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从新兵开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枪在手跟哥走
一直爱苦穷的朱政委,其实很会赚钱,兜里的油水满满地。叶绍洪还没到教导队任职,就送给朱政委那么一份嫁妆,朱政委也投桃报李,给叶绍洪和都季诚的宿舍配了最好的床,还都弄上书柜了。
通讯员小白搞不明白,一直连教导队的大门都舍不得出一分钱的朱老抠儿怎么对叶教员如此另眼相看。
朱政委慢跟悠悠地说: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你当他只是个少尉是不是,我看他,身上背着一大包金子,他就是咱教导队的财神。
朱政委最擅长的就是看相,再擅长的就是喝酒。他喝酒,从来不在食堂喝,就在教导队的宿舍喝,喝完就让司机瓦尼德开着那辆破烂得不象样子的212大屁股吉普回家睡觉,朱老抠儿对老婆对孩子那是没说地。闪舞
周五的这个晚上,叶绍洪弄地那两块牌子,让一中队教员们的话题热了。这黑炭头,想起一出是一出,这是要把演出队全弄成二百五。
教导队的老习惯,周五晚上要了聚一起喝酒,不过,是在张队长那儿喝,还是朱政委那儿喝,这要盘算好。虽然东峰教导队的教员们没什么帮派,可是倾向还是有地。巴兴国和那位射击教员,喜欢聚到张队长那儿喝酒,一中队的中队长和指导员跟那位文质彬彬的副营职干事兼教员,喜欢跟朱政委凑一块儿。
谁想掏钱就掏钱,不用搞大,四个菜就能喝起来。朱政委很少让炊事班加餐,这可是朱政委的高招,不惯炊事班毛病,有几个子就花几个子,别想着贪伙食费。
统共也没几个人,想贪也没地儿贪。有家属有孩子地,把伙食费都提出来,自己花自己吃了。
大体上,教导队的日常生活就这么个鸟样子,教员基本上是自己管自己,一中队主要就是搞那个少年军校的活儿,二中队和三中队负责新兵的训练,只是负责训练,到地方上招兵,是朱政委和张队长拿捏着谁去谁不去。
二中队副连职教员初延强跟叶绍洪是一个县地。初延强准备好了跟朱政委喝酒的钱,就打着这个旗号来了教导队队部,名义上是来会会叶绍洪这个老乡,可一头扎到朱政委的宿舍,就没再抬屁股。
通讯员小白和小段忙活着,从外面的饭店里跑菜,初延强弄了八个菜,就这么一边上着菜,跟朱政委和另一位教员兰太和,慢慢喝着。
话题东扯西扯,也没个正经,荦段子也能说,没有不能聊地,朱政委就这脾性,喝酒的时候,什么架子也没有,想起什么就聊什么。
喝到第三个菜,蒜泥白肉,小白急慌慌地把菜放下了,跟朱政委说了一句:“怕是要出事儿,政委,那个姓贝的娘们儿,带着人奔着演出队就去了。”
“那是演出队的事儿,咱教导队哪能管得了,再说了,那个娘们儿,她……就是个娘们儿,管那闲事儿干什么,裤裆下面的事儿,谁能说清楚。”
朱政委拿起自己特意拿出来的酒,给初延强倒了一杯,“你们年轻,就这大鞭酒,多喝点儿,补,晚上,你不能亏了床上躺着地那个,男人亏什么,不能肾亏。”
朱政委的东峰土话,说出来肾亏那俩字儿,听起来就跟心亏一个味儿,也可能他是故意这么咬字。
初延强没听太清楚,和朱政委走了一个,“对对对,男人干事儿,不能心亏。”
刚要再来一口,小段冒失失地端了一个溜肚片进来,嘴里忙不迭地说:“叶教员把姓贝地整趴了,都整昏过去了。”
朱政委把小段手里那盘子接了,一脚踢在小段屁股上,“胡说八道,叶绍洪能干出那样的事儿来,你这嘴,怎么就没个把门儿地。”
“政委,是那个,叶教员给那娘们儿讲道
第278章 世上只有洪哥好
