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七分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简尾喵
好在门口这边一直有人注意着,在那些人到来之前,有人比他们更快一步接触到了贵客。
“季先生,请您跟我来,秦爷已经在等着了。”男人恭谨地弯下了腰,丝毫不敢在眼前这位面前拿乔。
秦涛知道他要来
季宸宁皱了皱眉,冷峻的神情在昏暗中越发令人捉摸不透:“带路。”
男人转身带着季宸宁朝不远处的电梯走去,身后不少人停在中途,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悻悻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那男人他们也认识,是这酒吧明面上的管理者,连他都对那个男人这般恭谨谦和,可想而知这个人必定来头不小。
男人最后停在了一间包厢前,他谨慎地敲了敲门,等里面应声后才移到一旁,替身后人拉开了包厢门。
季宸宁眯了眯眼,包厢里面只有秦涛一个人,他坐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等待多时,桌子上还摆着一瓶酒和两个酒杯。
听见门拉开的声音,他抬起头来,接触到男人的眼神时微微一凛,不由站起身来。
他料到了季宸宁有可能会来找他,只是这人的情绪似乎跟他预料的有所不同。
季宸宁迈进了包厢里,门口的男人又将门重新关上,这一方空间里便只剩下了互相对峙的两个人,气氛渐渐地紧张起来。
“秦涛。”季宸宁并没有多少客气,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眼神在一刹那锋利到极致,“你对何昀越的下落,知道多少”
先前何昀越便是在此人手下走活,后来虽然进去了,但这些人就算为了防止被咬出来,肯定也还会关注何昀越的动向,如今想迅速找到那人,过来问秦涛是最直接的法子。
果然是来问他何昀越的事。
秦涛心头转过念头,他接到了何昀越逃脱了逮捕的消息,也料到了这个绝不留后患的男人恐怕会来问他有关的消息,所以才派人看紧了大门口。
只是他没想到季宸宁居然会三更半夜地闯过来问他,而且态度如此的不客气。
这些年秦涛也算有了鞋底为,若是一般人这么说话他早就翻脸了,但眼前的人他得罪不起。
而且季宸宁之前收集的证据有意无意的把他给摘了出来,对方都表示了不会与他交恶,那他自然也不会愚蠢到蹬鼻子上脸。
“季总,这我是真不知道。”秦涛的态度很是诚恳,“他逃了之后就没有跟我联系过,我也是从属下那里得知他从公安手里逃了出来。”
季宸宁缓缓地眯了眯眼,似乎在分辨这句话的真实性,半晌后才又开口:“我相信秦爷,如果他之后有联系你的话希望你能通知我,也希望你能帮我注意一下他的下落。”
秦涛有些疑惑,明明何昀越跑掉了这种事交给警方就好,季宸宁一个大忙人何苦为这种事四处奔走
“我会帮你注意,只是——季总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找他”
难不成是何昀越手里掌握了季氏的软肋或者见不得光的证据不然的话没道理季氏掌舵人会彻夜寻找一个人的下落。
秦涛还在思忖,走到门口的男人手指已经搭上了包厢的门,他微微侧眸,神情冰冷至极:“因为他动了不改动的人。”
秦涛恍然大悟,圈子里的人多少都有些耳闻季总对其女友的宠爱,不少人不大相信,坚持认为这是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放出来的烟雾弹,现在看来倒的确是他们猜错了。
难怪这么着急,何昀越带走的不是季氏的软肋,却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心尖宠。
这几个念头只是瞬间便闪过,随即秦涛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季先生,前些日子我手底下的人偶然发现,之前网上请的那些水军其实并不是何昀越的主意,而是他身边的一个女人,应该是……”
他顿了顿才想起来那个名字:“好像是叫祁菲”
季宸宁眼底晦暗不明,拉开包厢大步朝着电梯的方向而去。
关心则乱,如果不是秦涛这么一提醒,他倒是忘记了何昀越跟祁菲可是走得很近。而且那女人上次差点掐死程稚心,后来又被他送进监狱,心头恨意难消,想必这场绑架案也有她参与的一份。
之前祁菲被何昀越从监狱里捞出来时他便接到了消息,原本并不打算轻易了事,最后还是季北城说了句“得饶人处且饶人”才就此作罢,毕竟老一辈还是不想面上太难看。
可现在他后悔了,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应该斩草除根,不然也不会给了那些人可趁之机。
夜晚温度越发地低了,沁凉的夜风吹过来,像是从骨子里刮了过去。
男人神情越发冰冷,走到车旁时已经拨通了宋豊的号码。
“派人把祁家也给我盯住,让公安那边最好把祁菲也一起通缉了,毕竟她也是绑架犯同伙。”
“明白。”宋豊略一迟疑,还是开了口,“先生,公寓门口以及整条街上都没有摄像头。”所以也没办法得知程小姐的去向。
话外音季宸宁自然听出来了,对此他倒没有任何意外。
毕竟徐昭佩那个女人不知计划了多久要朝程稚心下手,怎么会给自己留下把柄呢
只是没想到最后作茧自缚罢了。
第三百零四章划不划算
尽管面貌模糊不堪,但他确定那就是程稚心。
“大哥……”察觉到他动静的季疏雨凑过头来,看了一眼屏幕后激动地站起身来,“对对对,就是他们!”
