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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秀天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浮云奔浪

    “小姑娘,交出玉枢令,免找麻烦。”

    玉梁皇抽身而退,不意味事情结束。而幽界除了旷神愉逸步而上,另外一名隶属于天魔茧手下的大将咒翼,亦随行由侧包夹限死退路。

    右手斜剑指地,旷神愉道:“怎样选”

    “幽界、幽都”

    闻人清苒问道:“我听玄真君伯伯说过,当初你们穷凶极恶,以幽都魔性之月吸食人命。”

    “玄真君……老朋友。”

    无论怎么说,幽界如今并没有即刻开战的意图,的的确确暂时只是以挽救圣母的性命,以及获取与他人交易的重宝为第一目标。甚至连道镇的天极老头,都不在格杀的优先序列。而自从幽都解封之后,太上府也早搬离伏魔崖。毕竟失去玄冰封印,就算有道剑剑非道与天极两人坐镇,也断难抵挡幽界群魔乱舞。

    不管怎样,强大的敌人有天地茧与君临黑帝阻挡,已是绰绰有余。而魔傅旷神愉却需要负责好本身的责任,心下虽说老大不耐,还是嗤笑着回道:“幽界无意兴战,但也不排斥暴力。更何况,你今日怕是别无选择。”

    “《昴宿儿冒险传》第一关开始。”

    蓦地,欠缺的最后一块拼图到位。自崇玉旨死后,兽妖焚三化的委托权便被全部转移给了鬼麒主。虽说只有三次机会,挑中其中的关键一个,却足够帮助鬼麒主达成目的。而与幽界曾有合作的协议,纵非真正的鬼麒主本人,此时要求三化派人参与围杀。依然是顺理成章。

    但,鬼麒主想得却不是两魔一




第五章 狡诈如鬼
    “师傅,师傅,师在前,傅在后。你跟我,没得打!”

    人是魔人,剑是魔剑。无名无状,傲神州即仅是傲神州,不须任何身份点缀。单锋魔剑寒光映目,仅轻一翻腕横锋扫压。可是下一瞬间,傲神州陡然察觉,一剑出击未中实体,反似斩破一道虚幻之身。

    “剑意之剑”

    “天魔录第一剑,你不简单。”

    “你也不差。但,这种程度,就算不简单那你,可就太简单了!”

    不识剑中身,挥剑天下识。寻常绝学《六识剑法》信手拈来,傲神州身如春燕飘不受力,在觑破旷神愉剑法衔接空隙的第一时间,运剑合身斜切而入。两剑交叉格挡一阻,瞬荡立足之地尘土飞扬。近身当下,旷神愉顿觉变招已迟!

    但为魔单锋一脉,灭我之心毫无顾忌,旷神愉不退反进意图以伤换伤。七轮经脉全力运转内息,魔傅凶相肆无忌惮,浑以蛮力运单锋逆势一挑,身影重叠加错刹那,锋锐利峰巧妙穿透守线,力贯直指傲神州咽喉要害。

    “哈,都说本魔师是魔,你倒比我更残”

    厉掌及时横压单峰魔剑,傲神州真气鼓运,周遭魔氛冽冽不容侵犯,强势击杀旷神愉。但虽受到内创,魔傅却也从必败之境中脱身而出,拭去唇边血渍,不以为意地冷笑道:“魔不像魔,人不像人。魔师傲神州,便是不人不鬼”

    “硬气。可惜,不人不鬼,总好过下地狱做鬼!”

