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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国仙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许泪痕

    这个人在这梅花桩上速度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剑术武功更是一窍不通,除了力气比寻常人大些根本不足畏惧,可自己为什么还会有一丝害怕呢

    是那双眼睛。

    刁琪凯望着那双眼睛的时候感觉自己不是面对着一个人,而是面对着一只猛兽。

    一头只要抓住机会就会咬住他的喉咙吸干他的鲜血啃尽他的皮肉的猛兽!

    这种恐惧从洪荒时代就被刻在人类的血脉当中流传到今,在刁琪凯的深心之中慢慢地迸发了出来。

    看来不能再拖了。

    刁琪凯一声清叱,双脚大步流星在这梅花桩上如履平地,手中钝剑闪着夺命的寒光,如流星赶月般直朝那蹲踞在方寸之地的柳逢秋刺去!

    观战的姚豆豆紧紧地抓住姚伯党的胳膊,一双眼睁地大大的注视着梅花桩上发生的一切,连她二哥领着李文静来到身后都没有发觉。

    姚伯党看见二弟领进来一个生人,刚想开口询问,忽听的众人一声惊呼,连忙转头往那梅花桩上看去。

    梅花桩上血光迸现,柳逢秋身上再添一道伤口,如果不是他在剑锋入体的一瞬间凭借野兽般的反应贴着死亡的边缘躲闪过去,那么现在他已经是刁琪凯剑下的死人。

    刁琪凯剑身上沾满了柳逢秋的鲜血,刚刚离开身体的血仍未冷,沿着剑尖一滴滴往下滴落。

    年迈的老武证已经不止一次用眼神询问端坐如泰山的姚明远,可后者明显没有停止这场争斗的意思。

    姚豆豆急切地摇晃着姚伯党的胳膊,低声焦急地说道:

    “大哥你快让他们停手啊!咱们认输就是了嘛!”

    姚伯党还没说话,却听见旁边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

    “没事,不用替这秃子担心,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就属于不残血不会玩,不挨上几刀不发挥的类型,我赌五块钱对面那傻子要倒霉。”李文静强装镇定地说道。

    姚豆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旁边的李文静,心说我看你的表情也不是太自信的说。

    不过不管怎么说,姚豆豆现在也只能相信这位胖姐姐的话是有根据的了。

    也许是




第二十五章 梅花染血(下)
    只见刁琪凯手中那满是豁口的长剑剑芒吞吐闪着寒光,一剑一剑直往那一根根木桩上斜劈下去,每一剑的角度刚好贴着一边把那圆形的木桩削成个锐角,再也没有半分立足的地方。

    柳逢秋低头一瞧这是要玩赖啊,追不上我就砍柱子你他娘的算什么本事。

    可恼火归恼火,脚下能落脚的地方是越来越少了,这样下去不消两圈,自己就必须和刁琪凯对头照面地硬刚硬了。

    这也是刁琪凯用这方法的本意所在。

    这奕剑道既然带个奕字,那么就会像棋手黑白对战方寸对弈一样,讲究见招拆招以招胜招才对。

    那成想今天遇到柳逢秋这种掀了棋盘拿棋子摔人不按套路来的选手。

    刁琪凯现在就是要逼迫柳逢秋坐下来老老实实和他对弈,彻底进入他的节奏。

    不得不说这刁掌门眼光狠辣,两圈转下来柳逢秋活动的空间小了一大半。

    眼看再也没有能够辗转腾挪的空间,柳逢秋也急了,不停地嗷嗷乱叫,嘴里不住地埋汰刁琪凯。

    可这位刁掌门明显非常能沉住气,只是一个劲地闷头砍桩子,好似一个勤恳的伐木工一般。

    柳逢秋今天还算多了个心眼,两只手里的六根无坚不摧的利爪没有用出来,地下人多眼杂别一个不小心让人家认出了他半妖的身份那就尴尬了。

    眼见刁木匠的伐木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可两手空空的柳逢秋拿什么反击呢

    木块纷纷落地,五十四根梅花桩无论高矮几乎都被刁琪凯一剑劈成了个“偏分”,好似一把把刀锋直指天空。

    只剩下最中心的六根木桩还完好无损地成梅花状立在那里。

    刁琪凯脚踩两片梅花花瓣提剑而立,冷冷地注视着柳逢秋。

    阵已铸成,请君入局。

    柳逢秋两腿叉开分别撑在一根残缺的木桩上,麻杆也似的身体看起来好像一个书写拙劣的“大”字。

    嘴里微微喘着粗气,这可怎么办才好

    动,就要在刀尖上跳舞;静,也不是长久之计;进,入局必死无疑;退,刚才吹的牛逼音犹在耳。

    不能动不能静不能进不能退的柳逢秋仿佛已经陷入了真正的绝望之境。

    “秃子!你还等什么呢!上去干他!”

