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与千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头见白头
外头还剩一个实力最弱的紫剑!
这时跟镖的武林中人当中,有七人上前询问紫剑子这马卖不卖,紫剑子戒备之余一运功,可突然脚下一软,七把兵器立即朝他要害招呼,死状不提。
这烈性的十香软筋散有多厉害,梁九用的自身做过实验,连磕二十粒就算宗级也得成个软脚虾!还得慢慢等丹田恢复运转,再逐步把毒逼出来。同时也研制有解药,那些日子可苦了梁九,头疼的打滚,都不敢给梁玉进屋。真气一用至两成以下,这头也疼,相当折磨人。
白剑子薄薄的嘴唇啧了啧,不知哪里传来的说法,说男子唇薄情也薄。他一双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模样也属俊美之列。
他对邹氏老妪道:“邹蛛领,干得可还漂亮?”
邹氏老妪笑道:“漂亮,漂亮至极。《刀来》神功的前三篇你可学会了?”
白剑子傲然的点点头:“自然已经学会,比这《开山剑典》强,用起来也爽利。剩下的六篇呢”
邹氏老妪:“不急不急,你打马赶回开山宗,按照这封密信上的方法去做。事成之后千岁自不会亏待你。”
白剑子眉一挑,怒道:“什么?那我岂不有去无回!他堂堂九千岁,堂堂天下第一,还想出尔反尔不成!”
邹氏老妪色厉内荏:“休敢诋毁千岁!千岁说了,只要这件事做完,他便收你为徒!倾囊相授!荣华!富贵!武功!美人!应有尽有!人活一世,不能老苦巴巴的在那山里呆着是不是?大好男儿该建功,该立业,该叱咤风云!”
邹氏老妪上前两步,贴近他的脸接着道:“富贵险中求,此行虽说凶险,但七剑子当中,自燕帝以后,你那师傅对你最为疼爱有加,想来下不了手杀掉你,最多废去你武功。千岁说了,等打完战便去把你救出来,用那疗伤圣药‘黑玉断续膏’为你重拓一身七筋八脉,然后扶持你,一统江湖!”
“千岁连亲传弟子的名字都给你取好了,想听么你要答应这条件,我便告知你听,你要不答应,剩下的《刀来》后续六篇千岁会另派人送予你,由你自个摸索去,千岁与你,从此路
第五十章 肉票
莫问风看看那些渐冷的尸,再看看邹氏三姐妹,目光有些黯然:“我……我怀里有封书。却给不了你们了,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邹菊眼疾手快往他怀中一掏,掏出那封红字囍帖,囍帖上写着:“今,我莫问风,以三百金聘礼,迎娶邹梅邹兰邹菊,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莫问风定一生一世对三人不离不弃,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三姐妹似心灵感应那般,把最后五个字撕掉,而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这数年来的接触,她们亦已把芳心暗许给这位走南闯北的汉子,他总会路过这里,总会与她们讲些塞外及旅途见闻,每次回来都会带些特产来,一带三份。可她们职责所在,不仅骗了他,先前还对他下药以达到行动目的。国字当头,她们无悔。情字当头,她们心中悔恨万分。
邹茹拄着拐杖,来到跟前,拿过那封红囍帖,细细看一道,无声笑了笑,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封烫金大气的囍帖,对着莫问风念道:“我,梁九,大梁王朝九千岁。现把邹梅邹兰邹菊许配给莫问风,若这位本王素未谋面的莫问风不从,本王得空便把这风远镖局,除名!”这封囍帖末尾,还盖有梁九一个血手印。吓人得很,内容更是霸道不讲理的那种。
莫问风与邹氏三姐妹均一呆,他们皆不知情。
邹氏三姐妹立即噗通跪在邹茹的跟前:“娘,还请千岁收回成命。莫大哥不愿,不可强求。”
邹茹冷笑道:“这个你们说了不算。”随即她对莫问风一喝:“女婿!你可认账!”
莫问风觉得这即便两个世界的人也被大梁九千岁强并到一个世界里,他苦恼道:“那……那她们往后可不许再骗我。”
邹茹笑道:“你有什么好骗的,容貌没千岁俊,武力权势及财富也没千岁多。”
莫问风硬着头皮争辩道:“可……可我愿为她们三人,奔波上百年也不觉累啊!”
三姐妹感动地泪儿哗哗直流,邹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若不是如此,我这三个女儿啊,非千岁不嫁。你让人把屋里收拾收拾,今后风远镖局,千岁罩着,这事可别乱传,懂?”
莫问风点点头:“岳母大人在上,请受……”
这受字后头还未说完,邹茹便头一低,再也没了生息,该托付的,没了的,都托付了,都了了。她要去下面啊,找那道士,谢谢他,那天她还没来得及说上一个谢字,只见到那道士抱着她三个女儿,陪着一道流泪。
大梁,失一蛛。
……
之走大江浪滚滚,千雪万雪亦冻不住这大江,江面上七艘大燕官船在前,后面尾随有数百艘或大或小的商民船。
突然尖叫声四起,这些从黎青城走水陆逃出来的燕民,他们的心,沉到谷底!
