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受的养成攻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混球猫
段易安撑着椅子才勉强让自己不至于摔下去,他最终还是把榭桥推出了他的世界,他甚至连一个让榭桥回头的理由都没有。
段易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榭桥不行,就连他那该死的身子也只有想到榭桥才会起反应,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感情,说出来总是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可段易安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榭桥送给段易安的手机,慰鸣没有把它扔了,按照江迟寒的意思,是直接扔到垃圾桶里就算了,留在这里还占空间,可慰鸣总觉得这东西对段家那位小少爷有种特殊的意义,也就给他收了起来。
可段家这个小少爷突然像失踪了一样,也不过来,也不找他们要,一切太过安静了,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让慰鸣总有种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错觉。
但这种宁静也不全是坏的,最起码程然图了一个清净,这些日子在江迟寒家里吃了睡睡了吃,脸上的肉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涨。
“迟寒”程然站在楼上看着坐在下面的江迟寒叫了起来,“家里憋死了!正值青春年华大好时光的我,不能做社会的蛀虫啊!”
江迟寒也不搭理他,任由程然在楼上这么大喊大叫,程然看江迟寒把他视为了空气,于是装成要跳下来的样子说道:“迟寒你要是不理我我就跳下来了啊!”
这句威胁虽然显得轻飘飘的,但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江迟寒把手里的书放下来,抬起头对向了程然的眸子:“那你跳吧。”
程然一撇嘴,怂怂地甩下一句“你狠”,然后收回了迈出一半的腿,弯下腰把看热闹的小桃子抱着走了下来坐在了江迟寒身旁。
“迟寒,我真的很无聊诶!你看看我这头顶都要长蘑菇了!发霉了要!”
江迟寒伸手揉了揉程然的头发,这个亲昵的举动让程然一愣,还没等程然反应过来,搭在自己头顶的手一使劲,揪着程然的头发逼迫着程然抬起了头,小桃子也感觉出来目前的局势不对,立马从程然腿上跳了下来。
眼看着江迟寒那张好看的脸越凑越近,程然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把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忘了。
 
chapter34喝酒了?
虽然周围音响放歌的声音以及女人撒娇的声音盖过了那声惨叫,但是程然能确信的是他绝对不是醉酒后的幻听,那个声音真真实实的存在了。
人与生俱来的好奇心让程然摸索着路走了过去,因为酒劲的原因,程然的眼前有些发虚,天旋地转的恶心感让他的腿有些发颤,沿着路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角落那里类似仓库的房间前,程然停下了脚步。
房间里传出来的味道让程然极其的反胃,与那种反胃的感觉同时上升起来的还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和焦躁,尽管危险的警报声在程然脑海里“滴滴滴”的直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程然一点都移不开步伐,他感觉出来里面的场景一定是他不想见到的场景,只要推开门,里面就是地狱。
这种尴尬的局面后来被一个脖子上刺着纹身的少年给打破了,他本来以为外面没人,但是推开门却看见了门外有些微醺的程然,先是一愣,很快眸子里闪现出凶狠的神色,没等程然反应过来就拿着一把刀架在了程然脖颈处,冷冰冰的刀贴在程然的颈部动脉上,程然连动都不敢动,少年声音低沉地来了一句:“你是谁”
程然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会以这种方式见到自己骂了一路的江迟寒,被扔到地上的程然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高高在上的江迟寒,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现在突然明白过来,那种熟悉的气味到底是什么了。
程然身旁跪着的男人已经浑身是血的缩在那里发抖,他不知道为什么程然会用这么一脸坚毅的目光看向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没有人敢用那种眼神盯着他。
段易安没料到程然会出现在这里,他连忙走上前把程然扶了起来,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把程然带进来的少年说道:“你眼瞎啊,不知道谁该捆谁不该捆吗”
少年也没料到他们认识,于是低下头满是歉疚地说道:“三爷,我以为……”
可能是觉得自己解释也晚了,于是少年拿起地上的刀往手心里一划就当赔罪了,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少年仿佛不知道痛一样的杵在那里。
段易安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你出去止伤口去吧,不追究你这事了。”
程然看着这一地的鲜血以及倒在血泊里的几个人,不知道是酒喝多了的原因还是因为看见这副景象的原因,程然胃里直泛恶心想吐。
程然靠在江迟寒身旁,身上的酒味让江迟寒皱了皱眉:“喝酒了”
“嗯,段二爷拿了酒过来赔不是。”程然看见地上的小手指,终于没忍住,头往旁边一撇吐了出来。
江迟寒面无表情地看着程然弯腰弓在那里呕吐的样子,倒是段易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带着香水味的手帕递给了程然说道:“嫂子,你要是受不了,我让人送你出去歇歇。”
程然摆摆手示意段易安别管他,江迟寒站起来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男人说道:“就问你一句话:钱什么时候还”
男人捂着断了的手,脸部的表情扭曲成一团,他恐惧地给江迟寒不停地磕着头,边磕头边叫道:“很快,很快我就能还给你了。”
程然拿着段易安的手帕捂住了嘴鼻,香水味盖住了那股血液的浓稠味,程然这才稍微好受了些。
江迟寒走上前一脚踩在男人的手上,冷冰冰的说道:“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我真的筹到钱了!只是……只是弄丢了!我有办法还你的!我真的已经找到还钱的办法了!”
