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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鸦之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非巨头

    而他自己,不,霍尔斯的身体,也显现出来,而那些从面具中延伸出的、编织成破败长袍的黑色线条,也在他脱下面具时消失不见

    刚才的一切,就仿佛幻觉一般。

    但是双手捧着的、那仿佛没有重量但是具备金属般质感的面具所传来的冰冷感,告诉他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视线下移,看着自己身上那亚麻质的旧风衣以及从风衣下摆伸出的双腿,亚戈不由得伸手摸了摸。

    触摸着自己,不,应该说被他附身的霍尔斯的双腿,刚才那种身体消失的异样感始终没有从亚戈的心中离去。

    这个面具似乎并不只是书中世界的一个“普通”的神秘物那么简单。

    看着手中面具那暗灰色的鸟喙,亚戈沉思起来。

    比起还不知道是哪个途径的且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魔药,这个面具似乎更加重要。

    难不成这就是之前的大幸运

    亚戈看着面具思索道。

    现在,比起去找旅行剧团有关的,但还不知道在哪的魔药,他更愿意去那个钟楼看看。

    用上这个。

    他翻转手中的鸟嘴面具,看向窗外,看向那在他戴上面具时看到的,钟楼所在的位置。

    现在那里空无一物,但是亚戈不可能忘记。

    “修格因,我们走。”

    亚戈向着正在床上将几片齿轮翻来覆去玩得不亦乐乎的修格因伸出手。

    然而,对于他的呼唤,修格因并没有回应,还在用脚爪或者喙翻弄着那几片齿轮。

    “修格因!”

    亚戈再次出声道。

    因为亚戈提高的音量,雾鸦才转头看向他,然后拍打着翅膀向着他飞了过来。

    然后,落在了窗台上,开始对桌子上的

    “来这里。”

    亚戈无语地伸出手,将修格因抓住,将它塞进了自己的风衣口袋里。

    虽然没有听懂他的呼唤,但至少没有像只野猫一样对他发动攻击。

    在静谧的夜色中,在耳边偶尔传来的交谈声中,亚戈默默地走在路边,就像个普通的阿拉贝拉工人一样,一边对工厂的辛苦工作发出抱怨,一边穿过一条条被燃气灯染成昏黄色的街道。

    在因为弯弯曲曲的街道上行进了接近二十分钟后,他才来到这片与他刚在所在的旅馆直线距离不超过一公里的地方。

    这是一个呈不规则梯形的小广场。

    之所以说它小,是因为它的长宽还不到百米长,确确实实的小,

    被一大片高高矮矮的房屋所包围着。

    然而这样的广场对于缺少土地的阿拉贝拉来说,的确是“一般”规格了。

    亚戈按住在风衣口袋里乱动的雾鸦修格因,装作疲惫的样子坐到了广场南边,面朝北方的长椅上。

    在他的正右边,也就是东部的方向上,有一排低矮的小房子。

    比起房子还要古旧的输气管道从这一排两层高的房屋旁边的地下伸出,从上方分出几条明显要崭新许多的金属管道向着旁边的另外几间房屋延伸而去。

    亚戈对于这些房子或者输气管道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之所以会看向那里,是因为他刚才看到的钟楼,大概就在这几间破房子的中央位置。

    然而,这几间破旧的老屋所夹出的空间,就是一条只能让一人通过的窄小巷路。

    然后,他在心中默念道:

    “有残线的那一面。”

    赌徒谬论!

