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冷残河
猎狗拍掌说好,我俩一起走了二十多里路进了城,这是边陲的一座中型城市,不过规模与我当初所在的城市附近的一座县城差不多。一路上我暗中观察猎狗,我坚信他一定有破绽,我必须跟他多接触,他的破绽才能暴露出来。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外人看来,我们一定是一对很多年的老朋友,有说有笑的走进一家小饭馆。
饭馆里没什么人,这时候来了客人,店家十分热情,给我们端茶倒水忙活半天,我将菜单塞给猎狗,说:“我请客,你随便点。”
猎狗还真不跟我客气,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足有二十多个,比酒席还丰盛,店家看的瞠目结舌。
他们像是不相信的追问我们说:“你们两个人,能吃这么多吗”
我肯定的告诉他们,就按照猎狗点的来做。
我们还点了两瓶昂贵的陈酿白酒,猎狗滋溜一口喝了一杯,脸上浮出红晕出来,我跟他畅饮了几杯,猎狗的话逐渐多起来。
我笑着对他说:“别人都只对我的保险箱感兴趣,你似乎并不只要箱子对不对”
猎狗拍了拍桌子,说:“算你聪明,我要你的保险箱,我也要你的人。”
“为什么”
猎狗邪恶一笑,说:“这个问题你肯定知道答案,我早就感觉到了,你跟一般人都不一样。”
 
;“就因为这个这个世界上没有两个绝对相同的人,照你这么说,你是要把遇到的不同的人都抓走吗”我话里有话的说。
猎狗道:“你可是跟所有人都不一样。我早就听他们说了,有个石破天惊的人已经出世了,不过他躲了起来,我们的人都在找他,却没找到他踪迹。这次出门,我特意留了个心眼,偷偷寻找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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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故人再见
我的遭遇,可比猎狗的悲惨百倍,不过我没告诉他的兴趣。
猎狗有些扫兴的说:“你这就没意思了,我真心跟你交朋友,你套了我的话,自己又闭口不说,不地道。”
我一口喝干杯里的白酒,说:“我的跟你比起来,就要血腥多了,我怕说出来,影响你喝酒的胃口。”
猎狗脑子一转,笑说:“既然这样,咱们还是喝酒吧。”
我们喝光了四瓶白酒,说来也怪,一向酒量算不上特别出众的我,今天晚上变得厉害了起来,喝了这两瓶高度数白酒,居然没有醉的意思。
猎狗酒兴上来,揽着我的肩膀称兄道弟,在外人看来,我俩就像是多年的好兄弟,谁能想到,我们其实是一对仇人。
猎狗说:“其实你的过去,我都听说过,组织为了激活你,杀了你身边所有对你重要的人,他们每杀一个人,对你来说,无异于一剂毒药,万箭穿心。他们甚至还让你最好的兄弟来了个反转,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是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吧”
他抬眼笑眯眯的望着我,我从中读到一丝嘲弄的感觉,我体内的怒火再次被激活,如果不是我强迫自己克制,我一定会抡起白酒瓶,一瓶子朝他脑袋砸过去。
可我还是冷静了下来,因为他是猎狗。
猎狗笑眯眯的说:“我知道你恨我,我的组织伤害了你,可我对你还是非常同情的,咱俩是一类人,没有谁看不起谁的意思。”
我有些奇怪的望着猎狗,猎狗动情的说:“知道我为什么没杀你么因为咱是一路人。”
他拍了拍我,又道:“我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没办法选择阵营,在真的要拼命之前,我想跟你做一回朋友。”
我突然有些感动,尽管我还摸不清他的底细,但现在的猎狗,肯定是真诚的。无论他是酒后真言,还是一时兴起,我都对他讨厌不起来。
是的,我们的确是一类人,看似普通的身体里,潜伏着另一个魔鬼,不受我们控制的魔鬼。
我挥了挥手,把店家叫过来,说:“再给我们来四瓶白酒。”
那老板吓傻了,吃惊说:“老板,你们这么喝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我摆手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快去拿酒。”
那老板拗不过我,只好捧着酒上来,临走还不忘提醒我说:“您要是觉得不舒服,要随时喊我啊。”
离开村子后,我从来没喝过大酒,因为我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当然不会喝酒,就算偶尔喝两口,也很难多喝。
没想到,真喝起来,酒精对我来说,就跟水一样。
我们喝完了剩下的酒,眼看着天也快亮了,猎狗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快逃吧,能逃多远是多远,他
们马上抵达这座城市,来抓你回去。”
我吃惊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猎狗摆手道:“因为我把你当朋友。”
