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到了假的北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想象歌德一样勇敢
按照大祭司的说法,这对护腕可以让佩戴者获得更大的力量。虽然我并不觉得牛的力量能大到哪里去,但还是对这种礼物感到很满意。
至于暂时戴不了的问题么……
我也许可以先把这对护腕当做胫甲用
大学士则送了我一支青铜做的鹅毛笔,笔头是金子的,做工极为精巧,看上去就好像是真的羽毛一样。虽然我恐怕不会象大学士那样经常用到笔,但对这种既漂亮又有用的礼物也还是挺喜欢的。
奥塔原本准备送我什么礼物我是不可能知道了。因为他现在送给我的礼物,是一支做工精巧,而且显然刚刚完工不久的剑鞘。
或者说,这玩意应该叫剑夹
这个纹饰简单的剑鞘向下的一边是开口的,而在靠近剑柄的那边则额外多了一个铁夹子。
当我把父亲送的那柄符文剑安置进剑鞘的时候,靠着这个铁夹子的力量,剑鞘的两片木头死死的将剑身固定住,使之不会脱落或者滑动。
实际上,当那柄剑被夹住之后,即便是个成年的战士,急切间也很难一把将剑拔出。
而如果我需要用到这柄利器,只需要一手握住剑柄,另一手用力捏紧铁夹——这样,原本紧紧夹住剑身的木头便会张开,让我很轻易的将宝剑取出。
毫无疑问,这是极好的礼物,正好解决了我不方便携带无鞘剑的问题。尽管它无法解决另一个问题——因为我的年纪,尽管我在同龄人中也算身材高大,却还是无法象一名成年武士一样随身佩戴一柄宝剑而不让剑鞘的末端拖地。
总而言之,在得到那柄剑,以及这个剑鞘之后,我开始无比期待自己快些长大了。
与之对应的,作为宫廷诗人的首席,穆斯帕尔也送了我非常棒的礼物——他亲手做的五弦琴。
那支琴被做成战斧的样式,黑色的琴颈是长长的斧柄,雪白的琴箱是宽阔的斧面,而在琴箱的一侧,则是大红色的斧刃——当然,这一部分只是装饰。
更妙的是,这支五弦琴显而易见是根据我的身高臂长为我量身定做的——也就是说,和护臂、宝剑不同,这个是我现在就能用的。
当然,比较尴尬的事情是,现在我并不会弹奏五弦琴,就如同我上辈子不会弹吉他一样——但是考虑到我可以找穆斯帕尔这样王国顶级的琴师教我,这也就没有那么尴尬了。
宫廷武士的次席,那个极其壮实的格里姆则拿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137 老兵们的期待
封剑节之后,庆祝活动又进行了两天,来自国内各处的人们才渐渐散去,而我也终于能够不必呆在狼厅参加酒宴,可以回到鹿厅继续我的训练了。
这几天里,那个叫赛吉拉的女人算是彻底的成了我的保姆,每天负责带着两个女孩子为我梳妆打扮,从而确保我每天晚上宴会时都能够干净整齐而且神采飞扬的出现在宾客的面前。
毫无疑问,这个女人在我这里已经将声望刷到仇恨了。但偏偏她的理由正确无误,立场坚定无比,而我又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并不愿意利用自己的权势来欺压她——于是我就成了被欺压的一方。
好在,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我终于得到了解放——庆祝活动结束了,我将要重新回到鹿厅接受训练了。
与此同时,隆德城也发生了变化。
虽然这变化不大,却称得上是天翻地覆——阿斯高特那批人,上岸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之前一直都在水里泡着或者在海上飘着。但是,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是呆在河心岛上的。
而在封剑节庆祝结束,各地豪族纷纷启程回家的时候,这些老兵们默默的踏上了隆德城的土地。
这批人都是跟随我父亲起兵的那一批,其中一些人可能还要更老一些,因此忠诚度是绝对可靠的。而在经历了我父亲那种不顾一切横扫诸岛谁拦路就杀谁的战争之后,这些幸存者也就成了最优秀的武士,凭借本能杀人的刽子手。
唯一的问题就是,像我父亲说的那样,这帮家伙已经有了无法戒除的战争瘾,或者说,通常所谓的战后综合症。
对他们而言,走在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前来夺命的刺客,路过的每一片阴影下面都可能藏着一个心怀恶意的杀手,每一扇窗子后都可能有一张拉满的强弓,每一个道路的拐角处都藏着一整队全副武装的敌人——他们**固然已经从战场上撤了下来,他们的灵魂却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这些深陷修罗场的武士们格外紧张,就如同给鲸油浸透的干柴,只要一个火星就能让他们燃烧起来——别人的一个不友善的眼神,一个无意识的摸武器的动作,甚至一句自言自语的骂骂咧咧,都可能被他们视为进攻的信号。
然后,就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而且往往是对面的人死,以及对面的人的帮手们一起死。
