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可测

    “唉唉，老韩小命不保！”看热闹不嫌事大，刘冬青笑得龇牙咧嘴。

    “老刘！老刘！”??

    刘冬青不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抡起胳膊向后挥去。

    “哎哎，那么暴力的呢”来者只轻轻一跳就闪了过去。??

    “我抽你！让你喊我老刘！”刘冬青不放弃，还要打。??

    “stop！stop!”来人大喊，“有大单子了！”??

    刘冬青一听，收回了已经挥出去一半的手:“什么大单子不会吧”??

    “骗你干嘛我老张拿这种事情开过玩笑吗真出事了。”来人黑着脸。??

    “怎么回事”刘冬青连忙将老张往屋里拖，“什么情况”??

    “刚才有人报警，说城南的护城河里出现浮尸你们刚才在干嘛打你电话不接，打队长电话也不接。”??

    “哦哦，我们刚才开会手机调静音了，队长在大脑重启中。”刘冬青想到队长让自己找来的十九年前的资料，估计他已经调集脑神经直接在资料中畅游了。??

    “二小队的乔楚已经带队去现场，局长让通知你们迅速到达现场。”??老张说。

    “乔楚”刘冬青的脑袋转半天忽然想起来了，“那小娘们啊”??

    “去，小心被揍啊！那可是个狠角色。”老张提醒刘冬青不要乱说话，“施大队不说了么，咱三个小队就乔楚他们二小队最牛，你别胡来。”??

    “知道知道，我知道轻重！”刘冬青边挥手边往法医室中心方向跑去。

    “刘冬青，你干嘛去”??

    没跑两步迎面碰上施南学，刘冬青赶紧拉着他往警车处跑:“施队，快点，刚才有人报警说城南护城河出现浮尸，怕是多出来的那个手有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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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现浮尸
    “走吧，就这个意思啦！”施南学看了看半趴在椅背上没动弹的刘冬青，“刚才就是提醒你到了！你还爬！”

    “你还爬！”?小刘学着施南学的样子摇摇头也下了车。?

    刘冬青肉乎乎的脸脸气到变形，叽里咕噜也不知道是说什么好，干脆唱起歌来:“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

    乖乖！刚下车就闻到一股浓烈火烧过的焦糊味，刘冬青紧追着施南学而去。?

    “施队，等等我！”刚追上去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瞬间被现场击晕，“哎呦我去……”??

    “去！”施南学瞪了一眼刘冬青。

    “嘘……”刘冬青发现教授也在，还很诡异地跟自己嘘了一声，示意他往右边走。

    “怎么了教授”刘冬青掩鼻，不想闻，弥散在四周的，无法直说的味道。

    远处，近处，河床上随处可见面色凝重的警察，一些围观群众一边发出惊魂未定的叫声，一边定在原地，死死盯着现场，生怕错过一块肉一根骨头。

    “你闻见焦味没有”教授扭头问苦着脸的刘冬青。??

    “我一下车就闻见了！”刘冬青本想说很明显是肉类烧焦的味道，但是怕引起教授的反感，没有继续。

    “香吗”教授忽然意味深长来了一句。

    “啊”没反应过来的刘冬青，狐疑地看看教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一双眼睛贼亮，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问你香吗”教授拔高音调，依旧诡异地问。

    “哎呀我去！”瞧见教授的眼睛忽然使劲眨了眨，读懂含义的刘冬青大喊起来，“教授，不带这样的。”

    看着教授那半边脸的笑容，刘冬青本来已经几乎被钱程治好的胃，此刻又有点往上翻涌，??暗骂教授不正经，明知道这是人肉烧焦的味道，还要多此一问。

    刘冬青的胃啊，翻滚着……

    “哈哈哈……小同志，革命尚未成功，还得继续努力啊！”教授的眼睛此刻看起来闪闪发亮，刘冬青在心里把他骂上了几千遍，仍不能阻挡胃里的翻江倒海。

    “冬青！过来这边看看！”教授招呼刘冬青来到离河床远一点的草丛里，指着一个亮亮的东西问。

    刘冬青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套跟证物袋，用镊子轻轻镊起那片亮晶晶东西放阳光下看了看，放进了袋子里。

    “冬青，我去那边看看，你喊一下谢红。”教授回头看了一眼脾气很大的谢红。

    刘冬青心想，这老头真够自来熟的，一口一个冬青叫得多亲热！

    “施队！”想归想，事情还要做，刘冬青一溜烟了过去悄悄喊了一声。

    施南学跟谢红对视一秒，迅速转身来到草丛边。

    “谢红冬青，你去前面那片花开的比较艳的地方看看有什么，施队，我们去前面。”教授指了一下不远处两处不同颜色花丛。

    “你别说，这两边的花草旺盛程度不一样。”刘冬青边走边说，忘记了刚才的翻江倒海，鼻子基本已经适应现场的焦味。

    “闭嘴！干活！”谢红翻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施南学跟教授一前一后去了另一边。

    这边尸体边上的韩成君绕着尸体转了几圈，问乔楚:“你们是第一个到的吗说说看。”

    乔楚是施南学手下三小队之一的二小队队长，长着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谁都知道他只是看着文弱，那一身的功夫打起来警局没几个敢跟他真练练。

    当然，除了谢红，谢红也从来不把他当回事，这俩人一见面就抬杠，韩成君心想:“谢天谢地谢红刚被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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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焦香尸块
    韩成君还没走到江小云身边，花丛中的谢红就大喊起来:“队长，教授！有发现！”?