因为前头有十六艘战船迎面而来,那十六杆梁字大旗,在风雪之下,猎猎作响!
七艘大燕官船上的达官贵人们,脸色唰白,战战兢兢,他们也想学后面的人一般尖叫,嚎哭。
杨漠海一脚踩在船头,手中锤锤一指他们,嚣声道:“那边的肉票听着,别做无谓的反……”
他这话还没说完,七艘大燕官船上,约莫上百名贵人们的武林走狗,轻功一荡,齐齐荡来。
杨漠海像看移动的死人般冷眼望着他们。
“咔!”
“咻!”
十六艘战船上,有床弩!到底还是血肉之躯!
咔咔咔声不绝于耳,那些荡到一半的人,有的成了糖葫芦被串到一块,有的则发现身体缺些什么……
凄厉的惨叫声大作,少数几个二品好手险之又险好不容易登上船,迎接他们的是,甲板上磨刀霍霍的泥拔军卒!以及混在其中的监野司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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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刺得死
定沧海上,樊幕灵骄傲的与樊盛宴讲她这次行走江湖的经历,期间行了多少侠,仗了多少义。最后说的最多的便是梁九,说胆小鼠怎么怎么可恶,怎么怎么欺负她。
樊盛宴听出不对:“灵儿,你说你身受重伤,没几个时辰醒来伤便好了?”这美妇人可不像她这单纯缺根筋的女儿。
樊幕灵:“对呀,那胆小鼠该是哪个行医世家的高手。”
樊盛宴摇摇头:“那令狐九能眨眼间便封住你一身内力,实力比你高得多,此子不简单。”
樊幕灵撇撇嘴,嘀咕道:“还不是被咬得嗷嗷叫。”
樊盛宴没好气道:“你呀你,女孩子哪能这般粗鲁,以前怎么教你的。”
樊幕灵:“是……是水女侠先咬的,我是去帮水女侠。”
樊盛宴语重心长道:“灵儿,你不会看上那小子了吧”
樊幕灵红了红脸,快速辩解道:“女儿没有。谁会看上那胆小鼠,嘴巴毒,爱欺负人,自大狂妄还自称本王,肯定是哪座小山头的山大王。水女侠竟然还悄悄跟我说他就是千岁,我才不信咧。”
樊盛宴脸色大变:“什么!千岁,哪个千岁?”
樊幕灵:“大梁九千岁呀,可那是天下第一耶,俊颜也第一,胆小鼠一看就不像,胆小怕事,还不俊。”
樊盛宴自座上起身,神情严肃来回踱两步,把佩剑一递:“灵儿,你说那人还教了你们六式剑决,你现在用出来给为娘看看。”
樊幕灵接过剑兴高采烈道:“好,看我的厉害。”
樊幕灵先一闭目,心中剑胆一提,势生。她睁眼,剑走太极!
樊盛宴越看越心惊:“难……难道真是他!可不对啊,没听说九千岁改用剑,难道是刀道已登封造极,改走剑道互相砥砺……令狐……九,梁九!”
待得樊幕灵演练完,樊盛宴板着脸拉过樊幕灵:“灵儿!你差点给琉璃宫引来天大祸事!好在他对你并无恶意,好在为母未与他交恶。”樊盛宴想想都一阵后怕,两朝交战,如今大梁九千岁在大燕的黎青城,看模样蛰伏已久,所谋之事不言而喻。
樊幕灵奇道:“娘,那令狐九真是那九千岁?”
樊盛宴捋了捋樊幕灵耳沿的发丝道:“有九成可能,你切莫喜欢上他,他近段时间的风评不好。听说风流成性。”
梁九是不知道她听的哪个版本的谣言。
樊幕灵噗嗤笑道:“他?还风流?”脑中复又浮现梁九那漏风的两袖,破烂的裳,嘴角还时常挂着抹自命风流的玩味笑意。让人光看着便想刺他一剑。
“灵儿,他便只教了你们这六式剑决”
“嗯,小气得很。他说剩下的要拿金山银山找他换。”
樊盛宴削个苹果给樊幕灵,见女儿仍旧一副气呼呼的样,不由笑道:“这样的绝世剑决能有幸见到六式你便知足罢,就是金山银山,那也得换。要能换到完整的,说不定为娘便能一举突破到宗。”
樊幕灵一惊,喜道:“真的?那等两朝战事结束,我再出来找他要,敢不给我就抢。”
樊盛宴伸指一点樊幕灵的眉心:“看来是为娘把你宠坏了,你别被他抢去便是好的。为娘回去便下令宫内弟子去搜寻珍宝,拿金山银山与他换。”
樊幕灵嘀咕道:“哪用那样麻烦……”
樊盛宴打趣道:“要不为娘用你去换?”
