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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到了假的北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想象歌德一样勇敢

    霍德尔的忠诚度到是有了充分的保障。但是……他对我到底有什么用呢难道是为了避免我表现得太过妖孽以至于遭到天妒,专门负责拖我后腿的

    当然,霍德尔还是有他的优点的,比如……

    嗯……

    可爱!

    从每次母亲见到他时那快乐的笑容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点——很可能,当初母亲也是为了这个理由才把他弄回来的。所以说,可爱还是非常有用的。

    不过,在要打架的时候,实在没啥用。

    “仁慈而慷慨的王子殿下……”

    就在我带着紧张、兴奋的心情,带着跟班一号、二号、三号前往鹿厅完成例行的抄写工作,并在路上习惯性的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若有似无的声音从远处的阴影中传出,打断了我的冥想。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是又好像完全没有印象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你在某天突然见到一个人,对方很高兴的和你打招呼,表示“老朋友好久不见了啊最近怎么样过得好吗”,然后你就只好满心茫然的露出同样愉悦的表情笑着和

    对方打招呼,表示“哎呀哎呀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我过得就那样吧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其实,你的心里当时在想“哎呦卧槽这货是谁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但是如果我说出来这多尴尬所以还是假装还记得他好了”

    在这样的寒暄之后你们各自离开。你一个人边琢磨边继续走,脸上仍旧带着他乡遇故知的笑容。

    也许过一会儿,你猛的一拍大腿“哎呦喂我想起来了这不老谁家的那个小谁嘛”。

    也许过了好几天,你都仍旧想不起他是谁,然后就再次把他忘掉了——虽然你从来没想起他是谁。

    也许,对面那家伙正巧和你有着完全相同的心里活动。

    总之,我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那片阴影,握住了腰间的手斧:“是谁”

    在我握住手斧的同时,霍德尔迅速的躲到了我身后,约格隆沉默的抽出了手斧。

    瓦利……

    瓦利张开了嘴:“你是谁既然前来觐见王子殿下,就应该光明正大的站出来,报出你的来意,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是有什么见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037 其中必然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实在是难得的经历。

    现在,在这条被两壁上的灯火照得通亮的走道里,就只有我和那个宫廷诗人末席两个人。我是个六岁的孩子,而对面……

    我不太拿得准,但是看他那苍老衰弱的模样,怕不是有四十多可能五十岁了

    如果一个人,像我上辈子那样,已经三十好几却仍旧一事无成。那么,他还可以寄希望于幡然悔悟,豁出性命去做一些事情,以此来改变自己庸庸碌碌的人生。而如果他继续不知悔改、蹉跎时光,那么他恐怕就注定只能浑浑噩噩的活到死亡的来临,白白浪费掉来之不易的生命了。

    但是,如果一个人,已经四十多奔五十了,却仍旧一事无成,还这样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那么,这个人就算彻底废了,再也没戏了。

    总之,站在我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毫无希望的人。

    结果,尽管我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对面则是一个成年男性,但我们的状态却完全反过来——是他在我面前露出畏缩的神态,而不是反过来,虽然反过来才是正常的情况。

    “那么,现在,按照你所希望的,就只有你和我了——你想说什么呢”

    看着那个满脸通红、浑身颤抖,似乎随时都会昏过去的吟游诗人,我叹了口气,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挑起话题——否则,他可能会呆在那里直到明天早上,也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厄……嗯……”

    那个可怜人就好像喉咙里卡了一大口痰,不但让他说不出话,甚至让他连呼吸都变得不畅快起来。

    “我们去那边坐一下吧。”

    这么说着,我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厅,率先走了过去。

    这座小厅里同样点着油灯,还放着五六个供人坐下休息的石墩。旁边的条桌上并排放着三只橡木桶。橡木桶的旁边则是一个架子,上面摆着一支长柄木勺和六支牛角杯。

    这即是“狼厅”的特色之一,也是国王财富惊人的明证——国王在“狼厅”里安置了八间这样的小厅,供廷臣和来客们随意休息、饮酒、闲谈。

    看着那男人心神不定的在石墩上坐下,我拿起一支牛角杯,装了一角酒,递给他。

    然后,他就立刻又站了起来,将琴小心的放到一边,双手接过那支牛角杯,因为激动将酒洒出来一些:“啊,啊,王子殿下怎能如此厚爱,实在是惶恐,惶恐。”

    给别人倒酒这种事,在他看来大概是非常眼中的。不过我自己并不在意,并且顺手给自己也倒了一角:“喝了,然后说说你的事。”

    诗人末席楞了一下,之后咬住嘴唇,为难的看着手中的牛角杯,却并没有把酒送到嘴边的意思。

    “怎么了”

    对方再次迟疑和畏惧起来——这也未免太神经质了!