    这一声喊把全演武厅里聚精会神观战的人都吓了一跳,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那声音的来源——

    站在小姚少爷和姚三小姐之间的一个微胖女孩。

    李文静被那无数道堪比闪光灯似目光盯得差点后仰栽倒,她这辈子真是头一回被这么多人报以关注的目光。

    没办法,本来她也不想吸引关注,可是她也确实很饿了。

    “妹的!你啥时候来的!早说啊!早说我早干他了!”

    “滚你的,你鼻子不是很灵吗怎么没发现我来!”

    “你特么又没化妆,我都忘了原味的你是啥样的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夹杂不清,中间再掺上两句宛阳土语,众人的目光一会集中到柳逢秋脸上,一会集中到李文静身上,无数商界巨贾业界精英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干啥的。

    呃,这胖丫头是姚明远的干闺女

    桩上地下的两个人终于贫够了,柳逢秋撸撸并不存在的袖子,冲被晾了半天刁琪凯喊到:

    “孙子!你的好日子来了!”

    说罢两腿一收,脚底踏在片片刀锋之上,朝站在梅花中的刁琪凯猛冲过去。

    刁琪凯全身内力疾速流转,尽数注入掌中那柄满是缺口的长剑。

    精纯的内家功力仿佛赋予了长剑灵魂,长剑散发出如火似炎的剑芒,正在如呼吸般有节奏的吞吐着。

    说时迟,那时快,柳逢秋眨眼间已经来到眼前,满身血污中一双眼睛如猛兽般雪亮,光头反射着剑芒的闪光。

    刁琪凯吐气开声一声断喝!

    手中长剑剑芒再涨一丈,双手举剑怒然劈下!

    奕剑道“半胜天!”

    吼出本门最强的一招,这一式剑招的威力的确足以斩天!

    就在这威能胜天的剑芒即将加身的瞬间,柳逢秋的头顶突然出现了一面星盾!

    星光汇聚的圆盾!

     



第二十六章 无璧其罪(上)
    姚府花园的假山旁边,喝吐了的柳逢秋和喝多了的李文静正在抱头痛哭。

    柳逢秋在哭兰子和牛奔;

    李文静在哭牛奔和兰子。

    一旁的姚豆豆也禁不住地跟着掉眼泪,少女的共情心本来就比较强。

    姚伯党姚伯勋兄弟俩站在一边,大眼瞪小眼。

    “大哥,你怎么不给他们挡几杯酒”

    发问的姚伯勋满脸通红,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你不是上去挡了吗挡住了吗”

    姚伯党无奈苦笑回答道,其实他喝的比他兄弟还多,只是天生体弱不上脸罢了。

    关键是柳逢秋和李文静两头货忒没有酒品了。

    一般人喝酒最起码得分为三个阶段吧:

    第一个阶段“浅尝辄止”:“好好好!别在倒了!我量浅喝不了几酒,可以了可以了!有劳有劳!”旨在保存实力、观察敌情以便厚积薄发。

    第二个阶段“酒酣耳热”:“xx总啊,今天能和您在一个桌上吃饭真是三生有幸,来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三巡酒过后,主要目标确认,开启“将进酒”模式,实力初步展开。

    第三阶段“开怀畅饮”:“来来来!满上满上满上,今天开心不醉不归,喝喝喝!你!说你呢!你特么养鱼呢你干了!”一般到了这个阶段什么实力目标都不再重要,因为敌我双方都已经喝高了。

    可柳逢秋和李文静两个人端地是人中俊杰不落俗套,一上酒桌直接开启第三阶段!

    推杯换盏酒到杯干,直把姚府里的珍藏佳酿当矿泉水往肚子里倒。

    一众宾客虽说都是社会名流酒场的行家,可也没见过这种不要命的喝法,就连那八十五岁的老武证都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可就算他俩再能喝毕竟宾客加上形意门弟子人数众多,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那手中杯杯中酒就没见过底。

    姚伯勋看着李文静一杯接一杯颇有些心疼,刚想上去给代上两杯没想到被李大小姐一把推开

    “起开起开!来来来咱们杯子不过瘾给我拿碗来!”

