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县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长歌子
墨谦看见眼前的一大箱银子一下子就变空了,忽然想到了什么。
墨谦的眼眶不由得有些泛红,眼泪也止不住地涌了出来,颇有些悲从中来的意味。
这该死的眼泪,怎么就在这时候流出来了呢,还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墨谦轻轻挥了挥手,神情有些凄惨地回到了内院。
徐敬有点不解,大人这是升官了,怎么还如此伤感就跟丢了老婆一样!
柳城则是一脸的感动,双目注视着墨谦,颇有些唏嘘:“大人这是舍不得我们啊!舍不得宁远的百姓啊!我们有这样爱民如子的大人真是我们写了三世的福。”
说着又掂了掂怀里的银子,大人可真是……爱民如子啊!
徐敬楞了一下,直直的就朝着墨谦的方向一拜,一个壮硕生猛的汉子此刻竟然哭红了眼,大声冲着墨谦喊道:“大人仁厚爱民之心,真是我们宁远之福,只要大人以后吩咐,我徐敬定然在所不辞。”
外面的院子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表忠心,所有人都冲着墨谦的方向深深一拜,眼神中满满的敬佩之情。
等到在众人都散去了之后,院子里才出来墨谦痛不欲生的挠墙声。
“我的血汗……我的银子,给多了……你妹啊……”
穿越以来,墨谦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受够了上任路上因为一文钱被人追着揍得痛苦。
墨谦到了宁远之后转商人的钱,赚武林人士的钱,就连山上的贼都没放过,光顾他们比被人拦路劫道跑业务的都狠,这才好不容易攒下那么好几千两银子。
这一转眼就全都不见了,现在那箱子简直比墨谦的脸都干净。
墨谦都快要哭了。自己为什么要一时脑门发热呢
别人受了灾关自己什么事啊,自己这是发的哪门子善心啊,发了善心不要紧,重点是刚才接了圣旨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把原来准备好给弟兄们的几百两银子,一下多装了好多……好多。
自己这个县令应该是大齐里最悲催的了,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回去的时候也是两手空空,虽然自己还有原本拿错的几百两银子,但是跟原来的家财比起来,这个真的就像是两手空空了。
当一个县令,可真难啊,尤其还是这种时不时就善心大发加管不住自己手的县令。
这时候墨谦还真是想不要脸地去把钱给抢回来,又或者是顺手把宁远的官库给打劫了之后再走。整整一个下午,墨谦都是呆呆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就像是被人蹂躏了好几遍的小姑娘,双目无神地看着空荡荡的箱子,仿佛在为自己的智商哀悼……
宁远受了灾,百姓们受灾严重,这个不能不管,但是拿着自己的钱去补贴就显得脑子不太正常了。
墨谦摸着光滑的下巴,细细摩挲,青涩的就连绒毛都还没有褪去。
墨谦轻轻点头,本大人现在可才是弱冠之年啊,既然能够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面赚到这么多的银子,我就不信出了这宁远我还赚不到大把的银子
宁静的日子过了几天,随后的信函送过来了,说是要让墨谦跟随云候的队伍一起进京,以便能够保护景国的使者,看得墨谦莫名其妙的,具体是什么情况墨谦也没有弄清楚。
此次进京,上面给的时限是一个月,但是因为路途的原因,加上云候一方也赶着回京,所以墨谦命婷儿收拾收拾东西,再同王琰等人做好交接的事宜,也就准备启程了。
等到墨谦上路的那一天,不出意外地城门聚集了很多的百姓前来送行。
敲锣打鼓、爆竹声声,城门外的道路上简直都要被百姓给站满了,还有许多人都是从乡下赶过来送行的,篮子里装着自家的瓜果,就为了送墨谦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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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这人大大滴坏了!
静笃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黄琛,眼神中有些深意。“就是能够跟黄家的少爷闹成这样还可以全身而退,也能看得出来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
…………
此时在距离宁远不远的一个山洞里。
一群大男人穿着野草编制的、在现代都十分潮流的草裙,上身着,而下半身在用力的扭动着,极尽风骚,上下摆动。
而上身也没闲着,学着西域歌姬的姿势,捏着兰花指在舞弄“身姿”。
而另外还有几个人在洞口围着一个火堆,用树枝串着野味在火堆上烤。
这些野味有山上的野兔野鸡,还有一整只的野猪,都被烤的金黄酥脆,表层上流出来的油脂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这些人手下功夫不停,不停地往这些野味上涂抹酱汁,再翻转让这些肉烘烤得更加均匀,酱汁涂抹上去,原本就已经喷香的肉,更加显得诱人。
只是这些大汉看着这些,硬是咽着口水,没有人敢做点什么小动作。
因为……那个人还在这里呢!
