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明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胖嘟嘟的狼爪
惨烈的肉搏战打响了。郑芝凰**的双膊,率领着自己麾
59 一个胖子
秋日的傍晚已经不再那么的炎热,丝丝的凉风,似乎是在不断的告诉世人,夏天已经过去了。
下了午朝,批完奏章,闲来无事的张俭,就想着出宫溜达溜达,顺便会会自己的未婚妻轻雾小姐姐。
说干就干,换了一身便服的张俭,带着阮小宝,手持一柄绘有唐寅春宫图的折扇,一副油头粉面市井浪子的模样,翩翩出宫而去。
“爷,您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宫游玩,而且手里还拿着这么一副有伤风化的折扇,您就不怕明天早朝那些言官们说你啊。”跟在张俭身边的阮小宝轻声的对张俭说道。
“且,说我他们算老几,要是真的有人不开眼出来说我的不是,那你就看着咱怎么跟他们当场对骂好了,正好老子这几天嘴里闲的痒痒。”张俭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回答道。
“爷,这要是就一两个言官出班弹劾您这还好说了,奴婢其实怕的是欧阳大学士的那一派,虽然这老头被您给下了大狱,可这老头的学生却仍然遍布天下,而且天下清流士子皆以这老头为主心骨,这要是他们联合起来以及天下士子联名弹劾您的话,那这事对您而言可就太被动了。”
张俭折扇轻摇,一阵摇头晃脑之后,对阮小宝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那老王八犊子现如今已是自身难保,从他和魏松呈等人家中抄出来信函样样都是叛国弑君的罪状,但是他的树根太深了,所以老子到现在都不能直接杀了他,但是同时,以他的罪状,所有的大臣们却也都不敢跳出来给他讲情,毕竟这罪状太大了,谁跟这事沾边谁就得死。”
阮小宝眉毛一挑,满脸贼笑的说道:“爷,那刺杀怎么样,只要出动影杀进入天牢,那欧阳礼还不得死的妥妥帖帖的。”
张俭眉毛一挑,冲着阮小宝的脸道:“我呸,刺杀,哪那么容易,这天牢虽然是九死一生之地,但是就是这一生,却偏偏保住了欧阳礼的性命,那些想保他出来的大臣们都懂得,只要欧阳礼死在天牢里,那肯定就是朕这个皇帝干的。”
阮小宝愁眉苦脸的道:“那咱们还能就这么养着欧阳礼那个试图谋逆的家伙吗”
“我能拒绝回答你这么没有脑子的问题吗再说一遍,欧阳礼,绝不是高平之流能够比拟的,而至于秦王,二愣子一个,李定国早已通过兵部上达书函,秦王仅仅抵抗了他三个月便全线崩溃,被李定国生擒了,而我最担心的不是秦王,而是那个一直不声不响的晋王,因为他总是给我一种会咬人的狗不叫的感觉。”
夕阳西下,玉兔腾空,没有宵禁的明帝国,虽然没有璀璨的霓虹和穿着暴露的小姐姐在大街上溜达,但是这纯净的夜色在人来人往的辉映下也是极美的。
“包子,饿了,走着,陪爷我吃点东西去。”张俭满脸春光的对阮小宝说道。
邀月楼,整个南京城里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楼,在这里吃饭的人一般都是些有权有钱有势的人,毕竟这座邀月楼的消费水平可是极高的。
“呦,二位客官来了,赶紧里边请。”张俭带着阮小宝这刚刚走到邀月楼的门口,便有站在门口迎客的店小二麻利的走上前去招呼,并热情的将张俭二人引到了一处装修不错的厅里,刚刚坐下,便有人热情的端上茶水请涨俭二人品茶,可是还没等张俭点菜,引张俭二人进来的店小二便十分抱歉的对张俭说道:“二位客官,实在抱歉,小店目前已经客满,所以还望二位客官稍等片刻,一会有了空桌子,小的立马来招呼二位客官过去用餐,还请二位客官在此稍坐片刻。”
张俭听完,很是郁闷,实在是想不到,在古代竟然还有等位就餐这一说,但他打眼看了一下四周,遂拉了一把准备起身跟着店小二理论的阮小宝,然后十分和气的对店小二说道:“这位小哥,我看有不少客人都是单独自己一桌独酌,不知我们过去和他们拼个桌如何”
店小二有些为难的对张俭说道:“客官,您说的这实在是有些难做了,我们这家店自开张以来还真没碰到过客人拼桌就餐的事情,如若您不嫌麻烦的话,小的倒是可以去替您问问。”