樊幕灵脸一红,扑在樊盛宴怀里撒娇:“娘,你怎么舍得呀。”
“为娘舍得得很。”
“娘,你说他要真是九千岁,以后是不是会有很多很多女子?”
樊盛宴轻叹口气:“那是自然,所以为娘才不许你对他动心。”
樊幕灵小声的嗯了声,靠在樊盛宴肩上呼呼睡着了。
……
时间来到正午,水烟辇上热闹起来,梁九与燕非堂皆去换了身衣裳,不然有损体面还冷飕飕的不是。
文武前十进到二楼演艺楼,慕容子晋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后,末了举杯道:“各位,今日请尽情尽兴,明日我等将登上城头,行壮举!”
众人举杯,马屁涛涛。
“世子殿下义薄云天!”
“大燕幸有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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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戳脸上
裘才英年近五十了,仍郁郁不得志,直到今天,在这群英会上,他以文擂第一的名头上到这水烟辇。他自认他的春天来了,高官厚禄,庙堂铿声,不远矣!
他早年间便对那令狐承安不喜,不喜他不知变通,一味揭朝堂同僚的短,人嘛,孰能无过,善意提点下便好。
他对身边向他敬酒的文擂第六闵庆道:“你看看那令狐承安的弟子,如今竟然混成个庖人去,仗着他先生的名头,到这里来骗吃骗喝,何其可悲。”
闵庆年纪比裘才英还大,他唉声道:“是呀,真是丢文人的脸。庖人那种下贱的活计,怎么能去干这个呢。”
裘才英略一思索:“闵兄,你何不出言考考他,要能让令狐承安的弟子吃瘪,你的名气还能更大些。”
闵庆心中暗骂,这可是世子邀请的人,我才不去做这冤大头,同样是读书人,谁还是猪不成。他当下为难道:“裘兄,我这名次不及你,你出言无碍,我出言则不妥。”
裘才英点点头:“也是。那便让我去教育教育这后生。你看看,他竟只顾着与女子打情骂俏,有辱斯文。且到现在也不知晓敬酒与世子,忘恩负义之徒。”文人的一张嘴嘛,欲加之锅何其之多。
梁九似有所察觉,心道:“开始了开始了。”
他提醒一句燕非堂:“非堂兄,准备好,马上有人递脸来。”
燕非堂有些迟疑:“这……这不好吧”
梁九冷笑:“怎么不好,好得很。”
说完继续和水叶雪十五二十的玩,开头几局皆是梁九赢,后头几局水叶雪领悟到其中真谛,盯着梁九的眼睛玩。还真给她赢了许多次。
梁九看她饮酒如饮水,不对劲,拿过她桌上的酒壶一闻,什么!真是水!他看一眼冲这边掩唇笑的娄小萱,心中已了然,原来还有帮凶。
梁九恼道:“我说水美人,你耍赖啊。”
水叶雪理直气壮还:“我又不是好汉,喝什么酒。再说你想灌本女侠喝酒是不是有什么龌龊的企图?”
梁九一愣,这……这不对啊,先前明明是他提议的喝茶好不好……
裘才英起身举杯,先敬慕容子晋一杯,而后望着梁九这方道:“裘某早年最为敬仰令狐承安先生,可如今他的弟子竟去做那庖人的活计,实在有辱其先生忠名。所以裘某想问一问这位令狐庖人,到底作何解释!”
慕容子晋看一眼还在玩的梁九,心下冷讽道:“好你个令狐,仗着与燕非堂交好,便目中无人!不敬本世子酒,明显没把本世子放眼里。挫一挫你的锐气也好。”
慕容子晋目中是鼓励,对裘才英轻点头,这是默许。
梁九冲燕非堂使个眼色,燕非堂无奈叹口气,看一眼纸上的开头,起身望向裘才英开口道:“可是要斗诗?”这开头前面本还有‘老小子’三个字,燕非堂没好意思念出口。
他不好意思念出口,两狗子好意思得很,他们呼啦站起来,嚣张的一指裘才英:“老小子可是要斗诗?”
裘才英气极,回指:“斗就斗,还怕尔等小辈不成。”
慕容子晋这时出声笑道:“大家切莫伤了和气。既然诸位有如此雅兴,那么本世子也不好强言阻止,你们看这窗外大雪纷飞,我们便以雪为题可好”
水叶雪这时又胜一局,高兴拍手道:“好。”
梁九喝完这一杯,不跟她玩了,两手并剑指在桌下互相斗来斗去,像是在推演着什么。
水叶雪瞧见好奇道:“你是这样练剑的?”
梁九手下不停,看她道:“算是吧。”
水叶雪凑过来些轻声问:“练的什么剑?说与我听我好指点你一二。”
梁九好笑道:“以后找你师傅学去,待会我便会教与他。你看本王对你们孤雁剑庄何其看重,今后要记得本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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