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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卖包子的包子
    “可是我……我娘怎么办”

    “我会帮你。”谢远落了一句话,便迅速站在了女子前头,伸手将她挡了起来,“她不会与你二人同回,莫再纠缠,否则逼良为娼当众动殴,任何一条都足以将你们关入大牢!”

    “你!我呸!”那杂役骂了一声,看着女子也是躲在身后没有出来的打算,袖子一甩,“行,不走就不走,到时候你可别到醉花楼再来求我们。”

    几句说着,两人才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拐角,只留着谢远和那姑娘两人。

    看着那两人走了,谢远回过身去,立马开了口,“姑娘,方才他们可伤着你”

    女子摇了摇头,“一点皮肉伤,没有大碍,只是……只是这番任性而为,我娘亲的病、可怎么办啊”

    刚才几人来回的话,谢远也大致明白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大抵便是这姑娘为了治好娘亲的病跑到了醉花楼去,原以为靠着卖唱换些银两却被逼良为娼糟了殴打。既是她自己便不愿意沦落风雪之地,谢远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看她沉沦。

    “姑娘放心,我、我会医术,若是信得过在下,可否带我前去看看你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远的语气明显有些犹豫,却还是很快坚定了神色,问出了口。

    那女子自然是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多谢公子了,请随我这边来。”

    女子住的地方就离着不远, 是巷口一处废弃的小屋,塘县虽然繁华,但街角巷尾了也还是能看到这样废弃的地方,女子带着谢远一边往那儿走去,一边说道:“小女子叫雁双,我本不是塘县人,我爹死后,我和我娘是从外地来这儿寻亲的,一路奔波早就花完了身上所有的银子。可没曾想,到了这儿,亲戚早已不在,就留下这么间小屋,娘亲也因为长途奔波着了病一直卧倒在床,我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所以才……”

    雁双说着,还忍不住叹着气,谢远宽慰了一声,也自报了家门,“小生谢远,雁双姑娘先莫多想,待我看了病再说。”

    到了住的地方,这亲戚的院子看样子也荒废很久了,里头不过恰恰好能遮风挡雨。雁双稍加收拾了些出来暂且住着,唯一干净些的里屋里,塌上躺着的就是雁双的娘亲。

    谢远走了过去,大致介绍了一下,便坐在了塌旁,好生仔细地给娘亲看着病。

    这种活他已经很久没有做了,自从师父去世后,他们这些师兄弟各自谋了各自的出路,他便很少再接触到这些类似的事,只是偶尔身边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他都会帮忙看看。或是村子里知道他学过医术,有些个不舒服的地方也会到他家来帮着看上一看。

    不过好在,还不算生疏。

    谢远看了一番,才将雁双娘亲的手放了回去,走到了雁双跟前,“姑娘,你娘亲的病不算严重,不必过于担心,只是着了风寒引起的高烧,你暂且先煮些热水与她,捂厚被子,至于草药的事交给在下。我正巧今日要去师姐处,可买上副药,余下的几剂,待我上山一趟,便可以给你采回来,着实不必你为此白白牺牲了自己。”

    雁双听着,神色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来,差点都要给谢远跪下了,“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我真是碰到大好人了。”

    “切勿如此。”谢远紧着扶住了她,“举手之劳罢了,值不得如此大礼,你先照我的话做,我去去就回。”

    谢远说罢,往着屋外走去,便要紧着到穆诗诗那儿去。

    却没想到,还没等他出了房门呢,一旁一个声音便是响了起来,“不用特意去,我带过来了。”

    谢远冷了一下,只见着门口走进来的两人,正就是自己的师姐穆诗诗,旁边的那个是那日和师姐一起来的女子,似乎叫萧凌儿。谢远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你们为何在此”

    “和你一样呗。”穆诗诗笑了起来,手上提着的正是包好的草药,走到雁双的一旁交给了她,“这些你拿去,照着我之前教的方法每日三次送服。”

    “是,多谢穆姑娘。”雁双接了过来,向着谢远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犹豫,却还是迅速地离开了房间,帮着熬药去了。

    “穆姑娘你们识的”谢远没有漏下那雁双姑娘眼底带着几分愧疚的神色,只是稍加地一想,便明白了些许,袖子一甩便往着屋外走去。

    穆诗诗和萧凌儿立马追上了几步,“师弟,这般急着走做什么”