说起这个人,他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满头白发长得又招人恨的魔鬼。
自己这些人好好当自己的刺客,专心致志地谋划该怎么干掉那个景国来的使者,压根就没有碍着他什么事。
结果都已经谋划好了在宁远发水灾的时候动手,这时候正是宁远最混乱的时候,自己在混乱中干掉了景国使者,只要隐蔽一些,压根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但是没有想到就在快要出手的时候,这个家伙跳出来了。
笑得还有点腼腆,但是众人现在却觉得那是无比恐怖的笑容。
因为这一笑之后,自己这些人就被他给包了饺子了。
是的,自己这十几号人,被他一个人给包了饺子。
这十几个人里不乏达到三品的高手,但是都是一个照面,就被他给收拾掉了,之后就被带来了这个山洞,过着每日没夜,暗无天日的日子。
自己这些人当然也不是吃干饭的,作为精英的刺客,逃跑的本事还是会的,但是每一次都被这个家伙给抓了回来。
因为他坐着一个球一样的东西在天上晃荡,自己这些人在地上命苦地跑着,一眼就被他给看到了,而且他的手上还有一个千里眼一样的东西。
最恐怖的是,他的手上还有炮仗一样的,但是威力比炮弹要大上很多,而且味道非常呛鼻,闻之让人直打喷嚏,鼻涕直流到怀疑人生。
只要自己被他给抓回去,就会被他给扔进小黑屋,然后一枚这样的炮仗就被扔了进来……
这些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是这么地悲惨。
好了,自己得赶紧把这些烧烤好的野味送进去了,对了还有赶紧想想一些有趣的江湖故事给他讲,不然又要被那个魔头吊打一顿了。
想起这恐怖的惩罚,几个汉子又是一阵战栗。
其中一个汉子赶紧把手里烧烤好的野味一路小跑送进山洞。
这时候山洞里一堆大老爷们正在跳着舞,努力让上座的那个人满意一些。
“慢着慢着,你们这跳得什么东西啊,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说作为练过武的人你们羞愧吗跳个舞连西域来的歌姬都比不上,动作这么僵硬,你们是想要再去小黑屋里待上一待吗”
那个座位上英俊的白发年轻人手上拿着藤条,在手里上下晃动,说起小黑屋这个制度,他可是极为满意的。
当初墨谦这个家伙提出这个设想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专业的蒙脸术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墨谦好说歹说将这些哭哭啼啼却又无比诚心的百姓们安慰好了之后,正想松一口气,结果这个时候有两个蒙着黑色面巾的人走了过来。
虽然他们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整张脸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比电视上那些穿着就以为别人认不出他们还去抢银行的三流匪徒专业多了。
但是就凭着他们的身形,墨谦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墨谦略微带了点苦笑,“小繁、来福,你们这是怎么了干嘛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
“咳咳,没事,我们就是感染了风寒,害怕感染给别人,所以这才把自己给蒙起来,不用担心……都是小事。”
管繁干笑两声,估计是说的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说完这两个家伙正想要上到马车去,但是却被墨谦给一把抓住,“既然都来了,怎么样都得跟我去拜见一下云候吧,你们这样就有点失礼了,走吧。”
不由分说墨谦就将两人给拉来了云候的马车旁,这时候云候正在朝着不远的山丘望去。
一个多月的大雨,现在在终于有了要停下来的趋势,远处遮天蔽日的乌云中,竟然隐隐的出现了一丝丝的霞光,刺破了苍穹,照在众人的脸上。
虽然细微,但是却无比的灿烂。
云候想想,自己出京的时候还是春天,但是这一转眼就是冬天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便是沧海桑田。
在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无论是朝野争斗、新君继位,还是边疆战事、地方局势,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王朝,能否在新君的治理下恢复中兴呢大齐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云候似乎觉得有些迷茫,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
但是好在,总算是完成了先帝的旨意,将景国的使者安全带了回来,总算是对这个国家有一个交代了。
还有那个被新君一纸诏书就召回京城的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似乎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云候刚想到墨谦,一转眼就看见了墨谦带着两个人走过来。
“你是”与云候一同上路,墨谦总要来打一声招呼的,墨谦不懂官场的规则,但是基本的理解还是知晓的。
但是当墨谦带着脸上蒙着黑布的管繁和来福来到云候的马车前的时候,云候却没有一反常态地理会墨谦的恭敬行礼,甚至是看也不看,神情有些淡漠。
虽然与云候交谈不多,但是似乎每一次都是云候出来帮着自己解围。
如果上次在驿馆之前没有云候的话,那么墨谦打了黄琛可能也免不了麻烦,加上这一次又是明着胆子去挖了一个坑把黄琛给埋了,这一些事情云候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却只是当做没有看见。
怎么今天却是这般态度
墨谦有些疑惑,但是当墨谦抬头看向云候的时候,却发现他在看着身后的管繁和来福,嘴角还有一丝无奈的笑容。
“你们两个,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云候淡淡的说道。
“啊”管繁有点惊讶,但是还是继续假装镇定,默默把头给低下来。但是静笃在云候身边多年,自然是了解云候的,所以他立刻出声说道:“你们两个没有听见云候说的话吗光天化日之下,为何畏畏缩缩,藏头藏尾,还不赶紧把脸上的布摘下来!”
