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秀天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浮云奔浪
除了待人苛刻的缺点,疏道谴的办事效率很高,得了玉离经的派遣就一路闷头而行,带着赋思韵疾行荒郊野外。但鬼麒主既主动向德风古道发起挑战,自然是因儒门内部早有他的暗桩,甚至不止一枚存在。
约莫离了德风古道百十里路,随行外表端庄温婉、玉离经的得力下属赋思韵,忽然灵巧一动袖中银针,在前方引路的疏道谴当即停了下来,像是被人控制一般。紧随其后,赋思韵就凝视着疏道谴的双眼,道:“去把情报传给主人,我在此地等你,速去速办速回,勿让玉离经起疑。”
“是。”
满面冷肃闷头而行,疏道谴恍若未觉自身异状,突然半途改换方向提运起轻功,
第三十六章 人质与玩弄
大浪淘沙,尘浪埋骨,多少人杰英灵,尽随岁月雨打风吹去。昔日万堺人魔争锋,以一页不同的耻辱,分别铭刻在人与魔的历史之中。而今从头再来,又是另外一番崭新格局。
野心勃勃、心机叵测的魔人,渴望着一雪前耻的酣战。除魔卫道、心献太平的儒生,怀揣着最坏的打算,丝毫无惧即来的变局。除此以外,一直在风波中心的江湖人,同样在为突破迷局,估量着自己的一份算计。
“老夸,想不到你自顾不暇,竟还关心幽界的事”
“哼,得罪了卬,难道鬼麒主还想置身事外”
有恨吾峰暗中传递消息,夸幻之父自然心有预见。可楚天行却像是故意揭短一样,轻笑反驳道:“幽界与你之间也是对立。你这样大摇大摆来此,就不担心他们先解决了你”
“卬不认为,今天就会有哪一方决出存亡。”
全面开战,意味着大量不可避免的伤亡。尤其在彼此实力接近的情况下,团结守和的德风古道,根本不可能下定决心拼命兑子。正因如此,此刻出现于尘浪埋骨的魔头甚至没有多少。除了天魔茧与咒翼,也就鬼麒主与中其魔毒的邃无端,等待着儒门来人。
“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无情,法儒、无私。”
蓦然,与天魔茧同行而立的诡面鬼者,忽然抬头仰面一望发出意料中的感慨。紧随其后,无字《至衡律典》凭空展开,无数儒门精义文字由中飞升布阵,随着滚滚波涛涤去周围森然魔氛。
甫露面刚正眼神稍一落在邃无端身上,君奉天的眉心似乎一直都紧锁不放凝着一股难解愁意,随即看向鬼麒主道:“你,究竟是谁”
“哈,如你所见。”
“真正的鬼麒主是我亲手所杀,不可能再策划单锋罪者一案。潜藏数百年,你对儒门有何企图”
“那又如何世上之事多少真真假假,至少,我与你们不是一路人。”
被君奉天看出身份蹊跷本在预料之中,但无任何线索导向,鬼麒主却也无惧之有:“君奉天,儒门只来你一人,如何带得走邃无端”
“幽界也非仅你两人为首。”
双方势力人马,并不需同时出现在约见的地点,只要来得及迎接即可。而在此时,天魔茧忽然冷哼一声,望着另外一方泛着绚丽光芒的天空,语气莫名地说道:“另外一位关键的不速之客,看来也将就位。”
“嗯”