我觉得猎狗这做法简直是脱裤子放屁,我都跑了上千公里了,都没摆脱他,我再跑还会有什么意思呢
猎狗宽慰我说:“你放心的走吧,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剩下的,由他们来做。”
第十七章 毒贩的味道
我还好吗鬼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活在绝望之中,被身体里另一个人控制着,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每天与犯罪份子为伍,除了犯罪,我不明白我还有什么需求。
这时候遇到南兰,对我来说,简直是突然翻回了过去的人生,我刻意忘记的过去,在她出现的瞬间,全回忆了起来。
南兰从初见我的惊恐中逐渐冷静下来,说:“我们找了你很久,村里有人说,看到你进了深山,可能掉悬崖下死了。”
我只能苦笑,南兰又说:“我们起初不相信,后来实在找不到你的任何踪迹,连江警官都有些灰心了,只有我坚信你不会那么轻易死。”
南兰俏丽的脸上,透着刚毅,我微微有些奇怪,说:“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南兰毫不犹豫的说:“你还没查出事情的真相,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自己”
我竟然有些感动。南兰瘦了很多,以前的她漂亮、干练、聪明,现在她给人一种清汤挂面的感觉,没有过去的咄咄逼人。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我说出内心的疑问。
南兰向我说明了一切。她追击一位重要犯罪份子,从我们所在的城市跨越数千公里,来到这里。那位犯罪份子是某贩毒集团的重要人物,这座边陲城市,可以说是他老巢,要抓住他,变得更加艰难。
南兰乔装打扮,已经在城市里潜伏了接近两个月,收集了大量信息,可都只是在做外围工作,要想拿住他,对她目前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
虽然内心知道要抓住那位毒贩很难,她还是坚持不懈的努力,今天晚上,她一夜没睡,盯着这片区域附近的几家高级酒店,慎重布控,因为从线人处得到的消息,那位人物可能要现身。
她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没休息过,精神有些恍惚,所以一下没注意到我开车冲过来,被车身擦了一下。
我带她去做了简单包扎,医生说她只是皮外伤,注意消息就可以了,我也松了口气。
我在医院向她挥手告别,她也没阻拦我,只是祝福我早日找出真相,我暗暗奇怪,她可是一个非常较真的人,是什么迫使她做出这种改变
我突然停下脚步,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抓住那个人”
南兰隔着楼梯门,说:“他杀了一个可怜的女孩儿,女孩儿在单亲家庭长大,受了很多苦,本来生活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可就在曙光降临的前夕。这个恶魔无意中碰到了她,他强奸了她,对她肆意侮辱后,杀死了她。”
她很平静的对我说了上述一番话,尽管她语气平静,我还是能从中品出不一样的味道,她的绝望和崩溃。
看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我想了想,说:“我能看看他的卷宗么也许我可以帮忙。”
南兰有些愕然,我冲她笑道:“相信我一次,好
么”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南兰居然真的掏出一封牛皮纸袋子给我,我翻出来一看,上面正是此案详细档案。据警方推测,凶手是一跨境贩毒集团核心人物,他途径我们市,无意中撞见女孩儿下晚自习,跟踪女孩儿至偏僻位置,将她打晕后塞进汽车后备箱拖至偏僻位置,对她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性虐,用尽各种丧尽天良的手段,最后女孩儿不堪折磨而死。
这位长相清
第十八章 活阎王
我找到天亮,没找出卷宗里那古怪的味道,这味儿跟我过去嗅到的全都不同。
街道上的人渐渐多起来,我又累又饿,进了一间热气腾腾冒着烟雾的早餐店,店里坐了四五个睡眼惺忪的客人,老板热火朝天的做着满头面条。
我随意点了一碗面,在屋子角落坐下来,离开山村后,以前性格张扬的我,变得非常低调,像是个孤独走在影子里的人。我喜欢躲在被人忽略的角落,静静的观察所有人,像窥探猎物的猎人。
老板把面给我端上来,我吃了半碗,突然目光被地上的一只蛇皮袋给吸引住了,那袋子里往外渗出血,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蛇皮袋的主人大口嚼着满头,他像是注意到我的目光,憨厚的笑了笑,说:“畜牧站刚买的猪崽子。”
我点了点头,也没放在心上,猪崽的主人典型的乡下大叔的打扮,他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不过我猜只有四十左右,像他们这种干体力活的,普遍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