这一次管繁和李云就将头垂得更深了,来福捏着桑子低声说道:“请云候息怒,这些时日天降大雨,我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堆人在京城等着揍你呢!
解决了这些事情之后,墨谦终于踏上了前去京城的道路。
一千多里的路程,因为有了人带路,所以墨谦也没有之前上任那般艰辛,更不用说还要花上一个月的路程了。
一千多里地,墨谦和云候等人跨过了山川野林,穿过了闹市城郭,也见识到了他在宁远不曾见到过的世界。
原本他以为,自己一个偏僻之地的县令,等到任满之后,可能会换一个地方继续做县太爷,吃喝不愁,百里之内我为尊。
他才没心情跟小说里忙碌命的主角一样玩什么工业革命,如果真是这样干了,估计资产阶级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这样地主的命给革了。
但是也决不能当一个昏官,他相信,凭借着前世的经验还有善于纳谏,总不至于把一个县治理不好。
或许运气好一点还有可能落下一个好名声,到了该告老的时候,大概也已经娇妻美妾金银珠宝都有了,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安安心心的当自己的员外郎便是了。
这样的事例比比皆是,这样的县令在别人看来是不得志的,甚至在自己看来也是极其憋屈的。
十年寒窗苦读,踏过了多少独木桥,赶考的路上又因为这些流传了多少白狐与书生的故事,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或许与高考是相似的,但是却又要比我们现在的高考更残酷。
在这个跟唐宋差不多的朝代,开科取士竟然与唐宋也是如此相近。
唐代每次录取,每次不过二三十人,少则几人、十几人而已。
到了宋朝,太祖时朝廷取士比较严格,每次录取进士少则几人,多者二百多人,平均每次录取近四十余人。
纵然到了较为宽松的宋朝,这样的情形也不容乐观,宋太宗时,州县缺官,大规模录用士人,参加省试的举人往往多达一、二万人,但是每次平均录取进士却只有二百三十余人。
以后录取人数不断增加,至徽宗时期,每次平均也就六百八十多人。
纵观整个宋朝,总共开科一百一十八次,取二万人数以上,人数之多,已经是历代所没有的,只是就算是如此,这如此兴盛的两朝,开科取士也仅有这么多。
这如此低的录取率也足以将绝大部分的考生隔除在外,而大齐的比例也与此相仿,录取之难,这也是宁远为什么多年都不出一个秀才的缘故。
当然,大齐的政策在近些年也有了一些改变。
“落第后,自愿考试武艺及量才录用的,又有五百余人,全部赏赐辧装费抚慰并发遣他们,命礼部列为一次科举。”此为上一任皇帝亲自所写。
却也只是因为局势所迫,四海动荡,皇帝害怕这些落第的举人参加农民起义罢了。
相较于现在动辄几百万的录取人数,真应该庆幸了。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墨谦这条越过龙门的鲤鱼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登过天子堂,却又被人如此贬谪,一个正常的官员都会难以接受,但是墨谦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自然就没有这些顾虑了。
当然,能够偏安一隅,平静过完一生自然是墨谦想要的,但是走出去看看更为广阔的世界却也并非不可。
只是出去之后,自然是要更为谨慎,恐怕是不能再像在宁远一样自在了。
皇帝这一次亲自将书写圣旨传到宁远,墨谦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皇帝一时兴起也说不定,天家之事不可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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