说着,张俭对那店小二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劳小哥了。”
店小二见张俭对自己拱手,连称不敢,然后便去向那些单独一桌的客人咨询张俭的问题去了。
不过,看起来结局着实有些令人遗憾,所问过的单桌客人竟然全都是拒绝的,脾气稍好点的,对那店小二摆摆手或者干脆直接不搭理,脾气差点的,甚至直接对那店小二骂了起来,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张俭甚至都有些觉得自己对不起这小哥了。不过还好,终于在小哥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有一位单桌的客人接纳了张俭的拼桌。
已经饿扁肚子的张俭一听终于有人愿意跟自己拼桌之后,便连忙起身跟着兴奋的店小二往那人处走去。
到了地方,张俭自然是要跟人家客气一下打个招呼了,只是定睛一看,眼前这哥们竟然是个大胖子,而最让张俭感到欣慰的是,这位胖子兄却并没有跟别人似的板着一张欠钱似得臭脸,反而还冲着自己十分礼貌的拱手问好。
还是胖子好啊!张俭心里想道,看这体型就让人觉得倍儿有安全感,只是这家伙胖得实在太不像话了,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堆
60 开海之始
朔日大朝会,如同往日一般正常召开,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张俭的座驾多了虎豹开路,大象相随罢了。
一阵山呼万岁,众臣跪地山呼万岁,平身站罢,便是一声与往昔别无不同的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司殿太监魏申这边刚刚唱和完毕,身穿绿色袍服的户部给事中严宽便手持玉笏板大步走出班位,高声奏道:“启奏万岁,臣,户部给事中严宽有本奏。”
“严卿何事,旦奏无妨。”张俭说道。
“谢陛下,”严宽对张俭躬身一礼,然后继续说道:“臣启万岁,近海之人不下千万,海,即海民之田。
沿海诸府道,地窄民多,山林斥卤之地,悉成村落,多无田可耕,小民生计艰难,全赖海洋贸易养赡资生,子母营利。
禁海原为倭寇横行,然,自太祖陛下禁海以来,倭寇却逾演愈烈,海滨民众生理无路,再复荒年欠收,贫民被迫入海从盗,啸聚亡命。
海禁之严,百姓无以得食,是其困也。既此略无效,则堵不如疏,百余年来,禁海所弃之金钱,已何止亿兆。禁海即弃海,弃海即弃江山,弃江山则百姓于无以凭附!
海,亦我大明帝国之疆域,守陆路之土有责,守大海之土亦有责,故而,海权断不可弃。臣请开海禁,势辟四海,威及八荒,弥盗安民,使荒烟野草复为绿畦黄茂,圮墙垣复为华堂雕桷,复数千里之财赋,苏上千万之生灵……”
严宽这篇万言书,林林总总,从经济、政治、军事诸多方面提出了开海解禁的好处,又对一旦开海,如何设置海关、市舶司、水师等事宜详尽建议一番,有理有据。张俭听罢不置可否,只循惯例,着文武官员大殿议评。
百余年来,大明不乏提议解除海禁的有识之士,其中亦有声望地位极为崇高的人物,但所提谏议皆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所以根本不曾在朝野激起任何波澜。严宽不过是一小小的户部给事中,这封万言奏章又有何人肯将其放在心上,文武官员听完之后,大多不过付之一笑,寥寥几句便不再议论。
然而,这条邸报不知怎地却传到了民间和士林。而且出人意料地引起了士农工商各个阶层的注意。民间对此议论纷纷,上至士林学子、贵戚勋卿的交往圈子、下至青楼妓馆、客栈酒肆总是有人不断提起这件事情、描绘海禁的种种弊端,解禁通商的美好蓝图,民意和舆论开始悄然发生着变化。”
东厂,全名东辑事厂,大堂正厅贴墙边供着岳武穆的塑像,取其‘精忠报国’之意。
此时的东厂厂公邓超在正厅听取各级档头、千户的工作汇报之后,正得志意满地予以训话呢,忽有一个百户打扮的番子,快步走到邓超身边附耳低语数句,邓超立即挥手遣退众人,一提袍裾急急奔向西厅,西厅中布置仍如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一盘火炕,几张红木的官帽椅。