    在心中默念时,他装作喉咙不舒服的样子,用力地扯下了一颗风衣上靠近领子处的纽扣,将它随手甩到地上。

    侦察——

    看到失败的结果,感受着那股变得浓郁了些许的奇异感觉,亚戈再次骰出骰子。

    成功。

    比起上次的拒绝三连,这一次,亚戈仅仅只被骰娘刁难了一次就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书页上浮现的文字,让通过第三人称视角扫视周围的亚戈安心了些许。

    他迅速转身窜到了燃气灯照不到的房屋阴影中,将面具戴上。

    阴影般漆黑的线条在亚戈戴上鸟嘴面具的时候,从面具之中疯狂涌出,几乎是瞬间就将亚戈的身躯笼罩,那不算矮小的身躯,瞬间蒸发一般消失在空气里。

    而呆在他风衣里的雾鸦修格因,也在他的身体消失之时,掉了下来。

    不是隐身,是真的消失。

    看着落向地面时急忙展开翅膀缓冲的雾鸦修格因,亚戈心中思索道。

    或许是因为真身进入的原因,修格因在他的眼中并没有变得模糊。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

    亚戈抬起了头,视线从面具空洞的、细长的眼眶中透出。

    在一切都变成了幻影般的模糊景象之时,一座钟楼凭空浮现。

    破旧、古老。

    已依稀难辨它完整时到底是怎么样了,这座仿佛被周遭房屋的幻影吞没的小钟楼,已被破坏得破烂不堪。

    只能从上面依稀的、因为木头变形而变得臃肿粗糙的棱角来猜测它完整时的样貌。

    在这腐朽破烂的小钟楼周围的、模糊地宛如幻影般的房屋,就像是潮水般,随时可能将钟楼吞没。

    亚戈毫不怀疑这座小钟楼在下一刻就会崩塌。

    但是

    在这座小钟楼的顶部,挂着一座巨大的吊钟。

    漆黑的、仿佛黑夜一般宁静的巨型吊钟。

    只有它,没有随着钟楼的腐朽而像其他的建筑结构一样变得歪曲。




第六十八章 废墟圣殿
    抱着疑惑和警惕,亚戈走到了钟楼的门前。

    大门已出现腐朽的痕迹,但勉强应该还是能用的,不过,因为建筑结构的变形,木质大门的左上角已经碎掉。

    亚戈伸出自己也看不见的手,只能看到漆黑长袍撩起了一角。

    适应着这股视觉和触觉出现偏离的异样感,亚戈在触摸大门的感觉传来之时便尝试推门。

    咔

    门被稍稍推动了一点,开了一条刚好能够伸进手臂的开口,但是并没有被完全推开,看来是被卡住了。

    亚戈稍微停滞了一下,防备着恐怖游戏经常出现的开门杀环节。

    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袭击,亚戈再用力一推。

    在木质大门仿佛要断裂一般的、略显沉重的轧扎声中,亚戈借着燃气灯和月光汇聚的昏暗光芒,目视门内。

    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铺着已经崩裂的、满是裂缝的石板甬道。

    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刚才的状况,修格因似乎被吓到了,现在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亚戈只得一个人走了进去。

    仅仅是前进了几步,在亚戈内心浮现出看不清道路,准备退离的想法时,一股奇异的感觉涌来。

    眼前仅能供一人前进的甬道,在他的视野中映照现形。

    一条长长的、远超他看到的钟楼宽度与长度的甬道,少说也有百米长。

    从外面看去,钟楼的长宽也不过十几米而已。

    因为这个发现,亚戈准备后退的脚步也顿住。

    要不要往前

    安全和好奇心在他脑海中缠斗。

    如果有个硬币就好了,他现在真的想抛个硬币来决定。

    就在他浮现出这个想法的瞬间,他便看见,衣袍的一角,那由漆黑线条形成的布片骤然凝聚,形成了一枚漆黑的硬币向上抛起。

    亚戈有些愕然地看着那有着巴查二世与雪花冰晶图案的硬币在空中旋转,然后落下,在破碎的石板地面上展露出巴查二世的脸。

    看着硬币,亚戈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在心中尝试着控制自己身上这漆黑的衣袍。

    下一瞬,漆黑的衣袍随着他的意识摆动、变形,形成了一身双排扣的长礼服。

    原本空荡荡的长袍下摆,也形成了一双锃亮的皮靴,而那鸟嘴面具也随着他的意志变形,变成了他的脸。

    “真是神奇。”