    短短数回合,驳火已过十余式。傲神州渐已吃透魔单锋精义,自是不容对方以狂呛声。魔剑开阖剑升白日寒霜,沛然真力一清漫天断虹残霓,迫使旷神愉节节败退。

    而在另外一边,闻人清苒掌力之强、神兵之锐,却是使得围殴而上的一魔一精灵,内心颇生无从下手之感。一时不防之下,昴宿儿双手短戟骤断其一。残余剑气擦破左掌手背,登若火烧火燎一般,难以止住燃血之症,化作片片冰蓝飞蛾,绚烂高飞远天。

    “呸,冒险传第一关就遇到拿神器的隐藏boss,都不给我练级的机会。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坏”

    少女手中所握神兵,自铸成至今未尝一败。昴宿儿两手兵刃不过数度交接,居然已经在碰撞之间,破裂的不成样子。

    三人之中,咒翼、魔傅都属上层高手。眼看着魔师力压魔傅,昴宿儿发觉咒翼钢翦难破。昴宿儿实在不占任何优势。而一旦往下纠缠下去,不能速战速决尽快拿下目标,昴宿儿自知必败无疑,赫已心生退意:“算了。等级不够,叫上凶首,下次再来刷怪涨经验。”

    “鬼煞黑羽!”

    然而,昴宿儿思退同时,另外一旁的咒翼,同感幽界不破之翼难承冰蛾锋刃之利。

    再则,甫观旷神谕无法匹敌傲神州,心知此行取胜不得,咒翼当机立断,单翼射出无数黑色箭羽后,即刻开启黑符金邪妖封原地乍起,形成坚不可摧的术法牢壁,把昴宿儿与秀心同困阵中,旋后黑翼掩天直冲魔师,立与旷神愉同出极式,谋求于焉鸣金收兵。

    “先走。”

    “哼!”

    “昴摄诸恒!”

    退路意外被封,虽仅一瞬之失,昴宿儿脚下陡转方向,却也明白少女来袭重掌,已然无法完全避开。暗恨魔类狡诈不可信任之际,昴宿儿即欲侧身以部分伤患,避过正面决胜之招。

    殊不料——

    “怎会!”

    “倘若放你离开,谁来让精灵恨上他们呢”

    蓦地,一股无形鬼力束缚昴宿儿双腿,令其一时动弹不得。隐匿于暗中的鬼麒主,一边加催术力下绊子,一边暗中收手留下空隙,使得外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失算的三化之一双腿受制,昴宿儿骤觉两腿之间异力一松,却也无暇闪躲迎面轰雷一掌,迫不得已唯有鼓足元功,双臂举兵朝前一挡。

    无奈身受强劲摧魂,掌心残兵登时裂解碎落。胸口若被连峰镇压,麻痹之下连剧痛都似被覆盖而难以察觉。唯独凹折的胸椎,宣示此招过后的存亡。

    鲜血飞溅,昴宿儿强忍濒死伤痛,借助雄浑掌力撞破黑翼金封,朝着远离闻人清苒的方向,一晃即逝穿入林中。

    “这些人一起来抓我,怎么反而内讧了”

    对于刚刚的瞬息万变,闻人清苒发出退敌一掌后,直到现在也是云里雾里,一时间摸不透来龙去脉。

     



第六章 夸胖不答应群殴
    暗雷耸动,乌天盖顶,地涌三千业火,如坠森罗炼狱。深不见底的黄泉三千丈,埋葬着一段沉埋的历史,亦是一桩连接过去未来的未明阴谋蠢蠢未动。

    幽暗偏僻的居所,却是纤尘不染。内里布置亦颇有西方建筑的华贵格调。暗红长发披落的清俊之人,闭目品咂着杯中醇香美酒,悠然地等待着属下的回报。

    “启禀冥冥之神,玉梁皇那边已有结果。”

    “我猜,血闇之气已经消散。”

    “一切都在冥冥之神的预料。”

    “她虽师承练峨眉,却似另有一套神功绝技传承,方会对血闇之气起到克制之效。”

    幽远莫测,若远似近。小丑打扮的亲信傀一半跪在地冥的身前,将之前一战试探的详细过程不分巨细地描述清楚,包括玉梁皇走后又发生的事:“不知,是否需要傀一……”

    “记住你的身份。”

    严厉否决了小丑傀一主动请战的恳求,地冥缓缓睁开双眼,拿起命运规划书提笔书写了几画,无动于衷地说:“她不是你能染指的对象。”

    “傀一谨记。可,鬼麒主那边又该怎样计较”

    “他要做的事与我们并无冲突。精灵天下非重出江湖不可。古原争霸……不过是崭新故事的引子罢了。”

    被人利用纵然不快,地冥也不至于明知对己有利的情况下,还要再去做那意气之争:“只要逆神旸苏醒,所有的计划便将开始。而如今天数之变,谅必被困天堂之门内的天迹,也只能束手无策!”