    “冬青！”教授跟他挤挤眼，往那边指了指并点点头，这小老头又在想啥坏主意刘冬青看见教授那个奇怪的眼神，不由自主捂着自己那可怜的胃。?

    韩成君指了指尸体大喊:”乔姑娘，到这边来，这个留给钱程，我们走。”?

    “谢红，发现什么了”?刘冬青这小腿来警局几年练的溜快，全是跑腿练的。?

    “闭嘴，过来看就好！”谢红往里面努努嘴。?

    “唉呀我去！”刘冬青跳进花丛的一瞬间就开始后悔进来得太快，“我去！谢姐，您老……”话没说完，后脑让施南学拍了一巴掌:“干啥呢让教授看笑话，那个老韩，叫钱程来看看。”?

    好家伙，韩成君刚跑到这边，施南学又一嗓子让他往回跑，不过这回他学乖了，跑一半就喊:“钱程，钱程，来一下！”?

    钱程嘱咐梁童钰记录好将尸体装袋打包，一路小跑到花丛边:“这里有”?

    “进来看看吧。”施南学将花往四周剥开，蹲了下去。?

    钱程的脸，从来都是面无表情，遇到难缠的画面，最多也只是皱皱眉头，剥开草丛站过去看了一眼，他的脸还是起了一丝明显变化，寒意从眼中闪过，旋即恢复平静。

    韩成君见法医没说话，一个跨步飞了上来:“这又发现死人了”?

    剥开草丛的一瞬间，这位久经沙场的老警察也楞在原地，定定神倒吸一口气才说:“这特么跟谁有深仇大恨啊需要整成这样吗”?

    教授那张半笑不笑的脸，出现在韩成君边上，却提问刘冬青:“冬青，咋样香吗”?

    “教授，快别说了。”刘冬青一听教授提问立马不知所措，眼瞅着乔楚走来，发现救星一般大喊，“乔姑娘你来的正好，这里需要人手。”?

    一片花丛，一群警察，蹲在地上，一人手中拿着一个证物袋，一块一块往袋里装着刚被发现的，已经烧焦的尸块。?

    整个河床，随意漂散弥漫，肉类的焦香味道，甚至还有几块没完全烧毁的，正在午后微风中滋滋冒着油，想要燃尽最后一点热量。

    ?微风将丰富的焦香味，肆意卷起，毫不费力就送到河床各角落。围观的人群忽然明白了什么，刚才那具浮尸已然没有吸引力，人群开始燥动。这帮鸟人争先恐后用力往这边挤，警察就差拔枪示警了。

    教授转身看看混乱的他们，笑了笑，举起一块骨头大喊:“喂，刚烧焦的，味道不错哦！有人想试试吗”又指着剩下的残余说，“这还在烤，滋滋冒油哦！”

    “哇！这尼玛警察是个变态！”

    “靠！老子快吐了，刚吃过饭！”大家轰一下散去好几个，剩下的胆大的，也不再往前挤！

    听着那滋滋冒油的声音，刘冬青强忍着胃里上翻的冲动，一次次告诉自己千万要忍住，这几天见到的恐怖事件一件接一件，忍过今天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小心放好，一块也不能少！”钱程发现一个小警察手抖得厉害，用冰冷的声音提醒，“大家都小心点，尽量保持完整。”?

    “完整**医，这可能不本身就是焦的，碎的，你看这块！”乔楚拿着一块焦黑类似手骨的物体晃了晃。?

    “小心！”钱程黑着脸喊了一声，但是晚了，那节手骨上面残留的肉拼劲最后一点力气，分泌光了油脂，掉了下去，跌在花开正艳的草丛中，飞溅成黑色斑点，在阳光下显得特别刺目。?