    “作甚”谢远冷哼了一声,“你们设下




096 逸公子
    “不!并非如此!”这句话谢远倒是否定得很快,“考取功名为父母官的确是我梦寐之事,但我从始至终并非是求富贵求权势。谢家祖训就有云,苟利国家不求富贵,我祖父为官清廉、我父亦是如此教导于我。身为谢家子弟,自是不能忘。”

    “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好执着的呢”萧凌儿其实很佩服谢远和谢家祖辈那么多人的这种精神,一个承诺一个信念却能够倾其一生去完成。

    只是那么多人的一生,萧凌儿知道的只有谢远的祖父当上了父母官,虽留着遗憾错事但到底做到了祖训,而其他的许多人终其一生到最后还是抱憾离去。萧凌儿心中可惜,不愿意看到谢远也这样。

    她想着,语气也变得昂然起来,“谢远哥,其实你为何执着于考学之事的缘由,于婶都跟我和诗诗姐说了。我很佩服你们谢家,我觉得你的祖辈们,即便没有像你祖父一样可以做父母官为民请命,但他们依然各个都是胸怀壮志。我也知道,你们读书人都讲究一个‘仁’字,德仁行天下,我想这也是当初圣祖爷想要做和他寄予给谢家祖辈的。可是,其实只要‘仁’这个字在心中,何时不能做仁事,做什么职业当什么样的人一样可以行仁德之事,不一定非得执着于考学当官。”

    这些话也都是萧凌儿的肺腑之言,方才谢远和雁双在巷子尾发生的事情,她和穆诗诗都是亲眼瞧见的,雁双糟了事,谢远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地便是站出来帮她,仁义两个字是刻在他们谢家人心里的。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仁义先行诚信当道,都绝对能成才,拘泥于一个考学上确实有些埋没了。

    谢远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但,我父亲临终前的遗愿我不能忘,还有我祖父,他一生清廉,只是做了那一件错事便抱憾而死,我父亲没能弥补祖父的遗憾,我这个晚辈又怎能推脱不行。”

    “我何时让你推脱,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谢家祖训让你们行的是为国为民的大道。你先祖为圣祖爷一话便立誓报国留下祖训,是为国为民,你各位祖辈前仆后继地想要考学为官造福百姓也是为国为民,你祖父你父亲更是。但大道永远都不只有这一条路,就像你刚才做的,救了雁双姑娘于水火,难道就不是为国为民吗书生写文章感世教化、农者辛苦耕耘、医者仁治众生,就连商者,诚信行商行税充国库,哪一样不是为国为民呢。想要做一个仁者,想要能够为民请命,与你是什么人,当不当什么官一点关系都没有,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这颗心。”

    萧凌儿也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到底能不能说得动谢远,但现在的她也不在乎这些,她只是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一字一句地说给他听。

    “你想,若不是因为你身上学的医术,身无分文今日又怎么出手帮雁双。即便如今是父母官路过,罚了那动手的杂役,雁双娘亲的病呢,又要怎么解决,到时候还不是要去找大夫找医者。哪一环哪一扣都是需要有人去做的,既然如此,谢远哥为什么不选能够凭自己的能力便能够胜任做好的事情呢,却一定要执着于考学之上。我想你到底适不适合考学,你自己比我们更清楚,否则于婶当日也不会找到我们说出那一番话了。我今日说这么多,不是一定要劝动你,只是有另一条更好走的路,同样能够做到你的祖训,为什么你却丝毫都不考虑呢。”

    萧凌儿越说着,简直都要把自己给说急了,手上都比划了开来,绞尽脑汁地将心里想的用更好理解的方式都说了出来。

    “你想想,古来至今有那么多人都为国为民做了不少的事情,芳名流传百世,难道各个都是考学成功的清官吗我知道的,李白柳永孟浩然还有八大家的苏老泉,各个都是出了名的文学家,可他们在科举上都失败了;还有投笔从戎的班超,立下赫赫的汗马功劳;写下了医学著作《本草纲目》的李时珍,他也一样屡次不中,但后来发现他更热爱医学便放弃仕途转投到医术上,造福了多少百姓。”

