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到了假的北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想象歌德一样勇敢
尽管通道的内壁上每隔一段路程就有在墙壁上插火把,但里面还是光线昏暗,而且阴冷潮湿,还弥漫着一股油烟的气味。不过,通道本身足够宽阔,我们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通道的尽头,迎面是一道木栅栏,两名身材矮壮的北郡武士百无聊赖的提着盾牌和长枪守在那里。看到我们这一行人过来,两名卫兵立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225 我们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就好像我回到了隆德城一样,回到了杜瓦林德的弗洛尔也显得轻松又自在,几乎是蹦跳着走在前面,笑着大声和每一个人打招呼。
不过,隆德城里几乎每个人都认识我,而这边并非每个人都认识弗洛尔。不过,这也不能怪弗洛尔。尽管这里的人比隆德城要少得多,但毕竟弗洛尔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隆德城而不是这里。
没过多久,我们就走到了弗洛尔的家门口,也就是整座城里位置最高,也最大的那座大窝棚的正门前面。
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这间房子和窝棚还是又差别的——在看起来从高处一直垂到地面的斜坡并非倾斜的木墙,而是真正的屋檐,而且距离地面还有一定距离。在屋檐下面,才是垂直地面的木墙。
被一道尖顶遮蔽着的大门足有四人宽,而且关得严严实实的。门口的两名卫兵一看到弗洛尔便露出了笑容,然后张开双臂欢迎“大少爷”的归来——虽然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但那是因为我的身份地位更高,而不是因为我和老爹麾下那些宫廷武士、宫廷侍卫关系不够亲密,这一点是我必须要强调的,嗯。
然后,两名卫兵便用力拉开了沉重的大门。
说实话,这事儿有点搞笑。
一般来说,城堡或者厅堂的大门都会修得比较高,给人以恢弘的感觉。然而,因为房屋本身高度的问题,我面前这两扇大门却是宽度比高度略高,看上去扁扁的。
大门打开的时候,一声怒喝从里面传了出来:“大不了我赔一条命!”
然后,似乎是发觉大门被打开了,里面一下安静了下来。
弗洛尔看了看我,尴尬的笑了笑:“好像我回来得不是时候……嗯……殿下小心头顶,小心脚下。”
在打开的大门后面,还有一道差不多到膝盖的门槛——这门槛和门框配合起来,对我或许还好,但希米尔就不得不弯下腰弓起身子才能进了,确实是既要小心头顶,又要小心脚下的。
迈过门槛后,微微眯起眼睛,让眼睛适应一下暗处的环境,我才发现,这间我以为特别低矮的殿堂里面,竟然另有玄机——在我面前的,是一道向下的台阶,大概七八级的样子,而台阶尽头,才是宽敞的大厅。
虽然在外面看上去很低矮,但是这座半截修在地下的厅堂的内部却一点也不矮,反而给人很宽阔的感觉。
宽阔的大厅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十几名武士。而大厅尽头木台上正对着大门的宝座上坐着的那个,不问可知,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半人半狼”哈尔德恩。
这人头发、胡子都是乱糟糟的,一双眼睛在大厅里火把的照耀下泛着疯狂的血光,随便盖在身上的皮子满是油花血迹,脚上的皮靴则沾满污泥,只有搁在脚边的双刃战斧被擦得干干净净,在火
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
看到率先走下去的弗洛尔,那位北郡郡守便发出了野兽般的呼噜声:“啊,你这臭小子,怎么就跑回来了”
然后,那汉子停了下来,惊讶的张大了眼睛,站起身,向前走了三步:“这……这……这是……”
“嘿嘿,我请巴德尔殿下来咱们家做客来着。”很乖巧的让到一边,弗洛尔得意洋洋的笑着表功。
然而,他的老爹已经完全把他丢到一边了。那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226 这边的局势似乎有些微妙
大厅里一片尴尬气氛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大厅旁边的小门里传了出来:“啊,王子殿下,在哪儿呢”
紧接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带着七八名端着盆抱着篮子的仆妇急匆匆的从小门里冲了出来。
名为玛卡林的女人看上去大概二三十岁,个子却比我高不了多少,光洁圆润的额头在火光照耀下和一对满溢着快活的大眼睛一齐闪闪发光,看上去就好像是那些地方豪族在我的妹妹们出生时送的娃娃——虽然那些东西对我的妹妹们的吸引力完全不如刀剑,但确实足够精致。
冲出小门后,停住脚步的女人第一眼便投向了正位上的座椅。在发现那里没有人后,玛卡林露出茫然的表情呆在当地,似乎对于哈尔德恩的消失完全无法接受。