她近距离接触过这些人,绝不会错的。
监控被调慢,两人眼看着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子,车牌号清晰可见。
“查这辆车。”
终于查到了线索,季宸宁松了口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可能程稚心就是在这辆车子上被截走的。
宋豊依言将车牌号发送给了警方,毕竟现在这起绑架案也已经立案了,借助警方的力量他们会方便不少。
很快,车辆的信息便被反馈回来了。
“车主是一位姓宋的中年人,车子沿着国道一直往栾宁区去,不过中途似乎改道了,拐了一条路后就不见了踪影。那边的监控摄像头刚好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宋豊有些忐忑地看着默不作声的男人,找了一整夜竟然连个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若换成一般人恐怕早就遏制不住心里的焦虑了。
季宸宁心里的焦虑的确又厚重了一层,不过他善于修饰自己的情绪,面上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那就拿地图,将那条路可能通往的路和方向一条一条地查过去。”男人的语气越发阴森,他闭了闭眼,漆黑的眼底一片冷寂。
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把整个南城都翻过来,他也要将人给寻出来。
旁边的巨大落地窗外厚厚的云层裂了一丝缝,描着边的太阳冒出了一个头,光线洒落在这个渐渐醒来的城市群上空。
季宸宁起身走到窗前,蒙蒙的光照亮了他有些憔悴的神色,将他眼底的红血丝和眼睑下方的淡淡阴影映照得清清楚楚。
他太累了,身体早就已经发出了抗议。
但男人浑然不觉,他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到冰凉的玻璃,俯瞰着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后远眺至连绵不绝的山丘。
整片南城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但他却寻不到他的小姑娘。
自信掌控一切的男人头一次生出了无力的感觉。
他素来不信鬼神,此刻却愿意祈求上苍给他的姑娘一丝福报,保佑她平安顺遂,撑到他找到她的那一刻。
外面光线还并不怎么耀眼,太阳仍然是一个边缘带着点点红光的圈,像是一个发光的夜明珠。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跟她看同一片天空呢
程稚心固执地从狭小的窗口盯着初生的太阳,一直到侧旁的床上有了动静,她心里一紧,忙收回了视线阖上眼。
凌晨醒来后她便已经借着外面蒙蒙亮的天色将自己身处的环境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平房,里间除了一张木板床以及一张破旧的桌子以外就没有了任何东西,外间她还没有机会去,不过料想也好不到哪里去。
很难想象这种艰苦的环境会是往日养尊处优的何少和祁大小姐居住的地方。
发现旁边床上闭眼沉睡的两人时她实在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她最后居然会落到这两个人手上,转瞬她便清楚了自己所处的艰难境况。
先不说几次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何昀越,就拿上次因为差点掐死她而被季宸宁送进监狱的祁菲来说,她决不相信这两人将她绑过来是想叙叙旧。
而且她醒来时就已经感觉到到了手臂和背上一些地方火辣辣的痛,想必是被人先出气似的毒打了几下。
只不过她当时因为药物而昏迷着,所以没有知觉罢了。
这两个人应该不会放过她,但她还是要试一试那几乎不存在的逃生几率。
她有想过趁这两人没醒来的时候逃掉,但先不论她被人用绳子绑得紧紧的,身上因为药物也没有了力气,她能够感觉得到房子外间还有人在。
这么多人,她稍微闹出一点动静便会惊醒人而且逃出去了也跑不远。
靠她自己逃出生天,怎么看怎么不太可能。
正想着,她只觉自己面前似乎投下了一片阴影,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背在身后的双手也悄悄地攥紧了。
“她怎么还昏迷着”是熟悉的女人声音,带这些疑惑,“那些人给她用了什么药”
“不是问过了么,就是普通药。”男人的声音缓缓靠近,冷笑两声后不怀好意地道,“谁知道是不是装睡!”
