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冷残河
我推开他的手,他也不生气,只是继续阻拦着我,然后慢悠悠的对我说:“晚上山上戒严的,你不知道么”
我没好气的说:“既然是戒严,你又从哪儿来”
那年轻人想来抓我,我可是小从打架打到大的,虽说没正式从师学过艺,但过招经验丰富,巧妙躲开年轻人的攻击,狠狠一脚踹他胸口上,年轻人后退了好几米远。
我盯着他异常明亮的眼睛,意识到什么,说:“你是谁”
年轻人冲我笑笑,说:“你在找他吧”
我明白了,他一定是跟那个组织有关系的人。
年轻人诚恳的说:“我劝你还是别找了,有人要你见不到他,你就不可能见到他。再说,你非要跟那个人对抗,是没有好下场的。”
“那个人是谁”
年轻人笑了笑,说:“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对这件事的所有答案,那个电话里都告诉你了,其他的问题,就算你再执着,也不会有答案的。”
我突然扑上去,拽着年轻人
第六十八章 两个人
小柯昏倒在路边,是对我的小小警告,我清楚这帮人的本事有多恐怖,他想要我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命,都很容易。
我们从山上下来,小柯情绪很低落,我更加痛苦,我们好不容易找到方向,又被活生生的掐灭了,我似乎看到以后的人生路上,遍布灰暗。
我们在学校门口吃了顿烧烤,我请的客,小柯也不客气,一下子点了十二瓶啤酒,我俩坐在小摊外面,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酒喝得很快。
不知怎么,聊到我老家村子里发生的那些血案,小柯问的很详细,我隐隐有种错觉,小柯好像对我们老家的环境特别熟悉,比如恐怖的“十棵树”传说,她连这个也知道。
我冷不防打断她,说:“你是我们那儿人”
小柯愣住了,她支支吾吾的否认,可她眼神出卖了她,她只好点了点头。
这一发现很是令我吃惊,小柯咬着嘴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宽慰她说:“有什么你就说吧,我已经当你是好朋友了,朋友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小柯说出真相,我还是异常吃惊,她不止是我老乡,还跟我很有些渊源。
她外公,就是我们隔壁村那位被砍头的老头儿(他是我亲外公),也就是说,我俩是表姐弟的关系。
我一脸懵逼的望着小柯,上下将她打量了好几遍,她浑身透着一股城市女孩儿的气息,又漂亮又时尚,跟我这个农村出来的土包子格格不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这样的姑娘,居然是我表姐,别说我不信,就算我亲妈见了小柯,也不会相信。
为了验证小柯的话,我特意问了一些刁钻问题,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不可能知道这些事,还没标准答案。
小柯对答如流,没有任何问题。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看一个人,有时候就是感觉,我总觉得小柯这样的姑娘,我们山旮旯里养不出来这水平。
小柯坦诚了她的过去,原来她爸是省城人,她妈跟她爸,是非正常男女关系,家里对她爸妈,总是讳莫如深,所以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城里姑娘,我们隔壁村居然没听说过。她小时候,妈妈将她送给外婆带大,对我们山村,保留了很多记忆。
说到这份儿,我已经完全相信了小柯,我以前还很怀疑,小柯跟我只见过一次,还是我是嫌疑犯的情况下,她凭什么这么拼命的帮我。
现在这个谜团解了。
我们俩不知不觉,喝光了一扎啤酒,小柯又要了一扎,我有些无奈,那一扎啤酒,大部分都是小柯解决掉的。
我的心思,还全在我未曾见过面的王浩身上。
我提出憋了很久的疑问,王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小柯和王浩是怎么认识的我只有拿到更多关于王浩的信息,才能推测出来,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我,又是谁
王
第六十九章 你是个死人
“你确定王浩是这样说的”
小柯紧抿着嘴唇,很严肃的样子,她很明确的告诉我,以上就是王浩的话,一个字都不差。
我大学虽然是混过来的,到底还是经常泡在网络上,基因对我来说,并不算一个很新鲜的名词,相反,我还读过很多这方面的文章,对基因这个概念,也算有些粗浅的认识。
王浩的说法,跟我了解的基因概念是背道而驰的,一个人的体内,不可能拥有两个人的基因和意识,这违背很多基础概念。
如果王浩不是被幕后黑手抓走,我一定认为,王浩对小柯说这些,不过是胡乱编造的一番怪话,来吸引漂亮女孩儿注意,男孩子追姑娘的时候,为了显示自己不一样,常会用这种手段。