然后,跟在她身后抱着一盆面包的那位仆妇飞快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才恍然大悟的将目光投向这边,然后由茫然转为惊喜,并且快步朝着这边走来:“啊!王子殿下,我们全都没想到您会来。您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这一路一定累坏了吧,这时节天气还没暖和起来呢。来吃点东西吧——您怎么会想到突然过来呢”
这一次,弗洛尔才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妈妈,是我请王子殿下来的。”
听到声音,玛卡林停下脚步,转头,然后再次露出喜悦的表情,一把抱住了弗洛尔:“啊,宝贝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还傻站在这里还不快把衣服脱了去烤烤火”
“哦,好。”直到这时,弗洛尔才脱下了他的斗篷,交给了旁边的仆妇,自己则走到了我这边,坐下。
哈尔德恩挠了挠头,笑了笑,也坐到了旁边的一个墩子上:“给我们弄点喝的吧。”
这句话一出口,场面才彻底活泛开——玛卡林亲自给我、弗洛尔和哈尔德恩斟酒,其他的仆妇们则在将食物分下去之后给所有人斟酒,希米尔仍旧站在我身后,却也接受了一角温暖的蜂蜜酒。
大大的喝了一口之后,弗洛尔才再次开口:“我妹呢她当时可是说要见见巴德尔的。”
下一刻,哈尔德恩的巴掌便落到了他的头上:“王子殿下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我怀疑,如果不是我及时伸手拉住了哈尔德恩,那个气势汹汹的武士可能已经站起身对着自家儿子一脚踹过去了:“您不要生气,我们……嗯……”
刚才我几乎想要本能的说“我们一直都这样”,但是想到哈尔德恩对我父亲的恭敬,我怀疑如果我真这么说了,以后可能就没有什么弗洛尔了——那位半人半狼发起狂来可是除了俺家老爹之外谁也不认的。
因此,我停顿了一下,换了个说法:“我想弗洛尔只是太高兴了。他平时并不这样。我原谅他了。”
听我这么说,哈尔德恩的脸色才好
看了些。北郡郡守认真的点头:“那就对了。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王上的恩赏,要知道感恩。”
虽然我很想吐槽哈尔德恩的行为和态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感恩的程度,但最后我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对哈尔德恩举起了牛角杯。
北郡郡守诚惶诚恐的将一角酒一饮而尽。接着为他斟酒的功夫,玛卡林才开口回答自己儿子的问题:“你妹妹跟艾玛去捕鱼去了,要到晚上才会回来。”
这句话立即引发了另一场爆发——哈尔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227 所以说这是一场家庭伦理剧喽
尽管是我最先提议拉上队伍出去找人的,但实际上真的出去以后,走在最前面的却是哈尔德恩和他的战士们——光是当心头顶的门框和脚下的门槛,就极大的阻碍了我的队伍的行进速度,更别提出去以后还不知道该朝哪一边走了。
弗洛尔也跟到了我身边,左手拿着一面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盾牌,还捏着两根标枪,右手也提着两根标枪:“真是抱歉,一来就给您添麻烦了。”
“那不正是你本来的计划吗”一边走着,我一边没好气的回答——哈尔德恩是个实在人,而且似乎情况确实很危急,在明白了我愿意帮他一起去把女儿找回来之后,就甩开了双腿踏着仍旧湿滑的地面一路泥浆色疾走,害得我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队伍。
这一次我们没有从之前的那条通道中走,而是直接穿过镇子,朝着南门过去了。
弗洛尔也是一路小跑的跟在我身边,一脸诚恳的看着我:“我家这边确实出了点事儿,需要您帮忙处理一下。但是我妹妹这事儿我也真的没想到。”
“好了,专心点吧,咱们可能真的得跟人打一仗。”
听到我的吩咐,弗洛尔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按照我们在鹿厅里学到的办法调整呼吸,一路小跑着跟在我身边。
在到达南门的时候,我们停顿了一下,让门卫将大门打开。
和隆德城那种两扇对开的大门不同,这座城的门是整个的一扇,门轴安在门洞的上方,通过绞盘用铁链将大门向内拉起,让行人通过——可以想象,当敌人来攻打的时候,只要迅速松开绞盘,大门猛的落下去,迎面拍在那些从门洞冲入城内的敌人脸上,那场面一定会很精彩。
大门拉起后,我们迅速的穿过门洞,出了城。
另外一点和隆德城不太一样的是,尽管城里、港口、通道里都是铺石路,可一旦出了城门,外面就完全变成了泥巴地。
我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巴地里走着,不断的把自己的靴子从泥坑里拔出来,再塞进去。
为了确保城市的安全,在城墙外大概两百步的范围内,所有的树木都被处理掉了,只有光秃秃湿漉漉的一片——虽然理论上这对城市安全有帮助,但我还是宁愿城市周围的道路也好走一些。
出了这片范围之后,就进入了稀稀拉拉的松树林。尽管这里也满是融雪,却比外面的泥巴地要好走得多——厚厚的松针虽然也是一踩一脚水,却毕竟不会黏住你的靴子。
只不过,我们的靴子上早已沾满了泥巴,因此没走多远就又粘了一脚的松针。
迅速的在林间穿行,当我听到潺潺的流水声的时候,哈尔德恩猛的停下了脚步,举起了手:“安静!”