    “是,我承认确实有很多的人都是通过考学或是才华当上父母官为民办事为朝廷效力,但你也不能忽视同样有那么多人,选择了其他的路也做到了这一点。所以考学的成功与否并不是衡量一切的标码,只要你的信念在心里,哪一条路不会是通向信念的大道呢”

    “谢远哥,你是还想要这样执着下去,也许会如同你父亲一样遗憾终身,也许幸运一些你的辛苦有了回报很多年后能够过了乡试有机会去省学。还是,要不要考虑通过走另一条路,做些其他能够为国为民的事。或者继续行医医治百姓,或是从商,口袋了有了底气,将来施粥善堂,再碰到像雁双姑娘这样的事,也可以毫无顾虑地出手。我想,以后到了九泉路上,谢家的祖辈也不会责怪你而只会对你做的事感到欣慰吧。到底要怎么做,谢远哥自己想清楚吧。”

    萧凌儿



097 美得很是招摇
    ?

    “逸公子”萧凌儿一下就抓着了话里头的重点,“他是谁”

    “你连逸公子都不知道”穆诗诗眉头挑了起来,看萧凌儿的模样是真不知道。说实话,有时候她真的想把这丫头的脑袋撬开来,看看里头到底都是些什么。

    要不是认识这么久,她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一直在塘县里长大的了。

    很多大家伙都知道的事情她不知晓,偏偏像水车啊满天星啊之类的,却是能一点就通自己亲手做出来。

    这丫头,简直就是个奇葩,完全不能用常规的想法去揣摩她。

    穆诗诗带着她和雁双姑娘道了个别,一边往着铺子里走去,一边给她解释着,“说起来,逸公子应该是整个豫安城里最有名最神秘的人了吧,虽然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很多人连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逸公子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别号。不过豫安城里的权贵之辈都对他恭恭敬敬,身份自然是不低的。听说,他连城守的宅子都可以自由出入,可见其身份定是非富即贵了。我没有见过他,但却是听说过很多关于他的传说。什么俊逸潇洒是豫安城第一美男子,许多女人的心上人,豫安城最大的花楼里最漂亮的花魁都只倾慕他一人做恩客。还说他最是喜欢稀奇玩意,收藏珍玩一掷千金眼睛都不眨。论起豫安城里最阔的潇洒贵公子,他可是头一个。若是赶上他大张旗鼓地出街,不少豫安城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全都想着法子的跟他偶遇。”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萧凌儿轻嘶了一声,这被穆诗诗形容的,还真跟他们那儿的流量明星似的,没想到在南朝这种地方,居然也有这种的啊。

    “传言嘛,夸张的成分定然是有一点的,但无风不起浪,这所述之事没有个十成也总有**成吧。”穆诗诗一拍手掌,“对了,有一个一直倾慕他的才女还给他写过情诗呢,我想想,说是眉若鬼斧神工刻,唇似樱红点绛笔,眸比星辰望断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不见君时思断肠,见君、见君一面误终身。你想,连这种诗都有着,传闻又能假到多少去。”

    “啧啧啧。”萧凌儿忍不住啧了好几声,这诗里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人呢,难不成那逸公子的相貌比女人都要美上不少了。

    这么说着,连萧凌儿都开始好奇起来,这个逸公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居然能让那么多女人为之倾慕,不知道比起她那个夫君,又会是谁上谁下。

    萧凌儿想着,忍不住憋出笑来,紧着正了正神色,接着问道,“你说,逸公子要来塘县”

    “对啊。”穆诗诗点了点头,“这个逸公子吧,行事挺乖张张扬的,大概就是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觉,但凡去个什么地方,都会大张旗鼓地散了消息。这一次,他便是要去塘县附近的千雪山上游玩,顺便到塘县来一趟,就是过些天的时候。我想着塘县的那些个权贵之辈恐怕都想法设法地忙活着了吧。虽然逸公子住在豫安城,但他的名声塘县人可都是耳闻的,这么一个人来了塘县,你说到时候街上能不热闹嘛,这么一个人流最是多的时候,我们总不能错过了这一茬。”

    “的确是不能错过这一茬。”萧凌儿眼睛亮了亮,脑子里一下钻出了个主意来,“诗诗姐,你赶紧张罗着铺子开张需要的所有事情,我们随时准备好,等那个逸公子来塘县了,我们便赶那时候正式开业。不过,到时候不用急着开张接客,我得靠着这逸公子搞个噱头出来。”

    “噱头什么噱头”

    “回头你就知道了。”萧凌儿眨了眨眼,伸出一只手指头来在身前晃了晃,“反正就麻烦你帮我再多打听一下逸公子的行程,什么时候来,来塘县做什么,只要关于他的消息,多多益善事无巨细。到时候,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作、明星效应!”