    “幽界方面”

    “现今幽界势大如日中天,便是儒圣明德一脉,也至多与之制衡而已。若非尚有道镇剑非道、不动城余部弹压,天魔茧与君临黑帝早不安分,哪会有如今的虚假太平”

    棋子遍布神州武林,足不出户亦可知晓天下大事。略作剖析之后,地冥忽然从柔软的座位上站起,似笑非笑道:“饶是江湖安稳,古原争霸这等夺宝的聚会,依会引来各方风动。”

    “那咱们该怎样做”

    “傀一,不用露面,把这封信捎给棋邪纵横子。我也十分好奇,台面上的鬼麒主与血河战役主使者,究竟有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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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麒主的盘算未损害地冥利益是一回事,地冥是否做出反制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与鬼麒主接触后的纵横子,刚巧也心存疑窦怀疑起了鬼麒主的真正身份。不方便出面的地冥,遂顺水推舟送出一点真正鬼麒主的出身来历,以便纵横子详加推敲。

    不过,就算收到了这份来历未知的情报,纵横子却也没有急着趟这遭浑水。无论如何,在没有明确把握的情况下,纵横子并不准备轻举妄动。

    当然,私底下做一些小动作还是没问题……

    “棋邪纵横子前辈”

    “你认识”

    “没见过。只是阿爹私下和我们说过,怀疑他是当初投身欲界的逆三教首领神机。”

    把在小树林中意外接到的书信收好,闻人清苒对傲神州解释道:“但是,那人的目的似乎并不是投靠欲界,只是为了和解锋镝前辈一较短长。而今儒门定鼎的局面,似乎他也出了部分力。”

    “哼,吃饱了无事闲得慌。他素还真是有多招人恨,才又惹上这样的大敌”

    用魔师的话粗鄙一点来形容,素还真什么尿性撒泡尿就能看清楚。会对他感兴趣的人,无非是那种喜欢动歪脑筋、自诩智计通天的精算之人。

    因此,傲神州从来不愿意和那种人来往,仅仅简明扼要地问道:“信中所讲为何”

    “真正的鬼麒主不会做出对幽界有害的事”

    “真正的……不管了,你先记住就是。实在不行,就把这个人麻烦扔给你父亲和素还真。”

    “嗯。”

    倘若只有这样一句话,显不足做出明确推论。而且鬼麒主真假为何,于如今成为焦点的古原争霸并无多少意义可言。

    老少两人压下多余的心思,继续前往下一个目标地。至于圣君士救出艾玛,虽然失去了一枚玉枢令,却也不妨碍他继续追寻神迹真力的下落。而古原争霸有八人参与争夺,仍可与其他与会人士社交合作。

    于是,在将有关古原争霸的相关情报全盘托出后,圣君士便带着艾玛先去走访天剑老人。闻人清苒这一方面,则先往黑白分道



第七章 亲善友爱的伯侄
    一块失落的玉枢令,引发两大门派争斗。剑拔弩张,互不退让,作为当事人的傲神州,却不愿成为被争夺的“彩头”,将玉枢令夹在指尖,反掌一挥魔气四溢,即令除为首两者之外的在场之人,皆被剑风扫出数十丈。

    “想要玉枢令,也要看你们是否有那个本事就怕本魔师今日不走,你们也拿不回了。”

    “魔人狂妄!”