    钱程气得鼻子差点歪了，指了指乔楚，指了指那堆黑漆漆的尸块，又指了指都在认真干活



第七章 助手来了
    “你好，请问……”

    哇！前面好大一帅哥正捧着一咖啡盒问路，刚回到警局，谢红就发现一个帅哥，神经大条的她飞速赶往帅哥的正面，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接过咖啡盒才笑着问:“你找牛教授吧他出警还没回来，你是他的助手吧哎呀！买六杯咖啡啊，这都给谁喝啊哎呀！你看上去好年轻，大学毕业了吗”

    谢红丝毫没有发现，自己一脸花痴相端着人家的咖啡盒，说着从未说过的话，泛起=着从未泛过的傻，好在对方并没在意谢红的表现，露出一个浅浅微笑，谢红觉得整座警局都被春风包围。

    “你好，你是谢红谢姐吧我是牛教授的助手，我叫丰越。”刚笑完，帅哥一开口居然喊谢红叫姐姐，谢红的脸上闪过一丝寒光:“恩恩，叫姐姐就对了！小朋友你多大了真没想到牛教授的助手居然那么年轻。”

    “哈哈哈……”老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已经笑的前仰后伏了，要知道这警局没人敢惹谢红，这丫头手脚功夫全局没有对手，哦对了！那个乔姑娘还能对抗对抗，但是据说最后也还是没能胜过谢红这丫头。

    “我二十四，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硕士！”丰越好像有点天然呆，一本正经地回答谢红的问题。

    丰越的老爸也是警察，跟牛教授是好朋友，无意间发现丰越的心理干预能力超强，在丰越家死乞白赖，劝说了小半年才让丰越放弃学美术，考了警官学校学了心理学，收为自己门下，用了一年时间读完了其他学生四年没读完的课程。

    谁知这熊孩子硕士读完打死不读了，叱咤警坛的牛江北教授各种耍赖都没能让丰越下定决心从警，最后使出杀手锏，仅用一句话，就让丰越留下继续研究心理学。

    “你！”看见老张笑成成丑陋的花，没地方出气的谢红飞起一脚，直奔老张的屁股而去。

    “我躲！”老张发现情况不妙一个回转躲了过去。

    “好了好了不闹了，姐姐就姐姐，谢谢你的咖啡。”谢红不管咖啡是不是给自己的，把两排咖继续放在丰越的手中，然后从中抽出一杯，转身就走。

    “我说错什么了”看着谢红的背影，丰越一脸茫然地问韩成君。

    “没有。她只是被我们这一群老爷们惯坏了。”老张拍拍丰越的肩膀，“走，带你认识一下咱这里的环境。”

    “对了，你年纪轻轻咋想到研究心理学，我看你比教授看着正常多了。”谢红一转脸又来凑热闹，帅哥那么养眼，不看看太可惜了！瞅这大长腿，瞅这细皮嫩肉的脸，这身材！这人是警察么真怀疑！有那么一瞬谢红脑袋里闪过了邪恶的念头！

    “哦，我原来学美术的，从小到大一直坚持，牛教授跟我爸是老朋友，他劝了我半年时间，我才愿改了高考志愿。”丰越一脸无奈的样子，让谢红在脑瓜子里想了无数遍，也没想出教授是如何赖在他家劝说的，毕竟教授现在看上去是那么奇怪、那么深不可测。

    “对了，我爸爸也是警察。”丰越补了一句，拉回谢红胡思乱想的脑神经。

    “啊你爸爸不会也是我们警局的吧他叫啥我认识不”谢红立刻来了精神，一转脸差点把咖啡打翻了。

    “小心！”丰越眼疾手快一个健步越到谢红前面接住咖啡，一转眼又站回老张身边。

    “哎呦，小伙儿身手不俗啊，咱俩练练”一见丰越如此矫健的身手，谢红立刻浑身像上了发条一样，上窜下跳停不下来。

    “停停停！你还有完没完啊一个大姑娘一见面就要跟人小孩子练练，谁能练过你乔姑娘那么厉害也没整明白你的套路。”老张其人平时话不多，今天那么多话，谢红



第八章 线索
    “施队！有重大发现！”?刘冬青的话题刚要点燃，老韩闯进来说了一句，立即把大家魂都勾去他那边

    “红姐，你刚才要跟谁练练”刘冬青尾随谢红不依不饶。

    “嘘嘘……”谢红将食指放在嘴边，瞪瞪眼没吭声。?

    没人搭理，刘冬青变成了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步三挪，慢吞吞地坐回自己的位置，耷拉着脑袋，看老韩发布他俩刚才一起得到的信息。?

    “老韩，从头说！”施南学示意谢红给教授和丰越让座，谢红一脸不愿意地挪过了过去。?

    “施队，我跟冬青去了纸厂，发现纸厂有两名女工休假出门游玩，但是直至昨日亦未回归，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同宿舍的女工说她俩是厂里有名的拼命三娘，从不乱花钱更不会无辜旷工。”?

    老韩喝了一口水继续:“具体为啥没找也没报警说是厂子里，有时候也会出现工人不辞而别的现象，我们问了她俩平时的社会关系，都说是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单纯又能干！所以年龄大点的都喜欢她俩。另外，我到保安室里走访了一下值班巡夜的情况，保安经理说有一个保安前天深夜出门，说是肚子疼出门买药顺便查查后门情况，然后至今没回。”?

    “就没人发现不对而报警”施南学脑袋上愤怒。

    “所有社会关系能够联系到的，他们都联系了，因为保安隶属于保安公司，所以值班小保安找来了经理，而没有告知纸厂，夜里值班，有人主动提出去巡视，那可不就愉快答应了吗”?韩成君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