程然看着江迟寒脚下那个血肉模糊的手,强忍着不适地坐在一旁。
段易安走到男人面前,蹲下身子盯着男人的眼睛一脸笑意地说道:“还钱也该给个准确的时间吧”
“很快!很快的!”因为恐惧,男人身子颤抖的停不下来。
段易安抬起头看了一眼江迟寒说道:“哥,这个人我来弄吧,最近心情真的不太好呢,还愁着没地方发泄啊。”
江迟寒把脚移了开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了,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程然,递了一根烟过去说道:“受不了就去外面待着。”
程然接过烟抽了几口,酒早已醒了大半,尼古丁的味道混杂着血的气息,让程然总是不自觉地想到一些不该想的场景上。
“别管我。”程然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这种视觉冲击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消化的。
段易安拿起带着血的刀,直直地扎在男人的指缝之间说道:“我们玩个游戏吧,等到你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我就停下来。”
男人脸色煞白的看着段易安,不知道段易安嘴里的游戏是什么意思,但是段易安显然不用他明白,直接用行动解释了游戏规则。
滴着血的刀刃,杂乱无章地往手指缝里扎了下去,只要段易安一不小心扎错了,男人估计又要少一个手指了。
“我说我说!”眼看着刀尖要往自己手背上扎下去,男人惨叫起来,“我后天一定还你钱!一定会还的!我已经找到人了!他们会给我钱的!”
段易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嘴角一勾笑着问道:“哦谁那么有钱会把钱借给你你不会又要卖器官吧上次那个器官卖的钱是不是花光了
chapter35警告
“妈妈……”女孩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手持枪的模样。
“你疯了吗快把枪放下!”男人没想到自己老婆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他瞪圆了眼睛呵斥道,“快把枪放下来!”
“李想,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嫁给你!”女人把枪突然指向了男人,“砰”的一声,男人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捂着冒血的胸口缓缓倒在了地上。
“段易安你拿我这里当什么了”段敬言顺着枪声找到这里来,没想到推开门就见到这副触目惊心的景象。
段易安呆呆地看向了段敬言的方向,榭桥面不改色的站在自己二哥身旁,真是扎眼啊。
段敬言在榭桥耳旁嘀咕了什么,好像是让榭桥把小女孩带出来,结果被举着枪的女人会错了意,段易安看见那女人朝着榭桥举起了枪,吓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砰——————”
这声枪声,让房间里的人全部都滞了呼吸,段易安看着被枪打中的女人,腿一软往地上一坐。
“愣着干嘛送医院啊!”段敬言对着站在那里的保镖嘶吼了起来。
程然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倒在地上的全过程,一幕幕都那么鲜活地戳中了程然心里的伤口,他揪着江迟寒的衣服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忍了太久了,久到程然都快忘了伤痛是什么样了。
江迟寒把程然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就任由着程然揪着自己的衣领哭。
一直以来,江迟寒都以为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事能戳中怀里这人,今天才知道,原来这家伙的痛点在这里,原来这人跟自己一样,还不至于坚强到无坚不摧的程度。
榭桥匆匆忙忙跑上前把带血的女人抱起来的一刹那,段易安明显看见这人眼里闪过的那丝失望。
榭桥,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那女人的枪指的不是你,我肯定不会对她开枪的啊。
刺着纹身的少年弯下腰准备把段易安扶起来,段易安一巴掌拍开了那只手吼了一声:“滚!”