程稚心的眼睫毛轻轻地动了动,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狠狠地一脚踹在了地上。
受迫于生理本能,她痛苦地紧缩起了眉,感觉自己的肋骨似乎都要断了,肩膀一侧因为与地面摩擦而呲破了皮,火辣辣的痛。
“还真的是在装睡啊”女人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忽地诡异一笑,一把扯住程稚心的头发将她拽了起来,“怎么不睁开眼看看老朋友啊”
她用的力气很大,程稚心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要被人给拽了下来,她勉强睁开眼,杏眼因为疼痛而聚集了一层水光。
眼前的女人离她离得极近,未施粉黛的脸上有些憔悴,连眼尾也出现了不合年纪的细纹。但她的眼睛却睁得很大,神情显露出一种过度兴奋的癫狂。
看着因为她紧拽也头发而痛苦不堪的程稚心,祁菲眼里闪烁着暴虐的快感与得意。
第三百零五章折磨
程稚心被打得头脑一片昏沉,但她还是琢磨出了重点——何昀越沦落到如今地步并不是因为绑架她,而是他现在只能被迫蜷缩在这一方阴暗的角落中。
听起来似乎还是季宸宁动的手。
那这下可糟了,对方如果想要报复季宸宁,那她身上最大的依仗的会消失不见。不仅如此,她还会成为他们报复那个男人的工具。
程稚心脸色微沉,往日季宸宁究竟怎么处理这些腌臜事从未告诉过她,因此她也并不知道何昀越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跟她说什么废话!”祁菲恨恨地看着她,“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我们根本不可能会落到这步田地!”
她冷笑一声,缓缓地走近,高跟鞋的细跟对准了程稚心背在身后的手踩了上去,开始细细地研磨。
十指连心,这种持续的痛比一时的痛要来的难受,程稚心痛得闭上眼,脸色苍白成一片,睫羽像是被钉住的蝴蝶一般剧烈地颤抖着。
瞧着地上女人狼狈的模样,祁菲唇边缓缓地露出一丝笑容,血腥又得意。她眼里愈发地兴奋,脚上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对,对,你就应该生活在痛苦中,你痛苦了我们才能高兴。”
何昀越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冷笑道:“你说大家都老老实实的,井水不犯河水不行吗他非得把我最后一丝生路给断了!”
程稚心吃力地睁开眼,瞧见了眼前男人眼底的一丝诡谲。
这两个人都疯了!
“这女人现在在我们手上,还不是听凭我们发落。”祁菲脸上闪过一丝狠辣,“他把你那些证据交了上去,毁掉了你的一切,那就把这个女人给毁了,让他试试后悔的滋味。”
她总有一天会让季宸宁尝到后悔的滋味,那个时候他会知道,当初他选择了程稚心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她会让他明白她才是最适合他的!
何昀越低着头没有注意到祁菲的神色,听见她的话后,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笑:“你说的对,绝对不能便宜了这个女人,至少得先教会她怎么学会求饶。”
“听说,季宸宁还真有要娶她的打算,我倒是很想知道,季氏会不会接受一个培养出了奴性的女主人。”
男人似乎是觉得这般非常有趣,沉浸在幻想中,并没有注意到一旁同伴眼中闪过的浓烈杀意。
放她回去当季氏的女主人
祁菲冷笑一声,把程稚心抓到这边来,她就没想着再让她活着回去。
何昀越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打算将程稚心折磨个半死或者残废,这样就算以后抓到了他也不会被判死刑。
但她更喜欢斩草除根。
程稚心忍着疼,从他们支离破碎的对话中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很显然,是何昀越做了什么事,然后被季宸宁抓住了证据并提交给了警方,由此以来他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未来的几十年都将在牢狱中度过。
但她并不认为她男朋友有什么错。何昀越嘴上说的好听点井水不犯河水,但任谁都知道他背地里使了多少小心思,季宸宁忍无可忍也是正常的。
而且他自己要寻末路走上了错路,就算季宸宁没有收集证据,他早晚也会被绳之以法。
但程稚心可不会傻得去跟这些人辩论,这两人现在近乎癫狂,根本听不进去这种类似皈依佛门的劝告。
祁菲松开脚,瞥了一眼被踩得青紫的手指头,言笑晏晏地在程稚心身旁蹲下来,涂着丹蔻的芊芊十指却动作粗鲁地将她扯了起来:“程稚心,你求饶啊,求饶的话我可以下手轻一点。”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听看这个女人向她臣服求饶的那一刻了,往日对她趾高气昂,现在还不是落在了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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