教导队大院南边两溜平房,巴兴国跟那个射击教员,每人弄了两大间,里面收拾得相当雅致,巴兴国忙呼呼地把贝鹏弄到自己宿舍,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理,先把他那邻居,射击教员汤金龙的老婆叫到了自己的屋里,贝鹏这一急急得背过去了,得给她顺溜顺溜。闪舞
其实,贝鹏不用外力,自己醒了,本来也不是深度窒息,就是急火攻心,一口气喷不出来,憋那儿了。
醒过神儿来的贝鹏情绪不高,心烦意乱地,想弄成的事儿没弄成,面子丢得挺大。
要再弄的话,可就难了,得过那个黑炭头的关。可,这凭空地,这不对哦,他这个少尉,才来几天,怎么这么快就把程芮弄上手了。
贝鹏的思维里,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就是弄和被弄的关系。贝鹏在这种事儿上是务实派,打算让男人弄,就不会让男人放空枪。
对等交换,不干诸葛孔明那样的事儿,明明看上人家刘备了,还得让人家三请四请地三顾茅庐,弄得那么娇情。
当然,相对来说,一个女人,要对人家有始有终,不能随便乱踏船,贝鹏没跟巴兴国有那种事儿以前,对维港那位搞化妆品的老板,心意是唯一的,一心一意当二奶,就是那个,知道了程芮竟然跟他有床塌之争,她这心里就失衡了,程芮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知道我贝鹏相中的男人,还敢蹬鼻子上脸。闪舞教训两次了,还是死性不改,还敢睡。
床上的事儿少,面子的事很大。这个,有再一再二,不能有再三再四了,老娘要打得你不敢在东峰抬头。
说是争男人,还不如说是争名头。
贝鹏跟艾同同在东峰文化宫搞了个艺术培训班,里面有舞蹈,有钢琴,小提琴,等一些门类的培训,有些人戏称,那是二奶俱乐部。反正,那几个女人,差不多都是二奶的身份,仗着或多或少的那点儿艺术素养,就合着伙地从那些有钱老板的孩子身上弄钱。
也算不错,跟东峰那个艺术学校比,强不少,每年总能出那么一两个出挑的孩子去京城深造。或者,象范武月一样,找到真正能把他捧红的大老板,不管行还是不行,星路一片灿烂。
人这东西,谁还不想出个名。
二奶俱乐部要说牌面最大地就是贝鹏,艾同同不太擅于搞这些人脉上的事儿,只能屈居第二。
程芮一个上等兵,惹着贝鹏了,那铁定了要被整惨。
可程芮就不服,男人又不是我上赶子勾地,他爱听我唱歌,我总不能不唱,他给钱,我怎么能不要,这社会,谁特么跟钱有仇。
程芮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闪舞
刚烈,要是写烈女传的话,肯定要上榜。
逼急了,老娘要跟你刺刀见红。
东峰还是有男人地,这种事儿,既然遇上了,就得管管,叶绍洪说那句,军营神圣不可侵犯,不是唬人地。军营,你不三不四地女人随随便便地就进来指手划脚地,不成体统,尚武的军营里怎么能容你胡来。
我手底下的兵出问题了,我来管教,岂容他人置喙。
叶绍洪让教季诚上楼叫程芮。得有说道,这事儿,确实不能有再三再四。
程芮把她的那把长有半米的刀收起来了,用旧床单包严实了,以备下次再对阵贝鹏的时候,挥刀断恨,一了百了。
都季诚上楼叫了钟军和杭思思,一起去女兵宿舍。杭思思跟没事人一样拿了本书,坐椅子上,正看着呢,书名挺怪地,困忱集,这书名,一看就有学问,配得上杭思思的绝世容颜。这姑娘,武能上马,文能生花,就是不乐意显摆,演出队有叶黑炭坐阵,她一百个放心,别人不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叶绍洪的能耐。
不说贝鹏,就是整个二奶俱乐部的女人全来了,叶绍洪也挥手间,灰飞烟灭,斩妖除魔是叶黑炭的强项,当初杜小妍那帮女兵,哪一个不比贝鹏更不好对付,人家黑炭大人,往哪儿一站,那天然属性,荡污除垢,就跟喝凉水一样。