大叔给我递来一支廉价烟,憨厚的说:“大兄弟,抽一支。”
我抬手拒绝道:“我不抽烟。”
大叔笑了笑,自己悠然的抽了一支,然后扛着蛇皮袋里的猪仔出去了,我吃完面条出去,他已经没了影。
我抬脚想走,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蛇皮袋里装的是猪仔的话,为什么一点不臭
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农家娃,猪仔啥味儿,我可门儿清,这东西塞蛇皮袋里,不拉屎尿才怪。
也就是说,大叔在撒谎,他袋子里一定有问题。
我立刻朝他离去的方向追逐而去,从巷子里出来,是条大街,街上都是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大叔早不知去向了。
我有些吃惊他的速度。他年纪已经不轻,还扛了这么大一袋沉闷的东西,再怎样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我越想越起疑,问了附近两个摆摊的老头儿,老头儿都说没见到有人从巷子里出来。我顿时明白,这大叔肯定翻墙跑了,这家伙胆子真大,光天化日之下,敢扛着一袋东西翻墙跑。
我纵身越过墙,这墙大概两米多高,不过对我来说,算不上有什么挑战。
我在墙壁另一面的地面上,发现些许血迹,正是从蛇皮袋里渗出来的,我有预感,蛇皮袋里装的东西,恐怕不简单。
我扭头刚要继续追,头顶上突然被一冰冷的东西抵住,是一支黑洞洞的枪。
接着,我腰部,胸口,背上,先后被多柄刀枪顶住,四个人从四个角落走出来,目光阴冷的盯着我,为首的一个高个青年说:“老实说,什么路数”
我知道他的意思,想盘问我来头,我笑说:“无意路
过。”
高个青年挥拳给了我一拳头,怒道:“在老子面前还嬉皮笑脸,找死吧你小子。”
我现在被他们控制住了,只有忍气吞声,可我胸口的怒火郁气,已经膨胀开来,浑身血液快速上涌,随时有无法自控的可能。
还没轮到我爆发,我头上已经被套上一个黑乎乎的套子,将我整个人罩住,然后我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我听到他们在商量怎么处置我,领头的说:“先关两天
第十九章 杀手
那男声滔滔不绝的跟我聊了很多,像是个百事通,我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兴趣,追问他说:“你懂这么多,跟这个阎王,交情不浅吧”
男声怪笑两声,没再说话。
我存心刺激他说:“你不敢说啊,看来你俩的关系,也不过如此嘛,你的这些消息,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吧”
那男声愤然道:“你小子放屁。”
我故意用嘲弄的语气说:“你要真跟他有点交情,会被捆在这儿就算我不了解你们那点破事儿,可我眼睛总没瞎吧”
那人急了,怒道:“臭小子,老子打天下的时候,阎王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见他上了钩,继续道:“你真这么大本事,躺这儿的就是阎王而非你了吧”
那人愤愤道:“说来话长,以前他还是老子的跟班,我跟他出去办过几件事,这小子下手狠毒,出手要人命,没法再合作了,我就把他赶走了。我俩也有些年没见了,这次刚好我的人跟他的人起了冲突,没多大事,我俩约着谈判,没想到这小子不念旧情,上来下死手,把老子弄这儿来了。”
我大概听明白了什么意思,对这人渐渐产生了兴趣,说:“您贵姓啊”
那人虽然是个话痨,性格还是比较直爽的,说:“小黑龙盘哥就是我,要能从这儿出去,在外面盘哥的话,还是有人听的。”
我听他那意思,好像对自己能否出去,并不抱有太大幻想。
我问盘哥说:“你听说过你们这儿有对幼女有兴趣的么比如袭击和侵犯小女孩这种的”
盘哥听说幼女立刻兴奋起来,可提到侵犯小女孩,摇了摇头,说:“干我们这行的,看不上这种事。不过就算有好这口的,也不会拿出来说,自己背地里干,谁知道呢”
我想想也是,这时外面的门被人推开,我和黑暗中那人都被人架了出去。
我们被拖进一间散发着腐臭味道的房间,然后被扔在地上,头顶上的白炽灯泡散发出昏黄的光,我眼前一团烟雾始终凝而不散,地上很快一地的烟头。
盘哥是个上了年纪的小老头儿,头发花白,他个子不大,不过脸上有股戾气,胳膊上全是纹身。
盘哥愤愤然道:“阎王,今儿落你手上,你给老子个痛快的吧,反正你也没想放了老子。”
我模糊看到抽烟的那人,脸上浮现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意,他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那人随手从茶几上拿了个东西,我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他径直走到盘哥面前,举着那东西砸在盘哥脑袋上,一下下机械的砸下去,直砸的血花喷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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