    ……

    萧凌儿心里打定了主意,既然梅承安说是梅家的名声利用不得,她自然是要找个其他人利用利用的,这个逸公子,是他自己要送上门来。

    穆诗诗倒是一向如此,就算有时候不太明白她想做的事情,但只要她开了口,她都会帮她仔细地做好。

    萧凌儿便是乖乖回了家,白日里梁秋兰来的事情,长生和小琴自然也和她说了,苏婆婆得知后到底是骂了长生几句。梁秋兰这人心眼小得很,梅永新阴了她一次,她记了好几年还不忘报复到他们头上,这次她自己找上门来卖草药,若是直接不收便也罢了,可长生却压着这么多价钱收购,梁秋兰定然会记在心上。

    萧凌儿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婆婆都已经说过他,长生心里也应该多少有些数,萧凌儿又实在得把心思放在药膳堂上,便只是左右吩咐着一声让他还是多少注意一番,免得再让梁秋兰钻了空子。

    而穆诗诗那头,虽说诗诗姐并没什么背景,但在塘县待了那么些年,又一向乐于助人,交了不少的朋友,从小乞儿到青楼花魁,三教九流的都多少有些,想探查个消息对于她来说还



098 送上门的香饽饽
    ?

    等到逸公子的人马终于走了过去,萧凌儿才挽着穆诗诗一脸看过热闹满足感的模样往着药铺回去,眉眼都染着笑意,“诗诗姐,你还别说,这逸公子确实长得很有看头,之前你和我说的那些也算是**不离十了。”

    “那可不是,听了那么久传言,总算是见着真人了。”穆诗诗也偷着笑,还不忘怼了一下萧凌儿的胳膊,“诶,凌儿、来跟我说说,见过了这逸公子,与你那有名的美貌夫君比起来,哪个更好看啊”

    “怎么拿他比起来了。”

    “哎呀,我见识短小,就见过那么两个好看的人儿,不拿他们比拿谁比,你就说说呗。”

    萧凌儿眉头轻挑了一下,“若是论外貌嘛,他们两个、各有千秋吧。”

    逸公子的好看张扬潇洒,一眼过去便很轻易地能吸引旁人的目光,较之男子多了些许柔美,较之女子又多了几分俊逸。梅承安嘛,比逸公子内敛多了,但萧凌儿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好看的,有棱有角静静睡着的时候就如同画中的人儿一般。就是太不爱笑了,很多时候都是一张分不出喜怒哀乐的冰山脸,显得疏远了许多。

    不过,笑起来的时候,只是轻轻勾了唇角,脸上的神色却是一下柔和起来,仿佛冬日的暖阳一般,还是很让人心旷神怡的。

    萧凌儿想着,眉梢也染上了几分笑意,“他们两个,各有各的好看,还真分不出高低来。”

    “那……若是在两人里选个夫君,你选谁”

    “你可真是越说越离谱了。”穆诗诗起了劲,非要往下问着,萧凌儿倒也仔细想了想,“那还是梅承安吧,逸公子也太张扬了,有这么一个人当夫君,这一天天的得多愁啊。”

    话说着,两人都噗嗤笑了出来,“哎哟哟,看来,我们家凌儿对自己这个夫君还是挺满意的嘛。”

    “诶,明明是你让我在两人里头选,哪里来的什么满意不满意了。”萧凌儿脸色红了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还有些害羞了,赶紧推开了穆诗诗去。好在也快走到了药铺,药铺的药童林子站在门口一直在等她们,一瞧着人来了,便立马朝着这边跑了过来,似乎是有急事一般,将她从诗诗姐的戏谑里拯救了出来。

    “老板、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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