疑心突起,未知天魔茧话中所指,法儒无私顺着对方视线望去,却见苟龙振翼翱翔长空,背上一人生着异样尖耳,满脸肃杀威严地疾驰降临,霎时与另外两方形成三角之势。
冷峻目光扫过四周,逆神旸开门见山直挑幽界:“寻衅精灵,将是你们幽界最大的不智。人类、魔类……夸幻之父,看来你们这一次的准备十分充分”
“远儿……”
三方人马相互牵制,与夸幻之父距离不远的患天常,一眼就看到了精灵之中的乐寻远。而与避开一段距离的儒门、幽界士卒不同,狩宇一脉乃至更多精灵却像毫无顾忌,坦坦荡荡地跟着旸神入场。听到患天常呼唤之后,乐寻远却似一心跟着精灵走到黑,丝毫没有改过回头的心思。
不过,精灵搅入局中,使得局面再度变化。就连旁观的玉梁皇、圆公子的等人,都不由露出踌躇之色。君奉天眼中困惑愈浓,兀然一步上前道:“幽界、精灵,看来今日鬼麒主你图谋不小”
“古原争霸不过前戏,而今台面可堪为雄者,尽皆聚集于此。未来苦境山河疆域,当然该划分好管理范围。”
“自万堺起,幽魔对万物始终抱以生杀夺予的姿态,卑劣行径数不胜数。幽界,何来资格染指苦境沃土”
“呵,德风古道现任主事玉离经。这样的话,你何不对被儒门利用而死的易教无辜去讲”
冷睨了眼落后法儒半个身位的玉离经,天魔茧不掩内心不屑,嗤之以鼻道:“万魔惊座当初最大的错,就是错看
第三十七章 儒心不古
“兽王战神猊”
骤闻故人之名,逆神旸按捺住胸中怒意,瞪视着鬼麒主道:“精灵各族凋零,果真是你暗中捣鬼”
“不,我只针对了战神猊。寒武纪、天织主等人,可都是夸幻之父亲自下手。”
半真半假敷衍作答,丝毫不顾夸幻之父急变之色,鬼麒主随即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你们要换人,那就拿出交易的条件。明人之前不说暗话。逆神旸,魔族容不得精灵,精灵也容不下人魔。你我三族,注定只有一方能屹立于世。你杀儒门一员足以比拟战神猊的高手,幽界就放他离开如何”
“幽界……”
“当然,如果儒门也能格杀一员精灵悍将,我们也乐意让你们从邃无端与叹希奇中挑走一人。”
“坐山观虎斗,以幽界的信用,你是认为儒门可欺”
“无妨,就由他们开始!”
玉离经镇静反驳当下,逆神旸却似乎不顾鬼麒主暗含挑拨,干脆地接受了下来。深入精灵骨髓的痛恨,使得旸神完全不在意。不论如何两边都是敌人,只要能保住战神猊周全,他自然不会在意杀害儒门任何一人。
但,虽说接受了鬼麒主的挑战,逆神旸随后又伸手挑衅道:“在我杀儒门一人的同时,幽界也可要当心自己的性命。这桩交易,换不了你们的安全。”
“当然。幽界也无惧挑战。”
要靠一两条人命,威胁两个大势力互相残杀无疑不现实,更会将双方推至合作的边缘。虽说幽界、儒门、精灵的死活,鬼麒主压根不放心上,却也不愿看到旸神与人类合作。
不过,今日之会,若仅止于口头承诺,亦非幽界侵略如火的风格。避过儒门耳目,邀请各方势力群聚见证,并非是为了威胁挑拨,更是图谋暗度陈仓。
就在三方定约之际,幽界便已私下派人,攻打德风古道东方分支仁宇明圣,除了儒门支脉之主敬天怀重伤未亡,该部竞于一日惨遭灭门。而同一时间,君临黑帝气势汹汹,单枪匹马杀至文载龙渊,如入无人之境般找上应无骞。
“万魔来谒,千秋绝;风霆惊座,无尽劫!”