杭思思在五槐的时候,就很用心地学了不少东峰的土话,那天碰上陶毅,就陶毅说地最顺溜的话,就这破事儿,搁洪哥那儿,还不跟喝凉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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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酒这东西
钟军钟队长终于显出了他的财权的真实力,跟买菜做菜地苏辞和滚刀肉蔡绅说,加菜,多加四个菜,啤酒管够,造他娘地。闪舞
演出队虽然财政上吃紧,可今儿晚上,这个特别的扬眉吐气的日子,就要喝,放开了喝。
程芮又上了一趟二楼的宿舍,按照叶教员的指示,把那把半米长的刀拿下来了。
叶教员这是要教她刀法吗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要教这个的话,怕是有些难度,暗器类的功夫,没个十年八年的习练,成不了气候,部队的半自动步枪上了刺刀,倒是可以速成,只要突刺——刺,一个动作,就可以给人放血。
好象不是要教程芮练习暴力动作,又是讲道理。
叶黑炭把程芮半米长的刀拿到手里,那用旧床单包着的刀都没让它露出真容,只是用手比量了一下,“战争让女人走开,为什么呢,因为战争这个东西,是充满偶然性的东西,在在偶然性面前,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是刚和柔的关系,他们是互补地,我记得,1859年6月,瑞士商人亨利杜南前去会见拿破仑三世,同他讨论农产品出口问题。在路上,正巧经过索尔弗利诺战役的战场,只见遍地躺着死伤的战士,成千上万的伤员无人照管,挣扎辗转,十分凄惨。杜南见此极为震撼,他到附近村子发动村民到战场上救护伤员,可由于缺乏物资,救助没有系统性,改变不了多少状况。回到日内瓦后,杜南把他的《索尔弗利诺回忆录》印了出来,这本书反响好大,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给点了赞。1863年2月9日,杜南等五人在日内瓦成立了“五人委员会”。救死扶伤的红十字会就这么诞生了。1880年,五人委员会正式定名为“国际红十字委员会”,其任务是帮助拯救伤员,组织战俘重返家园。然后,又在这个基础上,由瑞士内阁组织出面召集各国的那些搞慈善的的头儿在日内瓦举行会谈,最后,1864年8月22日,签署了《日内瓦公约》,国际红十字会的这个最让人称道的柔性温和的组织就被公认了。”
“让女人走开,只是远离暴力,不是让她逃避,是让女人以她更好的方式,做点什么,显然,不是让女人也拿起刀,拼命,女人的天然属性里不是拼命,永远不是。”
“洪哥,我懂了,我以后,不会拿刀了。”程芮好象真懂了,洪哥那话里的意思,是让她遇到事儿不能拼命。
“当然,这个世界是复杂地,战争充满了不确定性,一切行动所追求的只是想要的那个结果,战争是残酷地,甚至,有些时候是灭绝人性地。二战时期,就有某个丧心病狂的国家的军队,以杀掉救伤的医护人员为手段,想挽回败势,对这样的军队,无论手里有刀没刀,那没别地,就是要死拼,夫战,勇气也,面对死亡,那就要无畏无惧,以干掉对方为目的,无论男人的刚和女人的柔。”
程芮深层次地懂了,要是那个贝鹏再敢打她的脸,那就要以无畏的勇气干掉她。
她真地这么干了。
贝鹏也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还是什么原因,她自己跑到了演出队门前,喊程芮,也没多余话,就一句:程芮,我要弄死你!