    似乎是看到我不耐烦的表情,诗人终于开口:“是这样的,殿下。下

    臣酒量极浅,又一贯喜欢胡思乱想。若是待会喝醉了,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您千万不要当真。”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耳朵一定竖起来了!

    这位看上去和受惊的兔子没什么两样的大叔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他想要向我提一个难以启齿的要求,以至于完全说不出口。可是如果喝酒,他又害怕喝醉了之后吐露了他心底里藏着的另一个秘密,所以说自己喜欢胡思乱想,叫我不要当真……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简直比拳斗技和鲁尼符文,甚至比逗弄霍德尔,以及看约格隆殴打瓦利加在一起都要有意思。

    怎么说呢按照小说里的说法,这一刻,咱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啊。

    所以,我需要挤压他一下:“你瞧,如果你觉得我是不值得信任的,那么何必来找我呢难道我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所得到的人们的评价,竟然无法赢得别人的信任”

    “这……当然不是……殿下……这实在是……”

    被我逼到墙角后,诗人语无伦次,最终,挺直胸膛,双手举起角杯送到嘴边,一闭眼,一仰头,咕咚咕咚将一整角酒就那么灌了下去——大概,蒙冤的将军被皇帝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038 开后宫什么的绝不是我本意
    事情要坏!

    尴尬的站在一旁,看着端坐王位、一脸玩味笑容的父亲,仍旧带着柔和微笑,坐姿却有些严肃的母亲,以及僵立台下,半躬身体,满头冒汗的诗人,我敏锐的发现,情况恐怕不太对劲。

    虽然收个侍女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但眼下显然应该也必须和父母打招呼并征得他们的同意——可是,在我和老爹说过之后,老爹的反应却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国王陛下和王后殿下立即放下了手头的事情,派人叫来了那位诗人——“哑弦”卡特嘉。

    “所以说,你打算让你的女儿成为我儿子的侍女”用平时——我是说,“克勒之死”那一天之前的平时——对待我的腔调,老爹微微扬起下巴,让自己的目光掠过鼻翼,落在诗人的身上,“你到是打得好主意——不过,你一贯是精明的,不是吗”

    诗人后退一步,如同给人迎面砸了一盾。

    就在不久之前,靠着一整角蜂蜜酒所获得的勇气烟消云散,诗人再次变成了那个唯唯诺诺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胆小鬼。

    让痰音在喉咙里呼噜了几遍,那个男人死死的捏住自己的琴,重新站稳身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陛下。”

    这个回答让王座上的那个男人沉默了片刻。

    之后,国王陛下再度开口:“你很清楚这会给你带来什么,对吧”

    饱受轻侮的诗人末席深呼吸,之后上前一步,抬起头,坦然而决绝的直视他的国王:“您的仁慈,陛下。但是,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毫无疑问,有什么我意识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或者说,这件事——卡特嘉将他的女儿献给我做侍女——似乎有什么非常严重的影响,而且是对这位诗人非常不好的影响。否则的话,这位父亲也不会一副准备就义的革命烈士的表情了。

    但是,是什么呢

    不等我想清楚,国王陛下已经开口了:“很好。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那么,你的看法呢”

    “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反对这件事,”我的母亲轻笑,声音柔和得如同午后暖阳下的清风,“只要巴德尔同意。而且,我得说,西洛岛的卡特嘉,这是自你进入宫廷以来,表现得最象一个诺威尔男人的一次。”

    我不太好说这个评价到底是褒奖还是讽刺。但是从母亲的表情,以及诗人的反应来看,显然双方都将之视为褒奖了——那个决定献出自己女儿的父亲抱住自己的琴,对着我的母亲深深的鞠躬。

    等到诗人重新站直身体,国王才轻轻拍了一下扶手:“那么,卡特嘉,你会得到假期,可以回到你的家乡,把你的女儿接过来。如果,按照你所说的,你的女儿的技艺能够让巴德尔感到满意,那么以后她就是巴德尔的侍女了。我会派一条船与你同行。”