“王浩跟我说这些,我当时嗤之以鼻,毕竟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些基本科学常识我还是清楚的。了解你的事情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也许王浩的说法,并不是信口开河,所以我才把他介绍给了你。”
我长叹了一口气,小柯拍了拍我肩,说:“表弟,你要振作,王浩虽然被抓,可咱们至少已经知道,你的这种情况,可能跟基因有关系,这已经是朝前迈进一大步了,对么”
我尽管心情很低落,小柯的话,还是给了我信心,黑手再强大,可这个世界绝不可能是他能掌控的铁幕,只要我还活着,我坚持追寻下去,一定能查出背后的原因。
我们消灭掉剩下的酒,天都快亮了,我送小柯回学校宿舍,一路上小柯很是忧郁,我想她在担心王浩的安危。
可这时候,我说什么都是多余,连警察都查不到王浩在哪儿,我们除了等消息,起不到任何作用。
到了她宿舍楼底下,小柯冲我摆了摆手,我将衣服插在衣兜里,目送她上楼。
没想到进门的时候,她突然转身,冲我调皮一笑,说:“你知不知道,你严肃起来的样子,像个小老头儿。”
我挠了挠头发,尴尬的冲她笑笑,小柯“蹬蹬蹬”的朝楼上跑去。
我朝校外走,打算乘最早的一班公交车回去,值班警察一大早发现我人不在,又没请假,肯定会很麻烦。
没想到还没出门,就接到了江中北打来的电话,江中北的语气不是很好,劈头就问:“你人在哪儿”
我说了位置,江中北说立刻来接我,我听出他弦外之音,追问道:“又出事了”
江中北直接挂掉电话,我有些憋闷,将手机装回衣兜,闷闷的骂了一声,“拽什么啊,不就是个警察么”
我在校门口等了不到二十分钟,一辆白色丰田越野车在我身边停下,江中北探出头,对我说:“上车。”
江中北也不说话,黑着脸一路疾驰,他不说话,我也懒得找他说,免得被受他的冤枉气。
江中北突然咳嗽一声,说:“牛棒儿开口说话了!”
“牛棒儿”我很吃惊。
“你知道她说什么了吗”江中北瞥了我一眼,他目光如炬,隐
隐似乎有深意。
我见过那部神秘送来的视频,心里已经有了底,牛棒儿很有可能在清醒后,说出了把她吓疯掉的人是谁。
我沉默了,没接江中北的话茬,江中北大口的抽着烟,他看起来很激动,他的举动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江中北说:“牛棒儿交代,她亲眼看见你死了,而且死得很惨,你相信她吗”
我顿时呆住了,脑子有一瞬间陷
第七十章 焚尸
牛棒儿瞪大眼睛盯着我,突然在雪白的闪电破窗而入的瞬间,发出惊叫,她好看的脸色在雪白的光中,异常惨白。
“晓丁,你别来找我……我怕……”
“你怕什么”
“我……我……树林中的你好可怕,你居然……”
我凑近牛棒儿,她蹲在床脚下,整个人缩成了一小团,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如果你见过她以前的样子,一定不会相信,她居然会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牛棒儿。
我轻轻叫唤着牛棒儿的名字,外面突然黑了下来,仿佛被一只巨大的锅盖盖住,闪电过后,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江中北开了电灯,昏暗的灯光照亮房间,牛棒儿披头散发,她浑身都在颤抖,我将牛棒儿的脸抬起来,逼她盯着我。
“我居然什么”
牛棒儿痛苦的摇了摇头,我知道,那晚在树林里,一定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否则牛棒儿不会疯,她更不会说出这种石破天惊的话。
牛棒儿眼圈红了,她突然站了起来,径直朝门外走去。
我猝不及防,被她撞了个仰面翻,爬起来,她人已经出了大门,冲进瓢泼大雨里,她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跟我来,我带你们去……”
江中北跟着冲进雨幕,我紧跟其后,南兰他们也没停下,我们冒着瓢泼大雨去了后山,绕经山坳,往深山密林中狂奔而去。
牛棒儿的速度很快,她发力狂奔,不停的跌倒,又爬起来,山路崎岖,经大雨冲刷,形成了许多泥水坑。这片山林平常很少有人来,泥坑路况我们都不熟悉,我在紧追中突然听到身后惊叫一声,南兰竟然陷进泥水坑里,半个人都不见了,身体还在急剧的朝下沉去。
我慌忙跑上去,拽着她的衣服将她拉住,她下沉的身体才略微停滞,前面江中北他们已经不见人影,后面追来的人还没跟上,雨幕茫茫,天地之间,竟然只有我们俩人。
被泥沼吸住的人特别沉重,以我的体力,竟然只能暂时阻止南兰沉下去,无法拖她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兰的身体在缓缓下沉,我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无济于事。
而且可能是沉重的泥水压对她胸口造成压力,她呼吸困难,话都说不清楚,我从她嘴唇的嚅动中明白,她让我别管她,赶紧追上牛棒儿。