    相比伟岸风骨,傲神州毫不遮掩的魔类卖相,给人的第一印象唯有“狂傲”两字可以形容。诏明途众妖僧皆是道貌岸然之辈,于公于私皆难放傲神州干休。一众围殴而上的门人,却被傲神州一剑轰退,火钟下的鉴苍玄登时眉腾怒火,金钟罩体悬空平移,陡然前冲直撞傲神州,沿途烈焰焦土延烧千丈直逼魔师。

    “明照烬虚!”

    金钟坚不可摧,攻势侵略如火。鉴苍玄强招勃发一瞬,焚身焱流驰啸覆体而来。傲神州眼见此景,剑倏化掌下浑然魔涛倒袭而返。

    但见,寒锋吞没烈焰,傲神州元功一摧,只闻巨钟雷霆一响,竟被魔师由外击碎,现出内中发如火烧的鉴苍玄真身。两人后续一交手,却是鉴苍玄不敌赫赫魔威,身不由己朝后飞退出去。

    “你啊你,外面挂个钟不够,里面还套了一层龟壳。不过,弃长取短,火候有差,不值一哂。”

    剑气余锋震伤来敌,于鉴苍玄之身留下深深白痕,隐隐更有见血之象。

    傲神州眼界何等老辣,看出这人另习一套横练功夫,反失自家运火强攻的精髓走上岔道,索性不再理会鉴苍玄,转望向另外一批人马为首白面病怏怏的文士,道:“你们先动手,那本师也就不客气。接我一招,再叙其他。”

    “……得罪。”

    话甫落,傲神州剑凝魔气,仃立原地一剑破土分道,宛若巨尺犁地,扬沙千尺如颚噬咬其身。虽是殃及池鱼,藏晦居掌门患天常却也有心一探魔人虚实,两袖倏张举掌擎天,浩荡正气轻灵活跃,周身雄厚气流如湍流汹涌,方圆大地霎覆寒霜,以气驭剑信手凝招。

    “沧锋寒雨。”

    “白日一出扫寒霜!”

    恢宏掌气散乱成万千剑流,犹然不失煌煌正气。傲神州口中轻咦,剑下迟疑半拍。而患天常本为敦厚君子,发觉对手功力暗敛,亦随之收元三分。须臾剑掌冲汇,竟是平分秋色!

    “阁下好能耐。”

    “你也不一般。”

    若非此人一身根基被伤躯拖累,傲神州亦不敢言胜。而就算患天常朴实刚健的作风,不为幽默冷傲的傲神州所喜,也不会轻看值得入眼的高手:“可惜了这身伤病……八成讲,你要玉枢令,该是为能解愈病灶的珍药”

    “这……咳咳,咳咳咳咳。”

    “伯父!”

    “远儿,将药取我。”

    低头接连咳嗽不已,患天常光是动这几下真力,就已有些压制不住体内的伤气,不得不服下一两粒特制的药丹。而在文质彬彬、貌若温良的侄儿服侍下,患天常依靠深不见底的功力,登时强行将体内伤气压制住。

    内息渐转平复,耳闻质询的患天常,内心却是一个犹豫。原本这块火字玉枢令,便是他不愿涉入尘世风波,而主动回绝接受。不想夸幻之父当年曾言,玉牌终将回到相关之人左近,到底还是在今朝应验。倘若真是天意注定,为了侄儿乐寻远将来,患天常却亦无惧,前往旷世穷武走上一遭。

    迟疑片刻,患天常撑着一张青白病脸,开口道:“实不相瞒,此物本为我所有,详情听说。”

    “这话真假有几分,我不能断言。丫头,这块令牌去留,由你决定。”

    反手把玉枢令抛给了秀心,傲神州懒得费脑筋浪费唇舌,索性闭目去了一旁假寐。而闻人清苒接过玉枢令,左右观察了下两边,还是挑了看上去比较正派的患天常那边,说道:“这位患大叔,如果我能治好你的病的话,能不能把这块玉枢令送给我呢”

    “嗯”

    患天常心思一动,委婉问道:“恕我冒昧一问,姑娘可知玉枢令原已各有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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