紧接着,他的武士们便停了下来,一声不出。
当我们也都停下来之后,空阔的松林里
就只剩下了我和弗洛尔略微急促的喘息声。
还有……
林木深处远远的厮杀声和隐约的女孩的尖叫声——听起来,我们似乎还不算太晚。
“走!”只是安静了一个瞬间,哈尔德恩似乎就确认了方向,用力的一挥手,飞快的跑了起来。
北郡的武士们飞快的跟着他们的首领开始了冲锋,而希米尔和他带来的宫廷侍卫们却仍旧在我周围保持着护卫队形,不紧不慢的跟着我。弗洛尔几乎本能的想要跟着冲出去,但随后又停下来,看了看我,一脸尴尬。
“咱们两个肯定追不上他们,跟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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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228 投出第一支标枪
听到这个问题,弗洛尔顿时显得更加尴尬了。最后,他一脸无辜的摊开双臂:“要是他下定决心了那就好办了。但是这里面的事儿太复杂了,所以……”
“有什么复杂的”
这个问题问住了弗洛尔——他摇了摇头:“老爹不肯跟我说,所以我也不知道——恐怕你得自己去问他。”
我们说话间已经慢慢的靠近了对峙中的两伙人。而那个哈雷克也再次开口了:“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打不打不打我们可就走啦!”
然后,对面又传来一阵谩骂和哄笑声。
在这谩骂和哄笑声中,我示意希米尔帮我分开北郡武士,从人群中走到了前面,一直走到哈尔德恩身边:“你不想救回你女儿”
“想。”
“那就开战吧”
“不能打。”
哈尔德恩的回答着实让我吃了一惊:“为什么你怕伤到你女儿”
那个汉子头也不回,慢慢的摇了摇头:“他是斯托姆的雅尔。”
“那又怎样”
“陛下说过,近几年,不开战。”
这个回答让我即恍然大悟,又无话可说。
确实,去年老爹在狼厅办宴会,款待来自王国各地的官长豪族时说过,在和骑士王国签订了和约,让希格斯叔叔成为沃夫冈公爵之后,通过骑士王国输入的粮食和盐,维克斯王国只会越来越强。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们越是保持和平就越是可以抽出更多的人手建设沃夫冈公爵领,而沃夫冈公爵领建设得越好,维克斯王国也就越强。因此,对于维克斯王国而言,最好的情况就是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不和任何一个周边国家开战。
但问题是,老爹可从没说过,维持和平要靠让他信重的武士和一郡之长忍气吞声任人羞辱——哈尔德恩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在“不折不扣的执行国王的命令”这件事上,他做得太过了。
“没错,我父亲是说过,我们‘最好’保持和平。但我可不记得他说过要在别人打上门的时候忍气吞声。”
这句话让哈尔德恩迟疑了一下。但是最后,他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影响太大了,对我们非常不利。”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对面的那个哈雷克又开口了:“这就是维克斯的郡守你的胆子被猪吃了吗不敢打就算了,走吧,我们回去好好乐呵乐呵!”
哈尔德恩明明已经气得浑身微颤,将手中的斧柄捏得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却仍旧牢牢的站在原地,即不动作,也不开口。
我长出一口气,将手中的剑插在了地上,从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弗洛尔手中抽出一支标枪:“哈尔德恩。”
“殿下”
“说实话——杀了你兄弟,你介意么”
那汉子的声音如同野兽的咆哮:“我会自己动手,殿下。”
有了这句话,我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采取行动了
。和斯托姆人开战什么的,虽然对维克斯王国不是很有利,但我也不太在乎。就算哈尔德恩觉得他承担不起后果,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承担的。
真正让我担忧的是,这俩人毕竟是血亲兄弟——在北地人的世界里,血亲的关系可比君臣重要得多,就算这两兄弟因为什么事情反目,那也是他们兄弟俩之间的事情,我贸然插进来其实并不聪明。
但是既然明确了哈尔德恩的态度,我就再无顾虑了——只要把那个哈雷克留给他就好了。
舒展了一下肩膀,举起标枪,我毫不用力的将标枪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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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229 你们还学会抢人家闺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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