毫无疑问,这帮家伙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绝对的危险分子。但是老爹偏偏又不能不好好的安置他们——无论是作为可以托付性命的老弟兄,还是作为解决脏活的刽子手,他们的价值都非同寻常。
因此,我的父亲,那位英明神武的国王陛下,专门把一整座河心岛划给他们作为他们的居所。这样他们就可以安全的呆在他们自己亲手建造的要塞里,和他们信得过的老
兄弟共同生活,也不会危害到那些和他们不熟的家伙。
但是现在,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我的父亲居然让这些人上岸了。
穿着精致的皮甲,背着强劲的长弓,提着盾牌,拎着战斧,腰间挂着宝剑,武装带上插着匕首——以阿斯高特为首,这帮刽子手十几人一组,全副武装,披着绘有代表我的家族的血眼白狼徽的大氅,神情阴郁的在狼厅、鹿厅和隆德城之间巡视。
在返回鹿厅的路上,我就见到了阿斯高特和他所带领的武士们。
在我笑着和阿斯高特打招呼的时候,我身边的女孩子们顿时安静了下来,甚至连瓦利也闭上了嘴巴。
然后,那名武士带着狰狞的笑容走上前,认真的单膝跪地,平视着我:“日安啊,王子殿下。我听说,陛下将那柄剑给了您”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希米尔本能的动了一下。但是随后,十双嗜血的眼睛盯在了他的身上,让这名也算是大名鼎鼎的宫廷武士的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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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138 冬天到了
朦胧中,我似乎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虫子,而且被包裹在厚厚的茧里,即闷且热,还有些潮湿。
处于这样不舒服的境地,我自然的扭动身体舒展手臂试图撕扯开那层厚茧。
然后,凛冽的寒风刀子一样顺着我撕开的口子灌了进来,让我立刻蜷缩起来,而且将茧死死的裹紧——好温暖,好舒服……
在这样舒服的温暖中,我似乎听到一个咳嗽声,还闻到了一股子的烟味。
这让我立刻清醒过来——而一旦清醒过来,咳嗽声顿时变得更加清晰,而烟味也变得更加浓郁了。
这可不是在梦里了——该不是有什么人想要烧死我吧这还真是,总有刁民想害朕!
生出了这个想法,我自然就不可能继续在厚厚的熊皮毯子里懒床了。
于是,我睁开了眼睛。
一大团毛茸茸黑乎乎的东西正堆在壁炉旁边不住的咳嗽且颤抖着。
使那东西颤抖的原因大概是眼下房间里冰冷的空气。而使它咳嗽的原因么……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壁炉里的火应该是已经灭了,而那东西正在试图重新将火点起来,却似乎并没有足够好的技术——让人不快的浓烟正在持续不断的从壁炉向外冒。
我的第一反应,是在屋子里扫视一周——左边、右边,两个女孩还在睡着;墙角的狗窝里,那几只明显越来越大狗崽子挤成一堆,正惊讶的瞪大眼睛低声哼唧着,还不时的打喷嚏;最后,那位常青藤伯爵夫人的床上空荡荡的,连铺床的厚毡毯都不见了。
“好吧,赛吉拉,你这是想把我们都熏死吗”从床上坐起来,我立刻感受到了来自整间屋子的冰冷的恶意,忍不住也打了个哆嗦。
听到我的话,那一大团便立刻站了起来——穿着衣服,裹着被子和毯子的赛吉拉颤抖着咳嗽了两声:“下雪了,火灭了,我得把它生气来——以前我没做过……”
“我来——你先把它灭了。”虽然我以前也没有生过火,但我好歹知道,用湿柴生火,就会变成这个样子——让我惊讶的是,明明壁炉旁边就有干柴,这女人居然还是把事情搞成这样……
赛吉拉开始灭火的时候,我顶着被子开始穿衣服——细棉布的衬衣和衬裤,加厚的毛织外衣和长裤,鹿皮的外衣外裤,以及齐膝的高筒皮靴。
我穿衣服的时候,两个姑娘也醒了,但都被我勒令老实呆在被窝里不许出来——眼下的气温,我固然能顶得住,可米卡和康斯坦斯却未必受得了,要是她们被冻病了可是一件麻烦事儿。
穿好衣服之后,我便径直走到壁炉旁边开始干活。
首先,是把那些已经被弄湿的柴火清除掉。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说,这些北欧蛮干的这个活真是糙——明明只要个烟囱修个弯道就可以避免这种状况,他们居然完全想不到似的
修了个直上直下的,结果让炉火硬是被烟囱中落下来的雪压灭了……
而赛吉拉这个女人……
在之前的几天里,我几乎完全被她的气势压制住了——做出一副完全依靠我的姿态,做起事来却似乎什么都懂什么都能干得很好。然而现在她已经原形毕露了——即便做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她也终究只是个普通女人而已,能把一些事情处理得很漂亮,而另一些则完全不行。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已经把所有湿的柴火和残雪清理干净。
然后是,手斧、干柴。
