高铁到了程兰所在的市，又按照杜飞的指引，坐了一路大巴车，这才到了程兰所在的村落。这里是平原的一个普通村落，村里的房子新旧不一，大部分是一些平房，楼房很少，顶多也只是二层的。

    张牧野在进村打听了一下，很快就从热心的村民那里知道了程兰家的详细地址。

    程兰的家在村东头，附近几户人家都是新盖的房子，只有程兰家比较老旧，在周围新房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寒酸。

    张牧野到了程兰家中，接待他的是程兰的姑姑程莹莹。张牧野看到，程兰的家中除了程莹莹，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太太。从程莹莹口中得知，这个老太太是程兰的奶奶。程莹莹告诉张牧野，程兰的父亲明天准备出院，程兰妈妈一大早把程莹莹叫来照顾她妈，程兰妈妈则去了医院。

    张牧野无奈，又从程莹莹那里知道程兰爸爸住的医院和病房号，又匆匆坐上去省城的大巴。

    经过一番折腾，张牧野到了医院门口，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饥肠辘辘的张牧野在医院门口吃了一碗味道极其普通，价钱却别别处高出将近一半的炸酱面。这也是没办法，医院附近的餐馆向来比别的地方高一些。一番风卷残云之后，吃了八分饱的张牧野又在医院门口买了一篮高价水果，这才向住院楼走去。

    住院楼里面到处充斥着福尔马林消毒水的味道，走廊里有来回穿梭的医生护士，还有神色匆匆的病人家属。

    张牧野按照程莹莹给的地址，找到了202病房。

    张牧野站在病房门前，他左手提着水果篮，心里忐忑不安。张牧野纠结，要是程兰在病房呢，与她见面的话，那晚发生的事难免会让他们尴尬。可是，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张牧野犹豫了一会儿，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请进！”房间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张牧野迟疑了一下，伸手轻轻推开房门。张牧野进门抬头一看，只见房间里面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躺在病床上，在病床前，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男子，年轻男子看着比张牧野稍大几岁。

    房间内的三个人，正是程兰爸爸程金、程兰妈妈和程




第96章 老同学
    程金脸色大变，慌忙说道：“小伙子，那不行……”

    “叔叔，你就拿着吧！就当是我借给小兰的，等她挣钱了再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