    有道是酒入愁肠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伤心的人别听慢歌,痛苦的人别喝快酒……

    既伤心又痛苦的两个人慢歌配醇酒焉有不醉之理

    姚伯党招呼过来几个弟子和女佣把一边哭一边抬起手要抽自己的李文静和直接拽过来李文静的双手抽自己的柳逢秋给拉开。

    姚豆豆和几个女佣扶着嘴里哭喊着“都怨我、都怨我”的李文静往东走,一双眼却不住往西瞅。

    姚伯勋和几个弟子扛着嘴里嘟囔着“不怨你、都特么怨我”的柳逢秋往西走,眼珠子却忍不住往东瞟。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姚伯党禁不住摇头苦笑,挥手散去了其余人之后便独自往父亲的卧房走去。

    姚明远独居的小庭院处在姚府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墙皮斑驳灰砖外露,跟人说是柴房都有人相信。

    但这里却是姚府明令禁止任何人踏足的地方,当然这里的任何人不包括姚伯党,但也仅限于大姚少爷他自己,小姚少爷和三小姐也是不可以来的。

    姚伯党走进小院,穿过一小片菜地推开虚掩着的破旧木门,走进父亲的卧室里。

    屋里一床、一桌、一椅,却不见姚明远的身影。

    大姚少爷走到桌子边上,伸手拧动藏在茶杯下地下的机关。

    青砖地面打开了一道暗门,姚伯党迈步走了进去。

    下面是一间清雅的密室,姚明远就坐在密室中间的一个蒲团上,面前是一个烟雾缭绕的灵龛。

    姚伯党拿起角落里茶几上的一个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奉到姚明远跟前:

    “父亲,刚才酒喝的不少吧喝杯茶去去酒腻。”

    姚明远微笑着接过茶杯,刚放到唇边便呵呵笑道:

    “那个小柳和李丫头还真是海量啊,要真的是我干儿子和干闺女倒是能替我挡不少酒,哈哈。”

    姚伯党附和着笑了两声却没有再接话。

    姚明远喝了半盏清茶,把茶杯放在面前的地面上,杯底和青砖相碰,发出一声清响。

    “伯党,你对锦林宗追捕他们这件事怎么看”

    姚伯党考虑了一下缓缓回答道:“父亲,锦林宗这些年仗着上头有势力支持,行事愈加乖张,但这次名目张胆地这么大动干戈是为了什么,他们两个却都语焉不详……”

    “他们自然不可能知道。”姚明远打断了大姚少爷的话,把话头接了过来。

    “我儿你可知道近几十年咱们武林同道都推崇备至的武林第一人说的是哪个”

    姚伯党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转移到这个话题上,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要说大家公认的目前当说是四十五年前命陨归泽山的周山宗上任宗主袁修泽吧”

    说完姚伯党不由得看了那烟雾缭绕的灵龛一眼。

    “不错,正是五十年前从那武林浩劫中凭一己之力拯救了大半个武林血脉的袁修泽袁宗主!”

    姚明远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真是带着十二分的敬重。

    “而那姓李的丫头嘴里的李大厨李迎崖就是现任周山宗宗主。”

    “不是说周山宗在四十五年前袁宗主命陨归泽山的时候就被当时的锦林宗统统剿灭了吗现在还有宗门弟子存在吗”

    姚伯党好奇地问着自己的父亲。

    “哼!”姚明远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话筒子握在谁手里,还不是想咋说就咋说,想灭门断宗很容易,想灭绝天下正道,我看难得很。”

    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姚伯党在心里替父亲总结到。

    姚明远拍拍旁边的一个蒲团,示意他过来坐下。

    姚伯党和姚明远面对面坐下,两人中间的墙上那陈旧灵龛正在默默注视着父子二人。

    姚明远看着面前的大儿子,眼神中除了慈爱和欣慰之外还有浓的化不开的悲愁。

    姚伯党本能的感觉到父亲有什么大事情要和他坦白。

    “伯党,你现在长大了,很多事也能独当一面,为父很欣慰,有些事情也应该让你知道了。”

    姚明远的眼中开始有泪光闪动,姚伯党心里却有些发慌,可能父亲接着要说的话是他没有料到的事情。

    “其实你和伯勋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

    这句话一出口,不啻于在姚伯党脑子里扔下一颗炸雷,大姚少爷感觉头脑嗡嗡作响,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被震撼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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