    亚戈不由得感叹。

    但是,就在他重新将注意力转向前方的甬道时,那刚刚形成的双排扣长礼服、漆黑长裤和锃亮的皮鞋都在下个瞬间散碎成漆黑的丝线,再次编织成漂浮在空中、无风而动的破烂长袍。

    脸上的面具也恢复成了鸟嘴面具的形态。

    “”

    又尝试了两遍之后,亚戈确认,想要让面具和面具延伸出来的黑线变形,需要集中注意力去观想,一旦转移注意力就会恢复到原本的形态。

    “没有保存外观的设置是真的伤。”

    叹了一口气,亚戈继续以漂浮的长袍形态一步步前进。

    当他来到甬道的尽头,却发现,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房间,周围有二十多扇门在墙壁上排开。

    每一扇门的外观都完全相同,就和进来时的破烂木门完全一致,仔细地打量过后,亚戈确认,完全没有半点细节差异

    “赌徒谬论”

    在这种要碰运气的时候,亚戈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骰个幸运试试。

    不过

    那股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和痛楚再次袭来。

    超过四级痛感限制的痛楚的预感,让亚戈遏止了自己的行动。

    尽管因为之前在荆棘树地下据点使用赌徒能力的那一次,让他使用赌徒谬论的上限次数增加了些许,但也只是增加了几次。

    亚戈看着在他的意志下由黑线凝聚出的硬币,没有再使用赌徒谬论的意思,直接将其抛出。

    头顶朝哪个门我就走哪个门好了。

    当硬币落下,看清巴查二世的头顶朝哪个方向之后,他便直直朝着那扇门前进。

    就在踏出这一步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似乎轻松了些许,刚才那压力和痛楚带来的影响也消弭了些许。

    “果然”

    虽然比不了上一次,但这次情况的出现,也让亚戈确定了要进一步掌握“赌徒”力量的要点和自己的猜测很接近。

    来到门前,亚戈直接推开了大门。

    在他打开大门的瞬间,眼前的光景瞬时变幻,无数模糊如雾如同幻影般的景色瞬息之间远去。

    伴随着仿佛从水底急速上浮的晕眩感消退,亚戈愕然发现,眼前出现了另一副光景。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地,看上去像是某个巨型建筑的废墟。

    这片废墟有些近似钟楼外的广场,呈不规则的梯形,而在建筑的最外围,是无尽的黑暗,无比诡异。

    不,应该说这片废墟才诡异。

    上方没有任何光源,但这巨大的空地每一处都仿佛处在自然光下一般。

    在这不规则梯形,在那靠近黑暗的边缘处,有着各种各样风格的建筑物。

    或是用石块、或是用木头雕刻而成,看上去像是不同时代的建筑,不过,有许多都已经倒塌了。

    亚戈扭头扫向四周,然后,他在身后看见了一栋巨大的钟楼。

    巍峨、高耸、仿佛圣殿一般的巨大建筑。

    在不知道几百米高的最顶端,在接近黑暗天幕的边缘,哥特式的尖塔由四根巨柱支撑,一座巨大的黑色吊钟就吊在下方。

    巨钟之下,是一面指针已经停滞的钟盘。

    自己似乎就是从这恢弘而巍峨的钟塔中走出的。

    以漂浮的姿态,亚戈在这被黑暗簇拥的、仿佛大殿一般的废墟上四处移动。

    最后,他在因为视角关系被倒塌建筑所遮挡的、废墟地带的中央,发现了一些东西。

    是雕像。

    并且,和那些倒塌的建筑不一样,这些雕像似乎要新一些,并且大都是完好无损的。

    雕像一共有二十一座。

    或男或女,穿着的服装也各不相同,有长袍也有长裙,但共同点是,脸上都戴着面具。

    就像是盛装舞会一样

    亚戈不由得想到。

    随后他游荡在姿势各异的雕像之间,观察着这些雕像的姿态和样貌。

    但是,当他绕到一个背对着自己的雕像前方时,脚步不由得一顿。

    因为,这个雕像脸上戴着的,正是眼眶细长的鸟嘴面具。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观察的亚戈发现那戴着鸟嘴面具的雕像开始崩塌、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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