都他妈给我滚……
江迟寒抱着昏迷过去的程然朝着门口走去,临走前看了一眼像是被惹毛的小狼狗一般的段易安,仿佛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前又收了回去。
江迟寒冷眼看着段敬言说道:“我劝你少跟沈段来往。”
段敬言冒了一身冷汗,他看向江迟寒远去的背影,刚才的江迟寒,仿佛话里藏了无数把刀,听得段敬言浑身发凉。
那不是善意的劝告,那是一种警告。
程然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他只记得自己揪着江迟寒哭的不像样,然后好像自己就昏了过去。
慰鸣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略微担忧地看着江迟寒说道:“少爷,程然少爷的烧还没退。”
江迟寒接过慰鸣手里的体温计,看到上面的度数时,眉头不由地皱紧了些:“之前不是38度7么为什么烧到39度4了”
给程然打点滴的医生浑身一僵,江迟寒这话直直的就像是在质问他的意思,可他能怎么办,他一个医生,能做的就是给病人挂水打针开药而已,程然的体温不降反升,他也很迷茫,这一点都不符合常理。
江迟寒把体温计往医生怀里一扔,然后走上前摸了摸程然的额头,烫的实在有些不正常,他确实没想到今天发生的那件事对程然的负面影响那么大。
程然做了一个很深的梦,梦里是空的有些令人发慌的病房,病床上的女人看见了程然,笑着对他招着手说道:“傻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吃东西,你爸又买了一堆吃的过来。”
暖洋洋的阳光洒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好看的侧脸印着白色的光晕,整个人的轮廓在阳光下都变得柔和了起来,程然眼神温和地看着床上那人,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地说道:“妈妈……我好想你啊……”
女人轻笑了起来:“说什么傻话呢,快过来。”
程然一步一步地走上前,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努力搭起来的世界就会崩塌,他走到女人面前,泪眼模糊地伸手握着女人的手,那么暖和又那么真实:“妈……”
女人揉了揉程然的头发,声音温柔的让程然鼻子发酸,明明知道是梦,却不想醒,很久没有梦到妈妈了,被江处崖关到精神病院之后,长久以来围绕不散的梦魇都是别人给他灌药的场景,这么温柔的梦,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梦到啊。
可能是白天看到的事情给了他太大的冲击力,所以程然理所当然的把梦境当做包裹自己的盔甲,只要一会会就好,待上片刻,给他点时间让他喘口气就好了。
“在想什么呢”女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就仿佛摸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程然眼睛红红地伸手拥抱住女人,女人先是一愣,然后笑意明媚的回搂住他,就像哄小孩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程然的背安慰道:“哎呦,都这么大了还跟我撒娇。”
“妈妈……妈妈……我想你,想的快要疯了……”程然眼泪直掉地叫道,“我不想你走啊,一个人在那里活的好累,我不想一个人了……”
“傻子。”女人摸着程然的头
chapter36你要睡我?
段易安从夜来香回来之后,整个人气压低低沉沉的,周围的人都不敢惹他,只有那个脖子上有纹身的少年,不怕死地走了上前对坐在轮胎上喝酒的段易安说道:“三爷,我们出去兜兜风吧。”
段易安冷眼看着陈枳洋伸出的手,白天用刀划破的伤口现在已经被纱布裹了好几层,虽说血停了,纱布上隐隐约约还是能看见血的印子。
“出去总比待在这里好点。”陈枳洋感觉到段易安落在自己受伤的那只手的目光,有些炽热有些复杂,他把那只受伤的手收了回来,换了一只手伸到了段易安面前。
段易安握住他的那只手,从轮胎搭建的台子上跳了下来问道:“手还疼么”
“不疼。”
段易安拿起桌上的头盔往陈枳洋怀里一扔说道:“陪我出去。”
陈枳洋看着段易安随便挑了一辆机车坐了上去,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跨上了自己的车。
段易安的皮夹克被风吹的往后鼓了起来,茶色的头发在夜色里微微有些凌乱,耳朵上黑色的耳钉闪着漂亮的光泽,高挺的鼻子,长卷的睫毛以及微抿的薄唇,就是这么一个漂亮的段易安,让跟在侧后方的陈枳洋看的有点出神。
明明长了一张勾人的脸,随便勾一勾手都应该有一大帮姑娘跟在身后,可是为什么就喜欢上榭桥那个人了
如果是女的,陈枳洋还能理解,可是榭桥是个男人,一个身体结构跟他们一模一样的男人,他不知道那人哪点能让段易安沉迷至极,可后来一想到自己,忍不住苦笑了起来,他又有什么资格说他。
段易安可能一直都不知道,他对于榭桥的喜欢全部表现在了脸上,他不是什么会伪装的人,可是这个笨蛋,偏偏在最不需要伪装的人面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全世界的人都看的出来段易安喜欢榭桥,却独独榭桥一人不知道。
“三爷……”
陈枳洋盯着段易安的背影轻轻唤了一声,可能是因为风大,段易安像是没听见一样没有回应他。
陈枳洋收回了眸子看了看手上裹了许多层的白纱布说道:“我喜欢你。”
声音很轻,轻飘飘的像是沙子一般,晚风一吹就散了。
段易安在红灯处停下来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怔住了。
陈枳洋顺着段易安的目光看了过去,穿着卡其色风衣的榭桥站在段敬言面前,那么乖巧的垂着脑袋任由段敬言摸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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