魔氛煞气四溢,君临黑帝负手背对院落中眉心紧锁的深沉文士,开口即是厉声杀词:“心机叵测的儒者,给本座一个今日不杀你的理由”
“故人相见,应某有失远迎。万魔惊座大驾光临,何必煞了这大好风景”
错说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应无骞目光闪烁道:“当初若非我与崇玉旨留了一手,只怕黑帝今日也无再见这壮阔河山的机会,不是么”
“应无骞,你很会给自己留余地。”
万魔惊座冷笑道:“前脚翻脸背叛崇玉旨,如今又拿他做挡箭牌。本座还未蠢到,连这其中关窍都想不明白的程度。何况,当初你与崇玉旨居心为何,当我果真不知么”
“哦,愿闻其详。”
拖延才是争取性命的良方,应无骞绝不会自大到认为,单凭他一人就能战胜万魔惊座。过去万堺决战之时,利用四象锁元扣封印黑帝的巧合太多。当初四大掌教能够成功,乃是占了对付接连与剑非刀、玄真君鏖战多时,失去了第二层黑天魔神的黑帝便宜。
剑非刀全力也不过只能短暂击溃第一层魔黑天,而玄真君更是付出了自废功体的代价,方重创了第二层黑天魔神。真要论死战到底,万堺并无一人能够抗衡君临黑帝。哪怕应无骞当年另有留手,亦改变不了此刻的悬殊差距。
然而,万魔惊座似乎铁了心要杀人,居然不给应无骞任何辩驳的机会,庞然魔黑天如化气形,封锁住周围的去路。浑雄无俦的威压,凝如实质的魔气化作喷涌而出的黑红落雪,罩向了正欲争辩的应无骞:“应掌教,你能否多活一段时日,就看你挡不挡得住这复仇的一击了。”
“君临黑帝你……玄锋天驰!”
看似着急忙慌,实则心绪冷静如平潮,应无骞玄单锋泠然出鞘。极速的单锋剑,只抢一线胜机,迅疾绝伦一路绝尘而展,疾刺向君临黑帝的双眼。
魔黑天护持之下,君临黑帝周身难伤,唯有直破本体,才有应无骞活命的机会。但见应无骞抢攻在前,君临黑帝反而不急,仃立
下班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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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有心
邃无端与叹希奇邪心入魔,受到邪魔异术影响神智。两个不同的人,带来的是不同的担心。墨倾池清楚邃无端身不由己,而叹希奇方面却可能发自真心不会对旁人留情。
当初易教受到儒门背叛,要说叹希奇不痛恨应无骞,根本是自欺欺人。而照圣司自己判断,那位万堺老同僚这回吃了君临黑帝的亏,也必然会迁怒于人。尤其叹希奇与应无骞早就相互看不顺眼,玉离经对儒门自相残杀的担心,很有可能在各方算计下演变成事实。
不过,得益于德风古道与其他的儒门组织不同,多了许多人情味道,缺几分私心计较。玉离经此刻当面提出问题,反使应无骞缺少借题发挥的机会。墨倾池思忖片刻,道:“疏道谴、赋思韵潜藏在德风古道之内,已有不知多少岁月。我们很难保证,如今的儒门之内,再无其他势力的暗子。有些话,诸位心知肚明即可。”
“此乃应有之防范。”
玉离经颔首认同道:“就我而言,邃无端、叹希奇能救则救,诸位安全才是第一优先。何况,在场除了法儒尊驾与圣司,能有几人对上他们二人稳胜不失”
“无端与轩邈皆属惊才绝艳,绝情专一纯粹锋芒,必将更胜过往。便如离经你所说,诸位还是以自保为上。”
墨倾池道:“至于鬼麒主的挑拨以及精灵的动向,吾决意先与夸幻之父一会,或许会有其他收获。”
“夸幻之父……他与圆公子决裂,确可适时伸出援手。而从鬼麒主的态度查探,当年传闻他坑害无辜的罪恶,恐怕也另有隐情。”
玉离经语表认同,还是将多余的心思收起,专注于应付幽界挑战的正题上:“敬掌门、应掌教此番遭劫,倒是提醒我们不能让幽界各个击破,或许我们该召回各脉主力。”
“若将各方儒门分部的人马收回,却又浪费了儒门这大好时局。”
文载龙渊一手促成如今台面儒门独大的局面,应无骞自然不满于德风古道保守的应对方针。毕竟早在多年前,他与墨倾池便是万堺的鹰派人物,甚至连万堺尊主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心高气傲之下,哪肯轻易吐出到了手中的地盘