张俭翘着二郎腿刚刚落座端茶而饮,就见邓超急急而来,不觉有些意外,冲着邓超笑道:“听说邓公公正在前厅听取各级挡头们的事务汇报,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邓超身着崭新的赫红斗牛袍,头戴纱帻、足登粉靴,腰束锦带,显得十分精神。不过自从这几年跟了张俭工作之后,他苍白无须的脸容却苍老了许多。
邓超抢前几步翻身便拜,说道:“不知陛下驾临,老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张俭伸手将邓超扶起道:“邓公公快快请起,这里是你的办公室,而朕既未着龙袍,又不在皇宫之内,你又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61 兵
“你们谁读过书认过字儿”原来也曾是海上悍匪的郑芝凰**着古铜色双臂,瞪起双眼恶狠狠地朝自己眼前的水师新兵们问着,他那两条虬结如蛇的结实手臂,肌肉不断的突突直颤,瞧那样儿,这群刚刚被招纳进军旅的大兵里如果有人胆敢高呼一声‘我是秀才’,就能立马被郑芝凰给活活掐死。
站在第一排和郑芝凰正对面的四个士兵怯怯地摇摇头,趁着郑芝凰不注意的档口,缓缓地退了一步,悄悄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也不知道是擦干净还是抹匀。
郑芝凰的目光徐徐扫过近三百名新募的水军,见没人应声,他有些失望地“嗯”了一声,点头道:“没读书不认字儿没关系,爷爷我……咳咳,本官也不认识字也没读过书。不过没关系,即便是没读过书,我想你们也应该听过‘同舟共济’这个词儿吧你们说,咱们的老祖宗为啥不说同车共济、同马共济、同桌共济、同床共济,非要说同舟共济呢”
从长乐等地招来自幼惯习水性的新兵们忍不住想笑,但是郑芝凰郑大人的形象实在是太过凶悍了,所以他们还是强忍着心中想笑的冲动,很是配合的摇了摇头。
郑芝凰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只见他把大手一挥,冲着所有的新兵们大声的说道:“因为只有在水上,所有人的命才连在一起,连着你们性命的,那就是船。所以,水上打仗,你们要牢记,打得不是人,是tm船!
你们这些新上跳板的嫩瓜囊子,老子教……本官教教你们,大水漫上来了没关系,和他们对盘的时候,千万不要逞英雄。该掌舵的掌舵,该操炮的操炮,该升帆的升帆,旁边打得再热闹,那都不管你的事。爷不要出奇冒泡的,干架的时候谁tm敢起刺儿,老子插了谁的芽儿!都tm听清楚了吗!!”
所有的水师新兵回答道:“听清楚了!”
不过参差不齐的喊声,和毫无力度的气势,顿时让郑芝凰为之恼火,只见他牛眼一瞪,指着在场的新兵们喝到:“都他n的没吃饭吗!还是说你们是一群没有把的娘们,再回答我一次,你们听清楚了吗!”
郑芝凰的话虽然粗鄙不堪,但是却起到了很好的激励作用,所有的士兵们用自己吃奶的劲高声回答道:“听清楚了!”
郑芝凰时而官话,时而黑话,手舞足蹈说的极是认真:“你们上了船之后,就记住两件事儿,一,护咱们的船,二,毁对方的船!哪怕他们的虾子比咱们多十倍,杀得就剩你们几个歪瓜裂枣儿了,只要弄沉了他的船,保住了咱们的,这一票就没白干,大鱼就算捞到手了,懂吗”
郑芝凰说完,还不忘了偷偷瞄了眼不远处驻足观看的那些大佬们,站在最前边那个一身黑色锦袍玉带的小白脸想必就是自己大哥背后的大老板了。郑芝凰暗暗嘀咕着,见张俭一脸微笑样子,似乎对他的教习方法十分满意,便更加卖弄起来。
他拿出昔年教训新入伙海盗的劲儿恶狠狠地对眼前的新兵们说着,对头人多势众时怎么打、怎么玩阴的,自己一方兵强马壮时怎么打,怎么揍得对头翻不了身,然后就开始不厌其烦地对这些新兵大讲一旦开战,驱船的、进攻的、防守的供给军需的相互之间如何配合。
此时,海面上两艘新式战舰正在模拟攻守,演示船舷漏水、船帆失火等情形,船员如何各司其职,抢修堵塞、灭火、升新帆,同时战斗人员如何沉着应战,继续寻找战机。
张俭在洪承畴,郑芝龙,戚祚国和一众水师高级将领的陪同下,看着这一片热闹景象,从暖烘烘的沙滩上缓缓走过。