被堆放在壁炉旁边架子上的干柴都是预先劈好的,每一根都有我的胳膊粗细,比我的前臂略长,用来烧火到是不错,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139 被雪埋了当然就要挖出去啊
不得不说,在诸如劈柴、生火这些粗活上,男性还是比女性更占据优势的。
在里屋,虽然那位伯爵夫人已为人母,却还是笨手笨脚的把屋子里弄得全是烟,而火也没烧好。
可是,当我打开门,走到外屋的时候,外屋的四个跟班都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壁炉旁烤火了——从里屋走到外屋,我反而觉得有些暖和。
听到我出来,四个人便一齐站了起来,整整齐齐的看着我:“殿下。”
“她们两个还要等一会儿,等她们起来了咱们再一起去吃早饭。”看着四个跟班,我开口解释了一句。
尽管理论上是整个王国的最高学府,但实际上鹿厅里的管理非常的宽松,无论是吃饭还是训练,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无所谓,甚至根本不去也可以,毕竟学本事是为了自己,你不学不练到头来吃亏的也是你自己。
也正因为如此,每次我们这一屋的人,都是一起去吃饭的——现在应该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不过这一次我们怕是要迟一点再去了。
然而,瓦利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嘿,我们是一点都不担心吃饭去晚了——就怕是根本去不了啦。”
我只是皱了下眉,却并没有开口询问——反正按照瓦利自己的性子,我不问他也会说出来的。
果然,几乎只是停顿了一个瞬间,瓦利就继续说了下去:“您怕是还不知道,昨晚下雪了,咱们的门叫雪给封上了。”
因为大雪封门,所以担心没法去吃饭这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屁话——要是因为区区大雪封门就没办法出门的话,这北地的人早八百辈子就被封死在屋子里冻死、饿死绝了,也轮不到我们。
这么想着,我便哼了一声:“你是第一年在咱们这边过冬,没见过大雪封门”
“您别说,在鹿厅过冬还真是第一遭。早先大雪封门也见多了,这么大的雪还真是没见过。你不知道……”
听到瓦利又要开始唠叨,我也懒得打断他或是回话,而是径直走向了正门——在那一片的地板上,正有一大滩水渍,显然是之前他们开了门让雪倒灌进屋子了。
然后,在四个跟班来得及开口阻止我之前,我一脚踢开顶住门的顶门柱……
“卧槽!”
即便是以我那久经训练的敏锐反应和夸张速度,也只来得及后跳一步,却还是被直接砸下来的雪墙糊了一脸。
然后,我就听到了背后的叹息声。
“我说过,雪很大的……”
“闭嘴!”毫不迟疑的打断了瓦利的话,我再后退一步,从没过鞋面的雪堆中脱身,用力的摇晃脑袋拍打身体把雪打扫干净。
做完这些事之后,我看着我的四个跟班:“就这么点小事儿,你们就觉得可能出不去了,打算坐在这里等着别人来把你们挖出去”
“可是……”
“闭嘴!”我再一次打
断瓦利的话,“面对大雪堵门,你们是真的无能为力,还是只是在脑子里想了一下,觉得这很难,然后就可以用诸如‘我是孩子’之类的屁话让自己安稳的坐在那里等着别人帮忙”
这一次,瓦利没有开口,反倒是约格隆垂着头,皱着眉,揉搓着衣服,之后迟疑着似乎试图开口。
但我并没有打算要他们的回答:“我不需要你们告诉我你们的答案,你们自己想想清楚吧——跟在我身边,将来你们要面对的可不止是这么一点雪而已。要继续在那儿坐着等别人来救,还是跟上我,自己想清楚。”
说完,我就转过身,踩着地板上正在渐渐融化的积雪,再次靠近了门口。
所有堵在门口的雪都是那种蓬松的软雪,而我即便是抬起头,看向门框上方,也没有见到那种厚而坚硬的雪壳,甚至是那种大颗大颗的雪粒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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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140 冬季训练开始了
虽然瓦利想得很好,但实际上却根本做不到。
埋住我们屋子正门那面墙的厚厚积雪外面的雪壳是个斜坡,从地面一直搭到屋顶上。如果约格隆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撞过去,只会造成脸先撞上的局面。
实际上,那个身高与我相似,肩宽却胜过我的家伙只是从柴堆里拎出了一根柴,狠狠的砸在雪壳上。这样连续两次重击之后,雪壳上就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缝和窟窿,而刺眼的阳光也从外面射了进来。
“殿下,打通了。”这么大声招呼着,约格隆又挥动木柴,继续扩大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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