    这句话立刻

    又让诗人浑身僵硬,并且惊愕的瞪大眼睛后退一步,似乎听到了什么噩耗。

    然后,父亲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当然,水手们会在港口等你。所以,你不能在家多呆,明白吗”

    卡特嘉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点了点头,再次对父亲鞠躬:“您的仁慈与睿智,陛下。”

    父亲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这次回见已经结束:“回去做好准备,待会卡尔会去找你。”

    诗人再次鞠躬,并保持着半躬的姿态小步后退,直到退到大厅门口,才转身离开。

    当然,这也是一个让人奇怪的地方——就算是宫廷里的仆役,也少有这么恭敬和规矩的,这位诗人也未免把自己的地位摆得太低了。

    等到诗人走开之后,王座上那个男人才对我摆了摆手:“过来,我的儿子。”

    毫不迟疑的走到这辈子的父母之间,我看着那个高大魁梧的雕塑:“怎么了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039 我要这王位有何用
    尽管我认为我已经做出了很好的处置,但父亲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他伏低身体,将脸贴近我:“你还是没有想清楚。大祭司说你比一般的孩子都聪明,比许多成年人都睿智,可你终究还是太小,还是没有想清楚。”

    做出了这样的论断之后,国王陛下再次坐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将盾女的位置甩出来,那些人就要为了那个位置竞争。可什么时候决出胜负,那是许多年以后的事情。”

    “在结果出来之前,他们都会被这个位置所吸引,为你所用。而等到结果出来的时候,你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势力和力量,即便那时候还有人不满,你也有足够的力量解决他们。”

    接下来的话,父亲并没有说出来,但是我已经想到了——和盾女的位置截然不同,侍女这个位置,虽然可能有很多,但却是必须立即决定的。

    面对众多的竞争者,我必然有所接受,有所拒绝,也就必然会得罪很多人——而现在的我,并不具备解决这些人的敌意的能力。

    这可是非常严重的大事件!

    在天朝的古代,伟大的祖龙皇帝靠武力统一了整个国家,并用坚定的态度和无情的行动解决了文字、度量衡等一系列区域差异。而等到他那倒霉儿子把他开创的皇朝玩死之后,经过残酷战乱终于君临天下的赤帝子——就是“俺爹是大红龙”的意思——也认真的沿袭了祖龙皇帝的那一套。

    自此之后,天朝的古代史,就是不断有败家子把国家折腾散架,再不断的有天命之人将四分五裂的渣渣重新变成一个国家的经历。而在天朝是一个国家的时候,作为天命之人的天命继承人的位置是由法统保护的,可以说稳如poi。

    但是,北欧的古代则是完全不同的样子。

    一个峡湾能供养一镇居民,一个英雄能征服一个国家,一场战争能断绝一个家族……

    所谓的国家,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又一个家族的联合体——所有的武士以血缘关系团结成一个又一个的家族;所有这些家族依附在最强大的家族周围;最强大的家族即统辖一个郡,也率领大家侍奉国王。

    而国王自己,也无非就是一个大家族的家长罢了——他对家族的统治基于血缘和武力,对国家的统治则基于自己的威望、自己家族的强大,和各地大家族对他的拥戴。

    我的麻烦也就在于此。

    威望的话,我父亲的威望是足够了。可是在我能够成年,并且率领舰队出海作战之前,我多半攒不起什么威望。大祭司对我的夸赞固然很好,却并不足以作为国王的倚靠。

    家族的话,据说在我爷爷的时候,我们曾经是一个大家族。然则在遭遇了一场灭门血案之后,我父亲的亲戚就只剩下了那位希格斯船长。

    我母亲家算是一个助

    力,可惜也只是隆德城里的望族而已,治理隆德或许有余,统御国家则远远不够。

    至于我的叔叔希格斯……

    他至今未婚!

    换句话说,继威望失格之后,家族依旧失格。

    所以,如果我想要坐稳王位——当然,这可能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但是反过来说,也有可能就是明天的事情——我就只能依靠各地的大家族的拥戴了。

    如果我再因为侍女这件事得罪掉一大批的地方豪族……

    我差不多已经看到自己悲惨的下场了。

    不过,既然老爹并没有坚决果断的阻止我的胡闹,而是在事后才指出,那么这件事肯定还有抢救的机会:“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做”

    那个可恶的男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显然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040 一大波小弟已经到账请注意查收
    就像是被人在耳边敲响了一口巨钟,那个问题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回荡在我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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