贝鹏赤手空拳,头顶上好象顶了那公鸡的好斗的头冠,照着叶黑炭身边的程芮就练上了。
程芮一跺脚,跟男人一样地一个直冲拳,击中了贝鹏的脸。
一击得手,奋而出脚,贝鹏的肚子挨了一脚。
一鼓作气,程芮的狠劲儿完全释放,把贝鹏打趴了。
贝鹏起身,逃。
程芮追上,咣咣地两脚,又把贝鹏跺地上了。她这两脚,颇有大白条都季诚的风范,这是她临急就急,趴在楼梯口偷看学到地。
明师出高徒,这话一点儿也不假。演出队早就传传开了,说,叶绍洪和都季诚,人家干的事儿,那是惊天地,泣鬼神,日本人的黑带八段,在人家跟前,也就三拳两脚的事儿。
贝鹏一扑再扑,最后,趴在地上哭开了,认怂,“程芮,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惹你了,我要是再惹你,你就让你男人弄死我。”
贝鹏这话,不对。
这意思,她不是败给了程芮,是败给了那黑炭头。贝鹏的意思,这不赖别人,是自己没睡对男人。
贝鹏的固化思维,认定了,程芮这一次睡的男人,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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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就想跟你喝醉
演出队集合,罕见地,唱了饭前一支歌,唱地不是军歌,是特抒情地,曾经对你说这是个无言的结局,随着那岁月淡淡而去……分手时说分手,请不要说难忘记。
铁板腰那硬杠杠的指挥动作,不太搭调,却跟现下的教导队的异样气氛吻合。
这歌唱得够寸地。东峰市首席二奶贝鹏,受到重挫,一蹶不振,自此,跟某某某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一战可成名,一战亦可败名。
巴兴国酒激能人胆,谋求一战,事到临头了,可具体跟谁战
最应该战地是黑炭头。可黑炭头,跟陶毅,和演出队的一帮男兵女兵队列整齐地往食堂走着,人家军威赫赫,你总不能跟屁股后头,跟个掉尾鸡似地,喊,老子看你不顺眼。
鲁提辖弄镇关西,还要找个买臊子肉地由头,这要是论身份地话,肩上都是戴了牌子了,不能跟街头混混一样,拿起砖头,不分五六地就拍人脑袋。
可,不打又不行。
巴兴国看到大白条都季诚了,都季诚在队伍的最后头,拿着程芮那把用旧床单包着的半米长的刀,兴之所至地比划了两下。
“你,搞什么”
“搞什么”都季诚当然不明白巴兴国要搞什么。
“你搞什么你!”巴兴国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要搞什么。
“麻麻匹地,你娃儿神经了。”都季诚把巴兴国当成了二百五。
“你特么找残废!”
总算是找到了理由,都季诚的川话听起来象骂人。
练!
巴兴国蹦起来,照着都季诚就上横勾拳。
都季诚跳开,巴兴国下勾拳,又下勾拳,都季诚再跳开。
巴兴国追着都季诚,组合拳狂砸,都季诚不耐烦了,一个正蹬腿,踢在了巴谋国的胸口,“龟儿子,有完没完了你,喝你麻麻匹地酒,喝大了,找刺激!”
都季诚的一脚并没用多少力,只是对喝多了酒的巴兴国一个警告,可巴兴国重心没立稳,后仰倒地,这货竟然想跟平时一样来个鲤里打挺,却没想,酒后,没那利索劲儿,挺是挺了,没挺起来,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就这,仍然是不倒架子,手指着都季诚,“老子要弄死你!”
起来,又照着都季诚来了一通组合拳。
都季诚不耐烦,两脚,把巴兴国放倒了。这一次,巴兴国爽了,脸上还印了个清晰的军用皮鞋的印记。
陶毅回头鄙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巴兴国,“你当是谈情说爱比武招亲呢,这么显摆你那高超绝b的武艺,你就长点儿心吧。”
演出队的男兵女兵都恍无所见,那齐步走的步伐都特别带劲。就跟排了一台节目,给那些肩上带金豆子的首长表演一样,那精神饱满地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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