我虽然没心没肺,可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仍旧坚持着,同时环顾四周,发现在我身边有棵泥石流冲下来的小树。我用腿钩过来,将树干拖横在水坑中间,南兰意识还是清醒的,立刻双手抱住树干,我也解放了过来,仰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南兰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女警,她臂力惊人,双手搂着树干,能保证身体不沉。
我再帮着她,一寸一寸的将身体从泥澡里拖出来,她双腿出水的瞬间,我手里一口,翻滚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我俩休整了五分钟,南兰搀扶着我起来,催促我赶紧追上去,后面的警察还没影子,我只好咬牙紧追不舍。
大雨已经冲掉了他们的足迹,不过我还记得当初找到牛棒儿的时候,走的也是这条路,就这样在大雨里走了一个多小时,大雨带走了我俩身上的热量,我们互相搀扶,瑟瑟发抖,整个天地之间,都是茫茫雨雾,牛棒儿和江中北,像彻底消失了一般,再没留下任何痕迹。
我们找到当初发现牛棒儿的地方,没发现他们的踪迹,南兰突然停住了,朝远处一指,我抬眼看去,像是有个人正立在
第七十一章 杀了我
暴雨在半个小时后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水雾,掉队的警察带着痕迹组的警察出现在树林后面。
江中北仔细观察了棺材,他掀开烂掉的棺盖,里面一片狼藉,不过没见到尸体。
立在棺材边上,我有种很奇异的错觉,似乎自己真的曾在棺材里躺过,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重重的击在我脑门上,我顿时惊呆了。这种东西不想还好,真的想进去,我的意识闸门,仿佛被彻底打开了,幽灵一般潜伏在内心深处的触觉,全爬了出来。
南兰协助江中北处理棺材,她突然惊叫了一声,我知道以南兰的性子,能让她发出惊叫,一定是大发现,急忙抽神回来,朝棺材里望去。
南兰拿一把镊子,夹起了一块黑炭一般的东西,我定睛一看,发现是块焦黑的人肉——我的肉。
我好一阵恶心,跑到树脚下狂吐不止,把昨天吃的东西都给呕了出来,一头冷汗,整个人简直要崩溃掉。
我想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好受,亲眼看见自己的焦肉被人用镊子夹起来,那种滋味儿,比将你投进大火里炙烤都难受。
南兰将那块肉保存起来,痕迹组很快介入进来工作,我头疼得厉害,在路上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牛棒儿的说法,她肯定是在刺激中还没恢复过来,否则不至于说这种话。可现在事实正在一步步得到验证,棺材、雷火、焦肉,无不在证实,牛棒儿的说法全都是真的,可我又该怎么从逻辑上接受这一事实
后面的事,我有些精神恍惚,他们处理好现场,已经是深夜了,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南兰估计看我太可怜,上来搀扶着我。
我甩开了她,我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呢
回到家,我冲进爸妈的房间,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想起那块烧焦的肉,我就忍不住呕吐,一晚上吐了十多次,胆汁都给吐了出来。
凌晨五点钟,天快亮了,我挣扎着给小柯打了个电话,她迷迷糊糊听是我声音,立刻清醒过来,她吃惊的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事了
我把整件事的过程都说了,小柯震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王浩的说法就已经够吓人了,没想到这儿还来了个更恐怖的。别说是我们,连小柯这种见多识广的精神病学专家,都完全给吓懵掉了。
“法医鉴定出来了那块肉的确是你的”我听见小柯咽唾沫的声音。
“可能需要几天时间吧。”走的时候,我听江中北跟痕迹组的警察聊天,好像问过这个问题。
小柯宽慰我说:“咱还是等鉴定报告出来再说,也许只是个乌龙误会,整件事完全违背逻辑和自然科学,根本不可能啊。”
我挂掉了电话,心情依旧很阴郁,于是爬起来围着村里的打谷场跑圈,一圈圈的跑下去,体力逐渐抽空,大脑也无
法继续思考,然后,我晕倒在打谷场的稻草堆里。
我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有个女警察在给我喂稀饭,我喝了半碗,见江中北坐在床边上,阴沉着脸。
我关心的是那块烧焦的肉,到底是不是我的,追问了两句,江中北这才说了实话,焦肉的dna组织被彻底毁坏了,已经不具备鉴定价值。
也就是说,他们不能证明这肉是我的。
第七十二章 陈铁回来了
南兰扒开我的衬衣,撕掉一地的扣子,我的胸膛随之暴露出来,锋利的匕首顶在胸膛上,我感到冰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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