海风徐徐,卷来些腥气。地面上军队训练的热火朝天,湛蓝的天空中仍有许多海鸟欢快地鸣叫着,盘旋着。
“这边,是由水师将领讲解旗语、灯语等通讯方法,以及舰队如何布阵、相互之间如何互为支援。这些年来,海备废弛,水师中吃空饷的很多,而且老弱残兵、甚至身为水师士兵而不习水战的士兵也大有人在。戚祚国将军秉承圣意,来到fj水师后第一件事就是整顿水
62 船厂
张俭画的的大饼可比在场的每一个官员画的大饼都实诚的多,所以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张俭的许诺之后,那一个个的,笑的满脸都是花一般的鲜艳。洪承畴更是指天画的对张俭保证,自己一定不惜代价的完成任务。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全力完成陛下所交付的任务。”
而负责船厂诸多事宜的锦衣卫万户李麟更是对张俭拍着胸脯做着保证。
张俭自然不会跟着眼前这些大臣们的兴奋之词而飘飘欲仙,反而转身对他们说道:“此等重任,关乎国家命脉,任何事情自己一定要有分寸,钱,谁人不爱,朕都天天对这银子垂涎三尺,何况你们天天守着这座金山,但是朕必须把事情给你们说明白了,江南豪族指缝里漏出来的那些油水,就够你们喝几壶的了,所以贪可以,可是却不许过份,若是谁耽误了朕的大事,朕可唯尔等是问,届时,诸位可不要说朕不讲君臣情面。”
李麟一听张俭所言,顿时乐的眉开眼笑地道:“皇上这话真是说道臣的心坎里了,您放心,工部派遣来此的都水司、提举司、营作司、工匠司等部门,我打理的顺着呐。
这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可要还是有不玩活儿的混蛋,奶奶的,我安个罪名扔进大狱,我还不整死他,弄残了往家里一扔,干活的收银子,不干活的收残废,这帮混蛋还有不玩命的?”
张俭听的啼笑皆非,这李麟出身锦衣卫,做起事来活脱的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可让这恶人做起好事来,最终还是一套恶人手段,可这样的人你若叫他怀恩抚远,他也不是那块材料,可是瞧瞧这船厂施工秩序按部就班、井井有条,各部各司就没有一个敢怠工迟慢的,张俭就知道李麟这套胡罗卜加大棒的手法确实有效,虽然张俭不得承认,自己有时候也会这么做,但是这种方法确实有效。
张俭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似笑非笑地对李麟道:“别太过份就好,已经交付了多少战舰了?现在造的都是什么型号?”
李麟一听这个,顿时瞠目结舌的说道:“皇上,您这可就为难臣下了,您问我,我这又问谁去我只管逼着人家干活,这些事儿臣可不懂,不过皇上您等等”。他东张西望一番,指着一个方向高声喊道:“哎——那个谁谁谁,你过来,皇上有话问你”。
张俭顺着李麟手指的方向一看,这鼻子都差点没气歪了,只见李麟指那人面容清矍,绿色官袍,看补服该是个五品官儿,和知府同一级别,这李麟整天镇守在船厂,却连人家的名字都叫不上,就这么喳喳呼呼的喊人,也太不尊重了些。
可那官儿偏偏吃这一套,一听李麟招呼,连忙提着袍裾踩着木片铁丁,愣歪斜地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道:“下官工部都水司钱多叩见万岁,不知陛下传唤下官有何吩咐?”
钱多这名起的真是,真是够招贼的。
张俭笑笑道:“原来是钱大人,请钱大人给朕介绍一下这些舰船,我想简单的了解一下”。
钱多虽说语气卑微,对于船务倒是行家里手,他依次指着船坞中正在制造的船只道:“陛下,这几种呢,都是按照京师送来的福船资料和俘获的葡萄牙的战舰资料,再请水师衙门惯于海上跑船的郑芝龙提督大人和戚祚国大人指点做了点修改,不过名字上我们还是沿用旧名。
眼前这条船叫哨船,这条叫海沧船,那是沧山船,都是尖底海船,适合远海航行。最外边那条巨
63 扣关
在那小将身形尚未站稳之际,抬头之间,一柄泛着微微红芒的软剑却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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