不容玉离经辩解,应无骞道:“吾不认为,德风古道将苦境置身魔族锋口,会是符合道义的选择。”
“所以我们需要集合力量,除了避免被敌方分化取之,也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幽界的祸患。”
“解决,如何迅速解决”
就算德风古道家大业大,应无骞身为独立的一脉之主,也无必要在玉离经面前省下犀利口舌,据理力争直戳不讳道:“幽界兵强马壮,精灵敌意昭然。玉梁皇等一众势力虎视眈眈。玉主事怎就认定对方不会投向幽界。我们可以拉拢道门,幽界就不会私通邪魔鬼祟”
“那么,应掌教又觉得该怎样做”
玉离经不卑不亢道:“波旬一役之后,儒门看似花团锦簇实则不然。六庭馆虽愈名广传,但楚君仪原更注重教书育人,又与儒门天下关系交好,是以素未在苦境经营基业。闻人然与梵天重创,而今避世不出,要保护当初被毁的金瓯疆域已是不易。至于学海……”
“太学主虽为儒门前辈,但与冥王、死神牵扯不清。上回魔佛殿虽仰赖其一锤定音之助,冒然联络仍然难免不安。”
凡是与死神有所牵扯,总归难保安稳,墨倾池赞同玉离经地意见,接着不容应无骞继续发言,干脆把话说满:“吾以为,百姓不会只依靠儒门,或许应无骞你小觑了苦境武林。”
“那,回敬的方案呢”
熟悉墨倾池的脾性,应无骞不以为忤道:“幽界可不会因为我等的争执,而停下侵略的步伐。”
“集合诸方人力乃是必须。但在那之前,还须烦请闻人姑娘多走一趟。”
“嗯”
眼见墨倾池忽然把话带向自己,闻人清苒不由不解问:“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圣剑。”
天可明鉴直到如今都在倦收天那里,墨倾池指明要让秀心将之取回圣剑,当然是为查清鬼麒主早年窃剑之举的真相,顺带试探是否能作为交易筹码,乃至反将一军。虽说未必能引鬼麒主上钩,但至少算是一个开始……
 
第三十九章 转移焦点
“血闇源头”
来历不明的人,却对闻人清苒的目的知之甚详,怎样想都非简单人物。少女虽冥思不解,脚步朝着九重雪那边稍微移开了一点,依然不假思索问道:“你与他有仇”
“他与我无仇无恨,但与北邪屿的原住民仇深似海。久远之前,我从神圣天尊帝国路经北邪屿,见到屿上流传起可怕的疫病,导致当地居民自相残杀。我虽将人救出安置,并挖掘出不少线索,当时却未能手刃血闇源头。”
瑟斯二世道:“如今听说有关他的事迹,这才再入江湖找出背后真相。”
“真相”
“血闇源头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
不急于解开少女的疑问,冥想者脸色一肃,仿佛完全站在秀心的角度考量:“倘若你缺乏足够的实力,那我还是劝你早早回头,莫要多管闲事。”
“不,血闇源头的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那,就先让我一观你的本事。”
右手覆盖一拍左掌印玺,冥想者似乎早有定见,全然不给秀心多问的机会,如幻似迷的身法迅速展开,只一刹就晃到了少女的跟前,正邪莫辨如带异域气息,五指氤氲雄浑内息平实按下,尽显非同小可的诡谲之能,顺手即令九重雪陷入晕厥,以免走漏更多风声。
走跳江湖已非初入,闻人清苒凝心一定,虽无神兵在手指并如刀,犹见璀璨锋芒。指掌相交一刹,少女只觉冥想者内力怪异莫名,似正非正、似邪非邪。
但冥想者时机把握更胜数筹的出招,不知为何好像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并非不可取胜。脑中疑惑丛生,秀心临机一掌却已应声迅发,竟后发居上反压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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